第15章 占卜（求追读）
“水晶球，众所周知，是用来预示未来的，预示不同方面的未来要使用不同颜色的水晶球，紫色的有人说可以解答健康方面的问题，我更喜欢用它占卜和神秘挂钩的事情。
“比如，‘我在过去被绿了几次’‘最近一次被绿是什么时候’‘我还会被绿吗’……开个玩笑，这些用粉色的更好……但你要注意的是问题一定要清晰简明，刚才最后一个示例很有可能因为要素过多不便展示，你在水晶球里看到的就会是一团迷雾。
“所以我建议你更改问题，‘我那位同事长什么样子’等等，总之要细致一些。”
女人边介绍边划开一根火柴，点燃了桌角的褐色蜡烛。一股草木香味蔓延开来，徐有才闻了闻，没分辨出是什么味道，遗憾放弃。
思索片刻，徐有才回答道：
“我要问‘今天凌晨那位进入‘卢米埃尔水晶球占卜小屋’的蒙着脸的女性，我再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的同事’？”女人若有所思，“难道是因为也要写进报告的缘故？”
“当然，占卜同事总不能明目张胆。”徐有才本来正要找理由搪塞，没想到女人依旧快人一步。
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把手放在水晶球上，闭上眼睛默念问题。
随着仪式的进行，徐有才注意到紫色水晶球内部似乎有了点变化。
这玩意还真能有点用？他更愿意相信是蜡烛光影的摇曳。
“好了，让我看看……嗯，不是迷雾，你的问题是可行的……时间……嗯？是今天？”
“今天半夜十二点之前，你就会再次遇见她。”女人用一副颇为神棍的口吻重复了一遍。
“你不会是在诓我吧？”
“不会不会……”女人尴尬地笑笑，“你都花钱了，我肯定不会骗你。”
“我叫周牧野，放牧原野的牧野，你可以再来找我。”她补充道。
“……行吧。”
……
徐有才把花了998买的透明水晶球“寄存”在占卜小屋，朝着二虎住院的医院走去，一路上分心留意是否有如周牧野描述的女孩。
推开病房门。江小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坐在椅子上，床上的二虎看起来精神恢复了不少，已经能下地走一会儿了。
一看见徐有才进来，二虎眼睛里放出兴奋的光：
“才哥，江小天都跟我讲了，你昨天晚上去参加黑刀的拳赛，哇，过五关斩六将，拳拳入肉……”
“小天？他昨晚不是在这陪你吗？也去看了拳赛？”徐有才拈了另外一把椅子坐下，脸现疑惑。
“没有！是，是鱼哥告诉我的……他还说，那拳赛特别热闹，有好多人都慕名去看……”江小天蹭地扭过脸，急忙解释道。
徐有才点了点头：“确实挺多人的，打伤二虎的‘女侠’卫从白也在，可惜没追上。”
听到卫从白的名字，江小天猛地抖了一下，脸上神色变换，嘴巴开合了几次。
他这是因为卫从白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啊……徐有才暗自摇头，刚想宽慰几句，江小天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看向徐有才，语气颇为沉痛。
“才哥，你放弃吧！”
徐有才被打断施法，愣了一下。
“我放弃啥？”
“那个女人，她，她有男朋友了，你和她，没结果的！”
“我知道……”徐有才意图解释，江小天却突然长叹了一声，隐隐有些哽咽。
“才哥，我知道走出来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你得往后想想，哪怕你们在一起了，那一点点喜爱远远抵不过身体的劳累……”
“身体的劳累？”
“总而言之，女人，不行……”江小天痛心疾首。
徐有才为力争清白，试图邀请江小天跟他一起去格斗友谊赛，谁知一听要见到卫从白，他的反应更加激烈了，又讲了一通有关“劳累”的大道理，然后提着水壶就三两步跑出去了。
留下徐有才和二虎大眼瞪小眼。
……
晚上八点，龙兴大街45号。
这是一个半地下室结构，举架较低，还好通风系统做的不错。
此时卫从白已经上场。
跟徐有才依靠模拟器药丸加成和“爆蛋”技术赢得拳赛相比，卫从白的格斗技巧和基本功无疑扎实太多。和她对打的是一个名叫张诚的人，一时还看不出谁占了上风。
他的目的也不在于此。
徐有才环视只安排了十几个座位的场子，没有发现秦星汉的身影，这令他感到非常遗憾。
但他却发现了另外一个“很有意思”的人。那人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坐在第一排最靠边的座位上。他五官极有棱角，嘴唇又比较薄，显得面容异常严肃，也不像其他观众根据眼前的比赛进程做出不同的表情，而是始终如一地平淡。
徐有才怀疑他就是在模拟器中窥探记忆看到的“父亲”。他似乎右侧脖子有旧伤，每隔一段时间总要稍稍歪一下头，这让他有点想笑。
很快，一局终了，从徐有才的视角看没分出什么明显的胜负，但卫从白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她跳下台子走到距离“父亲”半米的位置，俯下身子说了几句话，“父亲”冷着脸点了点头。
时刻注视着两人一举一动的徐有才皱起眉头。
“哪怕是养父和养女的关系，也不至于如此疏离，看起来更像是上级和下属的关系？”
他站起身来。
对于搞不清楚的事情，除了苟着，也可以主动出击。
“(????)??嗨！”
他朝着卫从白的方向挥动手臂，同时扯开嘴角。
两人的交流被打断，卫从白身体绷紧，迅速抬头，“父亲”也扭过头来，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男人的目光带有强烈的审视意味，让徐有才感到浑身不舒服，但他依靠强大的表情管理能力保持着莫名的兴奋状态，像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
“您一定是卫小姐的父亲吧，家学渊源，家学渊源……”
徐有才走上前去，伸出右手，意图与男人相握。
握手不仅是一种友好的象征，也能传达出一些肌体的信号，比如手心发凉可能是身体亏虚，手掌僵硬意味着内心较为固执不愿接受他人，握手蜻蜓点水意味着敷衍等等。
他任何细节都不想放过。
男人的腕部一动不动。
“我父亲在一次意外中右臂瘫痪了。”卫从白解释道。
徐有才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笑意骤然凝固。
他还记得，在模拟器中窥探秦星汉的记忆时，那些泡在药水里的人体极尽挣扎，右臂却始终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