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父亲”（求追读）
卫从白的“父亲”是被秦家做人体实验的一员？
徐有才的思维瞬间发散开去。
卫从白和秦家的关系并不简单啊……但如果她也是其中的关键一环，就无法解释秦星汉所表露出的重要事情上的疏离……
那么这位看起来很有话语权的“父亲”又处在什么位置呢？监视？指导？考察？
“你怎么了？”卫从白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徐有才意识到刚才的反应过于强烈，忙俯下身体找补道：
“抱歉，我是想到了您右臂的意外使您无法继续自己热爱的格斗事业，这对于您来说一定非常难过……”
他越说语调越沉痛，眼眶也渐渐湿润了起来，仿佛真的身临其境感受到事业被迫中止的痛苦。
卫从白脸现疑惑。
“我父亲并不懂格斗，他是一名科学家，手臂的瘫痪也没有影响到他的科学追求。”
？
可是在模拟器中，徐有才明明看到“父亲”在教她格斗技巧，卫从白却解释男人并不懂格斗？
是卫从白的记忆出了差错吗？
男人恢复了最开始的姿势，目视前方，脖子偶尔向右边轻轻歪斜，卫从白跟着徐有才前往靠后的观众席位，一边双手交握，互相松泛着肌肉。
“我没想到你会来。”脱离男人视线的她身体骤然放松下来，看了看徐有才，脸上隐隐浮现笑意。
“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你的拳赛，打的……还不错，黑拳本来就没有规则可言。”
徐有才也不免露出笑容：“还以为你会更注重招式和技巧。”
卫从白拧开放在座位下方的矿泉水，咕嘟喝了一大口，摇了摇头，脑后的马尾也跟着颤动。
“打生打死要什么技巧……”
两人寒暄了几句，卫从白问了问二虎的病情，又问了问徐有才打拳的师承。
感觉到两人已经熟络了一些，可以切入正题了，徐有才吸一口气，苦笑道：
“昨晚我知道你在观众席上，我看到了你们。”
他努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却饱含失意的神情。
卫从白继续活动着手指，脸上依然带笑，说出来的话语却让徐有才内心轻颤了一下：
“你在调查谁，我父亲还是秦星汉？”
“什么……调查……秦星汉是谁？”他下意识要把问句结束在“调查”，思绪一转迅速加上了秦星汉。
不然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已经了解了的事实？
卫从白神色如常，并未有下一步动作。
徐有才心脏砰砰直跳，她发现了吗？或者她背后的那些人发现了吗？他看向观众席第一排，“父亲”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环顾四周，寻找危急时刻可能的逃跑路线。
卫从白转头凝视了徐有才两秒，目光灼灼。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究竟会不会放你一马，还有，我和秦家究竟是什么关系，在那里又出于何种位置？
“奇怪，为什么你对我有这么强烈的信任感呢？”
卫从白颈部回转，仿佛陷入了思考，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徐有才有些犹豫，她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那么，跑？
此时第二场比赛已经开始，台上的情形相当激烈，把观众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正是好时机。
他将双腿逐渐移向侧面，正要发力起身时，一旁卫从白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
“深入交流？来都来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刚才就感觉奇怪的徐有才顿时肯定了一件事情，她似乎能听到自己脑海中有关她的一些声音！
读心术？可是她只是个普通人啊！
突然，余光里徐有才发现格斗馆出口闪过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身影。卫从白却一动不动，仍保持着沉思状态。
她是在拖延时间？
顾不得多想，徐有才腿部发力，右脚点前方座椅，整个人腾空而起，接着左手一把拽下头顶的通风管道网，趁着余力还在，猛地把身体甩入了管道入口。
嗖！
一枚子弹贴着徐有才头皮飞过。
他手脚并用向前爬行，背后已被惊出冷汗。
他们竟然有枪？！
徐有才早就计算过退路，只要在他们的人还未完全进入格斗馆前跃进管道，时间绰绰有余，可他们居然有枪？
麻烦大了！
幸好通风管道多有岔路，想必那些黑衣人也防守不及。徐有才数次腾挪，终于回到了地面上，他不敢再次掉以轻心，凭借极为出色的力量和敏捷度，大步跑了起来。
蹬蹬蹬，沿途多次变换路线，直到拉开了足够的距离才停下脚步，坐在一扇被拆掉一半的大门前休息，望着后方寂静的街道，心下稍安。
他迅速检查了一下自身状态。
“精神没有被蚕食的迹象，卫从白的读心术并非是末日天赋……前两次见面她都没有使用读心，读心是有条件的？还是当时的我不够有威胁？”
徐有才把进入格斗馆开始的过程又重新想了一遍，发现了更多细节。
“卫从白和她的‘父亲’都曾做过一些重复的动作，比如向右歪斜脖子，比如……双手交握？
“这难道是某种仪式，或者技能启动的必要条件？联想到她‘父亲’是接受人体实验的一员，难道这是实验成果的一部分？
“在末日模拟器里，卫从白获得的一直都是类似猎人的天赋，擅长追踪，并未展现出读心方面的技能啊……
“这次只能怪自己太不谨慎，以为接受了模拟器药丸就可以在现实世界横着走了……这样看来或许卫从白从一开始称其父是科学家就在试探……”
徐有才越想越觉得这里面猫腻颇多，卫从白似乎并不只是模拟器里展现给自己的样子。
“现在这个状况，回家是不太可能了，多鱼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应该不会有危险。嗯，这是哪儿？”
他掏掏衣兜，发现手机早在逃跑过程中就遗失了。
“这下可真是无机之谈了。”徐有才摇摇头，由于天色已晚，这里又处于城市边缘，路上并无行人，只有他暂时歇脚的破烂大门的内部建筑，一楼有灯光传来。
先去那里问问这儿是哪，再借个电话打给张多鱼……
【提示：是否把“模仿者”设为固定天赋？】
徐有才停下脚步，打开面板，模拟器上的时间显示为晚上十点整。
“先把天赋搞定也不迟……”他嘟囔了一句，却迟迟没有点选。
模仿者的技能负面效果实在是太大了！
他滑动面板，浏览着模拟记录。出门之前，他将今天的模拟策略定为“情报流”，即死了没关系，存活时间短没关系，重要的是获取信息。
很快，他发现了自己感兴趣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