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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坛儿也是开了眼,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也终于懂了为啥二伯非要拉一个人回来了。

温达听了温坛儿的话,反应了一会儿,刚才跑得急,脑袋供不上血。

“看见了?看见了还买,你以为你是活菩萨。”温达跑不动了,胳膊也举累了,但想想就生气,扭头看着温大贵继续骂。

“爷,您消消气。”温坛儿扯扯温达衣角,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

温坛儿身子本就单薄,再加上她柔柔弱弱的样子,温达冒起的火气,像是遇上了一阵绵绵细雨,一点点的灭了。

冯氏看见温达的表情,就知道,这是气消了。

以前,三个儿子也经常闯祸,温达就这么追着打,也就只有美玉能劝得动他。

所以三个哥哥都很疼小妹,关键时刻,能救命啊。

想到温美玉,冯氏一脸怅然,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爷,我之前治好过小酒的腿伤,我想牛的伤口跟我们人一样,说不定也能治好呢。”

温大贵一听,忙道:“不对呀,坛儿,你当时说的是能治好,现在怎么又说不定了呢?”

“她说啥你就信啥?坛儿才多大,你就让她给牛治伤,治好了那是坛儿有本事,治不好也是你点背,活该。”

温大贵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却在心里狂喊,双标,太双标了!

“坛儿,听你的,你就放心治,需要啥药跟你二伯说,让他去买。”说完瞪了一眼温大贵,进屋去了。

温坛儿朝温大贵无奈一笑:“二伯,不好意思,好像没帮到你。”

温大贵惨兮兮的回:“没事,习惯了。”

每次挨打他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爹娘亲生的,可等到大哥和三弟挨打的时候,又相信了,总不能三个都是捡来的吧。

接下来几日,温坛儿很少出现在酒坊,酒坊的账目其实只要每日清算一次,她如今越来越熟练,只用一两个时辰就能搞定。

所以温坛儿专心在家里研制草药,然后送去给温大贵,温大贵再把草药敷在牛腿的伤口处。

起初牛不配合,温大贵挨了不少次踢,后来学乖了,趁着牛犊睡觉的时候上药。

为了防止它把药蹭掉,还用布把药包起来,再绑在牛腿上,一顿操作下来,精疲力尽。

“二姐,你真的能治好二伯家的牛吗?”温桐见温坛儿这几日愁眉不展,问道。

温坛儿翻看着仅有的一本医书,没有回答。

温小酒见状,知道温坛儿这是遇到难题了。

眼珠子一转,说:“二姐,这牛和人的治法到底是不是一样的,我想咱村也就只有一人知道。”

“你说白善人吗?”温阿香插话道,她对那个老头印象还不错,虽然傲了点,但治好了坛儿的病,医术没得说。

“白善人。”温坛儿眼神从医书上移开,喃喃道。

“对呀,我记得白善人对二姐还挺感兴趣的,说不定还能收你当个徒弟。”

听温小酒这么说,温坛儿眼睛亮了。

“别抱太大希望,那个白善人可是不收徒的,村里头不少人家想送孩子过去当学徒,都被他拒绝了。”

于氏一瓢冷水浇下来,浇了个透心凉。

算了吧,徒弟就不想了,但是去请教一下总是可以的。

第二天,温小酒带着温坛儿去了白善人的院子。

一进门,一条大黑狗冲着两人汪汪汪的叫,要不是被链子拴着,估计就扑她们身上了。

惊魂未定的两个人贴着墙根,小心翼翼绕过大黑狗,朝院内走去。

温小酒心想,哪儿来的狗,年前来还没有呢。

刚进院里,温坛儿就被各种草药吸引了注意力。

“鱼腥草,车前草,这个是金线莲……”从院门走到房门口,温坛儿把院里晾晒的草药数了个遍,而且每看到一种新的草药,表情就更兴奋。

这些她只在书中看到过,如今看到实物,自然高兴,如果她能拥有这些草药,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温小酒见温坛儿痴迷草药,都走不动道了,就松开她的手,独自去了里屋。

“白爷爷,我来看您了。”

温小酒推开门,却见白善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坛儿姐,你快来啊!”温小酒大惊失色,吓得不敢动弹。

温坛儿从小酒身后看见倒在地上的白善人,立刻冲进去,检查了一下:“应该是晕倒了。”

她伸出手指掐着白善人的人中,这是她在书上学到的,不知道管不管用,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可她只会这一种方法。

还好,白善人吸了一口气,眼睛缓缓睁开。

温坛儿和温小酒急忙把白善人扶起来坐下,倒了杯水递给他。

过了一会儿,白善人终于缓过来了。

在得知是温坛儿救醒他的时候,白善人只是道了声谢,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温小酒不悦,这老头是不是一个人待久了,脾气这么古怪。

见白善人没事了,温坛儿说明了来意。

谁料白善人却嗤笑一声:“人活久了,真是什么事儿都能碰到,我治了一辈子的病,现在竟然要给一头畜生治伤,真是笑话。”

温小酒一听,不干了:“臭老头,我二姐刚才可是救了你一条命,再说,我们就是来问问,又没让你去治,也不是不给钱,你这种态度说不过去吧。”

白善人胡子一翘:“好像谁没救过命似的,别忘了你二姐的病谁看好的!”

“你……”温小酒被堵得没话说,转而又笑了,“我看啊,你就是不懂才不敢说,还说得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你不用拿话激我,我就是知道,也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温小酒眼睛瞪得像个铜铃,这个老头怎么这么不讲理,气得跳脚,越看他那撮山羊胡子越生气,恨不得一把给他拽掉。

温坛儿倒是比温小酒冷静多了,书上说的老顽童,就是白善人这样的吧。

“既然您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强求,只不过就这么走了,我们也不放心,看您气血不足,我还是留下来煎副药再走吧。”

说完,温坛儿自顾自的出去拿药去了,转过身后,嘴角浮现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