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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唉,没一个靠谱的,迟早要完。

段栩歌打包好毒药去段延卿的房间,在对方即将脱口而出几百字哔哔之前抢先开口:“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段延卿看向他,未置一词。得罪这么广泛的形容,那可就多了。

段栩歌将那瓶毒药放在桌子上,自顾自坐下:“有人要我把这个放在你屋里,虽然大概率杀不了你,但总归会放倒你一段日子。”

她眼眸平静如秋水:“你告诉我,我娘是什么人,怎么死的,否则早晚毒死你。”她语气很平静,看着好似在开玩笑,但眼神里的认真不像是假的。

祁山剑宗一门棒槌,在其他人眼里,个个都是孤独终老的好苗子。

对于宗主能找到道侣而且还有两个孩子,所有人表示很惊奇,毕竟修为越高的修士,就越难有子嗣。

三长老的妻子是个凡人,这个身份并非不能提,但她生下段栩歌之后不久就死了,其他人也无意戳人痛处,而且他们父女间的事,外人不好插手,就没人敢在她面前提。

但段栩歌不知道,她小时候问过,段延卿跟发癫了一样不愿意说。

现在也不是很愿意开口,段栩歌又道,“那人问我,知不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这些事连想害你的外人都知道,我没有资格吗?”

段延卿看着她,其实段栩歌和她娘长得不像,性格也不大相似,他道,“如果你一直不知道呢?”

段栩歌握紧手里的剑:“有朝一日,往你房里下毒这种事我真的能做得出,这次没下手是因为不想耽误剑宗交给你的任务。”

而且他是带队长辈,锦夜城里波谲云诡,他出了事,那一群师兄妹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了。

段延卿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他们父女的缘分已经到头了,只求他日不至于走上绝路。

他缓缓开口,道出了二十年前的秘辛,“二十年前,剑宗出过卧底,挟持了你娘,他的目标在剑宗的诛魔剑阵。”

那是天底下魔修恨不得挫骨扬灰的东西。

“本来想先稳住那卧底,再寻办法救她的。”

“那人眼看握住我的软肋,就威胁我自戕,说只有这样才会放了你娘。”

他还记得,对方这个要求提出来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妻子看向了自己,眼里没有害怕和祈求,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他表态。

他拔剑打算自刎的时候,对方就看着他的眼睛,嘴唇微动,吐出几个字:“照顾好栩歌。”然后义无反顾撞上了剑刃。

她从来不信这种话,今日要么她死,要么夫妻二人一起死。但总得有人照顾孩子,剑宗的人是很好,但她来自民间,见过许多孤儿,没有父母的孩子活不好的,在哪里都一样。

段延卿当时直接愣住了,他不顾一切冲上去杀了那个卧底,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沾满了血。

只是可惜,最后也没问出来主使。

当时段栩歌方才满月,刚刚取了名字。

凭心而论,段栩歌的资质算不上好,这些年来全是段延卿往死里逼出来的,他怕自己有护不住她的那一天。

父女二人的关系,也是在这些年的压迫下,一点点走向冰点,只留下表面功夫。

段栩歌听完,只是道:“她葬在哪里了?”

“在小苍山,你娘的故乡。”虽然她没说,但段延卿觉得,她应该是想回去的。

段栩歌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伸手道:“那人承诺,得手后三千灵石,你补给我。”

段延卿还沉浸在回忆中,下意识搜罗了全身,扔给她一个储物袋,段栩歌抓起来桌子上的瓷瓶,转身离开了。

等离了锦夜城,她得去小苍山祭拜一下。

黎央感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她闭上眼睛平复呼吸,尽量让自己和周围昏迷的人的气息完全融在一起。

这里似乎是什么马车,外面的人显然很有经验,除了武器碰撞的声音,就是一片死寂。

直到马车停下,外面陆陆续续传来了交谈声,“就在这几日…拍卖会…小心为上。”

“这一批还行,和昨日送来的关在一起。记得分好类…最好的那一批要留在最后。”

“是,都送出去了。近些日子锦夜城来往人众多,不会引人注意。”

“不用怕,入场费那么高,除了知道内情有备而来的人,其他人根本交不起…剑宗?那群穷鬼不用担心。”

黎央先是确定了“拍卖会”这个关键词,然后默默为被踩了一脚的剑修们点了蜡。

等被关起来,确认没有人窥视之后,她就睁开眼看了看,应该是处地牢,但周围墙上镶满了夜明珠,所以不影响视力。

周围关的人年龄不一,有男有女,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水灵根,且面容姣好。

果然是拐卖组织,不过主谋应该是修士。听他们讲拍卖会,应该是红尘渡凌家组织的那一个。红尘渡卖消息挣得不够多吗?捞钱的手段跟已经如此险恶了?

她默默想,拐卖这东西大同小异,修真界的和现代也没什么区别,一样罪恶。

而且这里竟然有那么多人,买家肯定也很多,而且多半同样位高权重,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同时对付那么多人,难搞,要摇人啊…

最好能把凌家直接掀了,闹大闹彻底一点,传到逍遥仙的耳中最好。

据其他人所说,他应该是个好人,如果听到有人糟践自己的心血,说不定一怒之下就回来了呢?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她在两年前就听说过逍遥仙的名号,却一直没人知道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