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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王商与王根苦思无果,只能再度直奔长乐宫想求见太后保命,可守卫硬是不让进,说是皇上有严令,太后身体不适,这两日拒见任何人。

急得团团转的王商和王根此时才想起了混迹官场、手握重权多年的大哥王凤,兄弟俩屁巅巅地跑到了阳平侯府求他出谋划策。

果然,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弄巧成拙地跑到皇帝面前讨人嫌去了,惹得皇帝忍不住地要收拾他们。

闻听王商和王根求见,在家中独自饮茶闲坐的他忍不住地摇头一笑,轻声自言:“巨君这孩子,了不得,一箭数雕皆在算计中。”

那日王政君借着探病之由来探自己的底,他便听着王莽的交代,让王政君将那封准备用来宣布自己罪状的奏折弄到手,送到了自己府上,等的就是今天。

这哥俩硬生生地将眼眶擦得通红,擦出了眼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喊着长兄如父,请求保命。

是啊,长兄如父,此时他们倒想起长兄如父了,平常教训他们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这个规矩?

看着二人如孩子般在自己面前哭惨,待二人哭够了,王凤才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那封奏折甩了过去。

“唉,不是兄长狠心见死不救。你们看看这奏折,条条罪状可与有我关?我劳心劳力,却因你们骄奢横行无度而被殃及池鱼,也是被逼得称病辞官保命,何况你们乎?我是首当其冲了,自身飘摇,又如何保得了你们啊?”

瞧着那封弹劾的奏折,听着王凤的言语,二人的脸是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惨白,呆呆愣愣地流了半天冷汗。

“可是大哥你依旧有能力拿到了这份奏折,你一定有办法的!”王根脑中灵光一闪,抓住救命稻草般,急急央求。

“呵~这奏折还不是咱那太后真以为我病了,来探望我顺手捎来的。我还有没机会再临朝堂还得劳她费心费神,接二连三的事,估计这会儿她也忧思难眠。我也只能静侯佳音,不敢乱动,你们自求多福吧。”

王凤轻叹一口气,似乎心有不甘,又盯着二人作苦思状,片刻后似是张口欲言,却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唇,无声。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都什么时候了,别卖关子了。”王根见状,急切追问。

王凤瞪了他一眼:“不是我卖关子,我也实话与你们说,这主动称病辞退之法也是巨君为我出的点子,当初他还有另一个点子让我选。但我想着咱那侄子儿屡次教训了你们的那几个不争气的后辈,怕你们心有芥蒂,不敢用他的法子。”

“什么法子?”王商与王根二人互瞧了一眼,异口同声。

王根更忍不住加了一句:“巨君那孩子,孤儿寡母甚是可怜,又素来乖巧懂事,做叔叔的怎么会记小辈的怨?何况家里那些个逆子是何德行,我们岂有不知之理?”

“难得你们也算通情达理,若此次风波能安稳度过,各自都收着些心,看管好自家逆子,让他们多跟巨君亲近、学习着些。”

又望着二人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王凤这才继续出声:“咱那皇上贪玩多情,也不是心狠的主,不过就是大家不断地得寸进尺地惹他不快,积的火气多了便忍不住想借机收拾大家,好让大家明白谁才是皇帝。我们只要服软,给他足够的面子,他的火也就散了,太后也才有理由出面说情。千万别再自作聪明地搞太多小动作,一个不小心逼得皇上真动了杀心,那时谁也救不了。”

见王凤说着话还朝二人招了招手,两人皆会意了俯身近聆,听得了王凤一番贴耳细言之后,将紧锁的眉头尽展而开,心满意足地拱手离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旁的宜春侯府的一处厢房中,躺在床上的王莽眼皮子微微颤了颤,缓缓睁了开眼。

他看到了光,知道天已亮。

他看到了房顶,明白自己是躺在房中,脱离了危险。

脑子依旧有些昏昏沉沉,鼻间似乎有着淡淡的香气。

有女子在旁?

“合德!你没事吧?!”

意识刚清醒,还没将记忆捋顺,王莽便是惊呼着起身,向着榻旁的女子急切关怀。

他潜意识地认定是自己被敲昏后,赵合德家里正好来人救下了二人。

他将趴在榻旁的女子晃醒,看到了对方抬起的脸,却不是他以为的脸。

“怎么是你?她呢?”

在将王莽带回府中,请了郎中确认无碍之后,依旧不听任何人劝,不管不顾所谓的名节清白,蛮着一根筋硬是守着昏迷的王莽,守了整个后半夜。

直到天亮才实在忍不住昏昏沉沉地趴在榻旁入眠的王静烟,感觉到王莽的摇晃,悠悠然转醒,依旧有些睡眼惺忪的她发现已醒的王莽那搭在了自己肩上的手,她忍不住欣喜地将俏脸微红。

可惜,紧接着的她的话,如一盆凉水当头浇,凉了个透。

怎么是你?

呵呵~听着总觉有些嫌弃是自己的意思。

“你!你这人这么不知好歹!我家小姐救了你,为你担心受怕,不顾名节地守了你一夜,你怎么能...”

孤男寡女岂能共处一室?开明自然也是全程陪着。

王莽醒来的第一句话,听得同样一直默默守在一旁的她当场忍不住便凝眉横臂,怒指着半坐于睡榻上的王莽厉声指责。

王静烟连忙扭过脸,对着开明轻摇着头,并抬手无声地制止了她的言语,开明只能将一肚子的怒言卡在了喉咙间,瞪着大眼,将小脸气得圆鼓鼓的。

打断了开明的怒怨之言,王静烟趁隙轻轻地深吸了一口气,平下了心中的悲凉,挂着浅笑重新将脸面向王莽方向:“抱歉,我与开明到的时候只见着你一个人躺在巷子中,没有见着其它人。”

‘没有其它人,只有我一个人?’

王莽心中同样悲凉,在封建的时代中,他不敢想赵合德落在那八个大汉手中的下场。

他望了一眼透窗而入的光,天光如此之亮,恐怕一切都晚了。

‘她~她~她是生是死?’

王莽的心狠狠地揪着,揪得要喘不上气。

‘不行!我必须救他!或许她还活着,只是,只是...’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一个急挪,腾的一下就下了床直起身,迈步向门外冲去。

“嘶~”

动作大了,原本因心急而被他忽略的疼痛被猛烈的牵扯而数倍爆发了开来,一阵剧烈的、火辣辣的剧痛几乎遍布了整个后背。如针扎刀剐,又用火灼烤一般。

他身子一晃,忍不住急吸了一口凉气,眉头几乎凝成了一团,却依然不愿停下步子。

“王公子别急于一时,慢着些走,我送你出门。”王静烟见状,急步跟上,同时又向开明吩咐:“开明,速去备好马车在门口等着。”

王莽此时才终于是舍得停下步子,回身瞧了一眼王静烟,忍着疼痛抬手一拱:“王小姐之恩,我来日定专程上门道谢。”

王静烟只是淡淡一笑,率先出了门,在前方引路。

宜春侯府门口,王静烟与开明二人望着疾驰而去的马车,神情各异。

开明是满脸不岔,含怒:“小姐,他,他居然...”

想了半天,实在找不出不骂人又能完全表达她心中情绪的词,最后只能不屑地撇了嘴:“哼,没良心。”

岂知,满脸失落的王静烟却只淡淡地摇了摇头:“不,他醒来便为她匆匆,正说明他的真心痴情。”

直到马车彻底消失在拐角处,主仆二人才返身入府。

“开明,你说那姑娘会不会有事?”

“谁知道呢!估计悬!所以小姐还是不要随便抛头露面,特别是夜里!”

是啊,谁知道呢?

甚至王静烟都不知道,自己是希望那姑娘有事,还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