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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矜面色不变,“没碰呢。”

说着看向皇帝,唇瓣一抹苦涩,“皇上,臣什么情况您不是不知道,还请皇上以后不要再给臣赏赐女人了,能看不能碰,臣很憋屈。

与其如此,还不如多赏赐臣一些金银珠宝,臣烂俗,就喜欢黄白之物。”

他当然不会说,今儿在那宫女面前,身体有了巨大的反应。

皇帝本来就对他垂涎三尺,他又杀人又给他当剑当靶子的,装傻充愣,才免了成为他的胯下臣,这等小事,他就自己消化得了。

皇帝知道霍矜不好这一口,男的女的他都寡淡得很,倒不只是身体原因吧,好些其他太监也喜欢玩弄女人呢。

可越是这样,皇帝越觉得他特别,高岭之花一般,高洁矜贵,不惹尘埃。

这样的妙人儿,天生就让人忍不住想亵渎。

但他到底顾忌的,又觉得强人所难没意思,还要霍矜继续当他的刀,因而,如同男人分享猎物一般,时不时就给霍矜赏赐女人。

见不得他享受不了那蚀骨销魂的劲儿。

“不行,朕给你的,总是最好的。”

皇帝故意板起脸,想碰霍矜的手,被霍矜不着痕迹挪开,拿起墨条开始研磨。

皇帝笑了笑,倒也不生气,目光落在他修长白皙,如鲜嫩竹节一般的手指上。

“这次不一样,她可是贵妃身边最得力的,贵妃本来要放出宫去成亲嫁人过寻常日子的好姑娘,朕瞧着不错,一意孤行赏给了你,回头你让人家姑娘闺房寂寞,守活寡,朕跟贵妃可没法儿交代,你可明白?”

说来说去,就是要让霍矜开这个荤。

其中目的耐人寻味。

皇帝老儿是不屑用强的,但并不代表他会轻易放弃,从一个男人的角度,他太知道一个少年开荤之后有多可怕,或许霍矜也……

抱着这种不可告人的心思,皇帝再三叮嘱,让霍矜必须试试,行不行的,不是嘴上说,行动了才知道。

语调敲打并威胁,“小矜子啊,朕不是不知道你将火舞那丫头金屋藏娇了,但她身份太低,朕绝不允许你对她动真情!”

霍矜最终黑着脸从养心殿出来了。

小鲤子有心想上前巴结两句,瞅他那面色,又乖乖的退了回去。

出了宫,霍矜没有径直回府,而是上了京城最出名的伶楼。

这里衣香丽影,纸醉金迷,什么样的花娘都有。

霍矜摸出一叠银票,对老鸨说了句,“要最漂亮最火辣的。”

老鸨笑容暧昧两个度,大红唇深勾,“明白,大人红袖闺稍坐,奴家这就给您安排。”

霍矜没说话,悠悠绝色,灿然夺目。

场内醉生梦死的臭男人们,下意识被他的眉眼迷惑,迫不及待上前勾搭。

这些人都是声色场所的常客,男的女的,只要好看,赏心悦目又有什么关系。

却在看到霍矜腰间东厂的金牌时,脚步豁然顿住。

被酒精侵蚀的大脑也一瞬间清明了不少,“……原来是东厂的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错了,小的这就自扇耳光!”

啪啪啪清脆的声儿,掩盖了楼中嘈杂的各种声音。

霍矜长睫微垂,漂亮的桃花眼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凛然杀意,慢吞吞上了楼。

男人登时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霍矜一进门,坐下,便是喝酒。

他给的钱多,据说这红袖闺,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来的。

一壶酒进了霍矜的肚子,老鸨终于带着花娘姗姗来迟。

花娘脸上遮着面纱,手里还拿着团扇,纤腰如束,身段婀娜,露出的眉眼更是娇俏无比。

看得出,是个绝色美人儿。

霍矜嘴角轻勾,似乎挺有兴致的,老鸨见状略松一口气,将人推了推,“香菱,好好伺候大人。”

香菱语调含春,娇滴滴的道了一声好。

她可是这家伶楼的花魁,卖艺不卖身,身价很高,非达官显贵不接待。

妈妈刚才不由分说捉她过来,她心里很是有气。

哪来的暴发户,有钱了不起啊?

然而此刻一见正主,香菱那双含情脉脉的眼,就恨不得镶在霍矜的身上别下来了。

哎呀,早说嘛,这么俊的哥儿,不要钱也成啊!

早晚她这具清白干净的身子,也是要交代出去的,与其不知道便宜了哪个油头满面的男人,还不如自个儿先挑个秀色可餐的。

香菱眨巴眨巴眼,嗯,眼前这个就不错!

于是迈着小猫步走上前,软哒哒的按在酒壶上,“大人,您独酌多没意思呀,来,香菱给您倒酒,陪您喝。”

霍矜其实已经灌了两壶酒了,微醺,歪着头,以手支额。

冰冷的语调裹挟着酒气,“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直接一点,衣服脱了。”

他忘不掉楚鸢那诱人的饱满,凝脂似的,让人控制不住幻想握在手里是什么滋味儿。

余光瞥了瞥香菱的胸,蹙眉,怎么这么瘪?

还京城第一花魁,老鸨是不是看他没来过,诓他的银子呢?

这边香菱闻言,短暂的错愕之后,心情豁然澎湃。

哎呀,好直接,好放浪,但是她好喜欢!

果然年轻就是生猛呢。

二话不说,香菱站起来就将外衣去掉了,露出白嫩光滑的香肩,一字型的抹胸襦裙将她的事业线极大的聚拢挤压,像两个可口的大包子。

香菱微微挺了挺胸,极有自信的超霍矜贴了过去。

霍矜再次蹙眉,伸手间,扯掉了香菱的面纱。

面前的女人杏眼樱唇,长相甜美娇媚,但霍矜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无端觉得厌恶。

下身别说有感觉了,一点悸动都不曾有。

哗啦一声,霍矜扯下桌布,将香菱从头到脚罩了起来,旋即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没有丝毫留恋。

香菱手忙脚乱才把桌布取下来,意识到她被人嫌弃了,顿时委屈的放声大哭。

霍矜没骑马,一路掠起轻功,飞檐走壁,不到一炷香就回了府。

鬼使神差的,他来到楚鸢的房间,当起了梁上公子。

而此刻,楚鸢感觉一阵凉风吹入,不自觉拢了拢衣服,看着桌上的束胸陷入了纠结。

“都已经被赐给霍矜了,应该用不着穿它了吧?”

“但是这么大,不穿的话,晃动起来很不舒服。”

“万一下垂怎么办?”

楚鸢自言自语,完全不知道屋中已经悄无声息多了一个人。

霍矜第一次做这种事,屏气凝神,半点气息都不敢发出,偏又喝了酒,有一种憋得酒精上头的恍惚感。

不一会儿,他朦胧瞧见,楚鸢起身站在了铜镜前,歪歪头,撅撅屁股,挺挺胸,随后,心一横将上半身衣物直接褪到了腰间。

手里拿着那件古怪的小衣。

比划着,“如果不束那么紧,应该就不会憋闷了吧?”

霍矜看到那片旖旎,似雪团云峰,比早晨更彻底,更诱人,更美不胜收。

随之,那种陌生又兴奋的悸浪又来了,异常显着。

小腹紧紧绷起,有一团火,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不偏不倚,全都朝一个地方蜂涌,灼灼燃烧。

他的体温,也不同寻常的一层层拔高。

直到那一双璀璨的桃花眸子,变成残阳一般的血色,霍矜终究把持不住的,身形一跃,如轻燕一般跳下了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