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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秦臻接起电话时还笑呵呵的说:“份内的事,不必挂心。”

随之,便问起李明显的气色怎么样?

辛博远不知道同他说了什么,秦臻手中的茶杯抖了下,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张部长靠近沈主任小声耳语,告诉她关于报考主任医师的事情稍会儿再说。

沈主任会意,微微一笑,点头起身。

张部长送她出门后马上转身回来。这时,秦臻已经挂了电话,正在办公桌上翻找什么。

“张明,快帮我想想,申延召的病历资料放哪儿了?”

“是心脑血管病人申延召吗?”

“对,就之前在手术台上还念叨着枫林镇那个老头。”

提到枫林镇,张明立刻想起了字画背后的秘密,他紧接着问:“是李董身体出现了异常吗?”

“不止,明显应该感觉到身体不适,正私自调查镇东的下落。我怕他紧持不了多久,想找申延召问问看。他比我们年长,兴许能知道点儿润志的事情。”

秦臻手拿一本资料突然停下了,他抬头问张明:“今儿几号?”

“3号。”张明话刚出口便发觉大意了,“坏了!申延召应是上午出院的,现在已经接近中午。”

秦臻也想到了,在张明发愣之时扯了他立刻出门。

两人走出院长办公室没几步路,刚好遇到财务总监和王助理。助理说,上月财务报表汇总完了,请秦院审核签字。

秦臻只说让他们先坐会儿,半步没有停留向楼下走去。

路上,秦臻给金洛打了电话,问她申延召是否已经出院。

金洛说申延召的合作医疗没带,他让儿子回家拿了。申长水还没有回来,应该没有办理出院手续。

这时,秦臻紧绷的神情松弛了些,问申延召是不是还在原普通病房。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总算是笑了,并再次加快脚步。

到达内科病室时,纪澄刚给隔床病人查完血糖,收拾着血糖仪。

见秦院和张部长进门,纪澄立刻起身问好。

秦臻点头,随即问了该病人的情况,并嘱咐让家属好生照看。

申延召见是救命恩人到了,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双手颤抖,扶着床沿跪了下来。

这种场面纪澄见过不少,她也知道秦臻应该有话要说。随即跟所负责的病人家属说:患者血糖有些高,现在带他们去做血检和尿检。

秦臻扶起申延召说:“老哥哥,您不必这样,医者仁心,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申延召擦了眼角的泪,嗫嚅了半天才说:“我儿忘了拿齐证件回家取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救命恩人!”

张明拿了凳子让秦臻坐在一侧。之后他才说:“申老爹,治病救人是医生职责所在,我们只是来查房,顺便看看您。”

见申延召笑容可亲,秦臻以聊家常的方式问:“老哥哥,听说您是枫林镇人氏?”

“祖籍枫林镇,我爷爷在海边的渔船上谋生,户籍便落在了那里。渔村跟枫林镇还隔着一座山丘,我们要去枫林镇可要绕很远的道呢!”

他像是遇到了家乡的故知,没等到秦臻问,紧接着说:

“那处山丘我一般不会上去,看起来像平地而起的坟墓一样。再说,那里夜晚猫头鹰聚集,听来如同鬼哭狼嚎那样的瘆人!”

说到这里,秦臻和张明同时猜到,申延召口中所说正是四人结下金兰的枫山。

秦臻对张明点了头。

张明便问:“申老爹,您是否认识一位齐姓人家?”

申延召想了想,摇了头说:“齐姓人家不认识,但我知道济家。”

济姓似乎引起了老人家的兴趣,他把打包好的包裹快速拆开,翻找出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来,用心的抚摸了有一会儿。

片刻后他才指着照片说:“秦院您看,这是我爷爷和济家老爷合拍的相片。”

他有些囧囧的笑着,爱不释手的样子“这可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年岁久远了些,看不清模样了!”

秦臻接过照片看了眼,上面隐约还有两个身影,至于身后的背景像是枫山,却也看不太清楚。

估计申延召有事没事总会拿出来摸一下,影像几乎被磨掉了色相。

张明正想继续查问,申延召又说:

“济老爷人称‘佛神’,是十里八乡的好人。你们不知道吧!当年慈禧还差人来让他画过肖像画。还有袁世凯,他也曾派兵前来邀请济老爷出山。”

“齐先生拒绝了?”张明问。

“是济老爷,不是齐先生。”

申延召确定的说,他想起了什么,脸上立刻绽放出光芒来。

“我爷爷当年也是个文化人,不过是跟着济老爷当个小差使,这张照片就是在他们封山育林时拍下的。听说济老爷有座看不见的金山,才请得动洋人前来拍照的。”

“为什么封山育林?”秦臻好奇的追问:“那座枫山不是存在数百年了吗?”

申延召突眼圆睁,忽然神情木讷,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眼神涣散着变了色。

他颤抖着手,用力抽过秦臻手中的照片来,抱在怀中。

过了半晌,他才蠕动着发青的嘴唇说:“有鬼夜哭啊!鬼……”

申延召猛然间指着墙壁大睁了眼睛,干瘪的五指看上去如同没有血肉的枯骨。

他的眼睑极速跳动,脸部也开始扭曲的不成样子。

申老爹顿时像是招了什么邪性的东西,抖动起身体,嘴中默念起让人听不懂的话语。

他那狰狞的面孔让人看起来不寒而栗。

张明以为他真的看到了什么,紧跟着回头看了墙壁。

不知道是谁家孩子顽皮,竟在墙上贴了张有着牛鬼蛇神面孔的贴画。

秦臻怕他再次犯病,立刻托住了申延召的手腕试了脉搏。

申延召的脉搏比常人要快些,但也苍劲有力,不像是病了的样子。

这时,病房的门“嘎吱”响了声,却不见有人进来。

张明立刻走到门口处查看,见病房外愣愣的站着一名矮矬矬的男人。

男人看到房门打开,立刻奔了过来问:“爸,您怎么了?”

见主刀医生坐在病房里,他立即安静下来说:“爸,您是不是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跟您说,那些都是老人骗小孩的!”

他抱了申延召,安抚起父亲:“好了!好了!岑院在这儿,医生都以科学为准,您听来的故事都是虚构的,并不真实,咱不怕,也不相甚。”

申长水说了几句话,张明便听出他的语言有障碍。

他虽不是口吃,但秦和岑不分,信和甚也不分,至于其它的近音字应该都说不清楚。

张明在手机上打出几个字给秦臻看。

秦臻点头笑了,问刚进门的男子:“你是申长水吗?办理出院手续有些复杂,不如让张部长带你前去办理,至于你父亲……”

秦臻看了申延召又说:“我来陪着他,放心就好。”

申长水看起来像个粗人,说话办事却特有礼貌,他紧忙双手合十连说谢谢。

张明检查了所有费用单据,陪着申长水去了农合报销处。

在他们走后,秦臻跟申延召谈起心脑血管病人的注意事项。

申延召很快恢复了平静的心情,似乎也很快忘了枫山上的“有鬼夜哭” 。

纪澄送病患回房不久,张明便同申长水一起办完手续回来了。

秦臻让纪澄带话给沈医生,让她下午2点到院长办公室来一趟。

张明提醒秦臻,财务总监和王助理他们还在等着。

秦臻这才同申延召道别,并让纪澄随后发给申长水一些病人饮食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