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陈默感觉要长脑子了。
“是啊，学姐，”韩行说道：“我们是星河咒术学院404届的特招生，但……可不仅仅是星河咒术学院唯一的一届特招生，也不是方想方老师的第一届学生……”
“在我们之前，方老师已经任教两届特招生，一届两个人，一届三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独孤鱼就是这五个人中的一个，也是我们正儿八经的学姐……”
陈默如梦初醒：“那其他四个是？”
“谁知道呢？”韩行一耸肩：“我们一共才在星河上了半年不到的学，最八卦的上官一天天的净顾着搞新生颜值排名了，星河的那些师生资料，也没有了，但有一个名字我是知道的，叫麦乐，她也是我们的学姐。”
“独孤鱼，麦乐……”陈默突然眼睛一亮：“其实有一个人应该是知道的……”
“他不会告诉你的。”韩行知道陈默说的是谁。
陈默看着韩行良久：“你的意思是？”
“肯定的！”韩行耷拉下眼皮，感觉自己之前就像个傻子：“你想想，我们参加第一届星河咒术交流大会的时候，是落日咒术学院的霍启廷霍校长给我们放了水，那会儿锦天学长，华英学姐都来了。”
“第二年，我们再参加星河咒术交流大会的时候，面对尤克敌的十圣徒，还是人不够，但从始至终，你听过鬼咒大人出来说句话吗？”
“那个时候，星河明摆着赢不了，鬼咒大人都不说话，你现在再回去问他，他怎么可能告诉你？”
陈默了然：“所以，方老师一直就没死，他只是骗了你，而且不仅仅是没死，还……一直参与在我们的身边，但我们根本没发现？”
只有这种可能……
陈默想不出那个时候鬼咒在那种情形下都没有说出星河其实不仅仅只有他们几个在校生的原因，那就只能是……有人不让鬼咒说。
这个人，大概就是方想了……
“也不能说是根本没发现吧，其实仔细想想……”韩行今天的苦笑格外的多：“有些事情……太蹊跷，太顺利，太巧合了，不是吗？”
韩行又想起一个人，步满银。
步满银就从来不轻易相信任何巧合……
“第二年，我们其实没有胜算的，”韩行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我在缥缈咒术学院见到的尤克敌和他的十圣徒，那天我就知道我们最多赢三场，你一场，我一场，上官一场，最多加上小玉，但这一共才四场。”
“一比一，积分制，赢四场也是输，所以，在缥缈见过十圣徒之后，我对那届星河咒术交流大会，就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
韩行用手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半圆：“这个时候，独孤鱼出现了，我们当时定下了一个赌约，星河赢了的话，她就继续留在星河任教，输了的话，她就去升龙执教。”
“那个时候，我就想到了拓跋夏曦，这样四加一，就是五场了，胜算依旧不大，而且不确定因素太多，但总归是有一战之力。”
“等我回到星河，”韩行把另外半个圆画上：“全部都是好消息，所有人都完成了二次咒种解放，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当时我们都说了自己经历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九死一生，但哪有那么多巧合，危险，机遇……”
韩行看着自己画上的圆：“现在想想，我当时不抱希望，但有人不想星河输，是独孤鱼以赌注的形式激励了我。”
“而你们经历的那些，应该就是咱方老师安排的特训了……”
“再加上，鬼咒大人原本是有让我那么赢的办法的，但他没说，作为对星河感情最深的他都没说，就只能说明是已经有人给他打了保票……”韩行叹口气，苦笑摇头：“你就说说咱方老师心得多大……”
陈默茅塞顿开！
“不对啊，”陈默想起来了：“小玉他……”
“喏！”韩行一拍手：“这就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特训这种事情，真了有风险，假了没效果，咱方老师也不是全知全能，哪能一点意外都没有。”
“也就是这点意外，”韩行也是有些无奈：“才让我没有往特训上面想。”
“那特训完了之后，方老师为什么不出来和我们相认呢？”陈默继续问道：“他当时投靠裴洛，是有苦衷的，我记得你还说过。”
“他不能，也没有办法出来和我们相认，”韩行还是直接告诉陈默：“那晚星河覆灭后，我和超哥在十万大山被骨奴追杀，超哥战死，我师父丁力赶到，后来我们就回到了星河，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说。”
“整个星河，一片纸都没有留下，包括星河的建校史，还有400多年，浩如烟海的研究资料，全部被裴洛带走了。”
“那些资料……”陈默想到了。
“在冥王殿，”韩行也是有直接证据的：“有一年，我到月都找阚知卿，阚知卿被人绑架了，劫匪抢走了她的星斑竹，主谋是她的导师廖凡经。”
“后来我问过阚知卿和步满银，他们对廖凡经的为人是有一定程度的共识的，而在廖凡经的医疗日志上，我发现廖凡经也就是在裴洛死了之后那段时间，有的技术突破……”
陈默不知道韩行讲这些和方想有什么关系，韩行也直接说道：“包括后来冥王殿不是动作不断吗？那个时候我就怀疑是冥王殿最后得到了那些我们星河的研究资料。”
“我一直以为那些资料是裴洛给冥王殿，”韩行叹口气：“裴洛以自己为代价，将第一咒拼掉，为的就是解开咒术大陆的最后一道枷锁，第一咒一死，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制衡冥王殿的发展，但现在……”
韩行深吸一口气：“那些资料，应该是咱方老师带给冥王的……”
陈默想来想去：“理由是？”
“完成那些研究的最后一步，也就是活体实验，”韩行想着韩数对他说过的话：“星河400年，最不缺的就是怪才，但碍于一些公序良俗，道德伦理，很多咒术猜想都停留在了理论上，冥王殿是最合适，也是最理想的合作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