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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说好的欺师灭祖呢 > 第48章 风云再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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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凌厉的风就朝着余逢年飞了过去。余逢年毫无防备,立刻就中了招。

“余宗主,听闻昨夜您去了秦淮河,那里怎么样啊?”

“好,一顶一的好。”

“哪里好?”

“当然是香惜楼的姑娘们呐。”

夜崇光瞪着他,冷冷道,“余逢年!”

“神君,你不知道,香惜楼的姑娘们那风骚的呀,小腰又细又软,水蛇一般。一个一个身上香死个人——尤其是那花魁风素素姑娘,跳舞堪称一绝。”

白重九道,“那不如余宗主跳一段,让大家开开眼?”

余逢年听了这话立刻站起身,“那舞可是好看的很,最妙的是边跳边脱衣服——”

他一边说着一边宽衣解带。

下面众人有的掩面直臊得慌,有的人看了他滑稽丢人的丑态哈哈大笑,有的则窃窃私语。

夜崇光看得怒气冲天,甚至想上前一巴掌打死那个余逢年。只是还没等他出手,另一个人就出手了。一个符咒飞过去,打在余逢年的口中。那余逢年就捂住嘴巴想要呕吐。很快他就真的呕吐出来了,竟然是一条一尺长的舌头。那舌头紫红,还带着涎水,让人只觉恶心,头皮发麻。

兰重火笑得花枝乱颤,“像不像黑白无常?”

苏明伦低声道,“夜氏的长舌八卦符。看来神君很生气呢。”

齐善冷冷道,“白宗主刚才那道灵犀符是为何意?

“向大家展示一下灵犀符的效果。看看究竟那孟尝说的是否是实话。”白重九看着齐善,表情突然高深莫测起来,“仙尊,你这一手八卦符用得不错啊。”

齐善脸色一愣,没有说话。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急功近利了,为了挫其锋芒,大杀白重九的威风讨好夜崇光,无意中暴露了这般重要的线索。

白重九接着道,“不过我好像记得这长舌八卦咒应该是夜氏的家传绝学,向来只传直系血亲,不传任何弟子,您这是何时投入神君门下做了儿子?还是孙子?”

“竖子嚣张!”齐善一拍桌子怒斥,“白九霄,别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你还不够格与本座拍桌叫板。”

白重九毫无怯意,神色如常,语气却是绵里藏针的,“白九霄?仙尊,你这话似乎有些不妥吧?”

众所周知,在江湖中,一般都称呼对方的名号,是为大敬。再不济的也是名字,只有这种姓氏加配剑的名字连在一起的四不像,最是折辱人。

比如,白鹿鸣,孟留情,还有白九霄。

不过凡事也有例外,就像裴东来,他的配剑名称是东来,本人的字也是一样,同一个名字说出口是否折辱人,只能依据情况而定。

白九霄,这个名字若是背着人私下说了,或是在今天情况逆转以前,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风波。

只是现在么,到底不可同日而语了。

大堂寂静无声,事态一触即发。突然众人听到一声重重的落杯声,寻声望去看到苏星河隐隐有了怒火,他一字一句道,“他不够,我够么?”

齐善像是被迎面打了一拳,立刻矮了一头,不再吱声。

夜崇明适时出来打圆场,“各位只是意见相左,何必动怒伤和气呢?白宗主有白宗主的心结,想要为亡弟翻案,这是人之常情。余宗主不同意,也有他的计较和担心。”

林宗越道,“还是神君来拿主意吧。”

夜崇光给夜崇明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笑着道,“依我看不如这样吧,先由五大世家与四大门派共同看守,白纸门为了避嫌,就先不插手看管事宜。至于审问,还是等此事先告一段落再行论处,毕竟我们还有第二件事需要商讨。”

众人都没有意见。

夜崇明拱手问白重九,“白宗主,可否?”

“可。”

“那好。接下来就是鹿鸣剑的归属问题了。”

白重九刚想说什么,苏星河就冷冷开口,“此事不必商议。”

“为何?”

“因为我不同意。”苏星河这般普通的话被他说出口就带着一股非同凡响的气场,竟然让人无法出言顶撞。

整个场合,能够与苏星河叫板的,除了羲和神君夜崇光,就是迦蓝仙尊陆离。齐善虽然也被奉为“仙尊”,可到底实力不足,尚未成为大宗师,只在宗师上故步自封,与苏星河和陆离这两位江湖中的剑道大宗师完全不是一个地位。

只是陆离自从来到这里就开始闭目养神,像是入定,没有说一个字,没有丝毫动容,完全置身事外一般,只守着自己三尺的清净。

而夜崇光自持身份,又不便亲自下场,是以只能假手他人。

齐善看到苏星河一反常态的嚣张克制着怒气道,“鹤唳仙尊这话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我一向如此。”

越凌波看自己师尊被人如此折辱早就不忿了。此时终于逮住了机会,扬声叫道,“仙尊,这万事皆可商量,你将不属于自己的鹿鸣剑据为己有,这未免太过霸道,有失身份。”

苏星河不屑答话,倒是他身后抱着剑一直看好戏看得津津有味的荒落忍不住出口,“这位婆婆,你这话才有些情理不通吧?”

“你——你叫谁婆婆?”越凌波气恼,脸上一片火红。她自负美貌,心气儿极高。可终究岁月不饶人,美人迟暮。此时被一个小辈这样当众奚落,无不羞愧难当。

“难道我在和别人说话吗?”荒落抓抓后脑勺,对着身边的渊羡道,“渊羡,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吗?”

重要的不是荒落说了什么,而是他这几句话当真是下意识而出,并非故意奚落,也并非故意让人难堪。是以这杀伤力就更胜一筹了。

“你——”越凌波果然被气的不辨东西,心浮气躁得与她的师父齐善如出一辙,涵养修为完全不到家,尖着嗓子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来与我答话!”

“婆婆,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白鹿洞就师尊与我和渊羡两个人在场。你们若水阁也是你与上善仙尊在。我这个黄毛小子不出来与你答话,难道要我们仙尊亲自与你说话吗?就像你家上善仙尊说白宗主的一样,你也不够这个资格。”

“你们苍梧山门规没有一条,果然教出来一群无法无天没有教养的徒弟出来。”

“说谁没有教养呢?你自己不还是跟个骂街的泼妇一样。”

渊羡一拉荒落,上前行了一礼,“前辈请息怒,是晚辈们放肆了。”

越凌波看他还算客气,只好见坡就下,“这还差不多。”

渊羡又道,“不过有几句话,晚辈是深不以为然的。您刚才说我们白鹿洞并无门规,是因为师尊一直告诫我们说,‘心中有方圆,胜过身外有戒尺’。这就好像种树一般,桐木高且直,槐树弯又曲。拿再多的绳子将槐树捆起来,它也长不成桐木那般笔直。这都是天性使然,并非人力可为。”

下面的众人有凝神不语的,有皱眉所思的,也有茫然不懂的。显然这个越凌波就是后者。她干巴巴道,“我听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那晚辈就索性说的明白一些吧。只有那些本性需要时刻纠正的人,才需要严苛的家规。而本性原本就端方雅正之人,心中自然大道永存,不必时刻靠着外来的规则来约束警醒自我。”

“你是——你是嘲讽我们若水阁都是心存邪念之人吗?”越凌波终于反应过来。

“难道其他地方都有很多规矩吗?”

夜扶桑闻言,扬声接话,“若水阁有一千条门规呢。”

“小师叔。”渊羡行礼道。

“哎,真乖。”

“夜扶桑,你也是若水阁的外门弟子,不过去了苍梧山一年,就分不清远近了吗?”

“师——叔?”

“师姐!”

“不好意思哦,师姐。我有些左右为难,只能帮理不帮亲了。”

“你——”

渊羡又道,“还有,刚才前辈还说,我们鹤唳仙尊将不属于自己的鹿鸣剑据为己有。那么请问,此时最有资格索要的白宗主都未曾开口,贵派又有何理由向我们伸手索要呢?”

越凌波无法理直气壮了。

“眼下正主白归一前辈已经不在,无论这鹿鸣剑落在谁的手中,不都是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吗?既然大家都一样,您又哪里来的底气来质问我们鹤唳仙尊呢?”

齐善阴阳怪气道,“凌波,回来吧。他们苍梧山向来目无尊长,无法无天,前有一个被逐出师门的白归一,这后辈们自然是有样学样——”

“白归一已经重回师门。”苏星河道。

大厅内都呆滞了片刻,反应不过来。

兰重火大喜过望,“什么时候?”

“刚才。”

齐善道,“青羊仙尊不可能让这个不孝徒回去。”

“不是师兄。”苏星河饮了一杯酒,放下酒杯,那双蒙着白绢的双眼似乎扫视了一圈众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