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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说好的欺师灭祖呢 > 第124章 相见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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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给我上药呢,我怕什么。”夜扶桑看着他,故意风情万种一笑,“这么好的机会,正好一亲芳泽。苏澜,你看我多解风情。”

说完又喝了两杯。也幸好苏星河为了他没有将酒酿得太烈,只是用青梅发酵成了清酒,有种果子露的味道。是以他喝了四五杯还没有倒地。只是也醉了,不住傻笑,也更加胡说八道。

由此,苏星河更不敢他喝了,趁着他不注意,就将酒坛与杯盏收起来了。然后将鹤唳拿到水边冲洗干净。

去而复返时,夜扶桑倒是没睡,也没有昏迷,只是躺在地上托着下巴,与那只白鹿相看两不厌,手还不住调戏对方的鼻子。一边调戏一边道,“苏澜,你怎么不说话——你和我说说话嘛!嗯,你眼睛怎么这么大——耳朵也变得——好长——”

苏星河趁他说话的时候,将两颗药塞了进去。然后一勾下巴,就强迫让他咽了下去。

夜扶桑咳嗽几声,有些不开心道,“什么啊?好难吃。”

“糖。”

“糖才没有这么苦。”

“吃多了就苦了。”

“所以我才不爱吃。”夜扶桑像个无辜的小孩子,看着苏星河委屈巴巴。

“那你爱吃什么?”

“嗯——”夜扶桑想了想,然后就凑过来,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笑嘻嘻道,“在这里,还有这里。”

说着又去亲他的脖颈,苏星河发现他似乎对自己的喉结情有独钟。刚想阻止他继续玩火,他就睡了过去。

苏星河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怅然若失。等了片刻看他睡熟了,于是带回了白鹿洞。

次日夜扶桑是被夜崇阳叫醒的。

看他这般散漫,日上三竿了还不醒,让自己好等,他就气不打一出来,“你小子就不能让我省心一次吗?”

夜扶桑起来,挂在夜崇阳身上,“有三叔呢,我当然什么都不用担心啦。”

夜崇阳满脸嫌弃将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去净身更衣,我只等你半个时辰。”

夜扶桑也觉得身上都是烤鱼与酒气。自己都嫌弃自己,于是去温泉好歹洗了洗,当然,他是闭上眼睛的。否则不一定能够顺利。而夜扶桑也是洗澡时下意识一低头,才看到自己那只玉锁突然出现在了脖颈上。

“苏澜?”夜扶桑只能想到这东西是他从自己尸体上取下来的。他昨天已经说过,自己的鹿鸣与“天算”可以带走,现在玉锁也归还了。他当真是想要断的一干二净了,什么念想都不想留下。这么一想,他突然无比失落。

回到白鹿洞,苏星河也不在。夜扶桑知道他若是真想躲避自己,他即使再寻找也徒劳无功。于是去暗室寻了鹿鸣与“天算”,思索再三,只拿了“天算”放在了万象里。

来到外面时仍然不想轻易离去,寻来纸写了几句话,然后纸镇压了又凝望片刻,这才离去。

有风吹起那纸的边角,于是上面的字就显露出来——“君是星河我是月,夜夜凝辉共皎洁。此情同心莫离别,他日生当复来归。”

夜扶桑与夜崇阳御剑而归。路过洛阳时他突然不想走了,寻了借机准备礼物的由头就丢下夜崇阳一个人在落脚停歇的客栈,自己直奔龙渊府而去。

夜扶桑跑的气喘吁吁,一来到龙渊府就径直朝黎长庚的书房而去。他当然另有目的,现在既然有了开启机关的钥匙,不想继续下去,想要立刻就打开那道暗门,看看里面究竟放着什么。

夜扶桑将玉锁放在凹槽里的时候手指冰凉且颤抖。他有预感,这次他不会一无所获,而他的人生也势必会有重大的转折。

可是当他在暗室里看到那些密信时,还是无法将那个出卖旧主,且通敌卖国的叛徒与夜崇光联系起来。

夜扶桑将那些信来来回回看了十几遍。每一封信都能倒背如流了,他才将那些信放在万象里回到了客栈。

夜崇阳已经等了他整整一个下午,看到他擦黑才回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你混小子不会又是借机去喝花酒了吧?”

夜扶桑不答话,只是往楼上走去。

夜崇阳看他理也不理,虽然有几分芥蒂,可他夜扶桑一直都是这般古怪,他也就无法与其计较下去,只好在客栈过了夜,明日一早再回光明地。好在,他们两个人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晚上的千秋宴。

夜崇光看到夜扶桑,虽然欲言又止,可还是对他数月前的任性与顶撞耿耿于怀,心生不满,始终没有一个好脸色。

夜扶桑根本满不在乎他对自己的态度。一到光明地就去了杜蘅苑。

今日的杜蘅苑与平时完全不同。不仅热闹非凡,更多了喜庆之意。夜扶桑赶到时,夜夫人正在为黎天籁梳妆打扮。

夜扶桑上次见到她时,她还叫做虞美人,是自己的娘亲,这次再见到她,终于无法再那般对待了,她本就是黎天籁,即使叫了虞美人,又哪里真的能够是?她也更加不可能是自己的娘亲。

只是,自己对她又如何能够淡然处之?她虽然不是他白归一的娘亲,到底还是人家夜扶桑的娘亲。仔细算来是他母亲黎天香的亲生姐姐,也是自己的姨母。

以前他因了自己的失误,将她当做母亲度过了一段幸福甜蜜的母子深情的岁月,可是这美梦,在他看到自己母亲黎天香的尸体时就已经破了。于是在这般复杂且错位的关系下,再次看到她时心里就有种巨大的落差。

黎天籁看到夜扶桑立刻心情大好。她今日穿了一袭华丽且灿烂的红裙。长发高挽,上面插满了珠翠。面容精心修饰了一番,更让人觉得她的明艳照人。

夜扶桑看得呆了。

老实说,黎天籁与黎天香本来容貌上就有七八分相似,只气质有所不同。前者一直是清丽脱俗,梨花带雨般楚楚动人的风姿。而后者雍容华贵,沉鱼落雁。最喜欢也最适合华丽浓艳的衣着。夜扶桑多少对自己的亲娘有几分记忆。

此时此刻的黎天籁像极了黎天香,他看到这般相似的两人本该激动欣喜的,可是转而想到已经作古多年的母亲,眼前这个好好活着的她的姐妹,他就有几分心酸与悲痛了,甚至于还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

“浮生来了。”夜夫人看了他一眼,“既然来了,就陪姨娘说会儿话吧。”

说完她将最后一枚发簪插在黎天籁发间,就敛裙去了。看起来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黎天籁有几分不安,朝她屈身行了一礼,将其送走。也不管对方是否看得见,她只全了自己的礼节。

等她回神时看到夜扶桑立刻笑靥如花,伸手去拉他的手,夜扶桑下意识躲了过去,眼神也慌乱起来,只低头不去看她。

黎天籁的脸色有几分局促,她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于是自我开解,“你这孩子好几个月又是不见人影。这次一见,倒有些认生了。”

“我……”夜扶桑看黎天籁这样为自己解围更加心里不是滋味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黎天籁端起身,端过来一盘子栗子糕与杏仁酪,“刚回来吧?你饿不饿?”

夜扶桑没有接话。

黎天籁摸了摸他的脸,温声软语开口,“浮生,你心里有事,和姨娘说说吧。”

夜扶桑终于鼓起了勇气,抬头看向她,“我前几日去了一趟龙渊府。”

“你又去黎府了?”黎天籁惊讶之余有些悲伤,“你不该去的,以后别再去了。”

“我打开了外公书房里的暗室,并且找到了一些东西。”

“你怎么打得开那个机关?”

夜扶桑将脖颈上的玉锁取下来给她看,黎天籁一见到这东西立刻泪如泉涌,哽咽道,“你如何……如何有这个东西的?”

“这东西是什么来历?”

黎天籁抹了抹眼泪,“这是我与妹妹出生时,你外公命人打制的新生贺礼。世间只此一对,一个给了我,一个给了姜儿。”

“你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妹妹。”

黎天籁听到这句话,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洒落而下,“阿娘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这个姨母。”

“为什么?”

黎天籁不答,却只是摇头,“我与姜儿是孪生姐妹,彼此间出生只隔一刻钟。容貌也是八九分相似,个性却完全不同。”

“那我……我这个姨母是什么模样?”

“姜儿姿容在我之上。我性子娴静,喜欢抚琴清歌,吟风弄月。你姨母飞扬跳脱,倔强刚烈,喜欢舞剑与骑射。”黎天籁似乎不想过多提及自己这个妹妹,只说了这么多,就转移了话题,“你还是说一下这东西是从何而来的吧。”

“别人转交的,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黎天籁脸上出现几分愧疚之色,“替阿娘找到这个人吧。”

夜扶桑想了想问,“你的玉锁呢?为何没有给我?”

黎天籁再次不答,又问,“你在暗室里发现了什么东西?”

闻言,夜扶桑将那些密信拿了出来。

黎天籁接过来,一张一张看过去,神色从惊愕到恍然大悟再到心死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