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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说好的欺师灭祖呢 > 第142章 一话桑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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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过了中午,两人就御剑朝着凉州出发,赶到时黄昏正好。

刚走到凌霄阁就与兰如令迎面而来。夜扶桑刚想上前打招呼,苏星河就拉住了他后腰处的腰带,然后眼风一扫,无人生还。

夜扶桑后脖颈立刻一冷,一步都不敢上前,什么话也都咽回了腹中。

兰如令神色如常,看着夜扶桑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苏星河接过话,冷冷开口,“有我在,他怎么可能有事。”

这话反倒呛到了兰如令,让她莫名其妙这家伙如此反常,到底是怎么了。

好在莫随风与白重九边说什么边朝这边走来,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阿九。”

白重九看着他颇觉安慰,“回来就好。”

“嗯,我没事的。”夜扶桑像个乖孩子一样笑,示意白重九放心。

“这次谢了,星河。”

“我只为自己,他人不必言谢。”苏星河冷冷说完,就先进去了。

留下四个人面面相觑,颇有些无奈与尴尬。夜扶桑知道苏星河多半是误会了,误会了那日之事是白重九将自己也算计进去了。或者说他即使知道他是无心之失,也无法原谅。

夜扶桑干巴巴对众人解释,“他最近心情不好。”

白重九道,“无妨,我们进去吧。”

四人一起进入,纷纷落座。因为家宴,是以只设了一张桌案。白重九为主,莫随风对面作陪。主位右下方是夜扶桑与苏星河,左下方是兰如令。

夜扶桑先将为莫随风准备的见面礼捧给他,莫随风受宠若惊,立刻接了,打开来看更加受宠若惊,“张一鸣的《山居秋暝图》?现在他的画可是千金难求。”

兰如令问,“随风又不过生辰,你送他礼物做什么?”

“见面礼。”夜扶桑说着又取出两个盒子给白重九,“我还准备了两份贺礼。”

白重九原本与莫随风在品鉴张一鸣的山居图,看到两个盒子忍不住打开来看。最上面就是那幅《千里江山万寿图》。

两人一个拿着卷轴,一个慢慢展开来看,这幅画差不多两尺宽,四尺长,整个展开,倒也波澜壮阔。

别说两个人看得叹为观止,就是不甚了解的兰如令也看得有几分兴趣了。她看着上面的印章,一个是白归一的,一个是苏星河的,于是这东西出自谁手,自然一目了然。

她看着夜扶桑,语气有些酸了,“有人的面子真够大啊,比我这个亲姐姐可是大多了。”

苏星河不以为意,夜扶桑反倒于心不安。

“白归一。莫随风都有了,我的呢?”

苏星河道,“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

“你哪里有钱,不还是花他的吗?”

“那个……我的钱也是阿九的,算是他买给你的,就是多经了几次手。”夜扶桑立刻苦着脸圆场,想他的求生欲该是多么强烈啊。

白重九笑道,“洛阳的十六家商铺,回头地契与账册给你,你正好就近打理着吧。关了这么久,也该重新开张了。”

“干吗?”夜扶桑有些不开心,“分家产啊?”

“现在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哪里不一样,白重九没有说,于是这话落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就有了不同的意味。

白重九拿着另外一副画问,“这又是什么?”

“这个,其实是给如令的。”夜扶桑就怕来之前被苏星河知道了又要为难,是以这个时候才敢说出口。可到底瞒着他了,于是就无法理直气壮。

白重九于是把盒子递给兰如令。兰如令也有些意外,打开来看,发现也是一幅画,是一副王庆坤的并蒂莲,下面还栖息了一对耳鬓厮磨的鸳鸯。整幅画色彩鲜明,风格和暖。任谁见了都会欢喜,何况是如此这般寓意极好的。

“我生辰还有好几个月呢。你这么早就要送我生辰贺礼了?”

“不是生辰礼,是成婚贺礼。我只是提前送了。”

这话一出,白重九脸色整个都不好了。而兰如令不仅脸色大好,心情更是畅快。有了这般实力雄厚的逼婚同盟,她真想仰天大笑三声。

不愧是白归一啊,白重九都没提防自己这个亲兄弟会借机来这一手吧。可话说回来,都是亲兄弟,怎么自己这个亲兄弟苏星河还不如未来的小叔子白归一上道呢?

她倒了一杯酒递给他,“画真好,我很喜欢,敬你一杯酒略表谢意吧。”

夜扶桑刚想拿,苏星河却接了过去。

“那个……”夜扶桑有些头疼,“苏澜,我喝一杯没事的。”

兰如令也道,“今天你总该敬你哥一杯。”

“好。”夜扶桑说着满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捧给白重九,“千里江山,与君同寿。阿九,以前你我兄弟一直未曾有机会共饮一杯,今日终于赶上了。”

白重九一笑而过,伸手去接他的酒,眼神不经意落到他的手腕上那条红色发带上,就心不在焉,嘴唇刚碰到酒就咳嗽起来,然后兰如令夺了过去,一饮而尽。

气氛从一开始就有些古怪,经此就更加离奇。夜扶桑只是闷头吃菜,苏星河独酌,兰如令似乎很有兴致,与莫随风在谈笑风生。

白重九脸色阴沉,看了看夜扶桑的手腕,又看了看兰如令。后来看着苏星河对夜扶桑道,“星河醉了,你将他扶回去吧。”

夜扶桑这才发现苏星河支着下颌,半醒半醉。于是抄腰架起,送回了鹿鸣苑。

他将他安置在床上,刚准备起身,却被他抱住了腰。

“苏澜?”夜扶桑回身看他,发现苏星河已然睁开了眼睛。这才意识到他刚才喝的不多,多半是在装醉。

“上来。”

“你先睡好不好?我想找阿九说几句话。”

“你让他等明天。”

“是我等不到明天。”

“我也等不到明天。”

夜扶桑躺在他身边安抚着,“那我陪你睡着了再去。”

苏星河突然凑过来吻他。他经了酒,情绪变得狂热,吻也霸道得让他心怯,于是不敢再与他辗转下去,匆忙结束了这个意乱情迷的亲吻,可是苏星河明显欲求不满,攻城略地般欺压而上他的身,吻落在他的耳畔,一边解着他的衣带。

夜扶桑有几分慌乱,“我、我背上的伤已经好了。”

“不给你上药。”

“那你脱我衣服做什么,我又不睡觉。”

苏星河看着他一脸认真,“我想做什么你应该知道。”

夜扶桑也盯着他,眼神却有几分闪烁不定。

“昨天你是故意的。”

“什么?”

“受伤。”苏星河拉过他的手,上面是那个被刻刀划破的伤口,“我能感觉出来,你在回避某件事。”

“不行。”

“是现在不行,还是以后都不行?”

“现在不行。”

“你是女人吗?每个月都有几天不方便?”

“不是这个。”夜扶桑说着,苏星河已经开始亲吻他的锁骨,他也被撩拨得心神荡漾,难以自持,却故意一脸正色道,“这件事我不想有愧于心。”

“所以宁可有愧于我?”

“我们还有以后,不必急于眼下这一时半刻。”

“你再不说我用灵犀符审你了。”

夜扶桑心有余悸,只好老实开口,“我说了你该说我矫情了。”

“你说。”

“我要是以前的我,此事肯定早就发生了,更不会让你主动。可现在我毕竟还在夜扶桑的身体里。眼下他双亲先后离世,夜崇光更是还没出三七。于情于理,他都要为双亲守孝,不宜寻欢作乐。”

“他是他,你是你。”

“可是某种程度上他也是我,我也是他。我都把他害成这样声名狼藉,众叛亲离了,不想他再做个不孝子……以前没少让他受伤,让他替我还债,我一直对他挺愧疚的,所以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你不是一直不屑世间人伦理法吗?”

“我做事不论他人的是非黑白,只为自己无愧于心,不负于人。为父母尽孝一事,无论怎么说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以前不屑人伦理法,是因为心里惦记着你,自然认为有些话是胡说八道。再说,与你之事,只为心中所喜,又不害人,顶多只是害己,我都心甘情愿了,哪管那些人说什么。可眼前这事到底是把他夜扶桑牵扯了进去。我既有负于人,自然无法做到无愧于心。”

苏星河有几分动容,可鉴于他的态度,他就无法轻易饶过他,于是故意冷起脸道,“矫情。”

夜扶桑不说话了。他其实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苏星河往前动了动,似乎赤裸着的腿碰到了什么,是以虽然夜扶桑的话不能让他百分之百赞同,可他心里突然一块石头落地,变得满意又安心起来。他也就很大度接受了他的拒绝,“说罢,最晚要我等你到什么时候?”

“七七四十九天?”

“明年我生辰,那天我想要世间最好的一份礼物。”

夜扶桑松了一口气,“多谢你啊,苏澜。”

“其实,你的理由很糟糕。但是我很喜欢它的反应。”

“什么?”夜扶桑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