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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说好的欺师灭祖呢 > 第192章 夜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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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河问,“我一碰你就怎样?”

夜扶桑的脸色更是红得反常,声音也像是贴着地面发出来的,“就是……哎呀。你都知道,非要我说这么清楚做什么?”

“想听你说。”

“就是身体会更加敏感,心内渴望也更加强烈。”

他的话刚说完,苏星河就欺身而来。下意识抬头看去,却像是白白将自己送到了眼前,于是唇舌立刻被人占领而去。

夜扶桑半是惊愕半是情动,眼睛都忘记了闭上,只看到苏星河的脸庞近在咫尺,他的眉眼极尽柔美,与自己缠绵的唇舌如此甜蜜,带着几分蜜橘的清新。

片刻后苏星河放开他,回味无穷,“还真是,像吃了春药一样。”

夜扶桑回神后立刻左右看了看。幸好夜色阑珊,此地空无一人。否则他肯定会找个地洞自己钻进去。即使这样,他也无地自容了。

“大街上呢,你克制点行不行?”

“反正又没人认识你我。”

夜扶桑颇觉无奈与后悔,“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个。”

苏星河却抓住不放了,“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看看与你同房的时候——”

夜扶桑倒是不怕了,心一横道,“好啊,谁怕谁呀?”

“今天心情不好。”

“不好?不好还说了这么多话。比以前在苍梧山时一整年的话都多。说心情不好,你骗谁啊?”

“因为突然想到有个人不仅心狠,还言而无信。第一次走了三年,音信全无。第二次走了十五年,生离死别。你倒是走的潇洒,剩下我一个人尝遍了心死如灰。”苏星河甩开他的手,“又是谁答应了要回去喝我酿的青梅酒,最后却食言的?”

“虽然是我要走的,可是你也没有挽留——”

“你既然要走,我为何要留?”

“可是我选择走,就是为了让你挽留啊。”夜扶桑也有几分委屈,“我试探很多次,你都不为所动。我以为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所以只好保留几分最后的尊严,体面退场,不再打扰。”

“那黄泉一事呢,非死不可吗?”

“生死哪里是我说了算的。”

“你不是夜游神么?不是很厉害吗?”

“那都是夸大其词了,哪里有什么神。我修习的鬼道魂术虽然厉害,可那都是对妖魔鬼怪而言。对人来说,威力就大打折扣。而且我剑法又不如你,怎么可能应付得来那么多人?”

“我听说你在麦门城将那群乌合之众困住了一天一夜,怎么最后还是落败了?”

自从白归一被海晏河清宫找上了麻烦,吃了那一次亏,以后再修习时也创造了一些对敌之术。只是对决麦门城时,有关山一战在前,灵力折损严重,这才力战不敌。他不想说出来让苏星河自责,于是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那不是有若水阁的人在么?”

苏星河却看出了端倪,知道他在心虚搪塞,进一步道,“若论鬼道魂术,整个若水阁的人加起来比得上你一个吗?”

夜扶桑这才不得已道出实情,“其实是之前受了伤,灵力折损严重。”

“关山?”

“嗯。”

“你好好的去那里做什么?”

“去找星凌草。”

苏星河始料未及,刚才还恼羞成怒,此时闻听此言,有的只是痛心疾首,与悔不当初。他情之所至,一把将他抱在怀中,“是为了我对么?”

“难道不应该吗?”

“疼不疼?”

“什么?”

“挖眼的时候。”

夜扶桑停了半天才低声开口,“都过去十六年了,早就忘记当时是什么感觉了。”

两人边夜话,边晚归。回到房间,宽了衣袍,并排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夜扶桑看着闭上眼睛假寐的苏星河问,“我们真的要等到三月初三吗?我这次回来实属不易,每一天都是当做最后一天来过的,不想虚度这么久。”

“你是知道的,我是一个很有原则和底线的人。”

“你的原则是什么?”

“看心情。”

夜扶桑闻听此言,立刻笑了,“那你的底线呢?比苍梧山还高?”

“在九重天之上。”苏星河说着睁开双眼,俯身去吻夜扶桑的,“不过为了一个人也不介意随时修改,就是砸到十八层地狱也没关系。”

“为人处世还能这样?”

“所以你到底是想等到三月初三呢?还是就在今日?”

“你不是说今天心情不好吗?”

“所以正好找一件事情让你我开心一下。”

“不过今日也太仓促了。”

“那你还想如何?斋戒、沐浴、熏香、拜神?然后再选一个良辰吉日?”

“到底是你我的终身大事,我可不想如此敷衍。”夜扶桑说着没由来想起了白清零所说的与夜崇阳的成婚之事。

他也想要一个像模像样的婚礼,在一个花好月圆之夜,燃起一对红烛,两人身穿喜服,以天地为证,以花月为媒,喝了合卺酒,结三千青丝,正式做一对神仙眷侣。他情之所至问,“仙尊,你嫁我可好?”

苏星河抬眼看他。

夜扶桑被他看得有些忐忑,立刻改口,“那你娶我也行。”

“聘礼都给了,你不娶我,还想娶谁?”

夜扶桑松了一口气,大喜过望,“那你刚才还来吓我。”

“何时?”

“要不我生辰当天?差不多半个月以后。”

“那你穿嫁衣。”

“啊?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穿过一次了。”

“也是——啊。”苏星河突然咬了他一下,他不留心,立刻叫了起来,“苏星河,你又突然咬人。左边才刚好,右边你就又咬了一口。”

“惩罚。”

“我又做错了什么?”

“十七年前,我不远万里去见你。你却留给我生离死别。”

“我——”

“今年,我再次不远万里去见你,你又另娶她人。”

“我以为你喜欢的是夜扶桑,就想着故意来气你。”

“我的心,你一直都看不明白?”

“连你自己都看不明白,你还指望我看明白?”

苏星河听了这话倒也深以为然。他的心,总是慢了感觉一步。否则对白归一的心思,也不可能直到他身死才后知后觉

两个人在河间又盘桓了几日。直到吃腻了驴肉火烧与鲜虾小馄饨。这才坐着马车朝蓬莱而去。

黄昏时分,暮色四合。夜扶桑站在当初送裴东来而去的巷子口,心里格外伤感。没由来想到现在已经身死的孟尝与裴东来。更觉世事无常,天命难测。

他望着那个巷子口,眼神悠远似乎穿透了现在回到了过去。他依稀看到了裴东来仍旧是五岁的模样。手中提着笼子,笼子里是一对兔子。一蹦一跳的走在巷子里。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食言了,承诺过他的未曾兑现。可是裴东来的那句话,在他看来不过是孩童的戏言,他却当成了一生的承诺,并且为了报那滴水之恩,把自己的性命作为了赌注。他在与上天博弈,不曾想最后却一败涂地。

说到底,他哪里是孟尝的摆渡人。他是以自身血肉化舟,白骨为桨。一心要把他摆渡到对面,全了自身的功德。可是孟尝错过了。于是成就了一世之殇。一人一舟皆沉没在偌大的苦海里。

夜扶桑站在那个相同的位置,看了很久很久。

“还未曾放下?”

“永远都放不下的。”夜扶桑眼睛泛红,喉咙发酸,“我这人一直都不够豁达。看似身边热闹无比,其实心里就像个乱葬岗,安息了好多人,也埋葬了好多事。”

“那你还能每天前去上一次坟,凭吊一番心事,祭奠一下过往?只清明一次就好。”

“人太多,只清明一次,哪里顾得来?”

“不如就每个故人的祭日伤感一次吧。死者不可追,生者向前走,莫要追思,切忌回头。”

“那么苏澜,这十多年,你又是如何煎熬过来的?”

“来者犹可待。”

“来者犹可待——”

苏星河牵过他的手,“走吧,我们该回了。”

两人走了几步,来到集市上。街边有人在叫卖兔子。夜扶桑看到了突然心情好转些许。他上前逗弄着,“啊,有兔子,我们买一对好不好?”

“好。”

“买哪两只?”

“最肥的那个。够我们两个烤来吃。”

夜扶桑满满都是难以置信,“我哪里说要烤来吃了?”

苏星河觉得莫名其妙,“那你买下来想如何?”

“我想养着它们。”

“你只能养我一个。”

“那你呢?养了一只白鹿,还有一只白鹤,你怎么不把小白烤来吃?烤一次能吃好几天。”

“我怎么能把你烤来吃?”

“它是它,我是我。别混为一谈。”

苏星河逗着一只兔子的耳朵,阴恻恻道,“可是兔子这么可爱,不烤来吃也太可惜了。”

“如此伤人的话怎么能当着小动物的面说。”夜扶桑赶紧拉过苏星河,“别想了,我们去吃海味吧。来这里不吃这些东西也白来一趟了。”

于是半个时辰后,夜扶桑与苏星河就在这里最好的酒楼——海泽丰二楼的雅间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