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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说好的欺师灭祖呢 > 第77章 长相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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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归一担心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奶奶,真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让他和苏星河之间更加难堪。

而且,他觉得再这么暧昧不清、牵扯下去,总归于己无益,真是说明白了,到底是分是合,也就不挂念着了。

于是心一横,拉住她,“我去。你老实在这里待着。”

“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苏星河了,是海晏河清宫的宫主,手腕心计狠着呢,刚坐上宫主之位就让宫平栽了一个大跟头,把他送到北狄接手那里的谍网去了。”

“你说这个给我听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做什么?他现在是我们最大一个对手。要么,你能够将他收归己用,要么——”

“要么,如何?”

“你亲手把他除掉。”

白归一立刻一口回绝,“不可能。”

“那你就去用美色腐蚀他,让他为你所用。”

“这话,你该和秦鱼舞去说。”

“我已经和她说过了。”

“那你又为何还要告诉我?”

“秦鱼舞现在被他迷的七荤八素,不背叛我就不错了,还让她去策反苏星河?痴人说梦。”

白归一心里苦涩几分。他到底是与天下人为敌了。他的心上人,又果然是有千千万万的信徒。

心中五味杂陈,换上夜扶桑的皮囊,从万象中拿了一只盒子,一手握剑,去了秦鱼舞的房间。

路上,他突然生出了一种悲壮的心情来。

刚来到地方,一个黑裙女子——宫羽拦住他的去路,“郡马爷,秦姑娘现在有贵客。”

看到这群女子,他终于深刻意识到,苏星河再也不是苍梧山掌门,鹤唳仙尊了。他已经是海晏河清宫的宫主。大权在握,不可一世了。

而他,也不再是白纸门少主,夜游神白归一了,更不是光明地羲和神君的爱子了。而是李甘棠的男人,郡马爷。

他们,都不复曾经了。不管是身份,还是初心。他恍惚得厉害,飘然道,“我不找她。”

“那您更没理由进去了。”

“我找苏星河。”白归一冷冷道,“你不要告诉我他不在。否则你守着这里做什么?”

苏星河已经听到了。他的心悬了起来,不知道他此时前来又所为何事。只是不管为了什么,都会让几个人难以收场的,更会惊动宫羽她们,然后国师就会知情。于是,他就会性命堪忧。只好违心道,“该歇了,不便见客。”

宫羽道,“郡马爷,可听到了?”

“听到了。只是我这人向来听话。”

说着,抽出鹿鸣一剑劈上了房门。

宫羽她们花容失色,就是苏星河都脸色变了。

白归一将剑回鞘,一步一步走进去,“我睡不着,你们也别想睡。”

屋里,苏星河在抚琴,秦鱼舞靠在他怀中。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白归一只看一眼,就立刻别开了眼睛,将眼泪逼回去,才有底气看向两个人。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苏星河身体僵硬了几分,呼吸也漏了一个节拍,像是悬空一样。秦鱼舞故意又往苏星河怀里凑了凑,脸上带着一副无辜又看好戏的表情。

苏星河假模假样问,“这么晚了,郡马爷前来所为何事?”

“两句话问你,问完了,我立刻就走。”

“你问。”

“第一句,龙渊府,你是不是不回了?”

苏星河停顿片刻才道,“——不了。”

白归一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这东西,你也不再要了是么?”

苏星河指尖颤抖起来,心里有种窒息的痛。他明白他的意思。

前尘往事,他没有提,显然是觉得此时此刻,不适合说起来,更没有提的必要了。两个人之间,你伤了我,我痛了你。

来来往往,爱恨情仇,也说不清了。所以他要的已经不是说清楚以前的爱恨情仇了。而是准备一笔勾销,只和自己谈以后。

听他的两个问题就知道。

龙渊府是两个人的家,那是他们的归宿。

这个盒子里装着的是白归一的全部家当,是给苏星河的聘礼。也就是他们两个人的承诺。

他能够这般大度,从以前的阴影里走出来,苏星河很欣慰,从这般决心里不难看出他的魄力与决绝。可是,他果然是在自己面前不带脑子的,这么多人在场,能问的来真心话么?

只是,归一,我对你的爱,一直从未改变,你该信我的一颗真心,而不是那些违心的话。

苏星河垂眸,“留着也没用,还你吧。”

闻言,白归一立刻手足无措,“好,我懂了,太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

说着就夺路而逃了。

苏星河能够看到他眼神中的光立刻被一种心死如灰与痛彻心扉给淹没了。他立刻意识高看了他对自己的坚定不移,他是信了那话,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了。

转而他又想到,他一直那么感情用事,那么敏感,那么患得患失,自己又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在前,如何给他太多信任呢?于是心也跟着他去了,只剩半道魂魄。

白归一下楼的时候听到背后的房间秦鱼舞的声音,“那一夜你与我男欢女爱时,叫李甘棠的名字做什么?”

片刻后,苏星河的声音传来,“你听错了。”

白归一不想再听,加快速度跑下了楼。苏星河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堕落得丝毫不剩了。

他虽然已经有了很久的心里准备,可是时至今日前去亲自确定了,心中仍然不可避免的巨恸,又无处发泄,看到一张桌子上放了一瓶酒,于是拿了,来借酒消愁。

李甘棠来了,看着他有些担心,“你不能喝酒的。”

白归一把盒子给李甘棠,低声道,“他不要了,都给你。”

“给我?”

说完走了出去。整个人失魂落魄。

李甘棠有些不放心,她能够感觉到他的心死如灰,可看他那种模样,觉得自己跟着也于事无补,只好犹豫在了原地,打开看了看那个盒子,单是银票都有五百万两。还不消说房产、店铺和田地。

“当真是富可敌国。这家伙莫不是疯了吧?刚才死活不给,现在是死活不要。”说着叹息,“看来他是真伤心了。”

另一边,苏星河真想把秦鱼舞的嘴巴缝起来。这个女子太攻于心计,虽然看不透自己与夜扶桑真正的关系。可是,她倒是知道了李甘棠是两个人的心结。

她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李甘棠,李甘棠选择了夜扶桑,且嫁为人妇,身怀六甲。于是自己和夜扶桑成为情敌,反目成仇。自己找她,也是因为报复夜扶桑。

她一直以为是夜扶桑插足了自己与李甘棠。全然不知是李甘棠介入了自己与夜扶桑。

刚才她故意那么说,看似是满满的委屈,实则,是让夜扶桑与李甘棠下夫妻反目,也让自己与夜扶桑误会深重。更让所有人以为,她和自己已经有了鱼水之欢。

一箭三雕。

可是,话说回来,为何她会这么笃信说自己与李甘棠有私情呢?很快他又想到,当时在国师的“君威”下也说出了归一的名字,他的反正也是李甘棠。

这太反常了。

秦鱼舞立刻给他解释了。

“皈依,李皈依,小字甘棠。她出生的时候涂山王府摆满月宴,云升禅师也去了。说她有慧根,与佛门有缘,于是起了这个名字。你与她相处多年,会不知道?那日,你叫的明明就是她。”

苏星河还真的不知道,竟然里面还有这般曲折巧合的内情。他还想问再多,可也知道若是问了,秦鱼舞必定起了疑心,不会再说太多,只好作罢。

转而又担忧起来白归一的状态,于是心里更加愁闷。

这边就想立刻就走,想着路上还能寻一寻他,秦鱼舞立刻拉他衣袖,“我要跟你回去。”

苏星河只好让她跟了。下楼的时候碰到了穿着男装手拿折扇的李甘棠。算算时日,她已经怀有身孕九个月了,即将临盆。却是不显孕像,大约是白归一在背后使用了一些手段。

秦鱼舞道,“李公子。好巧。”

“夜公子呢?”

“出去了吧?刚才来这里大闹一场,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不去寻一寻他?”

“我找宁儿去。他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苏星河看着李甘棠,一副快要把她吃了的模样。李甘棠对他上一次的发怒心有余悸。缩了缩脖子,立刻改口,“那个——我还是去找一找他。你说他小模样长得如花似玉的,人也天真好骗,眼下喝的烂醉,若是被歹人盯上捡尸回去,我这也过意不去。”

说完,先一步下了楼。

苏星河脸色更加阴沉,走了几步问秦鱼舞,“她说的捡尸是什么意思?”

“有一些喜好男风的达官贵人,不喜欢青楼里的小倌,就在下面大堂坐着,寻找一些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俊俏公子,盯上了猎物就费尽心机让人灌醉了,也有趁机下药的,然后把人放倒后带回家,一度春宵。

“还有一些抑郁不得志的学子,也会铤而走险,故意喝醉用自己来钓大鱼。

“其实除了得月楼,就是外面的巷子里也有一些无钱招妓的人在四处晃荡,遇到一些喝醉的小公子倒在半路,就会像捡尸体一样把人捡回去。这都是青楼里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我说了还怕污了你的耳朵。”

苏星河摸了摸耳朵,确实很龌龊。只是他也听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