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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说好的欺师灭祖呢 > 第82章 无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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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归一自己躺在床上还未曾起床。

莫随风见无人接待,不请自入了,看到他日上三竿还未醒,想到兰重火这一两日说的他借酒装疯,倍觉忧心。

在房中煮茶,等候他起身。不曾想等了半个时辰他也未醒。于是前去看他,发现他脸颊红的太过,额头都是汗水,濡湿了碎发。

伸手去试探,发觉他浑身滚烫,这才知道他是病了。于是接来温水给他冷敷。

折腾半天,白归一才懒洋洋醒来,看着莫随风道,“十三哥……”

“家里怎么没个人,病了都无人照顾。”莫随风又问,“饿不饿?渴不渴?”

“你给我倒杯茶吧。”

莫随风倒了一杯给他,看着他捧着水也不知道喝,有些心疼了,试探着开口,“最近心情不好?听兰二公子说你可是志向远大,要去得月楼夺个花魁来做。”

白归一喝了水,“酒后的疯言疯语,哪能当真。”

莫随风知道多半是与苏星河闹别扭了,想要从中提点,又不想说的太过,只好迂回点醒,“昨天见星河了,只是看他心情似乎不好,你们吵架了?”

“真是吵架这般简单就好了。”

莫随风想了又想道,“自从销金窟把你和九哥送回去就一直没见他。昨日一见发现他身上有一个很严重的伤疤,兰二公子问他怎么来的,他也不说,你可知他怎么了?”

“谁?伤疤?苏——苏澜身上?”

“你不知道?”

白归一摇头。

他当真不知。

自从浮图塔与他大吵一架,赌气离开,一两个月以来只在得月楼远观过几眼。前天夜里倒是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可是黑灯瞎火,也看不清他的身上是否有伤疤。

“可是在销金窟受的伤?”

“销金窟一战,都曾受伤。除了你,就是星河最重。只是他无外伤。”

“当时我意识不太清,夜崇明的同党是谁?”

“宫平。”

“宫平?箭术大宗师?”

“嗯。”

“怪不得哥他——”白归一不敢再想下去,改了话题,“可是除了当日,我也实在想不出来苏澜怎么会受伤。”

“这几天,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可能与你重生有关。”

“什么?”

“星河与九哥之间有事瞒着我们。”莫随风道,“你说,星河好好的,去须弥谷做什么?”

“他没说。”

“有一年,我和九哥在清茗居听到了一件事。据传闻,杀破狼剑阵是为守护‘轮回’而来。”

“你的意思是苏澜去须弥谷是为了‘轮回’?”

“肯定。而‘轮回’又与你重生有关。”

“这话怎么说?”

“‘轮回’可肉白骨,生死人。当时我听了只觉得是夸大其词了,现在来看这事一定是真的。”莫随风还是把话留了一半。

他没有说明,他的母亲黎天籁也是因了“轮回”才重生的。

“也就是说,苏澜去须弥谷是为了‘轮回’,而‘轮回’又与我有关——”白归一心里一团乱麻,他实在不知此事的存在。

他犹然记得三月初三,苏星河前来接自己,他当时是故意回避自己了,衣服也穿的严实。

后来虽然也有了那么一回事,可心不在焉,不曾留意他身上是否有伤,也就不敢确认是否那个时候已经有了伤疤。若是须弥谷之行受了伤,倒也有可能。

他立刻问,“可是那个时候受的伤?”

“不是剑伤。”莫随风摇头,“心口上一个碗大的伤疤。”

“碗大的疤,这么严重?他从来都没有说过——”白归一有些心疼,更是自责。

两个人见了面,总是战火纷飞的,何曾平静下来多说几句话了?

“兰二公子说九死一生,毫不为过。”

白归一心里更添难受,他思来想去,最后想到浮图塔自己与苏星河争吵之时,他似乎面色极差,内力损伤严重,剑都提不起来,自己几招就打落了他的鹤唳。

他可是剑道大宗师,若不是身上带伤,他怎么可能轻易赢了他?

他当时不仅没有过问他的身体,还说了一番那么自私无情的话。现在想来,突然后悔难当。他心烦意乱,“我当时真是疯了——”

“你呀,还是心浮气躁,容易冲动行事。星河与你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还共同经历生死。他的为人,你不是最了解的?真是有什么事,也别道听途说,最好亲自去问一问他。”

莫随风见白归一解了心结,也放了心,“其实你也别看他现在表面上威风八面的,可心里也苦着呢。”

“他怎么了?”

“还不是杀了肖天若一事,已经失了苍梧山掌门一位,被逐出师门了。”

“现在想来,这也不像是他能够做得出来的事。”

“我也是这话。前两天还听兰二公子说,他每次出行身边都是一群人,明着都是伺候人的,又哪里不是国师的眼线?”

“所以他这个宫主大人着实不好当。”

“你既然也这么想,就先别多心了。”莫随风点到为止,起身问,“饿不饿?”

“饿了。”白归一听了莫随风的话,心里阴霾去了大半,心情一好,也有心饮食了,于是肚子就咕咕叫起来,大有前胸贴后背的势态,让他的肠胃直抽搐。

“给你带了点心,先用一些吧。”

莫随风说着取了来。白归一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喜欢吃的,狼吞虎咽起来。

“我就先回了,好告知兰二公子让他来给你瞧病。”

“你何时走?”

“等几天。”莫随风想了想,两个人这样的情况不容乐观,还是多等两日,让他们缓和过来,自己才能放心离去。

莫随风走了,白归一躺回了床上,刚才的话在他心里深深扎了根,且搅弄起了风云。

他对苏星河情根深种、执念太深。哪怕误会重重,也做不到彻底死心。就像那离离的原上草,野火烧不尽,只要有一星半点的春风,就会又贼心不死,生机盎然起来。

否则,那天如何会交付自身呢?到底是想着以后能够藕断丝连的。

何况此时此刻,他得知了“轮回”与苏星河受伤一事,更加心思活络起来。

“‘轮回’——‘轮回’——”白归一喃喃自语,“这个名字好熟悉,我哪里听过?还是见过?”

片刻以后突然想到了,他在苏明伦那里听过,是三大禁术之一,就是在光明地说起“生死契”一事。

后来,他也见过,是在海晏河清宫里面见过。

于是来到桌子旁,拿纸来写在天字第一门看到的九个卷宗。

“白归一、苏星河、黄泉天葬、生死契、凤凰骨、麒麟血、龙鳞、长生门、轮回。”

白归一左右看了又看,“我好像记得自己拿回来了‘生死契’的卷宗,怎么不见了?是丢在了哪里?”

想了又想,也没有想起所以然来,又浑身酸疼,头痛欲裂,于是回去睡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试探自己的额头。他似乎闻到了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说熟悉,是因为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说陌生,是因为在他身上以前不是这样一个味道。

果然,人总是会变的,身上的味道都变了。以前是淡淡的梅花香。现在这种味道,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

尚在出神间,他感觉到来人给他切了脉,然后又离去。

再次俯身时,就感觉到有人在给他喂药。

温热的药水无比苦涩,却带了异样的馨香被他一口一口喂到嘴里。

白归一眼皮跳了跳,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腰身,然后在他唇间辗转起来。

苏星河的唇微凉,感觉到他的侵犯,微微一怔,还是张开双唇,放他的舌进来为所欲为。

明明到处都是苦涩的味道,白归一却觉得甜如蜜糖。

结束这个痛彻心扉的亲吻时,苏星河的脸近在咫尺,一看到他就心神荡漾的厉害,眼中的泪立刻滑落下来。

苏星河伸出舌尖尝了尝,“别人的泪都是咸的,你的是苦的,比刚喝的药都苦。”

“苏澜,我好想你——”

“不是才见过吗?”苏星河脸色冷了几分,“白大老板做皮肉生意,都做我头上了,自己还浑然不觉呢。”

“在兰亭门口,我就知道是你了。”白归一坐起来,将自己靠在他怀里,吻着他的锁骨,似乎想要求欢,却是另有所图。

将手伸进他的衣袍,他在寻找那个伤疤,找到后,松了衣襟,于是一个红色的伤疤就出现在眼中。

当真如莫随风所言那般严重,就是不懂医术的自己都能感觉到九死一生的危险。刚想开口问他,就感觉到身上一冷。

苏星河已经放开他起身。他收敛着衣襟,“钱这么快花光了?今日还想再做一次生意?”

“我缺钱吗?”

“不缺钱还下海做什么?富贵无边的龙渊府少主不做,前程似锦的涂山王府的郡马爷也不做,非要去做低贱的娼妓白檀香。”

白檀香,是白归一给自己起的一个化名,用来混迹得月楼,不管是秦鱼舞还是康宁儿,知晓的都是这个名字。

“你都把自己变成一个嫖客了,我不把自己变成娼妓,还求不来与你的一夜春宵。”白归一委屈不甘,早就想一吐为快了,“是我放着尊贵清白的自己不做,非要这么自甘下贱吗?不都是被你逼的?你宁愿要秦鱼舞,都不肯多看我一眼,你说我该如何?”

“那不都是跟你学的?”

“我没有。”

“我也没有。”

白归一以为他在赌气,“你根本不信我。”

“你也一样,宁愿相信秦鱼舞的胡言乱语,也不肯信我一个字。”

“好,秦鱼舞的事暂且不提,还是说一说你和李甘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