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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说好的欺师灭祖呢 > 第130章 骊山清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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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舞咬唇不语。

“那一次的事情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原本对你有几分愧疚之心。只是你不要以为拿着这点就能够在我面前为所欲为。”苏星河道,“你既然跟了薛之珩,最好安守本分。”

“是我主动选择的他吗?不还是被你推给他的?”

“我只把你推给他一次,难道以后那几次,也是我把你推给他的?”

苏星河的话毫不留情戳到了秦鱼舞的软肋,她哑口无言。

“不妨告诉你,我已有家室——”

秦鱼舞脸色大变,立刻大叫打断他,“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都多大年岁了,没有家室才不正常的吧?以前不说,只是在保护着他。逢场作戏,也不过是在掩人耳目,不想被国师发现,从而让他以身犯险。

“所以,秦姑娘,我不过是拿你做他的挡箭牌。这般心思歹毒,你该看清楚我的为人了。”

苏星河干脆利落说完,转身欲走。

秦鱼舞却从水中上前,立刻抱住了他,她原本衣衫单薄,此时经了水,玲珑曼妙的身姿显露无疑,吹弹可破的玉肌也呼之欲出。

整个人亭亭玉立,宛似浮波菡萏。她紧紧贴着苏星河的脊背,如泣如诉,“星河,我真的爱你啊。”

白归一与兰重火安顿下来,前来华清池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一男一女在水中紧紧相拥。女子罗衫半褪,香肩尽露。男子也不着片缕。

他刚才还与兰重火插科打诨。此时,脸上的笑容立刻层层褪去。心突然变得窒息,再也没有胆量看下去,转身就走。冷不防与后来的兰重火迎面撞上。

他惊讶道,“怎么了?”

“里面有人。”

“我知道啊,是我约来的。”

“那你去陪吧。”白归一当真要走。

兰重火不由分说拉着他走了几步,正好也看到了一片春情泛滥之景。他觉得自己莫不是在做梦吧?

背着白归一,偷偷把苏星河约来了。苏星河来也罢了,竟然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他这是公然作死,才敢在这般关头与那个秦鱼舞上演一室春情。

怪不得白归一会是这样的神色。不过这家伙平时不是不可一世,威风八面吗?

看不下去临阵脱逃做什么?立刻杀过去啊,不是给苏星河一耳光,就是给秦鱼舞一耳光。这事不就干脆利落解决了吗?

兰重火拉着他来到另外一处水池,不动声色坐下,“你管他人做什么?”

白归一一直心绪不宁。想一探究竟?却又害怕真的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于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倒是兰重火,躲在水池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窥测着不远处的一切。

因了滴水声,他们的对话微不可闻。不过苏星河那般回避与冰冷的态度,他倒是看明白了。于是了然,多半是这秦鱼舞在一厢情愿。可看眼下的情形,她莫不是准备了最狠的一招,来色诱他吧?

这秦鱼舞姿容卓绝,人间少有。真是去引诱人,倒也没几个男人能够不反受其害。这就看他定力够不够,是否过得了美人关了。

兰重火看白归一,“你怎么了?不会是真的喜欢秦鱼舞,看不得她与人这般吧?”

“不是。”

兰重火故作震惊,倒抽冷气,“那你该不会是喜欢苏星河?”

白归一一顿,故作不屑,咬牙切齿道,“鬼才喜欢他!跟瓶长腿的春*药一样,哪个男男女女看到了都想死在他身上。我犯得着喜欢这么个人间第一号祸害吗?”

兰重火笑弯了腰,这形容虽然大俗,可也太生动形象了。这一刻,他是多么恨他啊。这般话都说出口了。

他为苏星河分辩,“我看这秦鱼舞可不是省油的灯。”

“怎么了?”

“不简单得很。”兰重火看着那里突然叫起来,“哎,你快看,星河动手了。”

“不看。眼不见为净。”

兰重火气呼呼道,“不行,我可看不下去了。”

“怎么了?”

“我要去把星河从秦鱼舞手里抢回来。你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要去救人于水火。”

“你去抢人?”

“要不你去。”兰重火不住摇头,“这星河的眼光也太一般了,你要用自己去给他提高一下品味。”

“我才不去打扰那一对狗——”白归一原本想说狗男女,可是这话也太恶毒了些,于是硬生生改口,“野鸳鸯。”

兰重火啼笑皆非,“你不去我去。”

说着就要起身。

白归一惊了,“你还真去?”

“那当然。阎王爷手里我都敢抢人,秦鱼舞又怎么了?”兰重火眨了眨眼睛,无比风华绝代,若说他去抢人,莫说秦鱼舞了,十个她都应付不来。

“他苏星河想在那里享受美色,就让他继续待着。你又何必去破坏他人好事?”

“不行。他是我约来陪我的,陪秦鱼舞算是怎么回事。”兰重火话未说完,当真穿着浴袍前去了。

为了让自己更风尘一些,他故意将衣襟散开,让锁骨微现,香肩半露。于是更显风情。

这边,苏星河听秦鱼舞公然示爱,也不淡定了,“多谢错爱。可惜心有所属,身有所归。无法回报秦姑娘的一片痴情。”

“你说已经婚娶,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何时?”

“去年春天。”

“这也没关系——不重要的啊。我不求名分的。”秦鱼舞有几分手足无措了,勉强稳住阵脚,却是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她语无伦次道,“真的……只要在你身边,当个侍妾,也是可以的。”

苏星河挣脱开她的束缚,“秦姑娘,还请自重。”

秦鱼舞声泪俱下,“面对你,我学不来自重一事。”

苏星河不欲与她多加纠缠,就想起身而去,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裹在腰间的毛巾,不知道何时已经离身,被水流冲走。他真要离去,那可就要在秦鱼舞面前赤身果体了。他可做不来此事。

秦鱼舞有几分挑衅,“你走啊。怎么不走了?”

于是苏星河知道,又是她使了花招。不仅如此,她选的也是一个绝佳的方位,只轻易在那里一站,就将他圈在了角落,进退维谷。

他把自己往水里多加浸泡了几分,看着她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秦鱼舞用水葱似的指尖抹干净泪花,“我有件东西,想必你会有兴趣一看的。”

说着,她在水边的衣裙里拿出了一卷东西递给苏星河。苏星河不明所以,打开来看,一看神色大变。

那是一份海晏河清宫的卷宗。是苏星河的卷宗。上面详细记载了他与李甘棠的情事。

十七年前,李甘棠五岁时两人在凉州初遇。不久以后,他成为涂山王李云齐的谋士,为他出谋划策,在朝中站稳脚跟。

他教李甘棠兵法,教他谋略与识人用人之术,同时也教她剑法,她的鸾飞也是他亲手所赠。两人青梅竹马,形影不离。他是李甘棠情窦初开之人,李甘棠也是他倾慕之人。

只是后来,两人生了嫌隙,李甘棠为了报复他,嫁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师侄夜扶桑。两人进一步劳燕分飞。

期间,苏星河拼尽全力护得夜扶桑周全一事,也是为了讨李甘棠的欢心。终于,在去年的三月初三,苏星河前去涂山王府,两人关系缓和,破镜重圆。

再后来,苏星河亲手杀了李云齐,两人彻底反目成仇,水火不容。于是李甘棠毅然决然投入夜扶桑的怀抱,夫妻终于琴瑟和鸣。

看到最后,苏星河虽然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份莫名其妙的卷宗,不过好在,他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比如,在鸡鸣驿时,国师要夜扶桑动手杀了李云齐还有原因,是为了让他们两人夫妻离心。可要自己杀了他是为了什么?要他和夜扶桑反目成仇?到底有些虚浮了。

原来,国师早就怀疑自己是李甘棠背后的高人,让自己接任海晏河清宫之时已然这般怀疑,所以,这是釜底抽薪,断了她最有力的一条臂膀。

还有,为何白归一总是认定自己和李甘棠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多半他也是得知了此事。

苏星河心烦意乱了,厉声质问,“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这个重要吗?”秦鱼舞露出一个炫耀的笑,“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的?”

苏星河不答。

“李甘棠背叛了你,夜扶桑也背叛了你。你还痴心不改吗?还是说她李甘棠手段太高明了,竟然把你耍的团团转?”

“别自作聪明。”

秦鱼舞上前,抚摸着苏星河的脸颊,似笑非笑道,“你最好保证,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否则呢?”

“否则,我不好过,她李甘棠也别想好过。”秦鱼舞咬唇,眼中闪烁着焚天灭地的光,“我就把这东西交给夜扶桑——”

苏星河立刻捏住了秦鱼舞的脖颈,就像曾经那般对付李甘棠一样。与此同时,那张罪魁祸首的卷宗从他手中掉落,顺水而下。不知道流向何方,又不知会落在谁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