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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暖阳就写了回信,将陆宴鸣那只鸽子放出,回信的纸条塞进纸筒将其放飞。

豆豆看着自家小姐,不明白小姐不是只有一只信鸽吗,那这只是哪来的,怎么就写了纸条,给谁写得啊?

一堆问题萦绕在豆豆的小脑袋,但再怎么想,暖阳也没空回答她。

暖阳又要开始忙碌的一天了。

早晨读书,下午习武,晚上练舞,周而复始。

到了晚上的舞房,暖阳又一次被谭夫人打了手心后,终于爆发了。

谭夫人像是想要暖阳成为舞蹈大家一般对她的训练很是严苛,一个步伐,一个眼神,就连一片衣角散落的不是位置都要说她,时刻拿着个戒尺,只要暖阳动作的不到位就打她手心。

以暖阳固执不服管的性子安安静静忍了一个月已经很厉害了,可暖阳发现娘打她的手劲儿越来越大,虽然暖阳已经避免出错,尽量做到最好,最近几天已经很少被打手心了,可被打的次数虽减少,但她娘用得劲儿更大,手心比之前疼了许多。

今次,只打了一下,暖阳的手心就出了血痕,很快就充血肿了起来。

就在谭夫人第二下要落下之时,暖阳右手直接将其迎着接住给夺了过来。

暖阳动作迅速谭夫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待谭夫人震惊的看向暖阳时,就见自己女儿满面隐忍的怒容,眼神锐利直刺自己,一时让她后背有些发凉。

暖阳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谭夫人,声音有些冰冷隐含怒火:“娘,您是想废了我的手吗。”

谭夫人本还有些莫名为何暖阳这样说,但将视线挪向暖阳刚被打得左手,便很是吃惊,赶忙上前想要仔细看看暖阳的手是不是伤重了却被暖阳向旁一闪身躲过,谭夫人扑了个空。

“暖阳,你手怎么成这样了,快让娘瞧一瞧,万一手坏了可怎么办呐!”

“这手,不就是您打得吗,怎么,打我的时候您在想什么竟如此没有分寸。”

暖阳声音冰冷,将谭夫人冻清醒了,也冻怕了。

她怕,这手万一真被她打坏了可怎么办!

“暖阳,娘真不是故意的,你听话,快让娘瞧瞧吧!”

暖阳沉默良久没有动作,空气也仿佛凝滞,带着些许窒息之感,半晌,她终于启唇:“娘,将来我始终是要舞刀弄枪的,不是要成勾栏瓦舍里用高超舞技留住恩客的妓子,您这般严苛的教我跳舞究竟是要做什么,这是我的手,我要拿长枪的手,您是想废了我吗?”

谭夫人不敢置信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女儿以后能拥有一副窈窕优美的身形,若是还能有惊才绝艳的舞技再配以美丽的容貌,那这孩子以后一定能容冠京城,她只是想对她严格一点,这样暖阳跳舞就会像她学习武艺一样精通了。

谭夫人不住摇头否认着:“不是的暖阳,娘不是想废了你的手,娘真的不是故意的,娘对你如此严格是为了你将来好,以后参加宴席定能惊艳全城,到时谁敢小看你,你要相信娘啊!”

“呵,”暖阳一声冷血,“可我并不需要,我的将来是由我自己去打拼,不是跳一两只舞就能轻松获得的,堂堂镇国公府嫡女难道还要用跳舞来取乐别人吗,难道我就这么没有骨气没有尊严吗,那我还算什么京城贵女,还不如直接当个卖笑舞女来得直接!”

暖阳转身就要朝外离去。

谭夫人这才明白过来是她太过于强求了,是啊,镇国公府底蕴深厚,以暖阳的身份只有别人巴结她的份儿,哪里需要她来讨好别人,为何自己就想偏了呢?

谭夫人这才赶忙追上前去急忙说道:“暖阳是娘想左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不会逼你了,你快让娘看看手吧,我担心你啊!”

暖阳听言立马回身高声怒喊:“故意!故意!故意!!您就只会说‘不是故意’!难道堂堂镇国公夫人连句‘对不起’也不会说吗?!”

说完便将右手的戒尺一掷在地,戒尺因她太过用力而应声断裂。

暖阳再不想看自己娘如何了,直接推门而出头也不回的走了。

舞房里外的丫鬟早就吓得大气不敢出,见小姐满脸怒容的冲出来忙靠墙而立。

有机灵的赶忙跑去跟谭大将军汇报这事。

暖阳回了房直接边走边将自己跳舞时穿得衣服扒下来,还去衣柜将所有舞衣全部丢出。

换了身男装后,将一地的舞衣全部抱出屋子扔在院子的空地处,又一把扯过院子里点燃的灯笼,取出里面的蜡烛,直接朝那堆舞衣一扔,直接燃了起来。

全程没有任何一个丫鬟婆子敢吱声,下人都没眼瞎,小姐已经怒火中烧,没人敢去触霉头。

豆豆胆小,知道小姐生了大气,只敢在屋檐下两只小手紧握,不吭声的看着小姐动作。

暖阳离火堆退后四步,冷眼看着这些舞衣被火吞噬,心中并不畅快。

她不傻,衣服没了可以再买,但要想一劳永逸不再这般跳舞,就需要别的方法了。

这时,谭大将军和谭浩贤以及谭夫人匆忙赶来,一进入暖阳院子,看到的就是燃了大半的衣物以及离那火堆不远的暖阳。

她的姿态在他们看来,就如冰冷的锐器,随时都可出鞘伤人于无形,火光闪动在月黑风高的夜晚,让暖阳精致的面容更加的妖冶,整个人就像丛林中眼冒金光的野兽让人一时不敢靠近。

震撼无法轻易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

一时间,没有任何人说话。

直到那火堆将一切燃烧殆尽,暖阳这才笔直看向她的爹:“来我院子何事。”

谭大将军看了眼烧剩下的灰烬,这才看向自己女儿:“暖阳,我们···”

“若是来跟我聊跳舞的事,那就算了吧,我不会再跳了。”暖阳懒得废话,直接表明决定。

谭大将军见自己要说的话被打断,女儿也猜到自己想说什么,一时语塞,但又想起暖阳的手:“暖阳,你的手伤了,我已经请太医来了,他马上就到。”

暖阳还是那么看着他,冰冷说道:“不用,活血化瘀的药我有,上次我手受伤也有清凉修复的药,不用看太医。”

这一家子才想起,一月前暖阳才刚右手见了血,没想到一月后左手也受了难。

谭浩贤也是后面才知道暖阳从宇顺回来后与爹对打伤了手。

可谭大将军和谭夫人那可是当事人,亲眼见证了暖阳手是怎么伤的。

两人很是愧疚,但谭大将军倒是还好,平日教暖阳习武难免有磕碰,父女俩早习惯了,可谭夫人却比自己丈夫更加难受。

因为这两次暖阳手受伤皆是她间接、直接造成的。

她的愧疚比所有人更重。

本在丈夫身侧的她想要上前,可刚抬起步子往前一步,暖阳的视线就直刺于她,将她钉于此地,叫她不敢再继续上前。

“我说了,堂堂镇国公夫人连‘对不起’三个字都不会说吗。”

暖阳像野兽盯着猎物一般紧盯谭夫人的一举一动。

也许对别人而言,“再一再二不再三”才是极限,而她,只要有第一次就别想好过,可她的好娘真是在挑战她的耐力。

上一次,这一次,暖阳的伤多少都和自己的娘有关联,睚眦必报的她怎会轻易放过伤害自己的人,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谭夫人不傻,她听懂了暖阳的意思。

谭大将军来回看了看两人,说道:“暖阳,你就别怪你娘了,她也是一时想歪了有些执着,她也是为你好,她已经知道这样不对了,回去我再说说她,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