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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唯没拒绝宋珍的好意,接着张力一起回老家。

安庆没法回来,只告诉安唯,已经找了在医院的朋友。

紧赶慢赶的,终于还是在凌晨赶到了医院。

大晚上的,这里围了一群人,看见安唯回来,这个说,“你这孩子,怎么大晚上的真给跑回来了。”

那个又说,“刚才还在说你爸妈,让他们别跟你说,这么远多不方便,明早也是一样的。”

安唯看了看,几乎都是叔伯婶娘在这里,自己的堂兄弟们,只大伯家的哥哥安国在。

“没事,司机开车。”

不知道谁酸溜溜说了句,“哎呦,还有司机啊。”

安唯没管那句酸话,只问,“姥姥情况怎么样?”

冯夏兰眉头皱的死紧,“医生刚才说明早需要手术。”

安唯愣了愣,估计安庆也不知奶奶情况这么差。

“怎么会摔倒?”

三婶脸色有些难看,“还不是你奶奶自己不安分,大半夜的非得往外跑,脚底下是台阶,一个没留神给摔了。”

这个月奶奶正好轮到在三叔家。

“有病历单子吗?我看看。”

大伯把病历给她,安唯拿过来看了看,看得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腿骨折了,脑袋里好像有血块,可老人家年纪这么大手术也有风险,几个医生正在开会研究呢。

“我奶现在醒着没?”

大伯摇头,“一直没醒。”

这才是最让他们忧心的地方。

安唯叹气,“在这等着也不是办法。”

这么多人呢,挤在走廊上算怎么回事,“明早手术的时候过来也是一样,我和我哥在这里守着吧,我们年轻在哪睡都一样,你们去附近宾馆先对付一宿。”

几人沉默着没说话,安唯还纳闷,自己这提议应该没问题啊,怎么也没个应声的?

冯秀兰悄悄拽一下她的衣服,示意安唯先别说话。

安唯还在纳闷呢,三婶突然蹦出来一句,“那这手术钱怎么弄?这住院可得不少钱,我们今晚已经垫上一笔钱了,后面呢?”

……

感情在这里等着谈论怎么掏钱呢?

安唯心里一股火气窜出来,老人家都这样子了,没人进去照看,也没人说病情。反而开始谈论怎么出钱?

其实安唯也是误会了,之前已经看顾过一段时间,可老人家一直那么睡着,怎么看护?也就是看着打点滴的药水要不要换。

病情也谈论过,可外行人,聊上一会儿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无非还是在复述医生的话。

可这个医药费,却是实实在在需要解决的。

老人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当时轮着养老,如今病了,自然没有只让一家掏钱的道理。

三儿一女,可大家观念里,嫁出去的女儿是不用参与养老的,医药费用自然也是几个儿子出。

最终还是大伯发话,“医药费咱们三家平分,慧萍给几千块钱营养钱就行。”

慧萍就是安唯的姑姑安慧萍,虽然不用出大头,但也是要尽孝的。

安慧萍没有异议,毕竟自己家也不宽松,这里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先不说拿不拿的出来,就算拿得出来,丈夫也不一定会愿意。

心里叹一口气,老大又说,“明早看看手术情况怎么样,慧萍还有……”

他又看自己的儿子安国,“让你媳妇也过来照看着。”

安国皱着眉,他媳妇也得工作,可这没法拒绝,有年轻人在,哪有让长辈受累的道理。

只能点头,“行,回头我跟她说。”

安唯就说,“实在抽不开身就请个护工吧。”

冯夏兰在旁边使劲一拽,安唯正莫名其妙,三婶突然就嚷开了。

“唯唯最有出息,是咱家最会赚钱的,是不是也得尽一份孝心?你拿钱得海了去了吧,不行你就先垫付上!我家你也知道,就是个庄户人家能有什么钱?”

安唯张张嘴,没说出话来,冯夏兰先说,“她三婶说的也不是不再理,咱家这些小的说起来也不小了,都参加工作也算成人了,这么着吧,还上学的也就罢了,凡是参加工作的证明已经是大人了,也尽一份孝心,怎么样?”

其他没人拒绝,确实,孩子大了也该尽一份责,倒是三婶不乐意,因为她那个儿子虽然不上学了,如今也找了个活混着。

可年龄并不大,赚的钱那点钱还不够他自己嚼用的,如今却多了他那一份,其实还是三婶自己多拿了一份钱。

“成济赚的那点钱够干什么?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

没人说话,到底还是大伯不忍心让三弟夹在中间为难,再说了,这一家多个孩子,哪一家少个孩子,这么一闹就不公允,一步不公允就容易起矛盾。

叹口气,“他们这些小一辈先算了吧,平时多过来照看照看就行,咱们还没老呢,也赚着钱,孝敬老子娘是应该的!等咱们钱不够了,再让小辈们出钱出力!”

安唯烦的要死,她皱着眉,很想直接掏了钱让所有人都消停着,可冯夏兰死死瞪着她,就是防着她说胡话。

那安唯能说什么呢?只说,“先看看奶奶情况吧,不行就去省城,我是她亲孙女,别的做不了,去省城帮着联系好医生还是行的。”

不过他们没觉得要去省城,原因很简单,人生地不熟的,不一定能治好,花费的钱只能更多。

这次冯秀兰没再瞪她,只说她,“也行,不过帮着联系了医生,回头得还人情的!你和你哥都一样,别只顾着用人的时候才朝前。”

安唯知道她这是在说给别人听呢,只点头,“我知道的。”

“你这孩子,知道什么?这自古以来就是人情最难还!”

叹口气,又和他们说,“不过也是尽孝了,为了她奶奶,这俩孩子没少费心。”

别人能说什么呢?这确实是他们做不到的,也是他们无法企及的,于是能做的只剩下掏钱了,更不好意思再让他们掏钱。

可庄稼人,哪里能掏出那么些钱来?

叹着气,只能期望着这病能大好,或者……

最终安唯还是顶着冯夏兰的目光,让张力去附近宾馆订了几间房。

他们不舍得这个钱,都想在大厅的沙发上对付一晚,可安唯作为晚辈,兜里又不是没钱,没道理自己去住宾馆然后看着他们在这里对付,更做不到和他们一起在这里睡沙发。

回去的时候,冯夏兰说她,“我不是疼你的钱,也不是真就让你不拿钱,真要有个急的时候,再心疼该治还得治。可现在,还没到你掏钱的份上!”

“我又不是没钱,怎么就不行了?”

冯夏兰摆摆手,“要是你奶奶真有个不好,去了省城,那时候你再掏钱也行。”

安唯隐约明白了一点,猜测,这是等着几家都没多少钱了,自己再出剩下的?

“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