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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还想要再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吵嚷声。

外面张嬷嬷跑了进来,她神情显得有些慌乱,看见大小姐也在这里,表情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看出她的局促,杨氏皱了皱眉,紧接着呵斥:“如此慌张做什么?说,有什么话是夏夏不能听的。”

杨氏话音刚落,就听到张嬷嬷紧接着说道:“老夫人,夫人她刚才撞墙了。”

杨氏立马就站了起来,焦急的问道:“撞墙了?”

张嬷嬷紧接着又说道:“老夫人放心,人已经救回来了,如今已经带回院子里养着了。”

杨氏听完这才缓缓的又坐了回去,长长舒了一口气。

虽说他们已经封锁了消息,但是这府里闲言碎语传出去,也寻不到是谁。

这新主母跪在祠堂里的事情,早晚外头是要知道的,这些下人的嘴是堵不住的。

虽然说他们并不知晓南泯山的事情,但是孙如月假孕的事瞒不住,这样迫害嫡女的事情,放在哪个世家都是令人不耻。

杨氏倒也不是为了维护孙如月的名声,只是不想这件事情被再翻出来。

要是被有心之人细细琢磨,逼的孙如月再将南泯山的事情传出来,定然是得不偿失的。

杨氏如今也没有什么旁的办法,抬起眼来看了看南夏,随后无奈的说道:“夏夏,代我去瞧瞧你母亲吧。”

只要事情必须要从孙如月那里被堵住,只要不和他们鱼死网破,怎么样都行。

这其中的关窍更是在于南夏。

听到这话,南夏抬起眼,看了眼杨氏,最终还是没有拒绝起身行礼告退。

前往孙如月院子里的时候,南夏路经过南侯府的花园。

虽说如今孙如月被关进了祠堂,南泯山又从不过问后院之事,可底下的下人却无一人敢偷懒耍滑。

开春的时间,老树也抽了新的枝芽,如今的花园,所有的花叶熬过凌冬,被打理的是一片春意盎然。

南夏走过这生机勃勃的地方,眼角流露出一抹深意。

“小姐,刚才老夫人说,让您去找夫人究竟是为什么?”白芝跟在她身边,小声地提道。

要知道这次的事情就是孙如月陷害她们家小姐。

她们小姐是苦主,这是要逼着小姐原谅孙如月吗?

而且这罚夫人的事情不是侯爷的意思吗?

这夫人恐怕也不是真的要自尽,就是想寻找个理由脱身罢了。

南夏没有回答她,这件事情,她心里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孙如月如今住的这院子,也算是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从孙千烟到孙如月,这屋子的确是不太吉利,住在里面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运。

自从孙如月被罚,这屋子里的下人也是见着夫人扶不起来,逐渐松散了,也不见几个打扫用心的。

整个院子里乌烟瘴气一片,孙如月被带回来治伤,南泯山甚至连个郎中都没给她请。

而孙如月的婢女童儿,端着一壶茶从主屋里出来。

一转眼竟然看到南夏这个煞神竟然站在眼前,当即就吓得没拿住手里的茶盏,眼中更是写满了惊恐慌乱。

南夏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将人吓得险些跪下。

“大,大小姐!”

童儿的手直哆嗦,甚至不敢直视南夏。

“母亲可醒了。”南夏淡淡的说道。

童儿不知道她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一时不敢言语,怕南夏又是来找麻烦的。

南夏见她如此惊恐,便露出个温柔的笑意来,一旁的白芝则是替她解释:“是老夫人让小姐来探望夫人。”

老夫人?

童儿还没反应过来,南夏就已经绕过她,一把推开了屋门。

门里不见阳光,安安静静的,甚至是死一般的寂静。

南夏进门以后,绕过屏风瞧见了这床榻上的孙如月。

额头上包着纱布,带出去一些血色,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疲惫不堪,半昏不昏倚靠在床前。

她看见南夏来了,竟然想要强撑起身子来。

想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落魄,可这人已经从里面垮了,在怎么支撑也是强硬不起来的。

孙如月没说话,南夏假模假样的开口关心:“母亲身体好些了吗,听下人说母亲醒了,我才进来打扰。”

南夏的声音很轻,可落在孙如月耳朵里却犹如千斤一般沉重!

如今她和南夏之间的斗争,她败了,南夏赢了,可南夏又何必如此假模假样跑过来关心。

“哼,我的院子也是大小姐随意进出的了。”她毫不客气的回怼,可在扭头看见南夏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多么年轻鲜活的一张脸,瓷白的皮肤,纤长动人的睫毛,那清清冷冷的眼神里,南夏的眼睛犹如一面镜子。

而那清澈的眼眸,早已经倒映出了自己的腐朽和枯荣。

孙如月不自觉的伸手抚上自己的脸,有多久没有好好照过镜子了。

她又缓缓压住自己的小腹,可不论怎么吸气,曾经怀过孕的地方都不会恢复。

孙如月老了,在二十岁的年纪彻彻底底的“老了”,在南泯山的同化下,一切尊严都不复存在了。

“母亲怎么了,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南夏慢慢的说道。

孙如月才猛然回神,自己竟然一直在盯着南夏的脸。

“南夏,你若是想看我的笑话就尽管笑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东西好值得你嘲弄了。”孙如月现在痛苦的只想好好的大哭一场。

她究竟是做的什么孽!竟然认不清局势,想要陷害南夏,怀孕的时候她痛恨南泯山和南家,甚至还要恨南夏和孙千烟。

深深地恨着自己为什么必须要嫁给南泯山,当自己拥有一起的时候,却在一点点羡慕南夏的肆意时,逐渐吞没了自己。

“母亲是在等父亲吗。”南夏注意到她表情上的凝滞。

紧接着,南夏又淡然说道:“母亲也不必再等了,父亲是不会来的,是祖母让我来探望您的。”

孙如月此时的眼神里,简直是充满了绝望。

原本以为,自己使出自尽的手段能够让南泯山至少心里泛起一丝怜惜。

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一日夫妻百日恩,南泯山薄情寡义,竟然如此狠心弃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