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把手指放在乔修的脖子，没有脉搏，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僵硬。
柳贤立刻朝楼上跑去，边跑边叫着马朵朵的名字，在走廊遇到马朵朵，放下心来。
马朵朵迷瞪着眼：“刚才谁在叫？”
柳贤告诉她乔修已经死了。马朵朵一瞪眼，鞭子出现在手里。两人下楼，看到乔修还原样躺在那里，拔山垂头看着他。
“是怎么回事？”柳贤问拔山。
拔山很愧疚的样子。“我一直守着他，突然感觉到你在叫我……”
“我离开过这里吗？”柳贤心里一惊。
拔山赶紧摇头，“你的肉身没有，但我真的听到，是你在叫我。我害怕是你的魂魄出了什么事，就追了出去，跟着你的声音追了一段时间，什么都没发现。”
拔山明白自己又中了调虎离山，恼怒又羞愧。
“等我回来，就看到乔修已经死了……”
“你能肯定是我的声音吗？”
“肯定是你，”马朵朵帮着拔山回答，“鬼魂看人和人不一样，他感知的，是你的魂魄。”
现在手里有柳贤魂魄的人，只有蓝小椿了。
“难道乔修还知道蓝小椿什么秘密？”
马朵朵想不明白，按照乔修的说法，他和蓝小椿见面时间不超过三次，他能知道什么。
柳贤检查了一遍乔修的尸体，没有伤口，从症状上看像是中毒，脸上飘着一层鬼气。
他在屋里寻找，看乔修的鬼魂是不是还留在这里，没有找到。
等到第二天天亮，柳贤才给许素打了电话。
许素看着乔修的尸体叹气，对柳贤说：“按程序我应该抓你回去。”
柳贤没吱声。他要害怕这些，一开始就不会让乔修进屋。
许素又笑着说：“要不你把马朵朵交给我当人质吧。”
柳贤扯了扯嘴角，“你要是抓得住她，你就抓吧。”
马朵朵端着一碗麦片，瞅着特命队的人在屋里忙碌，见柳贤和许素看向自己，不明所以，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
许素又叹气，听柳贤讲完乔修昨晚交代的事情，摘下眼镜揉鼻梁：
“又是蓝小椿？她和你到底什么仇？”
柳贤说：“你要是知道了，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许素走之前又回过头，问：“还有什么没？”笑容半真半假。
柳贤摇头。等他走后，对马朵朵说：“许素好像特别关心你的行踪。”
“你不是一直认为，许素爱上的人是你吗？”马朵朵随口就来。
她根本没有把许素放在眼里。许素一个小凡人，她一鞭子就能抽死。
杨自珍还被关押在特命队里。柳贤冒充特命队的人，到她上班的地方，找到她的领导。
这位经理把他们带到了贵宾室，听清了柳贤的要求很是为难。
他根本不知道杨自珍的男朋友是谁，就带了几个和杨自珍关系比较好的同事过来，自己守在一旁防止他们乱说话。
见马朵朵饶有兴趣地翻看他们的户型图，他职业病犯了，热情地问道：
“小姐，最近考虑买房子吗？”
马朵朵愣了愣，小心地放好户型图，坐回柳贤身边。
柳贤已经问到了很多杨自珍新男友的信息，从他和杨自珍怎么认识，怎么展开追求，杨自珍怎么纠结，怎么想清楚了自己想要什么到两人最终在一起，每一个步骤，杨自珍都详细地向同事汇报过了。
不知道她的同事是很高兴见到她倒霉，还是想配合调查，说得绘声绘色，不厌其烦。
“你们不会有这位秦毅兴的电话吧？”马朵朵试探地问。
一个看上去只有八十斤的美女马上拿出了手机，把号码报给了柳贤，解释说：
“他们俩刚在一起的时候请我们吃过饭。”
柳贤问：“你们对杨自珍的前男友包朋义了解吗？”
刚才热闹的场面一下冷场了，只有那位八十斤美女说听杨自珍提过，只知道长得很帅。
柳贤谢过这些同事，准备离开。经理拦住他们，塞给他们一人一张名片，带着职业的微笑送他们出去。
马朵朵总觉得，那经理的笑和许素的很像。
上了车，马朵朵给秦毅兴打电话，刚一说自己是花店的人，秦毅兴就不耐烦地嚷起来：
“你们怎么回事？上周送错花，这周的还没给我送过来，不想送就趁早说。”
马朵朵呆了呆，赶紧说：“地址……”
“群向酒楼，群向酒楼！到底要我说几遍？”
“是……”
“赶紧给我送过来！”秦毅兴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再说一遍！只要满天星和纽扣菊。”
马朵朵挂了电话，虽然问到了地址，但是被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顿，心里还是很不爽，“他要花送给杨自珍吗？”
“杨自珍在特命队里，难道他要去看她？”
两人赶到群向酒楼，刚好看到一个穿着花店制服的小伙子把一束精致的花送到前台，都是满天星和纽扣菊。
马朵朵等小伙子出来，上去套近乎：“他现在找你们家送了？”
小伙子诧异地看着马朵朵，马朵朵说：“他以前找我们家送，哎呀，脾气太坏了，我送了两次就没送了。”
小伙子马上变得热情起来：“可不是嘛！稍微晚点就骂人。上周我们老板觉得满天星和纽扣菊都是小花不好看，特地给他加了几朵洋桔梗，他居然不领情，把洋桔梗抽出来丢了。”
这时秦毅兴走了出来，从前台手中接过花检查了一下，拿走了。
“你们给他送多久了？”
“都有一年了。”一年前秦毅兴还没有和杨自珍在一起。
马朵朵做出八卦的样子，问小伙子知不知道他买花送给谁，小伙子笑着说不知道，他从来不写卡片，都是送到这个饭店。
等送花的小伙子走后，马朵朵又跑到前台，笑得甜甜地对前台的小姐姐说，自己是花店的，刚才看有别的花店送花来，能不能留个名片。
前台小姐姐想了想，留下了名片。
马朵朵问：“你们要的量大吗？是装饰店里还是私人要？”
“是我们老板要，送给他妈妈的。”前台小姐姐看了看店里，压低了声音，“我们老板是个孝子呢。他妈妈已经去世两年了，他每周都买一束花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