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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猗从来没有见过阿然和人打斗动过真格,只见他周遭银光乍现,整个人都笼罩在这片温柔的银色光芒中,虽是一身的黑衣,气质却还是宛若神明,便是与这些鬼搏斗,也不失优雅。

有一只鬼,似乎知道他右手受伤的事,每一次的袭击,都是冲着他的右边胳膊,他自然也是早早的发现了,于是有意的去避开那只鬼的攻击,可周围“黑烟”数量太多,他一次的无暇顾及间,差点被伤着,只见那鬼周遭的黑烟一下全部围绕在他的右胳膊上,还好他左手一挥,黑烟散了,又合成一体向他发起进攻。

竹猗似乎看到,在那鬼围在他胳膊上的时候,他的右手上有一丝淡淡的银光,那光如一根丝线,一直蔓延到竹猗的身侧,而她的身侧,也是一个淡淡的银色结界,所以不是清舟苑安全,而是她身侧,一直有他在保护......

竹猗的表情有那么一刻的难以置信,为什么他会保护自己?

再后来,竹猗便再也坐不住了,因为她透过这薄薄的窗户,见那些黑烟仿佛是听了指令一般,都袭击向阿然的右臂,阿然的额上,也有细细的汗珠,可眸色却冷静异常,可这一处变不惊的神色,在“黑烟”再次击中他的右臂后,全数消散不见,而他右手上一直连着的那根银色的丝线,在那一瞬间断成俩截,一直连到竹猗那儿的银色结界忽的亮起,在她的瞳孔中形成一道好看的银色光线,随即“轰”的一声熄灭,一股强大的力量,将竹猗震开,而这股力量也连带着竹猗头顶的灯一起破碎。

竹猗四肢发酸,已经支不起身子来,她的瞳孔中看到的,是那些晶莹的水晶灯片悉数掉下来........

而在结界被断开后,那些黑烟就不再纠缠于阿然,而是聚在一起,如一团黑色的龙卷风,径直往竹猗所在的方向来。

就算是来到罪门,竹猗也从来没有觉得,死亡离自己,是这样的近......就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

竹猗已然感觉不到疼痛,她将眼睛睁的大大的,努力的去看清眼前的事物,而这些事物,在眼球传来刺痛感的同时,全部笼罩上了一层血红色,而即便是在这儿无比血红的世界,他的眸色,却依旧如同墨染,见他拼了命的过来,替竹猗挡住了那些鬼魂的袭击,竹猗在最后一刻看到的,是他担忧,紧张的神色......

“为什么?”

“因为喜欢你......阿温......”

喜欢吗?

......

竹猗忽然惊醒过来,努力想去看墙上挂着的钟表的时间,但什么都看不清,昨天的事,是一场梦吧。可是她被一个白色眼罩盖住的右眼告诉她,这并不是梦,竹猗再次检查身上,见身上也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小伤口,是那些碎裂的水晶灯落下来割伤的。

“温老师你醒了。”竹猗看不清是谁,但知道,自己不认识他,好像是新人,不是复制人,“你还疼不疼?”

竹猗的表情有些痛苦,她的脑海里,有一些支零破碎的片段不断的闪烁着——

那个女子短发干练,撑着一把黑伞走在大雨之中,脚上的白鞋,踩在泥泞的泥土中,变得脏兮兮的,而她的气质,却依旧是英姿飒爽,明明她的长相,是偏温婉一挂的,可就是这样好看舒服的古风长相,吼住了这一身干练的装扮,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色的十字架项链......

......

山坡本就陡峭,又因为下雨,变得泥泞不堪,二人双双从山坡上滚下来,他为了护住她,特地用手护住了她的头部......

......

以及那个有着乌黑微卷头发的少年,眸色清澈,他道:“阿温,那你还回来吗?那个,我可是一直在这里等你的。”他的眼神是无比期待她的回答的。

而她,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带上了桌子上的帽子,拿上自己的东西,只留一个背影,道:“不用等我了。”

......

结束。

“他......他怎么样了?”竹猗抓住这个陌生清士的衣袖,眼眶红润,连嗓音都十分的沙哑,“你带我去看看他,带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温老师,你怎么了?”琪娜道,“你冷静一会儿,主神大人他早就没事了,倒是你,昏迷了有俩个星期,需要好生休养。”

“他没事吗?”竹猗摇了摇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陪在我身边的,不是琪娜,是不是现在所有的复制人都进入了休眠状态。”

奴石与主人的性命是绑定的,若是主人受伤,奴石所复制出来的所有复制人,都会进入休眠状态,那清士一愣,没想到她会猜到这一层。

见他反应这样,竹猗便更加确定了,她道:“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出去吧。”

那清士虽有些为难,他将一副眼镜给竹猗,他道:“或许你会需要这个。”交完眼镜后,离开了。

......

在众鬼袭击过来的时候,她看见了他替自己挡下那一击,并且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担忧之色。

“为什么?”

“因为喜欢你......阿温......”

阿温......是温竹猗?还是刚刚记忆中的阿温?

再或许说......

她温竹猗,就是阿温,那个记忆片段中的阿温......

她扶着床沿下床,虽然有些艰难,但还是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步的走向窗前,拉开窗帘,强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略有些苍白的脸上,可尽管如此,眼睛也没有丝毫的刺痛感,她伸手去触碰隔着纱布的眼睛,是没有知觉的,这算是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