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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瞎了,回到现世的时候,爸妈该担心了吧。

竹猗又拉上窗帘,刺眼的阳光被这淡蓝色的遮光窗帘所挡住,房间中的光一下子变消失了,当时也是这样......结界的光辉忽然熄灭,带给她的,是差点死亡的恐惧。

右眼......

右边......

竹猗忽然想到什么,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外套套上,便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早该想到了,他是神啊,一条胳膊受伤怎么会那么严重,所以,他的右臂,是不是本来就是他的致命缺点?竹猗想到这儿,鼻子有点酸,既然本来就有伤,为什么还要替她挡下那些攻击?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刚刚拉开帘子,接受阳光的沐浴时,竹猗脑海中再次又些记忆不断翻滚而来,依旧是那个叫做阿温的女人——

在她的记忆里,有个男孩子喝醉了酒,好看的小脸红扑扑的,乌黑的眸子里还带着怀有热切希望,对她说:“阿温啊......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那个男孩头发也是乌黑柔软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有一颗尖尖的小虎牙,他似乎是,很喜欢阿温,追随了她不知道有多久。

总之,最后一个片段就是——

“阿温,那你还回来吗?那个,我可是一直在这里等你的。”

他以期待的目光看着阿温,而她却只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淡淡的话,她说:“不用等我了。”

竹猗觉得心里很难受,阿然,白未然,所以你一早就认识她,可为什么起初又对她那么淡薄,是因为前世的爱而不得吗?

“温竹猗。”有人叫住了正在赶往清舟苑的竹猗。

是雪琼,在她看到右眼失明的竹猗后,有些惊讶,她道:“找阿然吗?他在净域疗伤,跟我来吧。”

“多谢。”

传送至净域的传送门内,竹猗开口道:“你也早就知道。”

“什么?”

“我是阿温。”竹猗说,“难怪一开始你便偏得是我去接近他,难怪偏偏是我来开启复神阵......”

雪琼一愣,看了眼竹猗,道:“你应该是想起了些什么,但大概没有记全,不然你现在的反应不会是这样的。”

“是。”竹猗道,“我亏欠他很多对吗?”

“这我不知道,不过......”雪琼抬起一双猫儿一样的眼睛笑道,“你可以自己去问他。”说着伸出手迅速的摘下了竹猗的眼镜。

竹猗还未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何意,脚下,就是一股失重感,竹猗左眼的视线也不怎么清晰,看不见,但可以感受到身下柔软的触感,以及闻到一股好闻的花香。

这是哪呢?

竹猗凑近一定才能看到事物,好像眼前似乎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于是她凑近,这距离一近,一下便和那双墨染般的眸子对视上,往下是挺拔的鼻梁,唇色很淡,是受伤的原因,从来没有和他距离那么近过,她登时心跳加快了好几倍,而且视线乱移又看见了他似乎穿的是一件浴袍,竹猗吓得迅速往后退。

“对对不起。”竹猗道,“这是哪儿?”就知道雪琼带自己过来,准没好事。

竹猗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用好听的声音说:“是我床上。”然后一双冰凉的手抓住了竹猗的手腕,把她往前一带,笑道,“你要掉下去了。”

距离又近了,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也不放手,二人距离近的鼻子都能贴上,竹猗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就索性闭上了双眼,她说:“非常感谢你。”

阿然:?

“你的感谢那么官方?”他道,“你可知道我痛了多久。”

竹猗莫名觉得鼻子发酸,她说:“我,我没有想到你会来救我,是我的原因,要是我没有来找你,说不定你就不会被伤害,是啊,我就是一个凡人,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瞎逛悠什么......”竹猗说着说着,便渐渐有了哭嗓,右眼上盖着的白色纱布也有些红红的血透出来。

“你......”阿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看着纱布上的血迹,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他道:“你别哭啊,我没什么事,你看看我。”

竹猗又道:“我就应该早点完成我的任务,回到现世,那么也不会有这些事了。”

脸上有些冰冷,是他捧住了她的脸道:“竹猗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真的没事。”

竹猗睁开眼,看着他道:“你惯会装了,上次右手受伤也不告诉我。”

“那以后什么都告诉你,好吗?”阿然道,语气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别哭了。”说着伸手去拭去她的眼泪。

竹猗忽然一滞,她的哭泣,有一部分,是来自于身体内的另外一种情绪。

“你说的以后.......”竹猗道,“是对温竹猗说,还是阿温?”

他一愣,正想说些什么,竹猗又道:“这些眼泪,是阿温流的,不是温竹猗。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好不好,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竹猗看不清路,走的踉踉跄跄的,阿然知道他倔强,没有追上来,对门外的下人道:“你们进来扶她一下。”

“灵均,我来看看你......”珈莫拿着一瓶红酒,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看到从房间里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痕的竹猗,闭上了嘴,因为女人心情不好,看到别人心情好,说不定会打人的呢。

待她走后,珈莫菜干继续说话,他走进房间,见到了神情有些许落寞的阿然,道;“你变得越来越像我刚认识你那会儿的样子了。”

“是吗?”他道,“那样不好吗?”

珈莫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怎么说呢,优柔寡断,连个女人都哄不好。”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阿然道,垂了垂眸。

“不知道,女人的心思最难猜了,我说灵均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珈莫道,晃了晃手中的红酒,“知道这是什么好东西吗?只要有了这个,还怕雪琼不从我。”

阿然嘴角差点抽搐,他道:“我,不需要这个。”

“真的不需要?”珈莫问,“我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的,特地给你拿了一瓶。”

阿然脸色一沉道:“滚。”

“得勒。”珈莫道,走了出去,刚没走几步,又退了回来,将红酒递给一个下人,悄悄在他耳朵旁边说了些什么,然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