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两通电话
在大京市的生活很枯燥，凌月凝也收获了难得的三天假期，赵建国让她这几天陪林业在大京市多逛逛。按他的话来说，有美女在旁边陪着，总要好过一个大老爷们，
林业倒也没有拒绝赵建国的好意，一直以来他对凌月凝都十分满意。第一天两人确实逛了不少地方，几乎把大京市的名胜古迹都溜了个遍，累的凌月凝回到自己的家中倒头就睡。
第二天上午时分，林业那本来应该沉寂几天的卫星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不是凌月凝，所以是赵建国找自己，准没好事。”
林业是这么判断的，逗留三天是曹延华要求的，赵建国不可能不知晓。如今还是打来了这个电话，说明一定有什么要紧事。
“喂，林业，我是赵建国，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果然没猜错，电话的确是赵建国打来的。
“打扰到了，我睡的正香，你一个电话直接给我吵醒了，你知道我这个人有起床气，而且脾气不好，当然如果给我一根鬼烛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林业随口扯道，反正没个正形。
办公室里的赵建国脸色一黑，林业是驭鬼者，哪怕不睡觉也不会有问题，说这话摆明了就是不想接自己的话茬。
“额…其实不是我找你，是王教授找你有事，我让他跟你聊吧。”
赵建国把电话递给了身边的王小明。
“王教授？那更好，所以鬼烛是不是可以给我来一根？”
“鬼烛可以再给你一根，不过前提是你要把一样东西给我带回来。”
王小明那平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进林业耳朵里，听到前半句林业还有些惊喜，什么时候总部这么好说话了？
结果听到后半句，林业瞬间没了兴趣。果然，总部还是那个总部，永远是一副扣扣搜搜的样子。
“什么东西？”
林业有些好奇地问道，在能力范畴之内的话，他是可以考虑接下来的，鬼烛这东西谁会嫌多呢？
“黄岗村的那口棺材。”
好，刚产生的想法瞬间就被打消了。没想到王小明还惦记着那口鬼棺，哪怕自己现在驾驭鬼的数量超过了鬼差的压制名额，林业都不愿意再面对鬼差。
“黄岗村？不是随着那只鬼回棺而消失了吗？”
林业装作不知道，好奇地问。
“黄岗村再次出现了，就在你们那一次行动之后不久。大昌市的第一任负责人冯全前往调查，结果至今杳无音讯。”
“杳无音讯？那距今挺久了，应该是死了。”
林业没有顺着他的话接着说，而是挑着边角料敷衍着。而王小明是何等聪明，又怎么会听不出林业的敷衍，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接着说道：
“总部目前已经将其定义为死亡，不过我依然对那口鬼棺很感兴趣，这涉及到我实验室的最新研究，或许能够大幅延缓驭鬼者的厉鬼复苏问题。”
王小明说的方案正是驾驭第二只鬼，冯全就是驾驭了两只鬼的驭鬼者，可还是栽在了黄岗村里。虽然他也传回了一些情报，可大多与现有情报高度重合，并没有什么意义。
想得到那口鬼棺，林业这个经历过的人或许是最合适的选择，哪怕他还是不能带回那口棺材，只要能提供更多有价值的情报也是值得的。
“所以你想请我出手，再入黄岗村，然后带回那口鬼棺？”
林业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错，我就是这个想法。我可以支付一根鬼烛作为报酬。”
王小明大方承认了，毫不避讳。
“这家伙…”
林业明白王小明就是这么个人，他从来只玩阳谋。可当自己面对他时，还是忍不住想冲过去给他一拳。
“王教授又凭什么认为我比那个冯全强？他栽了，万一我也栽了呢？你又找谁去？”
鬼烛的诱惑是很大，以林业现在的能力想带走鬼棺也不是不可能。可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接下这个任务，一旦杨间的成长轨迹被打乱，那么关于他剧情的一切都会受到影响。
命运的齿轮转动，受到影响的绝对不止杨间一人，所有人都会被时代的洪流淹没。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不好意思，我不能接下这个任务。首先我不认为自己比冯全强，其次，刚经历过福禄寿事件，我的状态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比较差。”
“所以，王教授还是另寻高明吧。”
“拒绝了吗？林业和冯全一样都是驾驭了两只鬼的驭鬼者，不过在实力上或许林业更强一筹，对方有这种担心很正常。”
不过林业所谓的状态不好，王小明是一点没感觉出来。刚接通电话时他还能用那副开玩笑的口吻跟赵建国交流，说明情况还没有差到他所说的那么糟糕，不然林业早该陷入焦灼甚至暴躁之中了。
“是在忌惮什么？村子里的那只鬼，还是鬼棺的影响？”
“如果是前者，那还可以接受。如果是后者，那是否说明林业知道鬼棺的更多情报？在他眼中，动了鬼棺可能会造成某些严重的后果，所以他才拒绝。”
虽然林业已经很小心，连拒绝都找好了两个理由，可跟王小明这样的聪明人聊天从不愉快。对方甚至会逐字拆解分析你的话，然后猜测话中的含义。你跟他聊得越多，他猜得就越多。
“我会找到别人的。”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别人？那就是杨间，还有你那个倒霉弟弟的俱乐部里的人咯。”
林业无奈地摆了摆手，不再管王小明怎么想，只要黄岗村最后会在杨间手里得到终结就行。
“还有一天就该返回大杭市了，希望不要再有无聊的电话打来。”
还没等林业接着躺平，那该死的卫星电话又响了。
“草，没完没了了是吧。”
林业有些怨气，直接选择了挂断。可对方还是不依不饶，接连又打了好几回。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信不信我顺着信号过去宰了对面。”
接通电话，林业准备直接给对面来个下马威，不管是谁，哪怕是曹延华都不行。
“喂，谁啊！”
林业没好气地大声质问，在他看来，会打电话来的无非又是赵建国。
“你好，是林业吗？”
这下轮到林业呆住了，因为电话里的声音很陌生，他完全没有听过。
“你是谁？”
林业顿时警惕起来，不是赵建国，那很有可能是表彰会上的其他驭鬼者，是冲着自己手里的鬼烛来的！
电话那头，是一个一脸蜡黄，面容病态的人，他的表情麻木，如果不是还能开口说话，只怕会被误认为是一具尸体。
“dq市负责人，柳三。”
微微开口，传出来的声音却是冰冷又沙哑，哪怕是隔着电话，都让林业感到一阵恶寒。
“柳三？我想之前我应该没有和你有过任何接触吧？你又是怎么联系到我的？”
纸人柳三，疑似能够用其他纸人分担自身厉鬼复苏的存在。并且在原则上，他的每一个纸人都几乎等同于一只鬼，是一个极其神秘又恐怖的驭鬼者。
“的确没有接触，不过你在表彰会上似乎在打量我，莫不是说你有些不得了的癖好？”
听得出来，柳三似乎没有恶意，但还是让林业心中一凛，本以为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可没想到这样都能让柳三发觉。
“你想多了。有事就直说吧，我不喜欢弯弯绕绕。”
林业摆出了一种强硬的态度。
“那我就直说了。前段时间dq市发生了一起灵异事件，我在追查的过程中发现事件的源头牵扯到一处灵异之地。”
“经过调查，我姑且算是掌握了一部分情报，我想邀请你一起探索，直觉告诉我，那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柳三并不在意，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探索灵异之地？我？”
林业有些蒙圈，柳三这套说辞确实有些猝不及防，他还以为柳三也是冲着鬼烛来的，结果没想到是这层原因。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曹洋更像是拱卫大京市的一个负责人，而李军是王小明的贴身保镖，说实话我不怎么相信他们两个。驭鬼者的秘密和命运应该由自己掌握，而不是被一群普通人呼来喝去。”
“我能看出来你跟我对总部不怎么亲近，这也是我找你合作的理由。”
柳三透露了不少信息，算得上很有诚意了。
“那我还得谢谢你相信我。不过很抱歉，我现在的状态很差，出手不了几次就要复苏了，怕是不能接受你的邀请。”
林业依然选择拒绝，柳三这个人捉摸不透，你永远不知道跟在你身边的是一个纸人还是柳三本体，林业也不会相信他。
“正因为状态不好才应该拼一把，不是吗？”
柳三并没有因为林业拒绝而放弃，在他眼中，驭鬼者本就短命，所以才应该更惜命，任何机会都不该放过才是。
不相信曹洋李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其实还是因为自己手里有鬼烛，哪怕遭遇厉鬼也不至于被秒杀，最起码还能用鬼蜮逃出生天。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没有拼的资本，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说白了，我没有胆子冒这个风险。”
任凭柳三怎么说，林业都不为所动。柳三坑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只让纸人参与行动，换谁都接受不了。
“还是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吧，如果我准备去的话，我会提前三天再询问你的意见的。”
到最后柳三也没放弃自己的想法，林业也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执着。要说鬼烛，周梁盛手中也有一根，而且他驾驭两只鬼是很容易猜到的一件事，柳三没道理盯着自己不放。
“不会是盯上了我身体里的鬼吧？”
不知怎的，林业冒出了一个很恐怖的想法，这种队长级的人物说白了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杀驭鬼者夺取拼图也并非不可能。
“这样的话更不能去了，柳三图谋不轨啊。”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在林业心中产生
“看来以后要躲着柳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