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打算从阴间招兵买马
推翻朝廷……
这个想法虽然是陆姚提出来的，也似乎是不得不为之，但只要如此想，还是不安到了极点。
连他现在三个身份中的两个，一个衙役，一个国使，不都是背靠朝廷？
显然如果真的要造反，似乎只有凭借坊主这个身份。
可是昭国坊一共才20多个鬼怪，更何况能听他话的，目前也就只有李屠户、焦文栋，还有今天才刚刚拉近关系，却还没有达到友善的鄂明志。
开局两个半手下？
还要最终推翻朝廷？
这难度堪称是地狱难度！
但如果国使的所作所为真的代表着上面的那两位，那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否则就是温水煮青蛙，等死……
因为仔细回想，朝廷似乎在查什么，可能和玉玺有关。
但如果只是因为在调查这些事情，没必要非要让自己另一个冤魂作为国使出手，去杀李屠户，火烧修行坊！
或许有更深的谋划，甚至不惜以曾经长安城百万百姓的性命作为代价……
这似乎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另一个冤魂不敢大摇大摆将一切告诉自己。
恐怕也是因为只要被发现他有异，上头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它！
国使，在奉上头的命令行事时，才具有某种极高的身份地位的象征，能让六扇门、五城兵马司、黄府都为之配合。
否则似乎也只是蝼蚁……
可以说，如果要利用好国使这个身份，就得做好当卧底的准备，包括如今知道了府衙的秘密后，衙役这个身份也一样得这么处理才行！
空宛的脸色却极为难看：“如果真的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做？”
不管是为了自保，还是如今猜到了这些隐秘，加上府衙中有某些恐怖盯上了自己，陆姚都已经隐隐有了自己的打算。
“团结一批属于我的鬼怪，从昭国坊开始，也许还有今晚的永崇坊……我会尽我所能扩大我的势力！”
空宛听这番话的时候心情很怪异。
陆姚的决定在她看来似乎没错，是自保，也是为了保护现实世界的百姓，以及诡异世界的鬼怪们，如果能成功，更是一劳永逸。
可她一个六扇门巡捕，听一个似乎能通阴阳的破落秀才计划揭竿而起？
这多少有点诡异。
但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然后呢？”
主要是空宛更担心关于朝廷的阴谋论的猜测万一是真的，那陆姚能否真的做到，这关系重大！
甚至可以说，当她有些被陆姚说服，相信这个阴谋论的时候，她就几乎已经被捆上了陆姚的这条独木舟……
虽然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离谱。
明明是合作要查案。
怎么查着查着，被策反了？
“然后……”陆姚深吸一口气：“招兵买马，否则人家百万大军，我几十个一百个人，根本不够看的！”
“你打算从阴间招兵买马？”空宛倒吸一口凉气，陆姚的思路让她着实有点意外：“能行吗？这些人生前都是普通百姓，敢跟着你谋反吗？”
“你没和他们正面接触过，可能现实世界朝廷还会装模作样的表现出一些对百姓的伪善，但到了阴间，它们的肆无忌惮你根本没见识过！”
“可以说，阴间的鬼怪，脱胎于百姓，而它们苦朝廷久矣！”
想到这儿，陆姚干脆将昨晚自己获取的三条重要线索以及刚刚从鄂明志那里知道的府衙之事全都告诉了她。
毫无疑问，这些全都和朝廷有关！
1、五城兵马司由一名副指挥带队，意欲对自己动手，可能是朱星渊指使的。
2、李屠户说的卖猪之人似乎是五城兵马司之人，但不知具体身份，只知道身着红衣之人。
3、焦文栋说过的关于十五年前长安城大火的事后现状……
4、鄂明志所说，在夜晚他曾经被叫去府衙，却被黑暗侵染，成为了诡，而他确信府衙中几乎全都是诡！似乎就是诡这类鬼怪出现的源头！
听见陆姚一个又一个的说出似乎不过一日一夜调查出来的线索，空宛的瞳孔疯狂地震！
第一个线索，直指朱星渊，甚至六扇门！
第二个线索，和五城兵马司有关！
第三个线索，和宫中有关！
第四个线索，和府衙有关！
可以说，这四个加起来，如果不算外地的驻军，以及文官体系，就代表着大乾王朝在长安城的绝大部分军事实力！
尤其是看上去这些部门之间各有各的谋划和使命，但似乎都在联手办某些事情！
“长安城109坊，我如今在阴间去过的也就是永崇坊和昭国坊，其他的坊还很多，我可以逐步全盘掌控……”
除此之外，陆姚还有一个隐约的预感。
曾经死在长安城的百姓多达百万，但现在在阴间，能看到的就是晋昌坊二十多个鬼怪，以及永崇坊吴仵作兄妹……曾经的这两条坊间至少一两千鬼怪呢？
他不相信会人间蒸发！
他甚至下意识想起了焦晋华这个才被带走的原昭国坊坊主。
他到底被带到哪儿去了……
如果能找到它们，让它们加入，对陆姚而言也绝对是最大的助力！
“所以等你集结了你所能接触到的这几条里坊中的鬼怪，就打算辐射周围里坊，从东市就近的里坊开始掌控整个长安城民间109坊？”空宛猜到了陆姚的打算，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似乎在想这种谋反的大逆不道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时候从陆姚的脑海中冒出来的？
真的是才萌生的吗？
怎么感觉像是蓄谋已久……
如果不是亲眼见证过很多陆姚说的话，空宛真的要以为对方是在给自己洗脑，只为拉自己落寇结草……
当然，这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
她可以说是亲眼见证了陆姚怎么在这段时间挣扎求生，最终各方逼迫之下，不得不走出这一步。
她相信如果有得选，这种似乎是冒天下大不韪的杀头掉脑袋的事情，陆姚也未必真的会去做。
毕竟大乾的太祖皇帝，以及历史上的始皇帝，他们可不是半点根基都没有，就带着仨瓜俩枣打下了天下。
更何况如今的世道变了，鬼怪满地走，和以前的局势不一样了。
陆姚带的还不是人，是鬼怪当手下？
这天王老子来了也猜不到能不能成事……
尽管如此，空宛还是有了决定。
当陆姚投过来热切的眼神，还问了一句：“你加入吗？”
空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师……朱星渊昨晚对你动手这件事情，你放心，迟早我查清楚后会给你一个交代。”
陆姚本来其实就对这件事情不抱希望，空宛的能量也有限，他没指望空宛替自己摆平这件事情。
但他听出来了，这就是空宛的表态！
虽然没有明说，但可以说算是入伙了！
尽管到如今陆姚都没见过空宛身手如何。
但毕竟创业初期，那不是自己挑人，是人家挑自己！
能忽悠来一个是一个，来者不拒啊！
而且想来……空宛最少也不会是马前卒这种实力吧？
之前就听她说过在现实世界，如果不算上那些隐士高人，她算是宗师实力，可飞花伤人，踏浪而行……
尽管因为规则限制，空宛和李屠户等人似乎是两个平行时空，无法碰面切磋一二，也无从得知空宛放在鬼怪中算什么水平……
“你在担心我的实力够不够格？”
空宛却似乎看出了陆姚微表情的变化，不等陆姚急忙解释，就挑了挑眉头傲然道：“你知不知道我师父对我的评价是什么？”
“是什么……”
“实力不详，遇强则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