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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彤儿被送进了天牢,陆行舟也被软禁了起来。

时无期等人在宫门外等到了宴会散去,还是没有等到他们二人。

直到元芜走了出来。

他看到同样焦急等待的岑欢,也不顾及别人的眼光,径直走了过去。

洁白的衣衫恍如皎月、衬的人也翩翩佳模样。

“欢儿姑娘在等谁?”

他明知故问。

岑欢几乎已经确定了,那日刺杀太子的白衣人就是眼前的和硕廉王元芜。只是元芜这样上赶着来跟她熟络,她却不能理解是为什么了。

只轻轻扫视了一眼元芜,便继续盯着不远处的白玉廊桥,期待下一秒、元彤儿赶紧过来。

元芜吃了闭门羹,却也不在意,饶有耐心的跟着她也向宫门内看去。声音就小了几分。

“欢儿姑娘与六妹妹真是姐妹情深……相比我这个哥哥、你们倒是更像一对亲生的姐妹!”

岑欢瞬间警铃大作看向了元芜。

他翩然华丽的白衣软袍被风吹的眷眷作响,好看的桃花眼早一步就看向了岑欢。

他的眼眶上好像隐隐有着光泽流动,言笑盈盈、兴味十足。

“你什么意思?”

岑欢问道。

虽只见过一次,但岑欢依旧能感觉的到,元芜此人城府极为深沉。他看似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却暗藏心机。像是故意展示给岑欢看他拿到的他们的把柄。

岑欢微蹙了眉头,怪不得……

元芜并不怕她将他暗中刺杀太子的事透露出去,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她和元彤儿的关系?

宫墙外种了许多的琼花,暮春初夏,最后一茬也将要落尽。

洁白晶莹的琼花纷纷扬扬、落在元芜飘逸的白袍上,衣如皓月、花若冰雪,好似人世间半点尘沙也沾染不得。

若是看在过路人的眼底、定是觉得这翩翩公子清冷洁净的不像话。

可此刻在岑欢眼底,眼前的人分明是个冷血的毒物,正伺机想要从岑欢这得到些什么。

元芜依旧不在意岑欢语气里的敌意,他回过身来压低了声音道:“没什么,只是六妹妹被妖道做计陷害,如今已经被押至天牢、听候发落。

本王特来好心提醒,怕是姑娘,等不到了。”

他说的淡淡,岑欢听的却是心惊胆战。

“你说什么?”

时无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一同围了过来的还有陆清羽。

元芜道:“还有陆世子,如今也被软禁了。只怕父皇这次是要认真了!”

时无期抬脚就要往宫里冲,元芜便提高了声音道:“你去吧!去劫天牢。这样,你主子死的可就更惨了!”

他的声音一点也不避讳,仿佛劫天牢是像个吃饭一般的寻常事。

“六妹妹也真是惨极。年幼失孤、好不容易寻回了,你们忍心叫她往后的人生也似前半生一般东躲西藏、寥寥此生……”

时无期停住了,眼前的宫卫早就做出了反应,一个个皆是虎视眈眈的望着时无期,以防他真的冲了过去。

岑欢道:“廉王有话,可直说。”

元芜瞧了一眼人早就散的差不多的宫门口,示意岑欢借步这才说道:“此事也不是绝无可能翻盘。那妖人不过是借着皇权神授牵制了天子。

既是天子、天下独尊,又岂会甘愿被人牵制?

只是如何让天子不被牵制,却是你们要去想的了。不过……”

他说罢看了看岑欢以及岑欢身旁的时无期和陆清羽,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那三人虽觉得这眼神挺冒犯的,却也知道,这种阴谋阳谋的东西,自然只能找专业的人了!

元芜见他们开了窍,不再多加言语,转身离开了。

回程的马车上,风眠在外不解道:“王爷为何要对他们那样说?

哪怕知道了问题的关键,想要不用术术的理由推翻那道人的说辞,怕是难于登天了!

帮不到他们不说,还会……”

他说着又顿住了,像是怕惹元芜不高兴。

元芜问:“会什么?”

风眠的顿了顿,见他并不怎么生气,便继续道:“……会惹王妃不高兴的。”

“你喜欢她?”

元芜突然问道。

风眠登时吓的三魂少了七魄,道:“属下不敢!”

马车窗户的遮帘被幽幽掀了起来,元芜面色不善道:“风眠、本王早就说过,你我主仆至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莫要为了个女人让本王失望。”

风眠颤颤的跪在了地上,直到元芜的车架驶去老远,这才起了身。

元芜独自坐在寂静无声的昏暗车厢里,眉目低垂。

这世道真是好笑,好像除了他之外,每个人都有惦念的或是被惦念的人。

除了他之外……

除了他之外……

曲白鱼也会惦念元彤儿的吧。那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又会如何自处呢?

元芜甚至有些期待了。

无论曲白鱼怎么处理,好像都会暴露。

只要暴露、他便会不遗余力的将这个偷天换日出逃上京城的瑜郡王再重新拉到世人的视野前。

欺君罔上、骊洲便是有意谋反……景元帝怕是会喜闻乐见的。

那么太子、这个有着骊洲血脉的他的兄弟,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处境?

元芜不禁笑了起来,乱吧,这天下也该乱起来了!

他脸颊忽的划过一道冰冷,他抬手抹了抹,竟是一滴泪。

他看着那眼泪愣住了神,他现在竟还会哭吗?

他扬了扬头,唇角努力的扯开了一抹笑。

“六妹妹,既然你决心与我分道扬镳。便最后再助我一次吧!”

……

浮生馆的密室中,时无期将桌案拍的巨响。

“你再说一遍!”

面前的男人依旧扯着那副招牌似的诡异假笑,道:“再说一遍又何妨?

没有主人的召令,即使是你亲自来,某也不会冒然出手!”

他话音刚落,领口便被时无期提了起来。

时无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五官几乎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我说过了,姐姐已经被下了大狱,她如何给你召令?!

你这分明是要置她于险境!”

尺郭任由他扯着,只笑而不语,仿佛时无期说什么都不会影响他一丝一毫。

时无期愕然的看着他,突然若有所思。

“你近日都去哪儿了?为何姐姐每次需要时,都不见你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