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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军粮严重匮乏不足,不都是前粮斗厮的侍郎搞的鬼?”何耘熙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心想既然打猎、处理野味的事他不在行,那烧烤还是能搭把手的吧。“后来皇上知道此事后很是震怒,说士兵居然不是死在与敌军冲锋陷阵的战场上,而是战前就被活活饿死了,简直是国之大辱,立刻将寥大人羁押起来,没到一日就定了罪,一族男丁都被斩首示众,女眷全都打入织造坊,四皇子一派就是因此事才受到重挫的。”

“没错,因为此事影响极坏,皇上一查到底,受到波及的上下加起来百人有余,皆是重判,弄得朝堂间风声鹤唳,从此官员们结党营私也收敛许多。”宇良桓也跟着加入烧烤的行列,毕竟吃白食不是他的作风,尤其还都是褚遥岑打下的野味。

“是啊,许尚书被罢黜后,不知道怎地揪出了许多陈年旧事,里头牵扯的人着实不少,看来真是墙倒众人推啊,而其中不乏太子一派的党羽,如今大理寺还正在彻查中。”何耘熙意有所指地看着褚遥岑。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早早就发现,褚遥岑和太子走得很近,之前更是频繁出入于太子宫羽,当初褚遥岑会前往燕州监军,就是太子举荐的。

大理寺与褚遥岑极有渊源,尽管他现在人在兵部,但因为之前的职务之便,大理寺上下有哪个不会卖他个人情?

可意外的事,几件案子却又是由大理寺主管上奏彻查的,俨然背后狠狠捅了太子一刀,助了五皇子奋起直上,毕竟那些案子时日已久,却一直苦无证据,如若一直搁置,也就不了了之了。

褚遥岑近来又与何家和宇家都走得近,一时间竟叫人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般,摸不着头绪,不知道他是对太子离心了,亦或是重新选择了站队。

宇良桓闻言,目光也落在褚遥岑身上,几位姑娘也围在一块,倒不是想干预政事,而是烤野鸡的味道实在太香了。

“我想诸位都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理寺肩负朝之重任,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那你可知道,大理寺的廖大人究竟是怎么查到那些线索和证据的?”

“耘熙,你问错人了,大理寺非我管辖。”

何耘熙咂着嘴,恼这家伙做事不够爽利,到底是要选哪边站也不说清楚。“那好,既你不愿多言,那我也不多问了,不过有些事,我倒是希望你能够看清形势,俗话说猛禽择佳草而栖,贤臣择明君而侍,这道理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吧。”

何耘熙说完,等着他回应,岂料褚遥岑却是慢条斯理的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削了一只野鸡腿,递到了他家妹子面前。

何可人没料到他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野鸡腿递给自己,犹豫了一瞬要不要接,接着干脆一把接过,又递到身旁的褚若珺手里。

褚遥岑眸光更冷了些,又削下另一只野鸡腿递给她。“给你的,方才不是还说最爱吃烤野鸡吗?”

何可人被他的强势震慑住,慢慢抬起手臂,却被她大哥拦截住。

“褚遥岑,我在跟你说很严肃的话题,你在干什么?”拿一只野鸡腿,当他的面讨好他妹子,当他是死人不成?他有允许他这么做吗?

真是按倒个葫芦又起个瓢,好容易把虎视眈眈的宇良桓隔绝在外,又出来个不好对付的褚遥岑。

褚遥岑看着他手中的野鸡腿,随即再削下一只,强硬地塞到何可人手中。

“我说你够了啊,我今天没机会杀生,你就当我吃素的是不是?”还给!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趁热吃。”褚遥岑瞧也没瞧他一眼,迳自对何可人说。

“褚遥岑!”这混蛋,以为上过战场杀过人,他就不敢揍他了?

“何兄,上暗不治,下乱不寤,犍而反之。内自得而外不留,说而飞之。”褚遥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嗄?你说的啥?再说一次。”他光顾着拦截鸡腿,没留意听他说了什么。

褚遥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拉起他的手,将野鸡腿塞进他嘴里。“我说,你也趁热吃。”

何可人见状,不由得低低笑开,一旁的宇良桓和宇芊芊则神色各异地看着这一幕。

一行人品过野味,在溪边稍作清洗后,眼见太阳一寸一寸下了山,四周风也越发凛冽起来,才决定尽快下山。

由于与何可人同骑上山,褚若珺的臀实在是颠得受不了,只好和丫鬟们挤同一辆马车回去了,因此是回程时,众人骑马的速度也比来时快了一倍。

行到半路,乌云密密遮盖住了月亮,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天色变得阴暗潮冷暗,何可人便加快速度,然而马儿全力奔跑起来,却超乎她的想像,待她试着减慢速度时,马儿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也不顾她的指令,近似乎发狂般只知道一味的往前狂冲。

“可人!”褚遥岑是第一个察觉不对劲的人,立即策马追去,远远把另外几个人甩在后面。

顶着倾盆大雨,视线本就模糊不清,等众人察觉异样时,就见何可人的马已直直朝前疾驰,依那速度,肯定会来不及转过前面的弯,而直接掉落前方的悬崖。

何耘熙看到这一幕差点肝胆俱裂,哪里还顾得上雨势,和宇良桓挥着马鞭全速追赶。

此时在马上的何可人,心更是差点跳出胸膛,浑身都开始颤栗,她不知道该如何控制发疯的马儿,想跳下马,奈何它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快,根本不敢尝试,就在她犹豫之间,马儿已经瞬间腾空,她只能闭上眼放声尖叫。

几乎是同时,一具温热的身体紧紧环抱住她,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怕,抱紧我!”

接着,身体便像失去了重力一样无限下坠,她全身的血液都涌上脑门,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任由那人将她紧搂入怀,一起坠落。

“可人!”何耘熙跳下马,跪在在崖边往底下看,然而昏暗的天色和滂沱的大雨,叫他什么都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