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晕乎乎的小谢找到季青一句话都没说,喝了口水就坐在那里发呆。
“小谢,你怎么回事儿?回来就发呆?也不说话?”季青看着小谢问道。
“不知道说什么?”回过神来的小谢说道。
“那你发什么呆?”
“我感觉我没得啥子用?明显高帅这边我帮不到忙?我之前的那一套在这儿也不顶用?”
“嗯?你厨艺好阿?”
“厨艺也可以找人替,我就是心里不是味道?”
“明白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么大人了还要听个小孩儿的话?就委屈?就沮丧?”
“咋了?你也有这种感觉?”
“嗨!这都不叫事儿,不光是我?我的兄弟姐妹都这样过?可有什么办法?你不如他就是不如他?我们都习惯了!”
“你们就认了?”
“不认能怎么办?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那年他朝天一箭射到人贩子,我们就觉得他自带运气。”
“你说说咋个回事嘛?”
“就那年,大概他五六岁吧?和邓波在家门口做弓箭玩儿,县里那么多人找人贩子都找不到?而他呢?做好弓箭,试着一射,朝天射的,正中人贩子。你说上哪儿说理去?”
“这也可以?”
“还多着呢?只要和他作对的?最后都是他占便宜别人吃亏,没道理讲的,现在我们兄弟姐妹都等着人来找他麻烦,然后看着什么时候倒霉?”
“这么邪滴嘛?”
“就是这样,你根本用不着和他计较?他认真也好,乱来也好,总之不会吃亏。”
“我也没计较?就是觉得没帮上忙?心里过意不去?”
“行了,他看得上你,没故意耍你就是好事。”
“额?你这安慰我的话真是好气人哦?”
“和高帅生气?划不来的!你想想你师傅刘师傅是怎么和高帅认识的?是不是见了高帅后就喜欢他?愿意和他亲近?”
“哎呀?你不说?我还反应不过来,是的,就是这样,高帅先是去吃了两顿饭,然后和师傅聊了两次,然后吃饭师傅都交代不收钱了,还教他好多东西。”
“怎么样?神奇吧?你看换个人?你师傅还会这样吗?”
“应该不会?怎么会这样?”
“他自带的能力,我们都觉得像迷魂术。”
“迷魂术?不要吓人?”
“比喻,比喻懂不懂?他和人谈事总能很容易谈成的,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
“他是只是一些事情这样的?还是所有事情都这样?”
“就我现在看来,所有事情都这样,你看我们都不爱找他玩儿?实在是没意思,和他钓鱼,他下杆第一分钟就给你钓上鱼?打麻将他能从第一把开始一直胡到第十把?下棋?四个月学习轻松县里比赛第一。这样的人?你会喜欢和他玩儿吗?”
“不会!你说的都是发生过的事?”
“是阿,就这两年呢!”
“难怪?你们兄弟姐妹也是难过阿?难怪他乱称呼你们也不怪他?”
“什么时候你还怜悯我们了?小谢,你是真不懂树底下乘凉的乐趣?”
“你们不心里不痛快?”
“哎呀!这算什么?他好歹是自己人,就好比打架,两个人打的难分难解,这时候有个人站你这边,嘁哩喀喳两下帮你把人打倒了,你心里不痛快?”
“你的意思是做为自己人就是好事?做敌人就倒霉了?”
“对!你总结的很到位!”
“所以你们上上下下每天开店都开得高高兴兴的?”
“当然,有事有人顶起有什么不好?”
“那你们不觉得自己没发挥本事吗?”
“怎么没发挥?我们都发挥了阿?只是让我们没后顾之忧而已。”
“可是你们只解决了自己能解决的问题,难题还是给别人了?”
“这有什么不好?难题虽然别人解决了,可我们也学到经验了,你不会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学吧?”
“我想岔了,不好意思?”
“没事儿!你不是第一个这样的?之前邓中华和你一样。”
“邓中华?”
“就是英华的亲哥哥,之前是高帅学校的老师,开始的时候组乐队,然后…”
“嗳!你们这还怪有意思的!”
“所以你不用去想自己的实力发挥不出来,高帅会帮你发挥的!只要你不怕累?”
“你看出来了?”
“这有什么?想表现自己的人都这样!”
“我是看我现在好像不太忙嘛?”
“不忙,你就好好歇着呗?还想怎么样?要不我去给他说,让你忙起来?”
“那就算喽!等他安排我做事再说。”
“呵呵!我估计他打你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过年前你有机会闲着就享受享受吧!”
“那行!听你的,有啥子要我帮忙的没得?”
“你还真是闲不住阿?这样?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熏肉的地方怎么样?”
“行阿?看看你们这边和我们那边的腊肉有什么不同?”
“嗯,你看看?高帅今年准备了不少呢?猪肉,猪肝,香肠,羊肉,牛肉,鸡,鸭,鹅,兔子,还有一些小野味。”
“那还真不少?我们都是以猪肉为主,猪肝都是吃鲜的!”
“那你今年带回去尝尝?”
“不用了,家里也没得人!”
“给师傅嘛!给你师傅带上,今年还是和师傅过年,明年再和我们一起过年?”
“行,我回去就和师傅说。”
“那我找个机会,去看看你师傅吧?”
“好嘛!我带你去看看。”
“其实我们这儿过年和川省差不多,你吃了这么久?口味没觉得差太多了?”
“是,口味差不多,没得我们那边辣和麻,其他的差不多,我还是蛮适应。”
“你老说鱼差,改天我找几条好鱼你试试?”
“我现在没说了,你们这儿的有些鱼也蛮好的。”
“见风使舵?你也蛮灵活嘛?”
“跟高帅学滴!”
“嘿嘿!对,所有不好的习惯都和他学的,没毛病!”
“你们都是这么直接栽到他身上的?”
“怕啥?他早习惯了,他在村里名声可不好,都说是害人精。”
“他不气?”
“他才不气呢!还得意洋洋的!”
“我怎么想到就想笑呢?”
“笑呗!他现在还是大了一些,好多了,以前他喜欢整人的时候才惹人笑呢?”
“整人?”
“嗯,我记得有那么一回夏天,他和邓波两个,去了他爸的厂里,先是在食堂门口的大凉茶壶里下了泻药,然后等药快起效的时候领着一帮孩子抢占厕所,你想想一帮人要拉肚子,厕所还被抢占了,会发生什么事?”
“下泻药?抢厕所?”
“会玩儿吧?”
“会玩儿!这不得被揍死阿?”
“嘿嘿,他不光没挨揍,还被表扬,还领奖金了。”
“这是咋回事?”
“我以后再告诉你,现在先帮我拿着东西。”
“你就说嘛?”
“我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