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号要向右边做研究小组的第一次里程碑汇报。9点，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会议10点开始，每个项目负责人有10分钟时间做整体介绍，组员每人有5分钟做补充。
这会儿，所有人都在会议室里准备自己的内容。
二皇送女朋友去赶飞机，所以到比较早。师太和子爷估计得踩点过来。
“对了，我们工作室八月打算去海南。海边躺尸游，广尃跟你说了没？”二皇跟心砚一起站在外三角，看着楼下往东南西北各个方向冲刺的上班人群。
心砚默了默，摇头：“我就不去了。”
“咋不去？经费可以转过来抵消的，反正你现在也没组织。”二皇内心满是恋爱的喜悦，没有察觉到心砚一些细微的表情。本来女朋友是倾向于去南疆吃葡萄，看到最后几轮投下来选了个最没特色的海南，跟二皇生了好一阵子气。但这也不是二皇能左右的，怎么劝也是让他头大。后来行政确定路线的时候遇到点问题，二皇突然想起来反正女朋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亲自去踩点，既帮公司解决了问题也能消消气。今天一早起来送她去机场，她不是很高兴么，走了一步好棋！
“我……八月可能带Adaline出去玩。”心砚随便扯了个谎。
“哦？不能排开吗？广尃倒是没说你们有这个计划。要是不去，公司经费可就不用白不用了啊！”
“呃，没那么多假。就让他跟你们去。能赚一点是一点呗！”心砚笑笑。转移话题。“你跟你女朋友不错呀，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今年没春，估计得明年了。”二皇脸上浮起温柔。
按民间的习俗，如果当年的立春在春节前，就认为那一年没有春天，不适宜结婚。二皇和女朋友家都是本土人，很重视这个。
“哎，有这种说法啊？那我当年结婚是不是就没春天，不然我儿子怎么会比师太女儿小？”子爷从背后冒出来。
师太施施然走过来：
“那是你自己不行。”
子爷指着自己，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师太用力点点头。
心砚也点头。
子爷看着最后一根稻草二皇，二皇摸了摸下巴：“她们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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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稍微迟到了几分钟，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让做pre的各位策划放松了不少。尤其仙子小姑娘第一个出场，稳稳当当。期间右边问了两个问题，因为他自己非常不熟悉这个类型，还被仙子小姑娘呛了几句。心砚看见不二他们几个在下面偷偷竖大拇指。隆庆正襟危坐，看不出表情。他们项目排第二个，此刻难免紧张。心砚也知道他非常较真，发了个消息过去：
“放松。你们oK的。”
隆庆今天的紧张程度大大出乎心砚意料，展示项目的时候介绍说错了好几处，二皇没忍住提示了下，反倒是后面几个组员补充得比较完整。
不二是个人来疯，单独跟心砚演习的时候还会口吃，下面人越多他口条越顺。
演示结束，小组成员先撤，心砚、二皇、子爷、师太几个留了下来。
“说说吧。”右边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这种时候他都比较放松，看上去对整体还比较满意。“子爷，你先来。”
子爷哈哈一乐：“我觉得三个都能立项。尤其是飞行副本啊，你看，咱那场景飞起来帅得！”跟二皇交换了个你懂的眼神。
心砚忍俊不禁，咳了几声。
右边：“没让你说项目，说人。”
“都挺好啊，又积极又有想法。”子爷看谁都是好人。
右边点点头，意思你可以闭嘴了。看了师太一眼。
“我觉得不二和小姑娘最好。有灵气。咱们现在需要灵气。”师太说。“但这两人可能没法在一起合作。”
“隆庆也可以的，今天发挥有点失常。”二皇说。
右边看着心砚。
心砚问：“后面是有具体位置给他们吗？老大？还是继续推这些实验项目。”
右边：“还是按照此前说的，留三分之二。但每个人你们都需要给他们做详细的评鉴，这个很重要。会影响他们的位置。”
心砚：“留的项目，有可能立项吗？”
右边沉吟一阵：“不一定，所以，你们也可以征询他们的意见，主动要退出的，也可以在这次报上来。对了，现在有个比较紧急的需求，18那边现在要回炉，需要一个执行主策。”
“有多大可能立项？”心砚知道自己这样问有点不妥，但她依然想为项目争取更多点可能。
右边深深看了她一眼：“可能……比年前那次可能性大一些。最近外部压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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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走了。师太拍拍心砚，竖了大拇指。
二皇和子爷也同样。
心砚一愣，旋即知道他们误会了。摇摇头：
“不是《赤明2》，也不是为我们几个。”
“怎么说？”师太一挑眉头，问。
“别的不说，你们谁还能抽身？”心砚问。“师太你现在刚争取到这个美术实验的项目，二皇马上要公测，子爷在做引擎。”
三人皆默然。
“我想过了，咱们做做导师之类还行，但是真的要重新搞《赤明2》，实则不太现实的。”
二皇叹了声气。
“都快结婚了叹啥气。”子爷一向乐观。“咱们不是把飞行副本的瘾给过了咩？”
“你觉得不二他们有机会？”师太说。
“反正右边把他们挑出来，左右是要有地方去的。如果能自己立一个项目，这种锻炼机会多好。师太你也看好他。”心砚说。“我问不问，其实改变不了右边的决定。但是起码让他更重视些。”
“我是最近慢慢想通这个问题的。也得益于狐……《堕天使》解散的原因。项目是项目，人是人。咱们都想《赤明》重新活一次，叫不叫这个名字，是不是咱们做，可能并不是那么重要。”
“不二是不错，想法也很活。”二皇同意。“而且他那个项目体量很小，不会一上来就吓到委员会。”
“小姑娘的也小。所以其实这两个可能性很高的。以后再慢慢做大嘛。《赤明》当年起太大了，也是原因之一。咱们不具备那个资源。”心砚说。
师太同意：“那隆庆你怎么看？”
“今天右边说18回炉，我觉得很合适他。隆庆是有领导力在的，今天不知道怎么这么失常。”心砚有点纳闷，想着后面要找隆庆聊一下。
“18我还挺熟的。”子爷说。“那帮老人走了一半，隆庆去可以。”
“嗯。那基本上就可以定了。具体评鉴大家这两天补一下。我整合了发给右边。”
“哎，有个问题，刚才右边说外部压力大，你们知道是啥压力？”二皇问。
“鲸厂吧，美术最近走很多。”师太答。
子爷点头：“开发也走了一些。听说滨城的某某某也要做游戏了，呵呵，呵呵。呵呵呵！”
二皇看着肚子上的肥膘，忧郁地想着，这行业到底有啥好的呢？为啥都来了？
心砚戳戳二皇的肚腩：“结婚前减了吧！还我们一个青春年少的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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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议室出来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心砚掏出手机，看到陆总发了条消息，询问她加入的意愿。
心砚觉得自己需要再想想，便如实回了。陆总也没有下文，心砚琢磨着估计是自己让对方觉得太傲慢了，没戏。内心叹了一声。
广尃也有个消息，问她是不是回广城了。心砚说是。以为广尃会问两句关于爷爷和家里的事。但广尃只是说，车子还要用一阵，端午节后才还她。
心砚看着手机发了会呆。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半响，一颗泪珠滴在屏幕上。惊醒了自己。连忙擦擦，给广尃发信息提醒他去做一下保养，毕竟太久了。
广尃没回。
走回座位，喝点水，又跟东方闲聊两句，心情平复了些。便准备找隆庆问问。
岂料隆庆直接过来找她了。
“找个地方坐坐吧。”她建议。
隆庆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