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涉嫌讹人钱财两万,涉案金额巨大,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男人站在他们身后,手里捏着那张银行卡。听到如此说,瞬间拔腿就跑。
他不要进警局,他只是想要证明一下自己能赚钱,想在黄雪面前表现一下而已。
上一秒人还要跑,下一秒就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白默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伸出腿,直接给人绊倒了。
男人磕在门前的水泥地上,牙都磕掉两颗。脸上的痘痘也碰在地上,挤爆不知道多少颗,瞬间血和浓水都流着流出,十分恶心。
“啊!真是抱歉,我只不过是累了想舒展一下身体,你怎么还碰瓷我呢?”
傅优十分无奈地看了白默一眼,一旁的警员当即将男人抓起来的,反手上了手铐。
“老实点。”
不老实的下场就是差点毁容,本来就不忍直视的脸,现在更惨不忍睹了。
“我们走吧。”
“等下,还有这位小姐的事还没解决呢。”
白默指向黄雪,黄雪抿着嘴没说话,难道他要将自己或面馆老板也送进警局么?
“我之前说,有没有可能你们都没做错,面里之所以有东西,是有第三方的人捣鬼呢?”
面馆老板受白默的帮助将男人抓起来,这次肯定会判的比之前要重。对这个结果他表示十分满意。
所以对于白默的话,也更加信任几分。
“小兄弟你知道是谁在捣鬼?”
白默点头,反手指向男人:“他,有重大嫌疑。”
这结果一出,两人皆惊。
黄雪和老板同时看向正哀嚎的男人,他那张脸让人越看越恶心,黄雪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想,只能将视线又移向别处。
还是外卖小哥看着顺眼,帅气又聪明。
“他与老板有仇,又肖想这位小姐。那么,外卖里面的脏东西就十分顺理成章了。”
“他,肖想我?”
黄雪瞬间后背一凉,一想到自己被这么一位恶心的东西惦记,胃里都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若真如白默所说,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因为他喜欢黄雪,所以便在外卖中动手脚,想要吸引黄雪的注意。而他同时又与面馆老板有仇,所以只在面馆的外卖中动手脚,其他外卖则平安无事。
“他……”
正哀嚎着的男人没想到白默连这事都猜到,他还在看热闹,现在却被拆穿,成为热闹中的一员。
黄雪看他一眼,那眼中满满的全是鄙夷和嫌弃。这一眼深深刺激了他。
反正他都被抓了,那再认下这一事又有什么关系。只是放点东西,又不是什么毒药,不犯法。
还能引起黄雪的注意,让自己深深烙印在她心底,值!
他瞬间哈哈大笑起来:“是,就是我。那些东西都是我放的。”
“怎么样,好吃吗?”
“我的东西,好吃吗?”
黄雪脸色煞白,没想到还真是他干的。
“可是,怎么会,他怎么会知道我点的东西?”
难道她被偷窥,对方每天都蹲点她的外卖?
白默笑道:“你还不知道他是你的邻居吧,他住505。”
因为避讳4这个数据,因此那栋楼没有504,所以两人只有一墙之隔。
黄雪浑身发抖,毛骨悚然。她从来没有关注过,她的旁边,竟住了这么个男人。以往她与前男友出双入对,出门的次数还算多,却从来目不斜视,注意力全在前男友身上。
自和他分手后,就极少出门,将自己关在家里认真完成作品。
而这个恶心的男人,就在她隔壁,窥视她的生活,甚至挑选她的外卖,往里面放东西。
“那,那些东西!”
黄雪想起那粘稠的白色物质,想起那几根卷曲的毛发。之前她以为是店老板不想让她吃,故意放的腋毛吐的口水。
光是想想就已经够让她恶心,为此她还赌气又点几次。
是的,之所以点九次,就是因为想吃又赌气。她被关在家里太久,每天的心思都在作品上,人都快魔怔了。
也因此情绪也被牵着走,越不让她吃,她就越要点。反正亏的人不会是她。
可而今,想法不一样了,那些东西,除了自己所想,还有可能是……
男人咧开嘴,用他那缺了两颗牙还流着血的嘴不怀好意地笑:“怎么样,我的子孙们,好吃吧?”
“呕!”黄雪再也受不住,跑出店外大吐特吐。
男人还在后面哈哈大笑,笑的越来越贱。
“唉。”店老板出去递纸巾给黄雪,然后和店里的两个客人道歉,再跟着去警局做笔录。
白默看着傅优叹气:“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我这还要送外卖呢。”
“昨天带回去的女人,她对我们什么也不说,一直喊着要见真神。”
“局长说让你去开导开导她。”
白默:……
合着他是个机器,哪有需要就往哪搬。
“我这还送外卖呢。”
傅优信他个鬼,对于案子的事情,白默一向比谁都积极。不然也不会在还在做服务员的时候,就帮着各种破案。
他清了下嗓子,小声道:“局长说了,给你的奖金已经凑齐,让你顺便去领。”
白默笑呵呵地:“打击违法犯罪,是我们每位公民应尽的义务。不过我这直播呢,真要我去啊?”
“局长说,这种事情不是个例。近来有好些地方都有自杀事件,这些人或多或少和被洗脑沾上一点。”
“刚好你有直播,粉丝也多。趁着这个机会去审一审,也能让大家看看,要是遇上这样的事还能预防一下。算是给大家上上教育课。”
“我们相信,你的粉丝们对此也很感兴趣。”
白默眉眼一挑,局长不愧是局长,格局就是大。
其他人坐警车,白默骑着自己的小电驴一路跟在后面。
路人见了都得赞声好:这外卖小哥厉害了,在这撵警车呢。
警局中,面馆老板做笔录,白默则跟随傅优去往审讯室。
女人正抱着自己的孩子在轻声哄着,小婴儿此时应该吃饱,正被女人哄睡。可他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一点没有睡着的迹象。
衣服换过一套,身上的汽油味没有了。
“我刚看外面有个人,那人是?”
傅优解释道:“是这女人的丈夫,她丈夫一直在外工作,女人则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这不,听说家里出事,她丈夫这才赶了回来。”
白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