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有了调查的方向,不需要乌鸦给他提出重点,他也会去求证。
索性在这个这个尴尬的时间点,乌鸦去了一趟酒吧。
上次在这个酒吧门口,霸天正是被几个不起眼的小伙子给欺负,还绑到了电线杆上去。
他是这是家酒吧的房东,是时候回来视察被他暴揍的年轻人的伤情。
那个被按在地上差点生活不能自理的男子,到现在头上都还包扎着纱布。
可以见到,当时霸天下手有多么的重。
他把酒端上来,恰好遇到霸天的到场,正要离开的路径被堵住了。
霸天轻微地摸了摸他的头,年轻人条件反射地退缩和叫唤,看来尚未痊愈。
乌鸦看着下面骚动的人们,佩服他们的精力,此时她已经打了不知道几个哈欠了。
“我来。”霸天一口干掉了一杯酒。
年轻人,看呆了。
“你来。”霸天给他倒了一杯。
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霸天很知趣,另一只手把西装打开,遮挡住其他可能看过来的目光。
年轻人趁机拿起酒,一口闷掉。
好烈。
喝完后急忙吐了吐舌头。
霸天才放他离开。
“这个时间点,喝酒,基本上很难入眠,不仅如此,还打乱了身体器官的正常作息功能,那头上的伤口,看来又得缓几天了。”乌鸦说道。
霸天还准备两人先干个杯,哪里知道吃了个闭门羹,索性自己再喝了一杯。
“你们一般遇到任何事情,我是指不那么开心的事情,都会借酒消愁吗?”乌鸦看过来询问道。
“我看上不开心?”霸天看了看左右,“我只有开心的时候,才会喝酒。”
乌鸦看了看下面的人群。
仅仅从表情上看,看不出任何东西。
开心对于年轻的肉体,似乎是一个轻浮的词。
“不过呢,今天我看到,盘地好像很开心。”乌鸦说完清了清嗓子。
霸天正在倒酒的手,抖了抖。
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谈论自己兄弟的事情。
乌鸦说有要事要谈,不可能是要介入他们兄弟俩的矛盾吧。
霸天把酒倒满,自己刚才说了,只有开心的时候才会喝酒,那么这个时间点,更不应该停下来,让乌鸦抓住小辫子,以为他们兄弟俩有什么过节。
晚到,就应该自罚三杯。
霸天把酒倒进嘴里。
“他为什么见到芭朵的时候,那么开心呢?”乌鸦抓住这个气氛点。
唰!
霸天喷了出来。
被呛到了。
乌鸦打了个哈欠,连同一个悠长的懒腰。
借酒消愁愁更愁。
乌鸦早已经知道了霸天的苦闷。
他越是佯装,越是自讨没趣。
“是啊,他一个人,不像我,早就结了婚,是时候找个伴了。”霸天回应道。
他说起话来的样子,比撒谎还假。
“你认为,他找个伴重要,还是把白曼巴经营好重要?”乌鸦落井下石。
“我走我的阳光道,他过他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霸天把擦手的纸巾扔掉。
乌鸦看了看四周,特别选了一个二楼角落的地方,然后从茶几上拿下白毛巾,从塞到肚子边,然后抓了个东西出来,扔给霸天。
以霸天的敏感度,不需要完全打开,仅仅一摸,大概就猜到了枪。
他瞅了一眼,又给继续盖上,眼睛看向乌鸦,那是与其他发问,不如乌鸦主动告诉他。
“你都没有仔细看。”乌鸦说道。
“我看了,我是霸天,我还需要仔细看?这不是我们的家伙,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偷袭之类的事情,然后怪到我们头上,我可从来没用枪比过你。”霸天想继续倒酒,但是终究选择停下来。
“你这么厉害?那请问,这把枪更好一些,还是你们的武器?”乌鸦问。
霸天被这么一问,有点发怵,刚才仅仅是从视线观察,不可能知道这么精确的答案。
但是有一点可以马上知道。
重量。
白毛巾包裹着的枪,确实没法依靠重量来衡量,于是霸天把手伸进去,把枪拿下来,自然垂下手,左右手都分别尝试。
他的表情有了一点点变化。
毕竟,霸天不可能比马达更懂。
在后者充分的检验过后,他发现这批底部有圆点的手枪,质量要高出不少,不仅做工精美,设计优秀,而且在能上更多子弹的情况下,还显得更加轻盈。
否则这个短暂的沉默,不会让霸天如此爱不释手。
“怎么样?”乌鸦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们的武器完全够用,倒是让我吃惊的是,你难道做起军火生意了?可能吧,可能外面的东西要好一些,但是无所谓,我们不差这么点东西。”霸天把枪放回了白毛巾下面。
“刚才给你,你只是看看,现在让你看,你又只是掂量掂量,可真是有趣,我是说,你看看底部。”乌鸦晃动着红酒杯。
霸天弯下腰,穿过白毛巾,看到了那一圈小圆点。
“说实话,白曼巴的武器,远远比你们要好,我要是小弟的话,都会认为,跟你们,可能没什么前途。”乌鸦轻微用嘴唇碰了碰酒。
“白曼巴?”霸天身体前倾。
“到底只有白曼巴,还是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这不……应该是你的工作吗?”乌鸦举起酒杯,示意对方。
“但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霸天把面前的酒杯挪开。
“因为……很简单,不是我遇到了危险,而是帮我办事情的芭朵,我不想她有任何的意外,我想,霸天先生,你也不希望吧?”乌鸦说完主动上前,用酒杯碰了碰。
如果对方继续追问。
那么乌鸦至少准备好了三套说辞。
比如她半路遇到危险,芭朵挺身而出;
比如芭朵打探白曼巴,利用粉丝逃脱;
比如粉丝就有白曼巴,芭朵以得罪知名抢走了枪。
霸天晚到几分钟,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让乌鸦准备了好足够且充分的理由。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问。
这样显得他把注意力放偏了。
于是第四次给自己倒酒。
可是他已经忘了,那杯已经倒满的酒,刚刚被他推倒了边上去。
这个举动让他有点尴尬。
不过乌鸦急忙有一个哈欠来替他掩饰。
霸天举起酒杯,撞了一下酒瓶,一饮而尽。
乌鸦打直的手,碰了个空气。
“你的那个……助手……不对,应该是后援会会长,没什么事吧?”霸天假装云淡风轻。
“没事,昨晚跟我睡的时候,还踢被子呢。”乌鸦把酒放下。
她一滴未沾。
跟霸天这样的人喝酒,真没意思。
嗯,也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