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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俞的抢攻,朝我冲来。

我双脚一前一后微蹲,两手握拳缩在胸前,急促呼吸中进入爆发状态,准备全力应战。

他冲近我身前两米,开始弯曲左脚,朝后伸展右脚,身体左侧。

这是要靠冲击力起脚踢我喽,我暗暗想道。

我脚不动,身子也不动,右手拳面顶在左手小臂内侧。

他果然侧身起脚,一个鞭腿抡圆了向我砸来。

我举起两只手,拿左手小臂外侧去接。

“铛”的一声,在我们交接的地方响起。

我感觉到一股巨力,从左手小臂和右手拳头上传到整个身体。

我咬紧牙关挺住,双脚在石板上摩擦出“滋滋”的声音。

姓俞的没有想到我能抗住,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朝右后方跌去。

当我稳住双脚的摩擦,他已经顺着跌倒之势,收腿曲蹲站稳。

此时不攻,还待何时。

我左脚向前一小步拉近距离,并且开始蓄力。

弓步冲拳全力朝他头上打去。

打在他拦截的手掌上。这是准备握住我的拳头,这么托大的吗?

我开着爆发状态的全力一击。岂是那么好挡的。

我的拳头顶着他的右手,速度稍减的朝他脸上撞去。

他此刻发现不对了,赶忙曲起左手肘部挡在脸上。

“轰”的一声。

我的拳头,顶着他的右手,击在他护在脸上的左手小臂上,再一起顶着撞在他右额头上。

他挨了这一拳,身体防御大开,我得势不饶人边收回右拳,边击出左勾拳。

这个左勾拳力量没有全力一击大,但是在爆发状态下,也是不可小觑。

左勾拳击在他护脸的左手手肘上,使得他没法反击。

我迅速重心前移,左脚支撑住,起右脚,足足的还了他一腿。

这个前踢,在他无法防御的情况下,直奔他两腿之间而去。

当踢中的时候,我才猛然发觉,闯祸了。

他被我踢得离地,失去重心,摔在我前方五米处。

“啊”的一声,他发出一阵惨叫,并用双手捂住下体。

这下仇结大了。

先下手为强,灭口吧。

就在我准备灭口之时,他连忙伸手制止道:“停,有话好好说。”

“这事没法善了了。”我一边感叹,一边退到矮树下。

我盯着他微微侧身,掰下一根树丫。

“这是个误会。我是炼药师,我可以给你银子。”他商量道。

转身重新面朝他,当着他的面去枝去叶,并且缓缓的说道:“我拿银子没用。炼药师人脉广,我怕。”

我杀心不灭。

我把笔直的树丫反握在右手。

“等等!别动手,我发誓绝不报仇。你要学炼药,我教你。”他急忙哀求道。

“一切都太迟了,是非只为多开口,万事皆因强出头。”我说完,开始瞄准他的脑袋蓄力。

“等等,别杀我爹!”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冲出房门,用她甜美婉转的声音大喊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嗖”的一声,姓俞的脑袋爆裂,红白一片。

“爹....”那个女子惨叫一声,愣在那儿,似乎不相信他爹死了。

我乘机一个手刀重重切在她的后脖颈上,她软倒在地,身姿婀娜。

我伸手试探了一下,还有呼吸。

怎么处理?我陷入两难,是杀人灭口还是放任不管?

杀人灭口,实在是太残忍了。一切其实都是误会,只是世事如此,一步一步才变成这样。

放任不管,岂不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杀父之仇,岂能不报。炼药师的朋友多,我可不想被追杀。

不想杀又不能放,那只能绑架了。

无奈的选择。

我扛起这个女子,曲线柔美,心中不禁一荡。

我扛着这个女子,进入房门。

进门是客厅,中间一张桌子,后面是走廊。

客厅两侧一边是厨房,一边是炼药房。

走廊两侧分别是两间卧室。

我进入像男人住的那间卧室,找了床被子铺在桌子上,再把人放在被子上。

我撑开女子的樱桃小嘴,用布头将女子嘴塞住,手脚用布条捆住。

我出门拖着尸体到女子房间丢在地上,拿被子去院子,把血迹勉强擦干净,再用被子裹住尸体,关紧卧室门。

我四处搜索,找到了一些书籍和一些瓶瓶罐罐都一起丢在被子上。

我将被子一裹,下端捆牢。

扛起被子,来到药房。找了一个背篼,把被子放进去,然后各种草药堆在上面掩饰。

按照太阳的轨迹推算,现在才到正午。

这个是非之地,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我背起背篼,打开院门,外面有人。

走,夜长梦多。

我出门,反身关好院门的时候对院子里喊:“炼药师大人不送。”

我回到山顶木屋。取了武器,少许银两,包着肉干的兽皮和水袋,戴着斗笠朝深山奔去。

我日夜不停,走了两天一夜,才走到我离连云寨最远的木屋。

在我背着背篼走在山中的时候,能感觉到背篼里的女子醒了,在叫喊,可惜嘴被堵住了。在哭泣,可惜被子隔音。在挣扎,可惜布条捆住了,被子裹住了。

我取下斗笠放在门边,打开房门,放下背篼。

从背篼里提出鼓鼓囊囊的被子,放在床上。打开裹着的被子,露出一张能令花容失色的脸,她红肿着眼睛,梨花带雨的哭泣着。她浑身湿透,露出风姿绰约的身躯。

我没有多看,把书籍和瓶瓶罐罐收拾好。坐在她旁边,我感觉到她的身躯颤抖了一下。

“我有一个故事,我说你听。”我盯着她的眼睛,一边取下她堵住嘴的布,一边说道。

“曾经有个少年,村子里遇见武鬼,他被他父亲推倒,晕了过去。当他醒来,村子里的人死绝了。他被收入火房,却对活尸下不去手,所以他逃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女子的表情,她的抽泣声小了点。

“他躲进山中两年,寂寞孤独折磨着他年轻的灵魂,他又逃了。”我继续说道。

“他因为看自己的通缉令,发现被别人跟踪,那人暴起,却被少年反杀,这是少年第一次杀人。杀人之后,少年接着逃。”我接着说道。

“之后少年辗转多地,经常感叹: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最后来到了连云寨。”当我说到这里时,女子抽泣声音渐小。

“在连云寨的日子是他这段时间最开心,这里不需要路引,不怕被通缉,因为没有人认识他。于是他学习采药学习炼药。我问你,这个少年做错了吗?”我问女子道。

“他没有错。”女子甜美婉转的回答道。

“那他去学习炼药,反被打得左手骨裂,右臂破碎。是他错了?”我又问道。

“....”女子没有说话。

“肯定是他错了。错就错在,炼药师没有把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