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知道，怎么敢在这里摆摊呢？”秦晓关注了一下观众们的情绪。
显然，他们都对这方面的热闹十分惊讶好奇。同时也难得的有所欣喜。
毕竟，人类的本质就是看热闹。
月海亭的一些人都跑出来躲在远处看热闹了。
“如果你不改变现在的自己，那很抱歉，你接下来的运势会极其不顺。首先，总务司的工作会在你的经营之中逐渐出现纰漏，然后，纰漏成为瑕疵，再扩散成为事件，最后波及到璃月港的所有人。
让整个璃月陷入某个因一位秘书工作失误而造成的困境之中。”秦晓敲了敲算盘说道。
又是几枚算珠掉了下来。总之基本算是全都洒在地上了。
甘雨：“可，我有着与帝君的契约，不能离开……”
“什么契约，让璃月百姓听听，又有何妨？”秦晓笑道。
周围人也对月海亭秘书与帝君不得不说的契约大感兴趣。
虽然岩王帝君号称契约之神，但，他本人并未与太多人立明契约。毕竟以岩神的权柄，不需要契约这种约束自己的东西。
甘雨见这么多人起哄，一时间不知所措了。但犹豫几秒之后，还是开口了：“我与帝君的契约，便是永护璃月。
这契约代表了帝君对我的信任，而我能力不足，只能选择在月海亭实现自己的价值。
所以，请你……”
“原来契约内容不是帝君合理的扣你工资啊。”秦晓拍了拍自己的手，表示惊讶。
“怎么可能……帝君不会做这种事的！只是我自己不需要工资而已。”甘雨微微皱眉。她忽地想起自己的目的。
“总之，谢谢你的劝告了。但我不会休息的。”
“嗯，岩尽于此了。”秦晓收拾了一下摊位。
“不过我还是觉得，帝君是一位贤明的神明。”
甘雨：“这和你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嗯，你和帝君的契约之中，有提到过，他让你全年无休的工作吗？”
“并没有。”
“如果他是个贤明的神那就不会让一个值得信赖的部下无休止的工作下去。如果你认为他是个贤明的神，就更不应该如此对待自己的时间，让别人认为帝君是个不贤明的神了。”
“可……”甘雨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她对这种工作已经习惯了。所以，从没思考过这种工作的合理性。
一个人，办了二十几人的事情。是否合理呢？
“那你怎么选呢？是把帝君当成一个好神，削减工作量，还是把帝君当成一个克扣员工工作时间的……呃？”秦晓正在嚣张发言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缓步走到了他视线边缘的钟离。
更过分的话，顿时就卡在了喉咙。
“嗯，以普遍理性而言，这位朋友说的很有道理。帝君如果真的贤明，又怎会坐视部下废寝忘食的工作呢？”钟离微微颔首，表示了认可。
周围其他人也被秦晓的话给绕进去了。
这是一个比较诡辩的题型。而在场之人，99%都是帝君的忠实拥护者。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会说出更有利于帝君形象的一句话。
“甘雨秘书，你确实需要休息啦。”
“我之前见到甘雨前辈连续工作了几天时间，甚至熬不下去都睡在了案桌上。”
“对啊，帝君肯定不忍心见到你如此积累身体的疲惫。”
大家的休息论，战胜了甘雨自己的肝狱论。
把工作当成坐牢一样，一坐就是几千年，这份魄力，确实也没几人能够达到了。
甘雨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此处，显然是返回了她很少回的璃月港住宅。完全忘记了她最开始来此的目的。
休息还是工作，这是个很值得探讨的问题。
秦晓这边倒是没心思管甘雨的心态，他此时略显紧张的看着钟离。
“这位朋友，听胡堂主说，往生堂新招了一位异国客卿，想来就是阁下了。
我名钟离，略懂一些璃月的古典文化，有时间，可以一起交流几句。”钟离带着平淡的表情说道。
坦坦荡荡。
这就是岩神的自信！
但秦晓可不自信。他现在慌的一散兵。
“有，有时间吧……”秦晓的语气瞬间卑微的几个层次，这让钟离微微低下了眉头。
他察觉到，秦晓似乎已经看出了他的身份。
那么，是哪里出现了破绽？
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哪怕容貌改变，声线微调，甚至戴上了神之眼。
他的气质，仍旧是那个看似完全不会面临困境的，岩神摩拉克斯。
在月海亭门前摆摊的丑态也可以到此为止了。
毕竟秦晓已经做成了一笔生意，还用身体成功吸引了摩拉克斯的注意。
如此，也能让璃月大人物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而忽视了……
送仙典仪。
胡桃是个可靠的老板。秦晓加入她的往生堂不超过三天，却已经完成了大半的送仙典仪器物收集工作。
夜泊石要用烛照级。香膏需要最受大姐姐喜欢的飘渺仙缘。风筝需要七神的象征色。永生香在和白术友好交流之后获取。野生的琉璃百合需要动听的璃月歌声才能唤醒。
但胡桃出色的声乐表演，最终只吸引来了几只火焰骗骗花。
所以，大部分已经完成，只有两样东西，并不是胡桃的身份能够获得的。
秦晓在回到往生堂之后，惊奇于胡桃的办事效率。
胡桃：“嘿嘿，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完全没问题！对啦，我听说，今天有人来往生堂预订了一份保险套餐……
这是我从未定制过的啊？难道是客卿你自作主张吗？”
秦晓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以普遍理性而言，确实。但——
往生堂虽然传承千年，其中制度自有道理。但也须知，万事万物都会随着时代变化而变换。
曾经几枚摩拉便能买到的辣肉窝窝头，如今，也升值到了几百摩拉。往生堂，也该有些变化了。”
胡桃用双手撑着下巴，一脸认真的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但即使她从小饱读诗书，却也没法理解如此深奥的道理。
毕竟，文化素养并不代表眼光远见。
很多事情，需要合理的时间和合适的看待角度，才能发现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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