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样，这个视频跟前面的发来一模一样。”牛头说道。
“现在要么是那两个黑客串通，要么真是这个厂区的问题了。”牛头给出自己的判断，
“可以排除两个黑客串通。”张国浩说道。
“为什么？”牛头问道。
“一个是第一黑客，一个是倒数第一黑客，你说他们会串通？”张国浩给了一个理由，
“那就是厂区的问题，第一个就是喷漆室的问题，这里应该是没有任何监控，第二就是厂区周边失去监控的地方，应该是他们故意的，也就是这个厂区有秘密。
这个秘密还很大，能让他们故意断掉监控的地方，只有一个原因，他们是在这个地方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牛头推理道。
“那我们现在的事情，就是搞清楚喷漆室里面有什么，是什么让陶瓷不倒翁，有了虚影，拿到他们的证据。”张国浩说道。
“是这样，没错。”牛头向远处的厂区望去。
“怎么进去？”张国浩问道。
牛头拿出纸笔，“别问笔和纸哪里来的！带的。”
“我想了五条路，
1.伪装成工人进去，但是这条路容易暴露；
2.入侵摄像头，关闭厂区摄像头后，再进去，翻墙，这个也容易被发现；
3.咱们正大光明的进去，可以伪装成他们厂区的政府，进去检查，然后再出来；
4.我们都不用进去，入侵厂区监控一小时，然后放点针孔摄像头，在厂门口和码头，还有喷漆室，只要监控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就可以了。
5.打道回府，这事太难了。
综上所述，选哪个？”
牛头列了五条路在纸上面，说道。
“牛小哥不愧是帅才，接下来，到我发挥了，！”张国浩盯着这五条路，说道。
“个人感觉，1，混进去需要厂牌，不合适，2.翻墙进去被抓到容易gg，回归出厂设置了，
3.这个糖果国的政府部门，我有没有认识的人，所以这一条不行；
第五条不考虑，那现在只剩下第四条，”
“这样的话，路径就明确了，”牛头缓缓说道。
“嗯，那我来安排器材，毕竟这关乎我的未来，升官发财需要功劳哎！”
张国浩叹口气，继续说道，“脱贫致富是功劳，发展经济是功劳，平稳安定也是功劳，解决纠纷更是功劳，而现在消除虚影，
摆脱控制更是功劳，所以脑子要灵活。
所以我觉得消费无人机，及监控也是功劳。
那么多功劳，就偏偏做这一个消除虚影的功劳，谁让咱们是特殊部门，各尽其心而已！”
黑夜降临，
“啪啪啪”张国浩拍拍手，山口上，30个人出现，而黑客已经黑了厂区，30个人分开前进。
“张全州那边有没有叫他们转移？”牛头突然想起，酒店那边的事情。
“这还用说！”张国浩说道，
“有这个30个人，咱们强闯不行了没？”牛头说道。
“不行吧，强闯惊动了他们，那不是打草惊蛇，他们销毁证据不是更快，现在国际法讲究证据！”
“好吧，你懂，你来安排！”
黑夜不是一般的黑，
牛头看到山头上几把狙击枪，消音器，砰砰砰小声发出，几个针孔摄像头被打入周边的墙体。
厂区外则是有一部分人放出隐形无人机，小心翼翼地把一些针孔摄像头放到没加工的不倒翁上面。
等等各种各样的操作，眼花缭乱，这特殊部门，妥妥地YIA。
一小时后，厂区监控恢复，而那30个人暂时消失了。
一个平板电脑上，60几个显示屏，全方位监控，显示在上面。
“接下来，就是我们来监控了！”张国浩点了一支烟，
“强人！给你点赞！”牛头点赞说道。
“彼此彼此！”张国浩说道。
“现在我们守株待兔！”
“哪个猪？”
“文盲。”
黑夜里，厂区还在忙碌着，谁也没发现一小时的监控丢失之后，他们多了几个摄像头。
那监控室的人还以为是故障，报修了，可惜太晚了，而且这个厂区离陆地太远了，要来也是明天来，
“哔哔哔”
黑色的湖水，一道灯光传来！
“吃饭了，”张国浩边吃边看监控，边递给牛头一个饭盒。
“这饭，这鸭腿，这鸭头，妥妥预制菜啊。”牛头说道。
“你怎么吃鼠头？”张国浩望着牛头饭盒里的菜。。
“明明是鸭头！”牛头左看右看还是鸭头。
“哦，真是鸭头，我点的是鼠头，清理干净的鼠头！”张国浩想起他点的外卖，明明是鼠头，怎么变成了鸭头。
“额，可是这不是鸭头么？算了算了，荒郊野岭，咱们将就一下！”牛头懒得理这么多。
“咳咳，鸭头鼠头都不是，肉是羊肉做的，菜是面粉做的！”黑暗中，某位工作人员听着耳麦，说道。
“额额，别和他们说，这鼠头鸭头真真假假何必计较太多，有的吃就行了！”某位工作人员再次吐槽说道。
“先吃吧，反正没啥大事！”张国浩说服牛头道。
“食品安全不是大事？”牛头白眼一翻说道。
“是么？但是眼前的事不是更大么？毕竟关乎全人类的福祉！”张国浩指着厂区说道。
“也是！”牛头点头肯定，
一艘大船，破开湖面，冲击力十足。
“砰砰砰”是船碰到码头的声音。
“嘿，来活了！”张国浩说道。
透过监控屏幕，黑乎乎的厂区，顿时亮了起来，几个人影出来了，叉车轰轰轰而动。
“这次的货色怎么样？”
“还怎么样？都一样，都是淘汰的货色，上面割完了，不要了，废物利用。”
“真是可怜？”
“可怜？你可怜他们，谁可怜我们，赶紧干，不干，小心变成他们一样！”
“上面真特么没人性！”
“人性又不能当饭吃，肉能当饭吃。”
黑漆漆的黑眼圈，是几个叉车工人的眼睛，12小时工作制，压榨劳动力的极限。
黑色的木桶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圆形的木桶堆放在船上。
叉车叉起一个又一个木桶运下船，经过几十米，运到喷漆室里，
一趟又一趟，叉车师傅们，很平稳，总共400个木桶。
“好了，这一趟就你们最后一批了，就400个，卸完了，拜拜！”
船轰隆隆的开启，是破开水面的声音，
“啪啪啪”无声，是几只狙击枪的声音响起，来的船被打上了定位器。
那是30几个后备工作人员的杰作。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那几叉车人员，卸完货后，关起喷漆室的门，就走了。
厂区重新恢复黑暗！
“就这？那些桶里是什么？”
“不知道，会不会是颜料啊，喷漆室喷的也是颜料。”
“应该，也许，大概。”
工作人员讨论说道，而牛头二人安静等待。
一个小时后，厂区还是一片黑暗。
“会不会结束了？”牛头说道
“有可能！”张国浩回道。
“嗡嗡嗡嗡”蚊子还很多，忘记带蚊香的后果。
“啪”牛头拍到了。
再过一个小时，厂区还是黑暗，只有几个保安在监控里。
“应该是结束了。”张国浩说道。
“走吧，咱先回去，反正监控也能看到！”牛头说道。
“夜太黑，现在下山，容易出问题！”张国浩说道。
“那我先眯会！”牛头见这样，困意袭来，走到隐蔽处躺了下来。
“zzz”
“zzz”
不一会，牛头的呼噜声响起。
夜半3点，正是阴阳交替的时候，而那个喷漆室亮起了灯光，黑漆漆的监控屏幕出现了画面。
“嘿，牛小哥，有动静！”张国浩叫起牛头说道。
“知道了！”
牛头起来，太困了，
监控里，两个身穿防护服的工人，出现在画面里。
牛头这才注意到，那个黑色的桶上面有虚影，刚刚湖面的船太黑，夜太黑，看不到。
“啪啪啪”两个工人拍着黑桶的几个位置，打开了黑桶，从里面抬着一个黑漆漆，棍状的物体出来，放到台子上。
“呕呕呕”
山上尽是呕吐的人。
张国浩也是一脸难看，牛头脸色发白，但是还好，典典厂区经历过一次。
“妈的，这些人渣。”
牛头想起脑海里的画面，那些原来那些黑色的画面竟然是在这里，
原来那两个个人，从桶里拿出来的棍状物体，竟然是一个人，被剁掉手脚的人，桶里还有其他物体，这就是张全州说的人彘。
谁能想到船上运下来的黑桶有人彘。
这会全部清楚了！
那人全身黑色，没有眼睛，五官都没有，已经不能说是人了，只能说一团肉，在平台蠕动。
“呕呕呕”
饶是见过无数阵仗的张国浩，再次吐了，把晚饭都吐了出来。
这世界的恶心真的令人难以想象。
两个工作人员，把那个黑色的物体，只能说是物体，物体上面的虚影摇曳，蛤蟆虚影，从平台上拎了出来，放到平台旁边那个不倒翁的空壳里，
然后盖上不倒翁的盖子，
然后送进融化机器，使切割线处，封结。
而不倒翁先不断地抖动，但是抖动幅度越来越小，最后不动了 ，
黑桶剩余的东西，则是放进另一个搅拌器里，嚼碎，一个管道喷出，那是周边的厂区，那里有红色的海鸥，红嘴鸥。
那里是断掉的手脚处理的地方，一切那么的合适，怪不得那不明物质会被海鸥吃掉，怪不得海鸥的嘴与羽毛是红色的，怪不得
“呕呕呕”
张国浩继续吐，其他工作人员也在吐。
制作完成的不倒翁，被喷上漆，放到厂区的广场上，和那些不倒翁一样，现在它们也有了虚影。
微风吹过，虚影摇曳，像是鬼，驻留人间的鬼。
到底这是地狱？还是他所在的地府是地狱呢？那个坍塌的地狱是不是真的？牛头仰天长叹，到底谁才是阎王。
“证据已经有了，接下来怎么办？”牛头有些复杂说道。
“怎么办？当然是抓人，判刑，杀人！”张国浩恶狠狠的说道。
“可是这会糖果国没有死刑，”牛头想到，
“那就抓回云国，妈的，我们云国有，他们不判死刑，我们亲自出军搞他们！”
“那还有个问题，那个船从哪里来？要不要追溯！”牛头继续说道。
“追溯肯定是要追溯的！”
“但这期间还会增加很多的受害者！”
“确实，这明显是一条吃人链，不挖出来还会有很多人受害！”
“没错。”
牛头想起一天前，他在那个不倒翁看到的画面，
一对小夫妻在糖果国的某条街上走着，由于人很多，就走到了较为偏僻的小路，他们两个进入了一条小巷，
巷子光线并不明亮，然后，两个人就沿着巷子慢悠悠的逛了起来，走着走着，发现了一家服装店。
画面分开，是妻子的视角，她去了一个试衣间，然后就是一团黑暗，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等她再次有画面的时候，看到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精神憔悴，胡须未剃，她正想喊她的丈夫，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可是但是她已经不能出声，因为她变成了不倒翁，而她的丈夫从她的身边走过，好似感觉到了什么？
望着她，眼泪不断地飙出，他的妻子三个月前正是在这个位置的服装店消失了，而现在服装店，变成了不倒翁店。
丈夫神情更加憔悴，自此之后她就没看到过她的丈夫了。
这就是牛头之前看到画面，三百副画面各不一样，之前他还以为是假的，
三百个画面，不一样的角色，不一样的人，老人，小孩，都有，都是莫名昏迷，然后黑暗，
因为那段黑暗很长，起初他还以为是和那些中枢虚影一样是物体上面有虚影，没想到黑暗的背后竟然是制作成了人彘，
这也是后来他和张全州说的猜到了，眼前的一幕揭示了所有的谜团。
“那个船员说的，之前还运到别的地方，这是最后一个厂区，意思是之前还有很多厂区！”
“是的，那这里，我们处理不？”
“我觉得可以先处理。”
“必须先杀！”张国浩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