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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学习部社团演讲那日,大教室里坐满了人,学习部的学长坐在第一排,甄选着他们认为合格的大一新生。

申请进入学习部的人高达五十多人,每人都要上台演讲自己为何要选择学习部。

从第一个上台演讲的人开始,速度还是缓慢的,每个人演讲占用的时间不多,下面的同学内心还是平和不着急,认认真真听着上面的人讲话,一个接一个,直到过了十多个,大家开始躁动起来,因为演讲的内容无一不是千篇一律,大概就那几句,我是谁来自哪里是那个专业那个班,纯粹喜欢学习,对学习部很敢兴趣。这些无趣的演讲促使我差点半路退出,实在是糟糕透顶。

直到最后一个我才上台演讲,我的演讲很简单,就两句话:“我是在农村长大,学习是我的最爱,我是你们最明智的选择。”下面即刻响起热烈的掌声,因为之前下面的同学听的太多,心里已经起了反作用,后面是谁演讲并不重要,反正快些过去就好,所以我也不废话多说,当然,最后我顺利进入学习部。

我兼职两份“职务”,还挺忙,平时班上的作业收集,购买新书,去学校借班级上学习用到的工具,都是要学习委员负责去点数签名,归还后再重复一遍这个流程,中间就兼顾保管的责任。社团里策划活动需要到社会外面拉赞助,用到的所有物品都是要团内的人员去完成,我是一个新生,这些当然都要去参与,不然就达不到进团的目的。

社团里有一个熟人就是我刚进校门口那个帮我接行李的学长苏尚青,他是学习部的负责人,我刚到学习部那会他就认出我:“楚长思,你也来了。”我很惊讶,他居然还记得我,一天接那么多个新生,而且他不是我们的助班,我们见面的次数最多不过三次,我感叹他的记忆真好。

到校那天太累又匆忙,我甚至没留意他的真实长相,现在静下来看他,才发现他白白净净,是一个儒雅,说话温和,动作很斯文的人。外貌长相类似风无意江竟夕的那种,哎,我发觉自己对这类人的好感来得特别快,喜欢不过是一秒钟的事,但能不能长久就不得而知,就像风无意,我已经有五年不曾见过他,断了两年联系。

十八岁的感情迸发如同活火山,不知何时发作也不知何时熄灭。苏学长很好,唤我时总是说:“楚长思,能不能帮我做某某事?”其实他大可以说:“楚长思,你去做某某事。”所以我对他的好感升级得特别快,我喜欢他的外貌,喜欢他的温文尔雅,在对他一无所知的时候,我想我是对他有好感的,直到某次活动结束,团内的组员在聊一件事,当然没有避开我,也没想过避开我这个新人。

“听说苏学长的女朋友在某某专业?”“是啊,我也听说了。”“周六那天我还见过他们在一起吃饭呢。”“还是学习部的……”我耳里听着,心里有丝丝难受。

他们已经大二,有女朋友是很正常的,大学里谈恋爱的大把,食堂吃饭可以看见他们出双入对,校园操场上手拉手的成双成对,还有在路上走的,草坪上坐的,几乎可以随处可见的现象,见怪不怪。只是听到他已经有女朋友的那刻,这心还真是被意外狠狠敲了一把,好感顿时戛然而止。

好感没有了,不代表我讨厌他,只是我不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罢了,还是一如既往上自己的课做自己的作业,只是不再去关注他而已。舍友总觉得我是一个很传统很憨实的人,除了学习便不再有其他问题,其实只有我内心知道,自身的感情何时萌发何时夭折。我想大学生活就是这样吧,除了学习,还有人际交往和感情处理,只有这些事都经历过,才算长大。

我是个懂珍惜也是个懂把握得失尺寸的人,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是不强求的,不是说我不执着不专一,而是我觉得没必要让自己受到煎熬,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物影响自己的心情,才是大大的失。可并不是人人都这样想的,至少我舍友就不一样。

我们寝室八人一间,除了我和梅子,其余还有六人,我和梅子是对面床的,我的上架是一个玲珑小巧的女生,平常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高中谈有一男友,大学在同一学校的不同专业。

平常我们都不谈这些感情的事,心里装的只有学习,在寝室讨论的都是什么时候上什么课,什么时候考试,什么科目很难,直到有一日,我发现上架的女生一天都没下床,心想今日是周六,不用上课不起来也不奇怪,大学嘛,除了必要的上课时间,其余的时间还是挺自由的。

那个时候没有手机,寝室有一部公用的座机,那天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找我上架的那个女生,我们叫她接电话,她都不理,只是翻个身背对我们。我们也不敢问她是何原因,毕竟这是私人的事,问一次没回应,就不会再问第二次。

直到晚上,有一男生来到我们寝室,手里还带着一盒饭,按规定男生是不能进女生寝室的,不过那天是周六,进出还是方便的,他在我们寝室门口唤几声那个女生,那女生还是不理会他,我们也不知该做什么,那女生一天都没下床,又怕出什么意外,那男生征求我们的意见,让他进去看看,我们一致同意。

人人站在寝室外面,只见他站在我的床前面抬头跟他那女生说一大堆话,我们听得云里雾里的,最后才晓得是他们吵架,那女生闹别扭不肯吃饭,就这样睡了一天。

我见过成绩不好而难过的,见过家有丧事悲伤的,见过小孩得不到满足哭泣的,唯独没见过谈恋爱会绝食的,这是第一次遇到过这种事,后来那位男生很久才说服那女生起来吃饭,吃过饭后他们又一起出去,和好如初。剩余我们几个女生面面相觑,搞不清状况,看来只有身在恋爱中的人才知晓其中的道理。

梅子偷偷跟我说:“那女生和她来自同一个村,她男朋友也是她们那里的人,很迁就她,她一生气,那男生就会道歉,像刚才那种事是常见的。”

我说:“这种事还是常见的,这绝食可不是好事,一般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勇气’,除非那个人的思想很极端,看她成绩也不错,怎么恋爱会让人变愚蠢吗?”

梅子说:“那谁知道呢,我又没谈过恋爱,你谈过吗?”我摇摇头。

梅子说:“听我们班男生说,你和那某某学长谈恋爱,是不是?”

我问:“哪个?”她说:“你经常帮他淋花木哪个。”我略想才记起有那么回事。

大学新生活开始,每天我都是起最早的一个,高中习惯晨跑,到了大学依旧保留这个习惯,只是每天都有一个人比我更早,他是我们专业的学长,也是个勤工俭学的学生。

每天看他拖着长长的水管,把校园一部分的花草都浇过一遍,起初我只是出于助人之心帮他一起淋花木,慢慢我们就熟悉起来,聊天也只是限于“工作”的时候,我没想过我们彼此间会有什么交集,纯粹只是有兴趣帮忙而已。

原来在同学眼中,我们被恋爱了。

我很爱惜自己的名声,为了避嫌,从梅子提过这件事后,我便不再去淋过那花树。直到八月十五那日,学校发给我们一个苹果一只月饼,到了晚上那学长把他的中秋的礼物送给我,说谢谢我帮过他的忙,我很乐意的接受,至此再也没见过面。

我把事情的始末给梅子说过一遍,她说:“真可惜,那学长也不错。”我说:“是不错,但我真的没这个心,或者真的没这个胆量去想过自己会恋爱这回事。”梅子说:“嗨,真封建,过了大二,十之七八的学生都会谈恋爱的。”我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且看着吧。

第二天,那绝食的女生又恢复了往日的正常,我们不会去问她这种事的原因,还是和平常一样与她有说有笑,她也不提那件事,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当做没发生过吧,虽然我是班干,但这种私人的事情还是没权利去干涉的。所以大学既是一个学习的场所也是人生涉足社会前期的一个交际的圈子,这个圈子有一定的约束也有一定的自由,只要遵守法律范围内的规则,方能享受人生的自由。

在大学,除了恋爱这个永恒不变的话题,还有一个话题也是不容忽略的,便是积分,大学采用积分制,在毕业前,积分达到多少才能毕业,所以科目考试也是必须要应付的,而且学校还设立奖学金及国家奖学金,而且这个奖学金还是按人数派名额的,我只知道我们这个系大一新生有五个名额,也就是说要在一千五百人里面抢这个名额,为了这两个奖学金,可想而知,我们该得多努力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