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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是个龙争虎斗之地,大学亦是,但不一样的是高中是硬性的,而大学则是靠自觉。高中有条条框框管制,让你不得不去做,而大学完全是靠自律。也是通过这件事,在一个自由的环境中,靠自觉去完成一件事,保留初心的人还真不多,而我很庆幸,我头脑依然是清晰的,对学习一如既往的热情。

文珑胡简是我们的后桌,一日,文珑问:“楚长思,你的成绩这么好,有什么窍门教教我呗。”胡简说:“能有什么窍门,靠智商呗。”梅子说:“靠脑子还得靠勤奋,你们不知道我们寝室都是她第一个起床的,勤着呢,你们做得到就差不多和她一样了。”

文珑对梅子说:“你们是同桌又是舍友,天天有这个榜样在你面前,也没见你也做得到。”梅子说:“我做不到,我早上起不来,让我们每天五点多钟起床还不如杀了我。”我在一旁哈哈大笑:“这是我的习惯,从小到大,爸爸从来没让我睡过懒觉,十几年的习惯想改也改不掉。”胡简说:“你爸真厉害,帮你培养这么好的习惯。”我点点头不做声。

如果你经历过这种经历就知道,被五点多钟叫起来的感觉,小时候还真痛苦,特别是冬天的时候,想窝在被窝里多一刻都不行,爸爸就会很严厉的教训,所以这习惯也是从痛苦中建立起来的,心里不知埋藏多少怨气,当别人羡慕我说起就起的“能力”之时,其实我内心是平和的,背后的心酸只有自己体会,不过还是得感谢爸爸才有今日优秀的我,我理解这个道理后,心里的怨气便消去了。

我们四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情,后便传来一句:“切,谁稀罕呢。成绩好的学生大把,有什么稀奇。”是江竟夕最好的篮球搭档炎朗。我们听后瞬间静下来,江竟夕说:“阿朗,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有本事你和长思比比。”被炎朗挤兑,我有些难过,但江竟夕帮我说话我心情又好起来。

“土包子一个,成绩好有什么用。”炎朗说。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嘲讽我,不错我是传统了些,也是从农村出来,但是被他这么一说,顿感“珠玉在侧,觉我形秽”。江竟夕说:“阿朗,你这种思想就不对了,中国农村地方这么大,人数何止千万,来自农村的人大把,你不要以为自己在市里长大的就很优越。”平日他们的关系是最好的,进进出出都并肩一起,他们两个都是来自市里,有着共同的语言,行为比农村人更斯文些,只是炎朗这嘴巴说出的话,说真的我很嫌弃。

他倒也不服江竟夕的话:“竟夕,你今日怎么这么拼命帮她说话。”江竟夕说:“我纯粹只是觉得你这话不中听,人家一女孩子被你这么说,脸往哪搁。”我的心瞬间有股暖流通过,觉得有种英雄救美的感觉,对他的好感顿生,而他的外貌类似风无意那种,对他的好感更上一层。梅子在笑嘻嘻说:“班长帮长思说话,阿朗吃醋了。”因为他们平常都是“出双入对”,梅子的话本就是说笑,但听者有心,炎朗气呼呼说:“疯子。”

大家本来就是在开玩笑,却看到他气得这么认真的,一时也失了兴趣,至此他的印象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不好的,互相看不顺眼那种。人与人之间,无论你的性格多好,脾气多好,总有人是与你合不来的,不能说是仇视,但天生总是聊不到一起。炎朗虽然是体育委员,平常只是负责体育上的职务,但班里的黑板报设计策划,班干是要全员参与出谋划策的。

某晚上,我们八个聚在教室里,谈论黑板报这件事,班长江竟夕说:“这是我们班第一期黑板报,我们一起用心些,学生会还要评比的,大家有什么想法?”副班长说:“我负责收集文章。”生活委文珑说:“我负责买板报的用具用具。”我说:“板报的字体可以多样化,我们班有人会草书,有人会隶属,有人会楷书,这样让板报更有个性。”劳动委员说:“我负责后勤,你们需要什么,说一声,马上为你们服务。”纪律委员说:“我负责去找会书法的同学,让他们一起协助我们。”

大家互相讨论一个多小时,初步方案定下来,炎朗只是在旁边玩着他手上的笔,不出一声,我对他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心里对他也没什么期待,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十八岁还需要别人去强制做事,除了父母没有人会为你费这种心。

讨论结束,他问:“这板报也需要绘图的,谁来画?”江竟夕问:“我们班谁有画画功底?”我说:“要不我来试试。”炎朗切一声:“事事都强出头。”我就听不惯他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反问:“要不你来?”他说:“我又没说我会。”我有些生气说:“不会你还出声。”他果然不再出声,但我们的梁子结得更深。江竟夕赶忙说:“好了好了就这样决定。我先把排版列出来,你们看看是否合适。”

这样过了两天,江竟夕把排版布置好,我们几人站在下面,互相谈论着哪里哪里需要改动,直到最后确定下来才散场,这次没看到炎朗在,我们对他的去向也不加详问,把自己手头上的事做好便了。

开工那天,生活委一大早去文具店购买所需要的工具,我们左右开弓,我开始画画,别的同学在写字,梅子今日没事也到教室帮忙。我教她调颜料,帮忙打下手。每个人都齐心协力,一边做事一边聊天。唯独不见炎朗过来,大家似乎已经忘记他是我们其中一员。

一直忙到晚上八点,这个板报终于完整的呈现出来。副班说:“长思,你画得真好。”我说:“谢谢,你的字也不错。”江竟夕说:“辛苦大家了,我请你们吃宵夜吧。”我们一片欢呼。那时的宵夜可不像现在的这么丰富,又是学生,说是宵夜,就是一人一碗面而已,可即使如此,我们也是相当开心的。

大学的校门是自由进出的,只要不是放长假,但寝室关门是有时间规定的,十点钟前要回到寝室。我们边吃边聊,吃完后也不过九点左右。有些同学吃完也提前先回寝室,最后只剩下我梅子江竟飞和生活委员文珑。

我们四人边走边聊板报的事,进了校门口,看见炎朗拉着一女生的手迎面走来,他看到我们四人却只与江竟夕打声招呼,我看了他们一眼就收回目光,也许这一眼里带有蔑视或者鄙视,其实我内心对他这种班集体活动都不上心,却有心思去约会的人是很没有好感的。谈恋爱是一码事,私人事情我不过问,但我对他这种自己的事都不负责任的人真的没法理解,也不曾想过会有交集,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第二天早上我回到教室,发现黑板报上的画全部被黑色的墨涂满,后面的陆续进来,大家纷纷猜测这是是谁干的。这么明显而幼稚的行为我已经猜不出第二个人,除了炎朗。明天这个板报就要被评比,今日却发生这个事,不单是我还有其他班干也是很气愤的。

这件事不能闹到班主任那里,如果是别班的人动的手脚,尚且可以去追究责任,若是自己班的同学,一旦查出来是被公开处罚的,为了本班的名声,班长让我们暂时不出声。为了来得及补救,上午下课后,我又重新把那几块黑色的墨迹图成白色,等白漆干后再重新绘画。梅子帮我买了两个包子,趁白漆未干,我赶紧填填肚子。江竟夕也留下来帮忙,幸好下午没有主课,选修课偶尔请个假也是方便的,我们三人又忙碌一下午,才重新把画绘制好。炎朗走进教室,瞟了一眼我,我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敌意。

江竟夕把他叫出去单独谈谈,我和梅子本意没去听他们的对话,可是他们的对话太大声,我们便静静的听着:“阿朗,那些画是不是你搞的鬼?”炎朗大声说:“我搞的又怎样,让她嘚瑟。”江竟夕说:“我搞不懂你,不来参与就算了,为何要破坏呢?”炎朗说:“我就是看不惯她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小声问梅子:“我看上去不可一世吗?”她摇摇头。

江竟夕又说:“阿朗,不管你对长思有什么看法,这是我们这个团队的劳动果实,却被你轻易破坏,她从中午一直忙到现在,饭也没吃,水也没喝,就是为了赶紧完成这板报,你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不觉得羞愧?”

炎朗说:“竟夕,你什么时候变得长思长长思短的,难道你喜欢她?”江竟飞说:“阿朗,不要胡说,她是个女孩子不要随便破坏她的名声。”我听到他这句话是很感动的,起码知道他是个正直的人。

我不想再听下去,便与梅子偷偷从教室的后门溜出来,请她吃一个冰激凌,她说长思,你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