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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报评比结果出来,我们班获得第一名,学生会人员还着重说这绘画占首位得分,同学都欢呼起来,我一脸平和,经历这次涂墨事件,我开心不起来。虽然我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但我们之间的隔阂始终存在,见面也当对方是空气般,十三年的读书生涯,我从来没遇到过一个男生会对我的意见如此大,何况我们还没有过任何私底下的交集,有事聚在一起,全是因为班上的事务。

有了这次的板报集体活动,班干之间的感情变得热络起来,下了课大家都要聊一会天才舍得散场,江竟夕的口中的“长思”,也变得频繁起来,许是我心里作用,先入为主,我喜欢他唤我名字,总感觉他的声音里带有某种感情,我对他的关注多起来,除了学习,课余时间我注视篮球场上的次数也跟着多起来,名为看篮球,实际上是看某人。

一次体育课后,同学玩得很嗨,开玩笑说:“学委请吃饭,学委请吃饭。”我很乐意,在学堂请他们每人吃了一顿,江竟夕说:“长思真好。”我笑开了怀。往后的日子,我时常听到:

“长思,帮我拿篮球”

“长思,帮我拿球衣”

“长思,帮我看着那钥匙”

“长思,帮我帮我买瓶水”

“长思,帮我打饭”

“长思……”

“长思……”

“长思……”

这些忙偶尔一两次,没什么奇怪的,如果经常是这样,每个人都以为我们会存在某种关系,没错,不单是别人,我自己也以为是升级到某种关系,但我们的关系也仅止于此,没有再进一步的发展。

有一次,他们打完篮球,我和梅子还有几个同学去吃饭,江竟夕也在内,到了食堂,有一个男生与他打招呼,不是我们班的同学,却很眼熟。江竟夕介绍说这是物理教育专业的易天翎,他说:“楚长思,好久不见。”我问他:“你怎么认识我?”他说:“我认识你比认识竟夕还早。”我努力回忆我小学初中高中军训,似乎没有这个人。

他像是看出我的疑惑,便说:“你猜不到我在哪里认识你的,我是南市附中的。”我哦了一声,但一想,附中我只认识萧臣然璟信浅露,再也与别的无交集,除非是去小优家那次。我摇摇头说:“想不起来。”他笑着说:“你没见过我,怎么会想得起来。”我问:“你怎么认识我的。”他说:“你经常去找萧臣然,想不认识你都不行。你没留意到我而已。”我打哈哈,说不好意思。

我问:“你和我们班长怎么认识的?”江竟夕说:“是打篮球那会认识的,他们就是新生杯的冠军。”我说:“你们真厉害。”梅子也在一边笑得花痴,我发现她真的很喜欢会篮球的男生。

我们聊了一会,便散去,梅子一路上都谈论着关于易天翎的事情,貌似她很喜欢他。

过了两天,有一晚上就寝前,有个电话说找我,我以为是妈妈,拿起电话叫妈妈,对方没有说话,我喂喂两声,对方才出声长思,我怀疑自己听错,对方又叫一声长思,我的辨音能力很好,那是萧臣然的声音,我很兴奋的叫出声萧臣然,问他:“你怎么有我的电话?”他说:“你猜?”我想起前两天见过的易天翎,原来是他。“是易天翎告诉你的。”他说:“对,是他打电话给我的。”我问:“他怎么有你的电话?”他说:“我们的感情很好,一直着联系,只有你这个没良心的,帮你补了两年课,电话也没留一个。”

我哈哈笑起来:“我这不是忙着吗,你不知道我上大学多忙,又是军训又是选班干又是进社团,出板报参加社团活动,一堆堆的,还忙着上课忙着考试呢。”

他说:“借口,就你忙,好像只有你上大学一样。”我哈哈笑出声问:“你上了哪个大学?”他说:“安大。”电话里的双方都沉默一会,我沉默是因为安大是我的高考目标,而他为何沉默?他说:“其实师范也不错,我也想去呢。”我说:“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我上不了就算了,你替我上了也一样,现在也挺好的。”他是知道我想上安大的。

第一次电话我们就聊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寝室关灯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萧臣然的到来,就好比封闭的大门突然间打开,涉及到大学里的生活感情学习考试活动事情,事无巨细都通通翻出来与他聊,就像是他高中帮我补习物理一样,自然而然。

第二天,课间我们在聊天,梅子说:“长思,你昨晚跟谁在聊天,聊了这么久。”我说:“跟以前的同学,他现在在安大。托易天翎的福,现在才知道他在安大呢。”梅子问:“哪个易天翎?”我说:“就是那天班长介绍给我们那个男生。”梅子哦了一声。

自由的日子如同飞梭,不知不觉就滑过这道过程,十一国庆节前那天,江竟夕过来找我:“长思,国庆节,我们计划去森林公园烧烤,你要不要一起去?”他邀请我,我当然会答应,顺便叫上梅子。

十一那天早上,我们在校门口集合,发现易天翎也来了,我们见过,算是认识。还有文珑胡简副班,后面竟然还看见炎朗也过来,他旁边站着一个与他高度差不多的女生,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是情侣,我没特意去看他们,自从上次发生涂墨事件,我把炎朗已经当成是空气人,有他没他都一样,他也没理会我,只跟他的女友嬉嬉笑笑。

到了森林公园,大家自发性的做事,不需要任何人动口,我不会调料整理烤炉的事,便去周围拾些柴火,那个时候是没有碳卖的,公园里有专门给来人烧烤的区域,上面很多树,掉落下来的枯叶干枝都是可以用来燃火的。江竟夕和易天翎负责搭炉具,副班梅子在调料,文珑胡简在串串,炎朗和其女友坐在一旁聊天。我把火点好,放进干柴,把碳烧得多些,他们才开始放烤串上去烧烤。

这时,炎朗他们两个过来坐在旁边边烤边聊,烤好就给其女友吃,除了我,其余他们都聚在一起烤着,虽然我会煮饭煮菜,但对于烧烤我真的无从适应,就好比一个大老粗拿起绣花针绣花,怎么也绣不好,我对烧烤也是一窍不通,放烤串上去简单,但就是烤不出来,干脆就坐在一旁看他们。

江竟夕烤好第一串就递给我:“长思,你先吃。”我不好意思说:“没事,你先吃。我待会再吃。”易天翎也看着我,眼神的笑有些含糊不清,江竟夕手上的烤串一直呈在我面前,他不打算收回手,我不好意思接过来说:“谢谢班长。”

梅子看看江竟夕又看看我,笑而不语。文珑胡简副班他们倒没什么,自个烤着自个的串。梅子烤好也递给我一串,我吃过后赞一声:“嗯,好吃。”其实我对吃的不讲究,只要是熟的能吃就行,但是同学辛苦烤的,怎么也不能打击他们呀。梅子还故意调侃我:“我和班长的,谁烤得好?”我说:“都好。”她说:“马屁精。”他们哄然一笑。

炎朗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到某种厌恶的物种一样,斜着眼看过来,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何对我的意见这么大,事出必有因,我对他对我的态度的好奇点达到顶峰。我决定要去问问,到底我身上有那点让他觉得如此厌恶。

玩到下午三点我们乘公交车回去,回到寝室,梅子一躺在床,说累死了累死了。我说梅子,你不是农村出生的吗,怎么这点路就累成这样。梅子说:“虽然我是农村出生的,但我们那里也没有山啊,我们的山就是那么一点点高,这里的山这么高,烧个烤还要爬那么高的地方才到,不累才怪。”我说:“看来你还得多锻炼,不如考体育肯定不过关。”她哎哟两声:“我最怕体育了,考试怎么办?”

“问问易天翎,他的体育貌似挺好的,你没听他说吗,跑步排球篮球跳远都不错,你就该向他学习。”梅子一听到易天翎,瞬间来了精神,话匣子一下打开,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推关于易天翎的事,这就是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吧。

到了晚上,我打个电话给江竟夕,我问:“班长你有空吗?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他说好。我们便在球场的台阶上碰面,见面后他问:“长思,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说。”我说:“在寝室不方便,出来聊聊也好。”我迟疑一下问:“你知道炎朗讨厌我的原因?”他说:“没有啊。”我说:“你们在教室外面的话,我都听到了,为何要隐瞒我呢,到底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他没说话,只是站着看着我,我正面迎接他的目光,过了五秒,他说:“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说:“真的有那么严重吗,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讨厌我的,即使讨厌我也没必要把我的画涂黑,除非他心里对我怨恨极大,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过交集,他何必这样呢,你一定知道原因的吧。”

他说:“我不知道。”我笑着说:“不知道那就算了吧,也没多大的事,我以为你知道而已。”我也没有强迫人的习惯,便说:“我们回去吧,寝室快关门了。”他不说话,只是凝视我欲言又止。我可不能一直注视着他,怕心会跳出来。拜拜手说:“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