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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众多被邀约而来的女宾之中大楚长公主宋玉致和安平郡主莫思琪,因为姿容的俏丽最为显眼突出。

宋玉致一身淡蓝色挑丝云雁锦衣,脸上薄施粉黛,红唇雪肤,头上斜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体态轻盈,举止优雅,颇有大楚长公主的风姿。

莫思琪身着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琼鼻皓齿,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许锦柔丈夫亡故不久,服丧期还未过,又是寡妇的身份,她穿的很是素简,白色织锦长裙,面上不施脂粉,素面朝天,头上随意挽着美人髻,不过她身材高挑,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姿容美而不娇,艳而不俗,只是刚出现在荷花池畔,就吸引了众多来宾的目光。

宋玉致走上前,拉住许锦柔的手,“二嫂怎么才到啊,我都等你多时了。”

许锦柔微笑,“我是踩着时辰来的,没想到已经来了这么多人,妹妹今日打扮的真是好生俊俏。”

莫思琪袅袅婷婷的走过来,“听说晋王死而复生,生而复死,妹妹当真替姐姐难过,不过听闻姐姐有了身孕,也算是不幸中的喜事了。”

许锦柔轻轻一叹,“哎,幸与不幸各知各事,喜与不喜岂随心意,那些事都过去就不讲了,今日我们姐妹又见,赏花看景才是眼下该做之事。”

莫思琪当即笑意宴宴,“姐姐说的是呢!”

三个人都非常有默契的不提上次那场不愉快的宴会,就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正说话间又有客人到了,许锦柔这才知道原来这次赴宴赏花的不仅有女人还有男人,而且只有两个男人,柳人屠和莫南风,怪不得宋玉致和莫思琪都打扮的如此妖娆。

这个柳人屠竟然没有提前告诉她,许锦柔心中恶狠狠的骂了句“恶人”。

一身玄色长袍的柳人屠当先走了过来,他身材挺拔,双眸闪亮,第一眼就落在了一颦一笑风韵天成的许锦柔身上,当即嘴角上扬,朝着她微笑点头。

可许锦柔就像没看到一样,双眸望向了柳人屠的身后。

柳人屠不以为意,笑着同迎上来的莫思琪和宋玉致打招呼,有说有笑。

走在柳人屠身后的是莫南风,他身穿一袭天蓝色的锦衣,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之下似乎润染了光泽,整个人都生动异常。

莫南风漆黑的双眸落在许锦柔身上,薄薄的嘴唇化出笑意,灿若舒锦。

许锦柔朝着莫南风点头微笑,莫南风却径直向她走了过来。

“月余不见,王妃虽着素衣却越发的清丽了,可谓: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转盼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当真是少有的美人啊,怪不得,怪不得…”

许锦柔面色微红,“莫将军当真过誉了,我不过一守寡之人,何配得上此赋啊!”

莫思琪走了过来,“兄长,晋王妃可是有了身孕之人,你莫要言语冒犯,动了胎气可就要怪你了。”

柳人屠也走过来,“莫南风,你可不是见到俊俏女人就走不动的人,怎么今日转了性,与我监国府客卿讲了何不当之语吗?”

莫南风哈哈笑道:“我怎敢唐突了许客卿,不过是在羡慕你监国府可用如此美貌的客卿,可我的军帐之中却不行,你不做了元帅倒真是逍遥,令人艳羡了。”

许锦柔面色一正,“柳监国,看来我这客卿之职容易引起外人猜疑,我还是不做了罢,如此监国不管如何逍遥,都可拉扯不上我这寡妇了。”

莫南风一愣,“哎呀,罪过,都是我多嘴,许客卿莫怪,你这客卿之位可不能辞,否则监国定然不能与我善罢甘休了。”

许锦柔眼角余光看见莫思琪微蹙眉头,宋玉致眸中一寒,她刚欲讲话排解尴尬的时候都元帅夫人到了。

宇文佩云身穿一袭绯色暗花锦衣上裳,缕金银丝云纹裙,头上环佩叮当,面容端庄,向众人微笑颔首,然后居中落座,接受众人拜见。

许锦柔跪拜的时候宇文佩云微微颔首,“晋王妃免礼,听闻晋王死而复生,却又遇刺身亡,当真令人唏嘘,节哀顺变吧。”

说罢脸上竟然隐有笑意,许锦柔心中一惊,越想越让她心惊,这位西蛮大长公主果然没安好心。

在荷花池畔摆了一长列桌椅,柳人屠,莫南风分坐宇文佩云的左右,莫思琪挨着柳人屠坐下,宋玉致和许锦柔坐在莫思琪的对面,其它女宾随意落座,赏花宴正式开始。

大长公主命人给所有在座的客人都满上了酒,“今日荷花盛开,特请诸位来都元帅府赏花品宴,望诸位彻底忘却过去的烦恼之事,不论会不会饮酒,都请诸君满饮此杯,我先干为敬。”说罢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大家都明白大长公主话中的意思,上次宴会的事以后谁也不许提,翻篇了。

许锦柔有身孕不能喝,她装个样子,端起杯又放下了。

宇文佩云的目光看过来,“晋王妃怎么不喝?是不想忘却旧事还是不赏老身这副薄面呢?”

许锦柔慌忙解释,“夫人莫怪,锦柔有身孕在身实在不能饮酒。””

“哦,有了身孕?晋王不是在一月前就过世了吗?”

“禀夫人,这腹中孩儿刚好一月,是晋王的遗腹子。”

“哦,原来如此,大楚皇宫中的太医都去了军中,不知是谁为王妃把脉诊胎的?”

“回夫人,是西蛮医馆的秦馆主,他如今常在宫中。”许锦柔恭恭敬敬的回答。

宇文佩云微微蹙眉,“秦馆主的医术确实高超,可他对于妇人妊娠一事并不十分拿手,难免不会耽误了一些隐患,我府中有一位西蛮来的老太医,就让他为锦柔你再把脉诊看一次吧。”

许锦柔心中大惊,她有了几个月的身孕,有经验的郎中一诊便知,若是任由都元帅府中的西蛮太医来问诊,可是会立刻揭穿谎言的。

她确实有些慌了,“不必了,如此行事会有不信任秦馆主之嫌,夫人并不觉得如何,可如今皇宫之中还得倚仗秦馆主,弄得这般实在是不智之举。”

说话间许锦柔的目光瞄向了对面的柳人屠,眼神中虽然没有任何波动,却含着求助之意,他不会不懂。

但是柳人屠依然慵懒的靠在椅上,眸中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旁人看热闹,他也跟着看热闹,似乎还有幸灾乐祸之感,当真的可恨。

宇文佩云不依不饶,“这都是老身的意思,晋王妃不必多虑,若有任何不妥之处,都推到老身这里,料那秦馆主也不会如何,若你不托底,酒宴之后我派人去知会他一声也就是了。”

许锦柔知道不能推脱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推脱一次是客气,再推脱就是不给大长公主面子,若是大长公主下不来台,后果会更加严重。

在场的人各怀心事,有看明白其中缘由,抱着看戏心态的,也有不明所以,觉得都元帅夫人对晋王妃真的很关心的。

许锦柔想到了昨夜柳人屠说的话,告诉她莫要担心,尽管赴宴就是。

可今日他又是这般态度,不由得她心中一动,或许他已经暗中有了安排?

如今情势已经不允许她拒绝了,若真的被说破,她也横下一条心把此事挑明,肚子里就是他柳人屠的种,最差的结果是在这大楚待不下去了,去西蛮,去海外再寻生路。

很快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提着一个医箱,健步而来,先朝着宇文佩云行礼道:“夫人召唤,不知有何事吩咐?”

宇文佩云指了指许锦柔,“这位是晋王妃,她已经有了身孕,你且看看胎象如何?若有不妥也好及时诊治。”

老者从箱中取出脉枕,来到许锦柔面前,躬身道:“老朽西蛮太医郑斌见过晋王妃,请王妃诊脉。”

众目睽睽之下许锦柔只能伸出了手,她感觉后背有些发凉,虽然横了心,可还是出了冷汗,她暗暗的瞪了对面的柳人屠一眼。

谁知他浑不在意,还让一旁伺候的仆人给他倒了酒,笑呵呵的喝了下去。

许锦柔心中腹诽了这个恶人一百遍。

郑太医很快就诊好,把手收了回去。

许锦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嗯…,晋王妃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胎象平稳,可不易操劳,更不宜饮酒,昨夜应该是没有休息好,应该早些休息才是。”郑太医说话一板一眼,不慌不忙。

宇文佩云眉梢微挑,“哦…,郑太医可诊的真切了,否则耽误了某些隐疾,我可唯你是问。”

郑太医躬身说道:“请夫人和晋王妃放心,老朽问诊四十多年了,不会有错。”

“多谢…多谢郑太医。”许锦柔觉得嗓子都干了,开口的声音有些嘶哑。

“晋王妃不必客套,老朽也是奉命行事。”

说罢郑太医望向宇文佩云,等候吩咐,夫人挥了挥手,郑太医躬身告辞离去。

许锦柔松了口气,再瞄了眼柳人屠,正和一旁的莫思琪说笑,全然没在意她这里。

这个柳人屠看来早有安排,昨夜故意不讲,就是想看她发慌着急,她心中有气,可也无可奈何。

宇文佩云微笑着看过来,“既然晋王妃不能饮酒,那就请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