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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渡远,你小子不是惯来幸运吗?今日不还是要死在我的刀下。”

奚挽君唰的一下睁开眼,只见周围黄沙密布,远处似乎有战鼓擂擂声。

这儿似乎是悬崖峭壁,她瞧见桑渡远与一个男人对立着,但对方戴着面具,她看不清是谁。

“放了她!”桑渡远用力攥着拳头,指尖沾满了血,一滴滴往下落,顺着峭壁滚下了山,落得粉碎。

对方对着空气拍了拍,两个人便将一个麻布袋从林子里扛了出来。

两人将麻布袋解开,她连忙凑近去看,里头的人正是她自己!

“挽君!”

桑渡远喊了声,麻布袋里头的奚挽君却已经昏迷过去,面上没有表情,只是嘴角和领口密密麻麻全是伤口。

“你伤了她。”桑渡远咬紧牙关,眼眶泛起层层红意,握起剑直直刺了过去。

对方连忙躲避,桑渡远不依不饶,出招狠戾,就算身负重伤,也不停往对方身上的致命点攻击。

“桑渡远,你以为能怪谁?”戴着面具的人笑了几声:“你的这位夫人待你可真好,豁出命去救你,所以我送了她一点小礼物。”

桑渡远动作一滞,“你说什么?”

戴着面具的人笑道:“你的这位夫人,居然还是处子之身,倒要谢谢你了,这么珍惜她,我那几个手下都玩得很开心。”

她心中大震,一旁的桑渡远浑身发抖,低吼了声,面上是前所未有的疯狂,拼尽全力攻击着对方。

“如今奚挽君就是一个破烂,你也喜欢啊?”戴面具的人笑得嚣张。

她连忙跑向麻袋,蹲下将麻袋里的奚挽君领口解开,方才那些暧昧旖旎的痕迹都是浮于表面,而往深处却是干净一片的。

这是预知梦。

她在心中安抚了自己几遍,随即观察起麻布袋里的人。

可以看出这人与如今的她变化不大,只是发间有一枚极其精美的发簪,这簪子并不在她的妆匣盒内。

她又转眼去看桑渡远,他发狠与对方死缠,对方只是躲避,似乎在引导他往前走。

再往前……

她连忙跑了过去,“桑渡远!住手!”

桑渡远不像前几次预知梦那般,能够看见她,而是专注地与对方打斗,殊不知在他身后就是万丈悬崖。

“桑渡远!”

奚挽君伸手去拉,却发觉自己触碰不到桑渡远。

可方才她分明能碰到她自己。

“桑渡远!他是在故意激怒你,别上当!”她尽力呼喊,桑渡远腰上忽然掉下一个黑色的小布包,她刚要去捡,忽然听见一阵滑石声。

桑渡远用出最后一点劲,将手剑刺穿了面具人的胸腔,他自己却双臂后仰,她瞪大了眼,忽然瞧见余光内,晕倒过去的奚挽君爬了起来。

“桑渡远——”

“桑渡远——”

两道声音齐落,声线却是一样的。

她震惊地看向对方,从麻布袋中跑出来的奚挽君也与她对视着,像是看到了她。

“救救他……”另一个奚挽君眸底隐隐闪过哀求。

她确认那道目光正是在看着她。

……

“挽君别睡了,挽君。”

额头上有一只手掌不停抚过。

奚挽君双眼再次睁开,桑渡远眉头微蹙,正担忧地看着她,“总算醒了?你都不知道你睡了足足两……”

他的话还没说完,小姑娘的手已经牢牢环住他的脖颈。

“干嘛……”桑渡远语气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吃早饭了,赵亦寒他们都在等你。”

奚挽君环顾四周,才发觉自己是在马车内,仍是心有余悸,“咱们已经出了平江府?”

桑渡远昂了声,从她的怀抱里抽开身,“你如今身子有没有什么不适?震天雷爆炸后,你晕过去了,我们找大夫给你看过,大夫说没什么问题。”

奚挽君摇头,“知府呢?”

“他在震天雷那艘船上,还能留下个什么?”他好笑地摸了下她的脑袋,“其他涉事的官员和买家都被我们抓了起来,亲兵卫先送回了京,等官家发落。”

奚挽君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桑渡远扶她下车,“你方才是又做什么恶梦了吗?”

她顿了下。

“真做恶梦了?”桑渡远皱眉,“你的梦向来会应验,跟我说说,咱们好避免过去。”

奚挽君犹豫了半晌,又摇了下头,“没做恶梦,就是有些累了。”

她记得那悬崖之上到处都是春景,说明预知梦和现在还隔了一段时日。

现如今她对梦中与桑渡远打斗之人是谁还没有把握,前几次的预知梦中,桑渡远都惨死了,这一次桑渡远坠了崖,而梦中的奚挽君却向她求救。

先前的梦中,都没有她自己,而这个梦与先前的梦都不同。

“快来快来,早饭都要凉了。”

赵亦寒和赵明诗坐在一家小店外,朝几人招手。

李逢生和晚枫不在,奚挽君坐下便问:“校尉和晚枫公子呢?”

“你醒了就好。”赵亦寒将碗摆在二人面前,道:“当时李逢生离爆炸的船只近,受了点伤,现在还在马车内休息。

晚枫保存了证据这么久,他需要亲自到父皇面前将证据呈上去说明情况,所以便让他同亲兵卫一同回去了。”

奚挽君想了想道:“李大哥受伤了?很严重吗?”

“死不了。”桑渡远从店家那儿端来了一碗热粥送到奚挽君面前,“先喝点热的,你两日没吃东西,当心脾胃。”

“弟妹放心,待会儿我去马车照顾你大堂姐夫。”

赵明诗将肉包子塞进嘴里,不由感叹:“回头看,轻舟已过万重山;向前看,长路漫漫亦灿灿。”

奚挽君看着赵明诗鼓起的两颊忍不住笑了出来,“大堂姐,你真可爱。”

“我不仅可爱,还可爱你。”赵明诗朝她眨了下眼,嘴里鼓鼓囊囊,将小圆脸撑得比她嘴里的大肉包子还要圆。

桑渡远呵了声,语气冷飕飕的:“你还是把这话留给大堂姐夫吧。”

“这一次放震天雷在船上的,是燕王吧?”奚挽君试探地看向赵亦寒。

“除了那大傻,本宫也想不出还有别人用这么直截了当的操作了。”赵亦寒细嚼慢咽。

“那也不一定。”桑渡远下巴抬起,随意指了下一旁的赵明诗,“她兄长不是也有可能吗。”

奚挽君尴尬地看向赵明诗,她倒只是淡定地嚼着包子,含糊道:“炸雷这种法子,肯定不是花孔雀的手笔,他那么爱美,这种死法太难看了。”

桑渡远看奚挽君将包子里的肉馅撇开,也不嫌弃,直接夹到自己碗里吃下,一边道:“你们三兄弟,虽说赵明煜最为狠毒,但他的心思也是最容易猜的。”

赵明诗舔了下自己的手指,“三兄弟?你是不是漏了谁?”

赵亦寒也顿了下,良久才想起来:“你不说,连本宫都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在真定府。”

真定府?

奚挽君迷惑地看向桑渡远,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一个名字,却记不起来,“真定府好像是谁的封地来着?”

“陈王。”桑渡远见她唇边沾了油,笑话了声,用袖子一点点给她擦干净,“你是不是属猪的?”

“我不属猪,属于你。”

奚挽君和桑渡远都愣了,齐齐转过去看向赵明诗,她咽完最后一口,“不好意思,替弟妹回答了。”

“……”

“李郎,我来了~”

赵亦寒见人上马车了,凑近道:“花孔雀知不知道咱们出来了?”

“知道吧。”桑渡远不加思忖,伸了个懒腰,“就算当时不知道,现在人押回京了,动静闹这么大,肯定知道了。”

赵亦寒摸着下巴,“本宫这次又立功了,他们兄弟俩能安然无恙让咱们回去吗?”

“别人不知道,花孔雀功利心那么强,估计不会。”

奚挽君愣了下, “那咱们不是很危险吗?表兄的亲兵卫都押送犯人回京了,只剩下咱们几个人,李大哥又受伤了。”

赵亦寒和桑渡远对视了一眼,忽然笑得意味不明。

“你郎君我在这儿呢,还怕我打不过别人?”桑渡远将手臂撑在她椅子后背上,眸底是戏谑。

“还不是怕你受伤。”奚挽君道。

桑渡远闻言面颊红了些,娇嗔着推了把她,“死相~”

“……”

赵亦寒:“比起花孔雀,你和大堂姐才更像兄弟姊妹。”

-

“主子,不好了!郡主不见了。”孔雀营的少将从百花园内小跑过来。

男人躺在草地里,被花草环绕,金羽翼大氅盖在了身上,比之鲜花更加显眼。

“郡主?哪个郡主?”赵显深半阖双目,晒着日光浴好不舒爽。

“就是您妹妹。”少将跪地。

“赵明诗啊?”赵显深又重新合上双眼,“她不见不是寻常事吗?”

“这次不一样,是失踪了!”少将强调。

“多久了?”

“似乎有几个月了。”

“几个月了?!”赵显深从花丛中连忙惊坐起,“那怎么才来说?”

少将:“先前我们也以为郡主是出去玩了,后来没想到就…玩了这么久……”

赵显深扶着额,困惑道:“几个月了,尸身都该馊了吧。”

“现在还只是失踪。”少将又道:“听说李校尉随太子去了平江府,郡主是不是跟去了?”

赵显深的表情恢复平静,“极有可能。”

“前阵子那个虞扶摇前脚答应了本王,后脚就去了燕王府。”赵显深眯起眼,“燕王那只蠢猪,也配跟本王争。”

少将点头:“如今太子将人押回了京,这可是件大功,岂不是要盖过殿下您的风头?”

赵显深冷笑了声:“本王风华绝代,岂是那只软柿子能压下来的?”

少将的话意味深长:“要不要……”

“手脚干净些。”赵显深挑起唇,邪魅一笑:“太子回京,那蠢猪不可能不动手,到时候赵亦寒上天了,就把此事盖到赵明煜身上。”

少将答是,“燕王愚蠢,在平江府设下陷阱,没想到没炸死太子,反而把他自己的人炸死了。”

“说起来,那个人真是赵明煜的人吗?”赵显深抚过手边的鲜花。

……

“怎么可能是本王的人。”赵明煜冷嗤了声。

副将似懂非懂,“属下还以为知府是您埋下的暗线。”

“恐怕是那只花孔雀办的事。”赵明煜站在军营的高台上俯瞰兵阵,“本王向来直截了当,拐卖人口这种下三滥的事,应当只有赵显深这种下三滥做得出来。”

副将甚为认可,“不过,太子即将回京了,咱们要眼睁睁看着他受官家嘉奖吗?”

“他配吗?”

赵明煜冷笑了声:“要早调查出来桑渡远会去那儿,本王就该在路上炸死那软柿子,不过他现在回京了,亲兵卫还提前来了京城,这倒是天赐良机。”

副将的眼神意味深长,“太子回京,韩王不可能不动手。”

赵明煜笑容狠辣,“自然是将这软柿子榨成果汁,送给本王最亲爱的花孔雀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