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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挽君一时间都怔住了,只感心跳不停加速。

桑渡远见人不说话,凑近了些,视线从她的水眸划到鼻梁下方,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她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春木香,醉人心脾。

他的呼吸声粗重,均匀地喷洒在她面上和脖颈上,一阵酥麻和瘙痒弄得她头昏脑胀。

床榻上的温度越升越高,二人之间的呼吸互相交错,彼此纠缠,越加沸腾。

他垂下眼,女子睁大了眼,白皙细腻的皮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眸底隐隐闪动不安,模样像春日里在绿茵上食草的白兔子,怯生生的,惹人怜爱。

一点朱唇极为水润,微微张合,露出雪白的贝齿。

【她好美……】

【心跳得好快啊,我好像要死掉了。】

【真是要疯了,想要她是我的,所有都是我的,只是我的……】

素白滑嫩的食指忽然堵在了他的唇上。

奚挽君咬着唇瓣,发问:“桑渡远,为什么想亲我?”

桑渡远懵了,“因、因为想亲。”

只是因为想亲?这算什么理由。

“……”奚挽君将他的脸推开,“这个答案我不满意,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亲。”

“你、你要什么答案?”桑渡远脑子转不过弯,只是不舍得放过这次机会,追问起来。

奚挽君拧了下他的耳朵,疼的这人哇哇大叫,“这个答案要你自己想,笨蛋。”

桑渡远亲也没亲到,还被凭空掐了一把,委屈得往她身边拱了拱,哼唧道:“真的不能亲吗?”

“桑渡远,不准撒娇。”

他小心地搭过她的腰,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没生气吧?”

奚挽君瞪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阿奚该不会真生气了叭……】

【我、我的要求有那么过分嘛……】

【呜…可是她真的好香好软…好像个香豆腐。】

【有点想吃豆腐了……】

奚挽君心下一软,默默移动到他身边。

桑渡远一愣,忽然发觉怀里多了个人,手臂虚虚搭在他的腰上,似抱非抱,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尾音拖长:“睡觉了,我好困啊,阿远。”

他心跳骤然加快,好像有一道闪电击中了他的脑袋。

“好、好……”

他不敢大幅度的呼吸,深怕奚挽君会不适应地转过身,小心地将手臂伸了过去,让她枕着能够舒服些。

怀里娇软的身躯很快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深呼吸一口气,目不转睛看着她。

她睡觉的时候很像一只小兽,时不时皱一下眉梢,努努唇瓣,小模样弄得他心痒难挠。

他悄悄靠近,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下,见小姑娘不醒,又偷偷亲了下。

鼻子里全是她清甜的花香,他心内愉悦得几乎要跳起来发疯才好。

一夜过去。

【好可爱啊,阿奚~】

【阿奚好漂亮~】

【这么漂亮的人居然是老子的媳妇儿。】

【回去一定得烧高香,看来是祖上积德不浅。】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小姑娘~】

奚挽君不耐烦地睁开眼,显然是被这人吵醒了,一睁开眼就对上眼皮子下堆了淡淡乌青的男子。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些,“你该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桑渡远捂住脸,“第一次和你一起睡觉,有点不好意思。”

她哭笑不得,“可是咱们在东宫的时候不是睡过一次了吗?”

“那不一样。”桑渡远言之凿凿:“那时候我昏迷着,不算和你睡在一起。”

分明二人昨夜也没有发生什么,怎么在他嘴里就成了这副暧昧不明的样子。

起床休整过后,几人用过早饭和中饭,船只终于停靠在了安庆府关口。

这儿距离汴京只有一道关口了,接下来的路为了便捷,便以马车前进。

终日坐在马车上,总是无趣的,但是经过船上那一回,几个男人都不让赵明诗说鬼故事了。

奚挽君只好百般聊赖地看着赵明诗与李逢生说话。

“李郎,一路上累不累?”

“不累。”

“要不…我给你揉揉肩?”

赵亦寒看不下去了,“这才是你的意图吧?”

赵明诗羞怯地捶了下李逢生的胸口,“你知不知道,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李逢生:“你出京城这么久,韩王还不清楚,这已经是很大的错误了。”

“不是这个错误。”赵明诗笑道:“是爱你,我不知所措。”

奚挽君愣了下,总觉得这套路在哪里听过。

“李郎,我有点病了,你来看看我吧。”赵明诗抓着李逢生的衣袖。

他只好一点点扯开,“我不是已经在看着你了吗?”

赵明诗眨了下眼,“你应该要问为什么。”

“……”李逢生耐着性子,还想看看这人能作出什么幺蛾子。

“为什么?”

“因为心病还须心药医。”

“……”

“我方才吃了一个桃,你猜是什么桃?”

“蟠桃?”

“不对。”赵明诗星星眼道:“爱你,我在劫难逃。”

桑渡远掏了掏耳朵,手臂懒散地撑在奚挽君后背上,“你们这样简直就是在伤害我的耳朵。”

“你懂个屁。”

赵明诗白了他一眼,看李逢生也没耐心了,又撒娇道:“最后一个,真的最后一个了。”

李逢生:“你说。”

“遇到你之后,我一直想成为一种人。”赵明诗握住李逢生的手,“你猜是什么人?”

李逢生好像已经猜到了答案,却不想说出来。

“难道是……”

奚挽君答:“你的人?”

“聪明!”赵明诗拍了下奚挽君,“弟妹,你的悟性够高啊。”

奚挽君不好意思道:“真的吗?”

“千真万确!”

“得了吧。”桑渡远将奚挽君的脑袋转向他自己这边,“你还是少教她这些,别把老子媳妇儿带坏了。”

“我教她,受益的不是你吗?”赵明诗又白了他一眼。

“这样一听,好像真的还不错。”桑渡远扯起唇笑了下。

忽地。

马车往前一趔趄。

几人差点没稳住身形,都往前扑去。

桑渡远扶稳奚挽君,撩开车帘看去。

本来是平静前行的马车骤然停了下来,马车前忽然从天而降了黑白两批刺客,对立而战。

桑渡远与赵亦寒对视了一眼,“全到齐了。”

奚挽君心中有些紧张,“难道是燕王和韩王的人?”

“穿白衣的是花孔雀的人,黑衣的就是燕王的人。”赵明诗解释。

她皱起眉,“如今怎么办才好?那些刺客都是冲着咱们来的,他们人多势众,咱们怕是不敌。”

桑渡远握住了她的手,“不会不敌。”

赵亦寒的神情亦是镇定自若,“弟妹放心,刺客绝对近不了咱们马车半步。”

这般笃定?

“他们靠近咱们了。”李逢生道。

“五步之内,本宫要他们全都死……”赵亦寒话还没说完,忽然眼前的状况变了风向。

黑白刺客相互对立,刺客头头之间明显还不认识对方。

黑衣头头与下属道:“难道太子还在身边留了人?”

下属:“看来是这样。”

另一边的白衣头头面色凝重,“没想到,太子居然还有一招,还好咱们今日人手带得足够,不然还真要输给他们。”

“听我的命令!”黑衣头头道。

身后属下:“是。”

“将这群白不拉几的玩意儿干翻——”

白衣头头眯起了眼,冷笑:“众位兄弟听令!”

下属道:“属下在!”

“随我一起,将这群黑不溜秋的臭虫干翻——”

“是——”

赵亦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两拨人马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厮打在了一起。

白边有人吼道:“揪他衣领子!捏他捏他!”

黑边有人骂道:“这群狗东西,把他们子孙都断了,拿回去给主子泡酒喝!”

“老子踹死你。”

“嘿哟,还想跑?”

“干死他。”

“这边,往这边踢!”

赵亦寒的表情逐渐迷惑起来,奚挽君亦是不明白眼前的局势,缓缓道:“他们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以燕王和韩王的智商……”

李逢生想了想,赵明诗接话:“极有可能。”

奚挽君感觉车后忽然绕过来一个身影,乃是亲兵卫的头子,抱拳跪地道:“殿下,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突然就打起来了。”

“那……”

李逢生:“要不咱们走吧?”

“我觉得行。”桑渡远托着下颚,漫不经心从斗殴的人群身上移开视线,“现在回去,还能赶上晚饭。”

“走吧。”赵亦寒摆了摆手,亏他自己还精心安排了亲兵卫在附近保护,没想到这赵明煜和赵显深找的人这么不中用。

要不说他俩的兄弟,连蠢都蠢到一起去了。

-

赶到京城时,一长列的太监候在城门口,看上去是等候他们已久。

“太子殿下——”

奚挽君见到几个公公将赵亦寒包围了起来,嘘寒问暖。

李逢生默默退到身后,正准备离开,忽然一个太监走到了他们面前,“小侯爷、少夫人、李校尉,你们都别走,官家说了,要见你们。

福宁宫中已经摆了饭菜,等候诸位去用。”

奚挽君愣了下,与桑渡远短暂地对视了一眼。

官家居然传召他们进宫?

奚挽君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活生生的皇帝,心里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这个时候叫咱们进去,是不是不合规矩?”李逢生看逐渐落下的太阳,低声:“若是传召,可以让我们明日再去皇宫,官家此时叫我们过去,只怕是有什么事情。”

奚挽君很快也想明白了,官家向来仁厚,寻常时日,就算有再多的政务都不会让朝臣们在落日后归家,如今已经日暮,宫门很快就要落锁。

若非有什么要紧事,不会将他们传诏入宫。

该不会…是要责罚桑渡远私自去平江府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