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花厅都是闺阁女子待的地方,冷不丁出现一个男人,还生得如此俊美,姑娘们一个两个都脸红了起来。

奚明珠也惊呆了,不敢置信道:“你不是去娇语楼了吗?”

奚挽君也转过脸看着这人,对方搂着她神态懒散,丝毫不显慌乱。

“谁说我去娇语楼了?”桑渡远上下扫量了奚明珠一眼,戏谑道:“方才不是还叫我姐夫?如今姐夫来了,不恭恭敬敬跪下来磕个头,像什么样?”

奚明珠话头一哽,害怕被人拿了错处,福身行礼道:“姐夫,是妹妹失礼了。”

“……”

奚明珠蹲了好片刻,却没听见桑渡远叫她起来的声音,忍不住看了过去,对方正转过身跟小厮说着话,哪里管她了。

周围的人看她像看跳梁小丑一般,她气得连忙起身,追问道:“姐夫,方才你说没去娇语楼,那我怎么瞧见你往那儿走了。”

“我是往那边走了。”桑渡远从大焱手里接过了油纸包,递给了一边的奚挽君,“这是那边新开的一家煎包铺子,我忙完修塔的事就排队过去买了。”

奚挽君一愣,傻傻地看着桑渡远,【前些日还对我冷冰冰的,如今是好了吗?】

桑渡远挑起唇,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亲昵,“我可没去什么娇语楼,自从和你成婚后我可就从良了,李逢生和元耀陪我一起买的煎包,你不信可以问他,他刚从潭州的书院回来。”

周围的议论声顿时化作了艳羡声,本来是想看热闹的,没想到被人狠狠秀了把恩爱。

“你……”奚明珠方才说的话顿时化作了一个笑话,只能惹得旁人的嘲讽冷眼。

“对了。”桑渡远转过头来,看向奚明珠,“你应当认识元耀,他父亲就是梁二的顶头上司。”

谁不知道元家独子与桑渡远乃是挚友。

这事情牵扯到梁二身上,奚明珠再怎么不服也得闭嘴,元耀的父亲是枢密院事,枢密院的老大,要是想要为难梁二,信手拈来。

“对了,看在你喊我一声姐夫的份上,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桑渡远眸底闪过几分促狭,“你家那位郎婿,私底下玩的可比我花多了,不信你回去打听打听,娇语楼他可比我熟。

虽然辈份上我是他长辈,但是在这方面,我得叫他一声老师。”

旁边的闺秀们一个个都忍不住了,有的都笑喷了出来,嘲笑奚明珠是自己家里的事情没清好还来插手别人的家事,活生生吃了口苍蝇,白得一嘴恶心。

奚明珠气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有原先装出来的雍容高贵,梁二爱玩的事情她早有耳闻,先前奚桦将她嫁给他,她本就是不愿的。

但梁家长子乃是国子监祭酒,又品德贵重,她身子被蔺羡之破了,本就没法与之相配,只能挑梁二这种万花丛中过的。

本来她还想着能像奚挽君那样将郎婿调教得服服帖帖,哪知梁二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明里暗里讽刺她是个破鞋不说,在家族长辈面前也不给半点面子,害得她在梁家日子过得举步维艰。

桑渡远这是直接将她的伪装全都撕了下来,当众打她的脸皮,她却连半句都无法回怼。

“少夫人,要开宴了,老夫人让我来给您传话,领着姑娘们去前厅吧。”杏花正好前来禀报。

奚明珠本就待不下去了,听杏花传话,连忙拔腿就往外跑,生怕下一刻议论她的声音就要追到她耳朵里了。

“三叔还在招待男客,你要不要先过去?”

奚挽君见桑渡远一个大男人,与姑娘们在一堆里始终不妥,出言提醒。

桑渡远扫了眼她,眸底的关怀淡了许多,只是嗯了声,“有事叫我。”

【奇怪。】

【态度怎么又变了。】

【难道方才那一出都只是为了给我解围?】

奚挽君压下心底不解,带着姑娘们去前厅赴宴,忙碌了一整日,才与堇夫人将客人都一一送走。

听说了白日里在花厅发生的事,堇夫人忙跟她道歉,说自己马虎了,忘记奚明珠嫁去了梁家做新妇,只是前几日翻看帖子时,看到了梁家的一张大婚请柬,所以才礼尚往来给对方送了张邀帖。

堇夫人的性子敦厚,往常也不擅理家事,心思颇为单纯,奚挽君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哪里会因为这件小事同堇夫人生了嫌隙,两句话便轻描淡写盖过了这件事。

等忙完所有,她才带着一身疲惫回了春归院。

主屋内,还是一片漆黑。

【他还是没回主屋睡?】

奚挽君见大焱将新的烛台送进书房,一同走了过去,这次没敲门,桑渡远正坐在书案前看图纸,应当是在检查最后修塔的成果。

“阿远,你还在忙吗?”

桑渡远听见她的声音也没抬头,只是淡淡地嗯了声。

【原来还是在生我的气……】

“阿远,今日多谢你在花厅帮我解围。”奚挽君看着他,希望对方能抬起脸来看她一眼,他却始终没有反应,只是风轻云淡答了声:“举手之劳。”

【什么举手之劳。】

【有必要吗?】

【我都这样示好了,他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搞得好像我不要面子一样。】

“那你…接着忙,我先回去了。”她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转身后明显感受到书案边传来的细小动静,可当她停下脚步后,动静又停了。

【就不能挽留我一下嘛。】

她深吸一口气,直接出了书房。

桑渡远手心的图纸已经被攥出了深深的皱痕,久久后是一道无可奈何的叹息,男子趴在了桌上,神情郁闷,不知所思。

约莫到了丑时。

奚挽君翻来覆去仍是睡不着,跑到屏风后喝了一口水,压不下心底那股烦躁。

窗外一片漆黑,书房的方向也没有烛光,只听到静谧的夜中传来一道又一道蝉声,扰乱她本该平静的心绪。

思忖良久,还是没忍住推开屋门,重新站到了书房前。

屋子里静悄悄的,桑渡远应该已经睡着了。

她想了想,悄悄推开了门,里面果真是一片漆黑,狭窄的软榻上,高大的男人弓着背缩着长腿睡觉,这种姿态显得格外滑稽。

“……”

她悄悄脱下鞋,爬上了榻,但是这软榻与屋子里的不同,太过狭窄,根本容不下两个人,她只能紧紧抱住了这人结实的劲腰,将身体全覆了上去。

男人的身体骤然一僵,她也不知道对方究竟睡了还是没睡,只是抱住他的手更紧了些。

“……”

“松开。”桑渡远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生冷。

她闻言不仅没松,反而双腿并用,缠住了他的腿,“不要。”

或许桑渡远是第一次见她耍无赖,所以一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许久。

“我错了嘛。”奚挽君将脑袋也凑了过去,附在他耳边轻声撒娇:“你都冷了我好几天了,再大的气也该撒完了吧……”

桑渡远就算感受到身后娇软的身躯,也没转过来,语气格外生硬:“你这没皮没脸的算什么?”

“算…哄你?”她也不管这人话说得有多难听,小声道:“你都不来见我,不想我嘛?”

“不想。”他的声音落得干脆,好像根本不需要思考,又像是在撒气一般报复她。

“……”

“…可是…我有点想你。”

女子这句委屈巴巴的话落到桑渡远耳朵里,像是一块巨石砸进了冰池子里,哪里还有什么冷酷无情,顿时化作了一池温暖荡漾的春水,飞快转身将女子搂进了怀里。

“……”

奚挽君睁大了眼,心中有些惊讶,“你…怎么了?”

他用力将她抱进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与她合二为一,像是濒临枯萎的花草汲取救命的养分,“想死老子了。”

她眨了下眼,还有些发懵。

就感受到对方将脑袋深深埋进她的脖颈间,闷闷地哼了声,撒娇道:“抱抱。”

她面上一喜,连忙回抱过去,轻声:“不生气了?”

“气。”

桑渡远放不下脸面,故而神情显得有些别扭,“但是扛不住想你。”

她脸上的笑意更浓,拉开桑渡远,诚恳道:“对不起,让你着急了。”

“我生气的不是你让我着急了。”他眸底是浓厚的幽黯,肃声道:“我生气的是你让自己陷入了危险,明不明白?”

她愣了下,久久没有回答。

“奚挽君,要是我们没有及时赶到怎么办?要是你死了怎么办?”他说出这话时,覆在她腰上的手还不停泛抖,嗓音哑了些:“你想让我死吗?”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别说这种话,你不会死。”

“我会。”他的喉结重重滚了下,明显哽了一瞬,尚有后怕,“如果你不在了,我活不下来。”

她感觉脑子好像受到了冲击,因为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

世上的任何人离了她都能活,从前是如此,就算嫁给了桑渡远,喜欢上了桑渡远,也从没奢望过他会为了她舍弃自己的性命。

就算设想有一个万一,她不在了,在这个设想里,桑渡远也还是会好好地活下去,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重新喜欢上另一个姑娘。

可他如今这番话,就好像一支利箭,狠狠扎进了她的心脏,鲜血淋漓地让她忽然明白了这是事实。

他很爱她,比她想象中还要更甚。

她伸手摸了上去,他的脸很冰,不像从前那般滚烫。

天不怕地不怕的桑小侯爷,原来这么怕失去她。

“知道了。”她的鼻子又开始发酸了,所以尽量用最少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不想让对方察觉她的情绪。

“敷、衍、我。”他一字一顿,将脸靠了上来,鼻子顶着她的鼻子,视线垂了下来,“不公平,你觉得不觉得我总在包容你,而你总在敷衍我。”

“我没总在敷衍你。”她的唇轻轻碰了下他的唇,轻声:“我总在掩藏对你的喜欢,是你总在戳穿我的掩藏。”

“……”桑渡远顿了下,漆黑的瞳孔极其幽深,歪着脸亲了上来,一粘上来就好似难以分开,磨人地拉扯忽近忽远的心弦。

她一点点地感受他——他呼吸的滚烫、他嘴唇的柔软,他心灵的炙热。

“好想你。”他哑着声缓缓退开,眼神里好像掺着粘腻不清的水渍,勾引着她移不开视线。

她道:“我也是。”

“你知道我想你哪儿吗?”他这问题问的突然,她恍惚了片刻,他却不容她思考,温凉的指尖落在了她的眼睛旁。

“这。”

他的手指开始游移,经过她的眉眼,划过鼻梁,点在她的脖颈又伸进她宽松的里衣。

“这。”

“还有这。”

“……”

他没有做下流的事,只是用指尖一点点抚摩过她的浑身,又重新回到她的唇瓣,穿了过去,搅起一阵朦胧的水渍声。

她被他玩得无法呼吸,想制住他的手,却又被另一只手擒住了手腕,他却不停,劣性根子上瘾,贪婪地盯着她面颊涨红,又被他折磨得呼吸不过来。

他压在她身上,靠近她的耳廓,呼出一层滚烫的热气,“阿奚,我想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