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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言都惊住了,口中坚硬的指节被替换成了柔嫩的舌尖,一点点将她唇边上被他玩出来的水渍舔干净,像只小狗儿,在舔舐自己最喜欢的主人,认真又忠诚。

“别、不要。”她的心都被他弄得一颤一颤的,骨头都好似要酥了。

“都还没开始,怎么就不要了?嗯?”

他摩挲着她的下巴,见她傻了一般好像受到了惊吓,继续顽劣地恐吓她:“方才爬我的床,不是胆子很大吗?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她眼神闪躲起来,面上发烫,“没往那方面想。”

“哪方面?”他抬了下眉,似笑非笑盯着她,看她的脸色在黑夜中涨红得快比红灯笼还要更甚几分,轻飘飘地哦了声:“你在想坏坏的事情。”

“我没有!”她连忙否认。

他睨着她,下定论道:“气急败坏了。”

“你、你无赖!”她气得将脸转到一边。

他再也忍不住,笑着将脑袋垂了下来,额头枕在她的胸口上,笑得浑身发抖,一声比一声欢愉:“阿奚长大咯,会想坏坏的事情了。”

“我没有!”她脸上发躁,都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问你一句认真的——”他好不容易停下来对她的嘲笑,语气异常严肃:“你是不是早就觊觎我的美色和肉体了?”

【这小子,每一次问认真的,绝对就是不正经的……】

“滚。”她几乎是咬牙切齿。

“那要不我顺水推舟,全了你的心愿吧?”他作势去解自己的腰带,她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省得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

身上人忽然没了动静。

压着她的重量随之一轻,她松开手,就见桑渡远点了烛台,在书架上拿什么东西。

“你做什么?”

桑渡远手心里多了一个瓷白的小罐子,见他大步走了回来,懒散地坐在软榻下边,将她的衣袖撩了上去,眉心也一点点皱了起来,经久不松,“大夫不是说很快就会好吗,怎么还是这样?”

奚挽君一愣,“你有问大夫?”

“废话。”他将罐子的盖打开,扔在一边,指尖挖了一块乳白色的膏体小心翼翼地抹在了她的伤口上。

伤口处顿时传来冰凉温润的舒适感,好似包裹住了这条赫人的疤痕。

“这个药是我让太子从宫里找张太医拿的,能让伤口快点愈合,不会留疤。”

虽然从鳄鱼嘴里逃过一劫,但是手上却还是难免留下了伤疤,她心底还是有些害怕桑渡远会嫌弃这疤。

她迟疑了片刻,“我的手是不是很难看?”

他盯着伤口看了一会儿,她忽然不想听到答案了,将手往后缩,他却执拗地抓住了,抬起眼认真瞧着她,“好看。”

“骗人。”她不自信地别开眼。

“没骗你。”

桑渡远的指尖轻轻晕开伤口边上的膏体,忽然低下头轻轻吻了下,柔软的触感酥得她连忙将人推开,“别弄,等下把药吃进去了。”

“阿奚好看,哪里都好看,就算这伤口不在手上,在脸上,我也一样觉得阿奚是世上最最好看的小姑娘。”

他将她的袖子放了回来,“真没骗你。”

他想了想,为了让自己的说法更有信服力,又补充道:“你想,我要是真是个贪图美色的人,咱们第一次见面,我肯定早就会答应娶你。

但是我硬生生等你在擢缘寺与我立下了契约,将我骗到了手,我才喜欢上你。

你的脸的确很好看,但是旁人换上你这张脸,我不一定会喜欢。”

她听得唇角不自觉上扬,又飞快察觉到话里的不对,“什么叫我把你骗到了手?”

“……”他顿时换上了一副乖巧的笑容。

二人不闹别扭了,回到了主屋歇息,一睡到床上,她就想了起来这些时日的疑惑,询问:“那些人查到了下落了吗?”

“还没有。”桑渡远面色微沉,“那一日去救你们,韩王的人也出动了,这件事情是冲着太子来的,却不是韩王和燕王动的手。

绑架你们的人手脚很干净,那次将你们绑去的地方是一处废旧的庄子,离京城不远,里头也有不少生活的痕迹,但是对方却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太子还在追查,燕王那边也知会了声,让他护着白雪不让她随时出门,以免遇到危险。”

“塔里面有两个行迹很古怪的人。”奚挽君想了起来,又问:“你们将他们抓了吗?”

“早跑了。”桑渡远眸底是层层冷郁,“在我眼皮子底下心怀鬼胎,若真是被抓住了,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顿了下,想到预知梦中的场景,不由有些疑虑。

【白雪活了下来,太子没有受罚调去潭州,结局…还会像预知梦那般吗?】

桑渡远眉眼微动,目不转睛盯着她看,心内不知所思,半晌后才道:“再过几日,南国那边会遣使者过来,等他们走了,我带你去庄子上泡汤池。”

“这么快就要来了,不是还没过年吗。”

奚挽君算着日子,总觉得过得飞快。

“也快过年了,冉檀塔这边太子再检查几次也没问题了,南国使者这次过来,主要也是面子功夫,年年都来,早晚都差不多。”他抱着她的腰,耐心回答她的问题。

“那咱们早些睡吧,明日还得去见孙茶茶,她第一日过门,算是咱们半个长辈。”奚挽君说出这话也是无可奈何,她倒也不想比孙茶茶低一等,敌人没做成,反倒做成了敌人的侄媳妇。

这地位降的也是没谁了。

稀薄的晨光慵懒攀上枝头,将压在海棠上的沉闷一点点融开,露出鲜艳欲滴的花心,晨露之气在春归院内四处徘徊,沁人心脾。

廊外传出洒扫的动静,这一次格外重,且漫长,奚挽君先被吵醒,随即起身换上了外袍,却觉得异常的冰冷。

她又从柜子里挑了件狐皮雪裘套在身上,桑渡远还在酣睡,她将门打开,缓缓走了出去。

忽地,廊外传回了奚挽君的一声惊叫。

“桑渡远!”

“快出来!”

“别贪睡了——”

桑渡远额上泛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粒儿,眼皮子沉重地阂着,好似被千斤重物死死压着,陷入了恐怖的循环中,如何都无法摆脱抽身。

“阿奚、阿奚!”

“不要、不要管我……”

“走,快走……”

他的手臂隐隐颤抖,往旁边的位置抚过去,却只摸到了一片冰凉。

“阿奚!”

终于,将他从缠绵噩梦中惊吓着醒了过来,眼睛睁开之时,眸底是通红一片,像是染了鲜血。

他身子发抖,张开双臂从床上惊坐了起来,身边却没有女子的身影。

“桑渡远——”

“快出来啊——”

奚挽君的声音从屋外响了起来,他想也不想,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赤脚冲了出去,生怕再慢一步,就要重演噩梦之中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