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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限定游戏 > 第13章 桥棺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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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我赶忙起床,脚后跟都没来得及塞进鞋子里,踩着就跑去开了门。

“怎么了?”我打开门,看到郭正叉着腰,脸上红冲冲的,喘着粗气。

“许月好像不见了。”

等我到正厅时,除了许月,郑昭昭和陆岭南都在。

“你说许月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我询问着。

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饭的郑昭昭放下手中的筷子,“字面意思,不见了。”接着又说,“我醒的时候天刚亮,走到这里的时候看到餐桌上已经摆满吃的,而且散着热气,是刚做好的样子,但是没看到老管家。”

“接着她就来敲了我的门,说想把大家都喊起来,她......有话和我们说。”郭正说。

“是的,后来郭正和我一起去敲许月的门,刚叩一下,门就开了,就看到许月的鞋子整齐的摆放在床前,人却不见了踪影。”

“后来看到陆岭南也从房间出来,我说去喊你,他说让你再睡会儿......”郭正说这句话时,眼神在我和陆凌的身上游离。

“兴许是没穿鞋出去了......”

“你觉得可能吗?”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

“那不如,我们一起去找找她?”我提议,“反正要在这里待五天,总归要熟悉这里的。”

大家一起去探路,总比自己一个人强,想到昨晚的经历,我只觉得殷宅的秘密快要浮出水面了。

“那就一起去找找看吧。”郑昭昭同意了我的建议,“正好去没去过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我就明显看到陆岭南听完这句话,嚼馒头的动作加快了几分,在郭正的催促下,他起身时还不忘拿了两个煮鸡蛋塞到了口袋里。

“你们的第二天任务和提示是什么?”走在前头的郑昭昭像是在心里排演了几遍,才把这问题问出口。

没有人回应她,郭正想到昨晚她和许月的争吵,一时间把信任全部都收回了心里。

而我看向陆岭南,他只专心致志地低头在给鸡蛋剥壳,接着便把去了壳的水煮蛋递给了我,示意让我吃掉。

“好,我先说好吧。”郑昭昭道,“任务是找出新郎新娘,副任务是新人拜堂,提示是新嫁娘,穿红裳......”接着郭正就接上了她的话,“为何双眼泪汪汪,许是那离去负心郎。”

他俩对视一眼,郑昭昭自嘲地笑了笑。

“什么新郎新娘,这殷宅活人不就老管家和秀姑,难不成就是他们俩?”郭正道,“谁和你说是活人的?”郑昭昭摇摇头,“你们昨晚难道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什么声音?”我听到这句话,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一个女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听起来怪渗人的,我睡眠本来就浅,听到这个之后就没怎么睡了。”郑昭昭道。

“总之,先去找找许月吧。”

正厅和露台巡视了一番,和昨日相比没什么变化,再经过偏门来到后厅时,发现长供桌正中央的五根蜡烛依旧火光跳跃,散发着幽幽的红光。

“去二楼看看。”陆岭南提议。

正当我们一行人一前一后爬楼梯时,突然脑中刺耳的鸣声大作,“——开始了!”郭正捂着耳朵,下一秒,我们眼前适时出现任务屏幕。

——【任务:找出新郎新娘,副线任务:红烛幽光,新人拜堂】

——【第二天提示:新嫁娘,穿红裳,为何双眼泪汪汪,许是那离去负心郎】

——【要小心,一旦被发现,惩罚可不止弹脑门!】

——【倒计时,1时59分59秒】

——【1时59分58秒......】

“这次倒计时有两小时。”郑昭昭催促着,“快走。”

二楼是木质楼梯,在我们一行人急促地脚步声下,发出年久未修缮的咯吱声。

“昨天我们找了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是殷小少爷的房间,其他两间房有门锁,怎么也打不开。”郭正试探着推了推面前的房门,里面果然有插上稍的锁,从缝隙往里看去,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另一间房也是......”郭正向前走着,突然脚步一停,“等等,郑昭昭,这二楼是有三间房的是吧?”

“是啊,怎么了?”郑昭昭回应着。

郭正扭过头,脸色煞白,“可怎么......第二间房不见了?”

原本应该是第二间房的位置,此时早已变成了刷着漆的水泥墙,上手按去硬邦邦的,用力锤了锤,实心的。郭正跑起来,向着尽头去,果然不出所料,就连昨天进入的小少爷的房间,如今都成了水泥墙,哪里还有门的影子。

“快走。”陆凌不知为何,面色突然严肃起来,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喊上郭正,快离开这里。”郑昭昭闻言,举起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做出‘嘘’的动作,接着对着郭正疯狂招手,走廊尽头的郭正却像没看见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个回应都没有。

“怎么回事?”郑昭昭招手的幅度大了些,可郭正还是愣在原地,就像,就像也被水泥从头到脚浇灌了个透。

不知为何,我只觉得心头压迫感越来越重,好在陆凌反应迅速牵着我,而我拉着郑昭昭,三人三步并做两步跑下了楼梯,刚刚站在楼梯拐弯处,就听到二楼沉闷地一声,像是重物落地。

“那间房的锁,是从里面插上的,里面应该有其他的......东西在。”陆凌给我递了个眼神,握着我的手又紧了一分。

从我们上二楼也就不过半小时的功夫,而现在整个殷宅上空却像入了夜,似是冤魂正在缓慢苏醒,死意悄然弥漫入宅,阴风阵阵,我只觉得寒气入骨。

回到后厅,三人皆是一怔。

院子的正中央,与祖先牌位遥相相望处,出现了一顶花轿。

血红色的木质轿身,绣着‘囍’字的大红彩绸轿帷子,彩线上绣着麒麟送子丹凤朝阳,花轿宝塔顶端四面方正,出檐的四角上还缀以金银色的穗子,夜风吹动,那穗子随风飘扬,更是添了几分破败喜庆。

“操。”郑昭昭震惊到,“别他妈告诉我许月在里面。”

陆凌松开牵着我的手,示意让我俩原地不要动,他缓慢得往前走去,我哪里会让他独自面对。回头向郑昭昭点下头,便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顺势牵起他的手,陆凌的手心里其实都是汗。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陆凌在我身边,我总觉得心生安宁,即使面对的是各种迥异悚然的场面。

陆凌走到花轿前,迟疑了半秒,掀开了帷子,里面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只有顶端悬挂着一串铃铛。

“我进去看看。”陆凌松开我的手,未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钻了进去。

这轿子刹那间就像活了般,整个轿身突地开始离地,“陆凌!”我眼疾手快,慌乱间抬腿也往轿子里拱,也仅有个缝隙,让我一股脑也往里钻了去,而后天旋地转,只听到轿内铃铛声清脆悠扬,以及郑昭昭那尾像是和我隔了个空间的喊声。

再睁眼,我已经到了一间满屋悬挂着‘囍’字的女子闺房。

低头再看,身上的衣服赫然变成了我昨夜梦中梦到的那女子穿的红嫁衣,此时正紧巴在我身上,我起身,脚上穿着的也是一双绣花红鞋。

我他妈,好像成了新娘。

“陆凌?”我稳住情绪,四处转了遍,没有他的影子。

我开始打量这个房间,像是古代女子闺房的装饰,一切都挺平常,除了满是雕花的梳妆台,还有一盏插屏,这插屏是紫檀座框,屏心用的是掐丝珐琅工艺,“......好奇怪。”我弯下腰仔细看了眼这插屏上的画面,画里的主角是位女子,从小便在一个宅子里长大,洗捞衣物烧火做饭偶尔也会倾靠窗边探闻花蝶;接着主角多了一位,男子出现时肩上扛着包袱,站在宅子门口被引入门,女子悄悄躲在一边看着他,之后男子在院内劈柴,女子在他身边浇花,两人皆笑弯了眼;再下一画面,男子换了一身长服,就像老管家穿的那身似的,他站在宅子主人的身边,手里拿着笔记录着什么,女子则遥遥相望看着他;接着便是两人定情,在苍天大树下背靠背互送情愫。

这画看得我脑内一阵风暴,“这女的难道是秀姑?这男的......是老管家?”

可任务的提示分明是新嫁娘,穿红裳,为何双眼泪汪汪,许是那离去负心郎。

离去负心郎,怎么的也算不到老管家的头上。

“三三!”门外传来陆凌的喊声,“我在这!”我拍打着门,低头扯了扯插稍,竟然没有锁。门打开后,陆凌看着我这一身红绸刺绣嫁衣,我看着他这一身绣色软缎锦袍。

陆凌:“三三,身材不错啊。”

我:“少来。”

门外似是鼓乐齐鸣由远及近,一阵敲锣打鼓喜庆之声从远处而来,陆凌示意我噤声,我猫着身子跟着他探出了闺房的门。

这里应该还是殷宅,但所处的年代大抵已经不是如今了。

宅子像是镀了一层新漆,走廊的上方五步便悬挂着一盏外侧是精细雕花,而内侧是瓜瓣珠的琉璃灯笼,红蜡烛在其中隐隐绰绰,尽显富贵气派。我一时之间心神都有些被吸了进去,这氛围让我精神涣散,脑中就像在撕扯着不属于我的记忆,惹得阵阵头痛。

“秀姑是殷宅的什么人?”蓦地,我脑内闪现出秀姑那张脸,她在红盖头之下,只偏着头垂目,看不清神情。

“不知道,老管家没提过。”陆凌想了一会儿,“你猜新娘是秀姑?”

我正准备开口和他理一理我的想法,就瞧见前方大堂的入口处走进来四位不知是什么身份的人,这几位人影走路的速度极快,根本就看不清脚步,甚至有点像是瞬移过来的。等她们走近了些,只见得也穿着一身绣红色礼服,等再定睛,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脸。他们整个面部虽没有五官,但本是眼睛的部位却凹陷进去,硬是框出了个眼眶,嘴巴那儿也有条缝隙,张合之间却看不得里面。

其中两位架着我的胳膊,把我往闺房里带,另两位则是以同样的方式请着陆岭南与我相反方向走去。

“陆凌!”我挣扎着,可这俩鬼东西力气太大,我根本挣脱不了。

“三三......别慌,是副线任务......”等陆凌的声音飘来时,我已经被推进了刚刚离开的房间里。

这两个鬼把我领到梳妆台前,身高高一些的那位从口袋中扯出几根五色棉纱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往我面部汗毛上凑,我被她绞地一阵喊痛,“痛痛痛!”

等好不容易结束,又开始往我脸上涂各种东西,先是一层又一层的往我腮帮子上抹红粉。

我:“......有没有学过化妆到底,腮红是往颧骨上涂的!”

这鬼听到我说的话一愣,粉刷悄咪咪地上移了三厘米,接着便一圈一圈往我颧骨上怼。

怼完后觉得还不错,这两个鬼明明也没眼睛,倒是还做出了相视一笑的动作,接着又拉开抽屉,掏出置放在里面的口红,打开后没见有下一步,就像在等着我指示似的。

“......就随便涂涂吧。”我眉角不住地抽搐,就差扶额了。

口红怼完后,个子矮的那一位从柜子里拿出了红纱盖头,动作轻盈地盖在了我头上。

我心里打着鼓,只能任她们摆布。

接着便打开了门,矮个子牵着我的手往外走,到门口处还示意我有门槛,小心抬脚,倒是体贴。

走到正厅,只听到耳边是宾客熙熙攘攘地聊天吵闹声,那红纱盖头虽盖在头上,但因为轻薄透光,我依稀还可以看见些前路脚下。

都是些没有脚的鬼,一个两个经过我的身边踯躅,和闹新娘似的还想窥探我盖头下的样子,刺耳嬉笑声传在耳廓,我不太敢抬头,怕见到一群没五官的人,只能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