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和杨诗扬在一起
罗帆看看时钟，快到下班的时间了，想起与杨诗扬的约会，罗帆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杨诗扬今天休息，这会儿刚刚收拾完房间，洗完澡，正在打扮。
那天在西餐厅，杨诗扬与罗帆二人互相表露了心迹，感觉两人之间关系向前发展了一大步，心中满满的幸福感。接下来几天，二人在医院碰面，杨诗扬还有些躲闪，既害羞，又期待，总想见到罗帆，还不敢主动去找他，生怕罗帆看出自己的心思，‘取笑’自己，难道这就是初恋的滋味，今天，杨诗扬感觉自己的心情非常愉快，她不断地看表，就等着这个电话呢，此时接到罗帆的电话，杨诗扬一阵的激动，往常那种果断、大气的做派不见了，代之的是邻家女孩的温柔。
‘罗帆，是你吗？’
‘诗扬，是我，你在家里吗？’
‘在家，刚刚整理了一下房间，罗帆，上午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为了工作方便，杨诗扬在医院附近的南湖观景小区买了一个两居室住宅，不久前才刚刚住进来。
‘噢，上午查房，下午又开了一个会，这不，刚刚散会，我就找你来了。’
‘那昨天一天你也没有打电话给我。’
‘昨天，昨天我们不是在科里见面了吗。’
‘那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电话？’
‘怎么，想我啦。’罗帆使出厚脸皮。
‘嗯。’杨诗扬轻嗯一声。
‘好姑娘，我也想你。’
杨诗扬心里一阵的甜蜜。二人热聊了一会，约好一小时后在罗浮宫门口碰面。
罗帆知道杨诗扬会开车过去，自己就不能骑那台单车了，临近6点，罗帆在医院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车，向卢浮宫赶去。
罗浮宫是一个大型综合建筑群，位于市中心区，设有购物，餐饮，洗浴，影视，健身和休闲等设施，是青年人喜欢光顾的场所。
出租车在罗浮宫门前停下，远远地，罗帆看见一个靓丽的身影站在罗浮宫大门外，杨诗扬穿一件哥弟牌子的白纺稠短袖衫，下身是蓝色包臀牛仔裤，脚下是白色平底帆布鞋，长发梳于耳后，高挑秀美，清纯靓丽，就像一个大学生。罗帆快步走向杨诗扬，牵起杨诗扬的手，向影视城走去，两个人商定先简单吃晚饭，然后去看一场电影。
现在，杨诗扬的手被罗帆拉住，身子被罗帆带着，杨诗扬感觉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一样，两个人十指相扣，温热的力道从罗帆的手心传了过来，杨诗扬感到无限的满足。
两人先来到4楼影视城，近期影视城正在放映一部好莱坞科幻大片‘降维打击’，电影讲的是一个银河外星系的飞船来到地球，利用超级能量，压缩地球的空间，对地球人实施了降维打击，致地球人遭受灭顶之灾，几乎全军覆没，只有温格舰长带领一小队飞船逃离地球，在F星球人帮助下，绝地反击，成功复仇的故事。
两个人定了票，然后去楼上马克西姆西餐厅吃饭，与罗帆恋爱后，杨诗扬更加注意自己的体重、体型变化，她要保持健美、婀娜的体态，所以进餐很注意清淡，适量，还特别办了一张健身卡，每个周末都会去健身房健身，此时，杨诗扬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看着电影简介，看了一会，杨诗扬抬起一双美目望着罗帆问到：
罗帆，什么是虫洞，什么是降维打击？
罗帆解释道：‘虫洞，又叫爱因斯坦-罗森桥，是从爱因斯坦的引力场方程推导而出，预测存在一种连接宇宙中两个不同时空的隧道。隧道由大质量星体比如‘黑洞’的旋转和引力作用共同完成，就像水中的旋涡会使水面与水底之间出现管道，拉近二者的距离一样，虫洞也可以拉近相邻的不同时空，通过虫洞，人们可以以超光速移动，从一个时空进入到另一个时空。’
‘降维打击有两个说法，一个说法是把对手的维度降低，比如外星生物利用超级能量把我们的维度降低，使我们的三维空间变成二维，这样，我们的身体就会被压扁成一张纸，甚至是一个原子的厚度，生命瞬间瓦解。另一层意思是说，四维空间以上的生物直接打击三维生物，这个不需要超级能量，试想一下，如果我们看一群蚂蚁作战，蚂蚁的世界近似是二维，他们的视线只看到平面上的东西，看不见空间立体的物质，人类只要从空中伸手抓走几个蚂蚁，蚂蚁的同伴不会明白，为什么这些同伴会突然消失，对蚂蚁来说，人类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这就是高维度生物对低维度生物的巨大优势。’
杨诗扬听完了罗帆这些新鲜的解释，一双清澈的眼睛转了转，想了想，觉得很神奇，她对相对论和量子力学方面的理论没有太多关注，现在一听就有了兴趣，匆忙吃了饭，杨诗扬挽住罗帆的胳膊，小鸟依人般很是可爱，二人就走进电影院，来到包厢，兴致勃勃地看电影。
肌肤相接，呢喃细语，不一会二人就依偎在了一起，罗帆抚摸着杨诗扬弹性十足的肌肤，嗅着女孩身上的芳香，已经有些陶醉。杨诗扬半靠在罗帆的怀里，双眼迷离，满面含羞，尽显小女子的娇态。
情难自禁时，罗帆的嘴唇就吻在杨诗扬的唇上，杨诗扬略一迟疑，也仰起脸迎向罗帆，这一刻起，二人都把对方视为恋人。二人相拥相吻，感到非常甜蜜，吻着吻着，罗帆的手就不老实了，他的手从杨诗扬的腋下伸出，滑向杨诗扬的双峰，杨诗扬感到了罗帆的企图，抬手拍了罗帆胳膊一下，娇嗔道：
‘罗帆，你坏，拿开手，人家还没有同意做你的女朋友呢。’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罗帆有些尴尬。
‘这个问题么……，’杨诗扬故意拉长声音，‘哎，你怎么考虑？’
‘我，我很愿意呀。诗扬，你知道吗，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是喜欢，还是爱？’杨诗扬问道。
‘爱。’
罗帆知道，杨诗扬这里所说的爱，是指爱情而言，虽然都是心理活动，喜欢和爱情还是有明显区别的，喜欢是单纯的情感波动，喜欢一个人时，你可以有短时间的想念他，愿意和他做朋友，但感情投入并不深刻，愿意和其他人分享；爱一个人，你会愿意长久地厮守在他身边，并且会为爱人投入大量的情感和物质，一旦拥有，不可以和别人分享。
‘是吗，没看出来呀，平时一副大叔相。’杨诗扬故意逗罗帆。
‘大叔相？我有那么老吗？’
‘嘻嘻，你不老，再说，我喜欢成熟一点的男子。’
‘那我要怎么表现，你才能看出我的爱？’
‘追我呀，傻瓜。’杨诗扬胳膊肘碰了罗帆一下，轻声说道。
‘追，怎么追？’罗帆问。
‘唉，罗帆，难不成你连追女孩子都不会，还要我教你吗。’
‘也不是一点都不会，就是有点那个。’
‘怎么？’
‘你想想，一个大叔级人物，追一个小姑娘，那情形是不是有点辣眼睛。’
‘咯咯咯，’杨诗扬轻声笑了起来。
‘罗帆，你好可爱，好吧，看你为难的样子，追就免了吧。’
想到要罗帆给自己送花，送礼物，没下限地讨好，哄着自己，杨诗扬还没有那样肤浅。
‘那下一步我要怎么做？’
‘就像，就像这样，宠着我，抱着我，呵护着我，不要离开我。’
杨诗扬牵过罗帆的手，围拢在自己的腰间。
‘这才是成熟男士该有的风范。’
杨诗扬侧脸看着罗帆棱角分明的脸庞，心中一阵欢喜，把身子向罗帆怀里靠了靠，仰脸吻向罗帆，姑娘用行动回答了罗帆。
从电影院出来，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坐进雷克萨斯IS轿车，想到明天是双休日，不用去值班，罗帆就问，‘我们现在去哪里？’杨诗扬看看车上的时钟，说道。‘去南湖吧。’
罗帆驾车朝南湖驶去。
南湖位于东平市南部，原来是一片沼泽地，经过开发治理，形成了大片湖区，水面广阔，已经成为各种水鸟的栖息地，成群结队的飞禽，每年都要在这里觅食，繁殖后代。这里也是候鸟迁徙的停留地。
驱车行驶在环湖公路上，夏天的夜晚，一轮明月，满天星斗，公园里蛙鸣一片，虫声啾啾，湖水波光粼粼，泛着靑白色的月光，微风习来，很是凉爽。车子绕过一处山脚，来到一片空地，停了下来。空地上已经停有几辆车，很明显，这里是情侣私会的地方，为避免蚊虫叮咬，二人来到后排座位上，关上车窗，打开空调，不约而同地又亲吻起来。
罗帆正值壮年，体内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不一会身体就有了反应，杨诗扬双臂搂住罗帆的脖子，整个人侧身坐在罗帆的大腿上，感觉到了罗帆身体的变化，杨诗扬不禁羞红了脸，她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医学院毕业的她，对人体结构和机能很清楚，虽然内心也充满了渴望，不过，终究是女孩子，更能保持一份沉稳，见罗帆的反应逐渐加强，杨诗扬趴在罗帆耳边轻声说道：
‘罗帆，我们还没有完全确定关系，你可不能欺负我。’
罗帆其实也就是身体上出现了生理反应，内心里根本就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和杨诗扬还只是刚刚开始谈恋爱，以后不确定因素还很多，远没有到可以发生身体亲密接触的程度，经过了两次恋爱，罗帆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能够保持必要的理智和清醒，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罗帆有足够的自觉，他知道一时生理上的满足，就可能给双方留下许多麻烦，得不偿失，尤其是对于杨诗扬这样清纯的姑娘，自己还要承担一份保护的责任，绝对不可以越界。
‘诗扬，放心吧，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受主体意志力控制，但是那不代表责任人的意思，你懂的，所以不要怕，它翻不起浪花。’
为了解除杨诗扬的顾虑，罗帆故作轻松，幽默地说道。
杨诗扬当然明白，娇羞的一笑，小声道：
‘那它调皮怎么办？’
‘批评它，打它。’
‘打，我不……。‘杨诗扬欲言又止。
‘什么，说呀。’
‘去你的，大坏蛋，不跟你说了。’杨诗扬臊的扭转身体，把脸趴在前排座椅靠背上。
这一扭动，刺激的罗帆身体更冲动了，罗帆强压了压心神，感觉还是没有压住，他推了一下杨诗扬，道：
‘诗扬，我们去前排坐吧。’
‘什么 ？’杨诗扬扭转身体，看着罗帆问道。
‘去前排，防止有人不老实呀。’罗帆神秘地笑笑。
‘噢’，杨诗扬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
她起身离开了罗帆。
趁杨诗扬身子抬起，罗帆抽出双腿，打开车门下车，来到前排驾驶席坐下，杨诗扬整理了一下头发，也从后排座位下来，坐到前排副驾驶位。她看看罗帆，道：
‘罗帆，你真好。’
‘啊，什么意思？’罗帆不解其意。
杨诗扬俏脸发烫，明亮的眼睛放出异彩，意味深长地笑笑：
‘什么意思，自己去想。’
‘哎，说话怎么还留一半。’罗帆说道。
‘没什么，亲爱的，我们听一会音乐吧。’杨诗扬说道。
‘噢，好吧。’
罗帆打开车载马克莱文森音响，一曲优美的旋律瞬间弥漫在车箱内，二人沉浸在悠扬的音乐声中。‘斯卡罗布集市’那婉转凄美的旋律被马克莱文森音响演绎的如空谷余音，悠然而来，飘然而逝，琴弦拨弄着心弦，柔情似水，情深意长，给人以舒缓安宁，缠绵悱恻的感受。
‘你要去斯卡罗布集市吗，那里有一个人，他是我的真爱，请代我向他问好……。’
两个人静静的听着，歌词中表达的唯美的爱情使他们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杨诗扬是一个很感性的姑娘，想到自己已经23岁了，从一个对爱情懵懵懂懂的少女，成长为渴望爱与被爱的成熟又睿智的大姑娘。在大学里，她也曾经渴望谈一场热烈而深刻的恋爱。也曾经暗暗地观察身边的同学，只是没有发现令自己怦然心动的男子，李鼎是追求过自己，只不过他那自以为是的自我意识和近似乖张的性格，令她不得不对他敬而远之。现在，罗帆的出现，就像是在她恬静的心湖中投入了一颗石子，心中的涟漪一波波荡漾开来，令她颤栗，几乎不能自持，但是，罗帆能够给自己爱吗，抑或是，自己爱上了罗帆了吗，他是不是那个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所有的疑问将在以后的日子里得到答案，然而，令她万分惊喜的是，此时此刻，这个答案正在慢慢浮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是的，罗帆正是那个可以托付自己一生的人。
‘罗帆，你说什么是爱？’杨诗扬坐直身子，侧脸直望着罗帆的眼睛问道。
罗帆一听杨诗扬这样问，心中笑笑，还是一个单纯的大学生，问出这么本源的问题，罗帆伸手替她把秀发向脑后拢了拢，看着姑娘的俏脸，逗她道：
‘这个问题太过高深，需要哲学家来回答。’
‘我想听听罗帆博士的高论，可以吗？’杨诗扬看着罗帆，调皮的说道。
想了想，罗帆回答：
‘我觉得‘爱’是人类感情世界中最宝贵的财富，与动物的本能相比，只有人类才有爱，人类的爱宏大，壮丽，刻骨铭心。在西方有“博爱”的理论，即，我爱人人，人人爱我。在东方儒家的思想中，‘爱’又称之为‘仁’。儒家理论中‘爱’被分为一纵一横，纵向的爱是指家族嫡传，即爱在祖父母，父母，子女，孙子孙女一代代向上下垂直延伸，扩展到君臣。横向的爱是指爱兄弟姐妹，爱堂兄妹，表兄妹等等，扩展到爱朋友，爱同事，爱路人……。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就是指横向的爱。当然，怜悯、施舍也属于爱的范畴。‘
‘那男女之间的爱呢？’杨诗扬看看罗帆，眼睛又望向星空，继续追问。
‘男女之间的爱又叫爱情，或是情爱，这个比较高深，有人认为是奉献，有人认为是交换，还有人认为是索取，是占有。我认为应该是尊重和自由，尊重彼此的感情，彼此的观点，彼此的生活。自由包括精神自由和肉体自由，简单说来就是相爱的双方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爱与不爱都不受他人的干涉与强迫，既不接受附加条件的制约，又不背叛所爱的人。大哲学家柏拉图讲过，爱需要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才能成长，既不是牺牲，也不是占有，是自由，无论是拥有或失去爱，都要让对方自由，没有自由，爱就会死亡。我很欣赏大师的观点。’
杨诗扬听着，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彩，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收回了目光，转头望向波光粼粼的湖水，用清晰的话语，一字字，再次问道：
‘罗帆，你爱我吗？’
罗帆双手放在杨诗扬的双肩上，慢慢地把她的身子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郑重而认真地说。
‘是的，诗杨，我爱你，一生一世。’
杨诗杨一下子扑倒在罗帆的怀里，好像是怕罗帆会消失了似的，她紧紧抱着罗帆，轻声说道：‘罗帆，我也爱你。’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久久，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