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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困弈 > 第88章 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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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这么做过吗?为什么老板娘这个样子会这个样子。”对于这位大娘的做法苏绥表示很不解。

果然看着老板娘的动作一顿,而后故作深沉的说着“你这小伙子懂什么,这叫防患于未然。”

“行了,不跟你们聊了,我们这也要关门了,你们这么风尘仆仆过来,想必是要住店吧。”

看着这老板娘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果然二人拿着一把钥匙上了楼,岑潇倒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苏绥脸上的纠结,至少表面上是不愿的。

岑潇刚走进就点燃了烛火,这屋子亮堂了起来,刚一走进就见那边的禁闭的窗户外似乎有什么东西,有些不解的走了过去,将窗子掀开。

盯着那边灯火通明的四层楼的建筑瞪大了眼“岑潇过来看看。”将毖敕放好的岑潇闻言站在他身旁盯着那边的建筑倒没有什么反应。

由于是夜晚看的并不是很真切,同样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颜色,但从高处看过去,倒也能看出一些门道。

天人合一,天圆地方的思想展现的淋漓尽致,飞檐斗拱,红黄和绿蓝在那建筑上展现的分外鲜明……

由于这周围就它一个这么亮堂,导致有些晃眼,岑潇见苏绥依旧有些意犹未尽,不得已将他拉了起来,关上了窗户。

“明日再看也不迟。”

“你知道那地方是何处?”苏绥闻言将心中的思绪敛下。

“自然是知晓的,那便是澹台府。”苏绥盯着那处默默点了点头,难怪觉得亓官府如此怪异,原来是有些地方是学这里的。

“难怪看着亓官府如此不伦不类的,原来在这呢。”收回视线朝着那边坐了下来,脑海中依旧回想着方才那灯火通明的建筑。

“已经很晚了早些休息吧。”

苏绥微微颔首,朝着床沿边上走去,原本以为岑潇会做些什么,不想径直熄灭了蜡烛,躺在苏绥边上,同并未戳破那层关系一样,静静躺在自己边上。

顿时松了口气,闭着眼睛沉沉睡了过去,心中止不住的宁静,但这也只在前半夜,到了后半夜苏绥只感觉一人死死抱着自己。

这么热的天这么抱着不热吗?感觉到岑潇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一只手揽着肩膀,这些都不重要,苏绥感觉到腿上搭着一条腿。

他不热自己都觉得热,稍微将自己的手移开搭上他的肩膀稍微将他一推。

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嘟囔的语气手指蜷缩着,算了,反正这种程度的热还是能接受的,并且天也快亮了,但明日最好还是跟他说一声吧。

以往都不会这么睡觉吧?苏绥迷迷糊糊之中叹了口气,闭着眼感觉到更用力抱着自己的手,以及岑潇的脑袋轻微的动了一下,听着耳畔有些重的呼吸意识到可能似乎做了噩梦。

轻微动了一下,移开岑潇的手,侧过身将手放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垂眸看着岑潇的侧脸果然是蹙着的眉头,稍微有些不解,平日里看着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梦中梦到了什么,如此害怕。

见他依旧是那般,原本拍着的背向上揉着岑潇的脑袋,没一会岑潇的眉头松了下来,略带一丝满意轻笑了一声,接着又睡了过去。

这里算是略有些安静,只不过这明旭城外,一人佝偻着腰,站在树林中用着浑浊的眼睛盯着那边紧闭的城门。

“尚忆这么久了还真要过这前黎来看看,免得不长见识。”这老人说的话,一旁穿着斗篷的人并未听懂默默点了点头。

“这怎么办?母蛊在何处都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还能变回原样吗?”

老人将放在那处的视线移到旁边的人,见他穿着的斗篷,眼中闪过心疼,想当初自己还年少的时候他也只是小孩,却因自己的失误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当年就不该听那人的鬼话……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轻声说着“尚忆要不是此间的人能活蛮长的时间,恐怕都没找到你也成了一堆白骨了。”

听着这人说的话,戴着帽子的人眸光一闪,却不能言语,只能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人陷入一片寂静,今日前来这明旭城自然是有大事干的。

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

一晚上的时间飞快就过了,天蒙蒙亮的时候苏绥睁开眼看着不怎么熟悉的房梁,偏头看去,就见坐在凳子上背对着自己的岑潇。

四日时间过得很快,今日一早早起洗漱完之后朝着澹台府而去,这前往那处的街道,百姓们闭门不出,周遭只有竖着兵器每隔十来步站着一穿着甲胄的人。

他们二人并不胆怯径直朝着澹台府而去,盯着前几日在楼上见到的建筑,今日一靠近更显得巍峨壮观,红色的墙壁配上琉璃瓦,在阳光的映照之下熠熠生辉。

“二位,这里请止步。”原本看的正起劲的苏绥却被这样的话拦住了去路,垂眸看着这挡路的人,并未说些什么,而是一旁的岑潇拿出了属于岑氏家主之位的令牌。

点了点头,看向苏绥见他从怀里掏出一玉牌,瞪大了眼,小心翼翼说着“拜见大祭司。”

“这边请。”听苏绥并未说什么话,忙的转过身请着他们二人进去,收回这令牌朝着里头走去,各自看了眼身旁的人,相视一笑。

这种情况岑阳煦早就教过他们了,像岑氏不与澹台氏过分亲近,这样只能去一人,小里小气的生怕多来一人破坏了祈年。

走过这长长的道路,那边的建筑显得就在眼前,看着这屋檐以及那房梁底下几根大柱子,惊叹着。

不得不感叹古人的智慧,苏绥盯着那边的建筑,视线一转盯着在这建筑正前方的日晷,那影子照在上头,显着时辰还早。

“二位,宾客请前往正厅等候。”苏绥点了点头刚迈出一步,身后款步走来一人沉声说着“等等,他们是大祭司要见的人。”

这声音有些熟悉,二人回头看去就见禤离站在那处,朝着他们这边走来,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这人难不成不是大祭司?不应该啊。

二人心中皆是这么想,脸上到没表现出什么,那人退到一边,苏绥同岑潇跟着禤离的步子一直跟着他来到那高大建筑的后方,走进了里头,盯着那边四层楼高的雕像。

只是那身体被红布遮的严严实实的,脑袋上还带着个帽子只留下一张脸露在外头,看来这东西就是今日最重要的神——禣。

铃铃铛,铃铃铛这时响起一阵有规律的铃铛声,寻声望了过去,只见影壹穿着繁琐的衣服,方才那铃铛声是从……

苏绥上下打量着还是没发现在何处系着的铃铛,但是这件衣服却是令人眼前一亮,繁琐的纹样绣在玉色的衣袍之中,只不过好像还要更青一些。

好像是属于澹台氏图腾的纹样,一串连着一串,倒不显得俗套,这时好像看到衣摆底下有着铃铛,而头发上,由于是半束着发,这一点让苏绥有些不解。

但这并不重要,绿色细小的玉歪歪扭扭围成一圈,而上面则是银饰,暂时分辨不出是什么就这么固定在脑袋上,看到这里苏绥总感觉差了点什么,但又说不上来。

“把那玉牌给我。”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禤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苏绥猛的回神将放在袖子中的玉牌双手递给了他。

禤离盯着这玉牌有些嫌弃,将它挂在影壹的腰间,不觉得突兀,这是随手拿出一青色的玉簪子固定在影壹的脑袋上。

有些长的玉簪,禤离站在那处蹙着眉,而影壹面无表情站在那处,这种事情每年都会发生,今日做的衣服不符合他的审美令人重做也是有可能的。

而头饰发饰这些都是固定不变,但他总能找出一些槽点来将那些骂的无地自容,这么想着突然感觉到他又站在自己面前捣鼓着什么。

很快便走到旁边,略带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脸色倒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对面的苏绥和岑潇默默看了眼对方但很快便别开了眼。

盯着那边的影壹,现在头发的装饰已经差不多了,至少不会很单调,但看着垂落在肩头的玉色发带,稍微蹙着眉。

“前辈,你不觉得这发带放的位置有些不对的吗?”苏绥默默点了点头,而后注意到是谁说的立马偏头看向岑潇,小心翼翼观望着禤离的表情。

“你当如何?”

“前辈有没有稍微长一点的发带,这个有些短。”禤离一愣,并未答话又拿出了一根略长的发带交给了岑潇。

稍微后退了一步,盯着岑潇的动作,影壹站在那处一动不动的,敛着眸子,很快岑潇后退了一步。

禤离看着那边的影壹微一挑眉,看着垂落在胸前的发带,稍微朝着他后边走去,玉色发带在墨色的头发出格外显眼,最主要的是那发带形成个半大的圈待在脑后。

点了点头,轻声说着“对称,极好。”止不住的满意,这时看向影壹的额间又冒出一个想法,朝着身后的房间走去。

苏绥站在那处突然感觉到那边似乎传来声响,偏头看去,这时影壹说着“不必管他们,今日来看戏就可。”

影壹站在那处自然感觉到苏绥的目光是看向何处的,这么提醒着,其实稍微带着一些不自然站在那处,以往穿的窄袖居多,又一次穿着如此宽的袖子还是有些不适应。

只是禤离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支笔,在影壹迷茫的表情中朝着眉心一点,满意收回手,又走了房间内。

速度之快,令人反应不过来,苏绥拍了拍岑潇刚想说上一句不想他直接道“点睛之笔。”猛的一拍手,自己就是这么个意思,那点朱砂冲淡了一些烟火气,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你们不觉得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而且您现在的身份是祭司并无不妥。”岑潇在旁边解释着,苏绥忙不迭的点头,只觉极好。

听着外边传来的钟声,影壹摩挲着手指轻声说着“祈年要开始了,你们赶紧出去,记住一点不要看禣的眼睛。”这句话明显是对着苏绥说的。

点了点头,轻声说着“多谢提醒。”说着便由岑潇带离了此处,而走进那屋子的禤离拿着一根柳枝走了出来。

见他们二人远去的背影,并未多说什么而是看了眼影壹将手中细长的柳枝递给他,拿在手中垂眸看着这东西,这么些年始终有些不解。

“尊主为何是柳枝?”

“当年禣就是用形似柳枝的东西斩杀?。”简简单单的话让影壹醍醐灌顶,默默点了点头,脑袋上的银饰铃铃作响。

这时感觉到脸上传来的触感,心里有些惊讶“你怎么过来了,这地方并不适合你。”抬手抚摸着蹭着自己脸颊的东西。

“怕什么我就不信圭臬这狗东西不护着祂 ”禤离说着这样的话,影壹听着看着窗外的天气,幸亏不是小气的人,不然此方世界可就要遭殃。

感觉到祂离自己而去,稍微有些不解,迷茫的盯着祂的动作,尚不知晓祂干要什么,只得站在那处仰头盯着祂。

?朝着那边的禣像缓慢飞了上去,想到这狗东西竟然这么对祂气愤不过拿着脚踹在祂脸上,不要以为祂平易近人,就没什么脾气!

听着外边的钟声,影壹顺着缝隙看向外边,只见三十几人站在外边,有澹台,亓官旁支的人站的整整齐齐的。

而那边的禤离抓着?躲进了偏房路过影壹旁边的时候“一切交给你了。”

苏绥被岑潇带着进入到那边三三两两的人群之中,看着已经被放回来的亓官煜众并未上前搭话。

也不知道归原观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人竟然还能放回来,幸亏苏氏旁支的人没有放出去,不然准是一头雾水。

也不知道爹那边安排的如何了……苏绥仰头看着前面这四层楼高的建筑,门已经被打开,清楚的看着里头是何样子。

而这时好几人簇拥着着一人走了出来,那人满头花白的头发,身上穿着很是重工的黑袍,身旁的几人亦是如此,盯着跟在一旁的苏珉珣,垂着脸这时注意到岑潇有话要说。

“为首的那人便是澹台振宗,而其他几人你都认识。”而其他几人分别是澹台延昱,澹台希嵘以及澹台鶠。

“他们主家的人很少,澹台家主的兄弟姐妹要不是已经去世了,要不然就是已经嫁出去,没有回来。”

“主母为何人?”苏绥其他并不关心澹台家人口的问题,就只好奇这一点,至于原因想必是想知道苏氏那人嫁到何处去了。

“苏婧,你应当不熟。”

岑潇说的很有道理,这个名字根本在记忆中毫无存在,方要再想下去这时原本还有些吵嚷的人就被一阵钟声打断了说话声。

忙的站在自己的位置,颔首低眉,就连澹台振宗站在香坛之前敛着眸子,伴随着一阵一重一轻皆是有序的铃铛声。

影壹将那柳枝放在自己手臂处朝着底下走去,顺着楼梯站在边上,但与底下的那些人还是有些距离的人,仰头盯着那禣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的。

此时一人喊道。

“祈年,啓。”

“众人拜,一祈来年风调雨顺。”盯着前面的人站在那处,双手成剑指抓着自己的手臂,朝前一拜,脑袋磕在自己手臂处。

而此时苏绥听到异响,有些不解刚想抬眸看去,却被岑潇摁着脑袋不让乱看,也知晓这是因为什么。

可那边的影壹却非常的清楚,站在那处只是微微颔首,脑袋旁的发带同样也是一晃,几人将那挡在门前的木板拆了下来。

露出的禣勉强能看到全貌,当初圭臬让尊主将祂封印在着这雕像当中,也不知道能坚持几年,受得香火太多,是有可能冲破封印。

不过又觉得不可能。

“二望,所求者心想事成。”充满威严的声音在这片空间内响彻云霄,众人皆是寂静如死地,可心中所想真的会如表面看的那般云淡风轻。

这是苏绥心中的问题,敛着眸子跟着那些的动作,这是恍惚间想起苏禄贤曾经说过的话,无愧于心,倒不如说是有事相求。

才会让心中有所寄托,一旦神明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是否还会如现在这般虔诚?

“三愿……”不等这人话说完,身前突然传来一阵巨响,那挡在门框上木板此时倒在了地上,同时伴随着遮挡住那禣的红布。

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一幕,苏绥盯着面前的黑暗抬手刚想扒拉开岑潇挡住了手。

“先别动,禣身上的红布被人扯了下来,同时也露出了祂的真面目。”苏绥回想起卿乔跟他们说过的话,并不想见到,只能点了点头。

而岑潇看着有些许恐怖的禣,原本带着的帽子是想遮挡住自己脑后其他四个脑袋,而那些也同卿乔说的那般,带着青面獠牙,张牙舞爪,凶神恶煞以及金刚怒目。

在身上却是汹涌的恶鬼朝着上面涌去,有些人第一次见到这么一幕,有些腿软跌倒在地,怎么也想不通这禣的真实模样竟然是这般。

“谁,谁干的!”澹台振宗的语气很是气愤,死死抓着手,偏头看向旁边的几人皆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边的情况,并没有听自己的话。

这时澹台鶠最先回过神偏头看向澹台振宗沉声询问着“父亲该如何是好。”

“让所有人到大厅里待着,把这么干的人给我找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这倒不用了,我亲自走到你面前。”一人说着这般嚣张的话,苏绥隐隐觉得这道声音有些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而后岑潇解释说着“是一个老人和一魊,在那客栈遇到很多灵位的。”小心谨慎看着周围的人,轻声这么说着,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这么做?我们澹台可没对你做什么。”澹台振宗强忍着怒气看着那边的老人,并不觉得他有什么眼熟,故意破坏祈年,没把他处以凌迟就不错了。

“你们是没做什么,但是这位可是实实在在的弑神者,你这当家主的该不会不知吧。”语气难掩的恶意直冲那处站着的人。

澹台振宗闻言掀起眸子盯着那边的老人,这时才注意到他一旁站着带着帽子的人,盯着他露出并非常人的手指磨着牙齿骂道。

“你想如何?我可警告你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就别指望澹台氏放了你!”

“哼,我既然敢来这,还会怕你不成,尚忆把这个弑神的东西给我砸的稀巴烂。”苍老的声音显得掷地有声,而身后的人点了点头,直奔禣像而去。

“愣着作甚,拦住他。”戾呵一声令所有人回过神来,岑潇带着苏绥走向另一处,亲眼看着那处的混战,而高处站着的则是一袭白衣的禤离正带着影壹朝着别处而去。

松开了自己挡在苏绥眼前的手,稍微有些不适应,轻颤着眼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向那一边,怎么也想不通这老人看着羸弱不堪,没想到实力不输那些人。

而那处的尚忆简直能称得上是畅通无阻的走到香案之前,看着后面颤着腿的几人,恶劣的笑了笑,一把掀了那桌子,一脚踢开挡着自己人。

恶狠狠看着这禣,抬手将那香案砸了下去,但好像并无什么用处,看着手中已经碎成渣渣的桌子,抬手拍了拍,竟是青铜冶炼而成。

这么一来可就不好破坏了,尚忆如此想着,感觉到一人扯着自己的袖子,随手一挥,立马下定决心将祂推倒在地……

说干就干,立马朝着高处的房梁而去速度之快后面的人想追却追不上,瞪大了眼睛盯着尚忆的离去,原本身后的人吓得连忙逃窜,朝着外边走去。

“家主,家主他们两个这种架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这可如何是好?”

“用符箓把这两个打趴下,竟然敢在祈年做手脚,让他们知道什么该动什么不该动!”

苏绥和岑潇站在一处僻静的地方,静静看着那边的闹剧,符箓翻飞,直奔那处的尚忆而去,可根本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