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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困弈 > 第89章 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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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苏绥突然说着这么一句话,岑潇知晓他这是何意思,点了点头,当年要不是澹台氏弄了个毫无证据的罪名将季氏灭门,今日也不会如此被动。

这时看着一旁路过的亓官煜众,稍微有些不解,他不是向着澹台氏吗?这种时候不去帮忙?不过并未得到回答,只是看了一眼之后扭头就走。

“绥儿,可有感到不适?”原本站在那处观望着那处情况的苏珉珣此时走了过来,盯着苏绥面色还算好,松了口气。

“方才你们二人去了何处?怎么在大厅里不见踪迹?”

“去见了位前辈。”简而明了的话让苏珉珣点着脑袋“这场长达几十年的闹剧也该要结束了?”

“对了爹,母蛊是在我身上吧。”如此坦然的话令苏珉珣眸光一颤而后艰难点了点头“当年为了得到旁支的信任,不得已而为之。 ”

“可有什么办法解决。”苏绥这么一问,令苏珉珣蜷缩着手指,并未答话而后苏绥深呼一口气轻声说着“母亡子死,是吧。”陈述的语气多了些释然。

“你……”苏珉珣很是震惊的盯着苏绥,见他脸上面无表情的丝毫看不出什么,有些懊恼自己沉不住气,这么说话不就变相的承认方才他说的那句话吗?

站在一旁的岑潇瞪大了眼盯着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紧盯着苏绥不见他回头看来,稍微握着手有些气愤,他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同自己说?

苏绥感觉到岑潇的情绪变化,攥着手“爹,我并不怪你,若是我恐怕也会这么做的。”

苏珉珣闻言瞳孔微缩,听着那边传来巨大的声响,偏头看去只见尚忆已经将那禣像推倒在地,那处乱成一团。

回过头轻声说着“我希望你不要有我这般想法,这对你和你身边的人都是一种莫大的伤害。”说着不忘看着苏绥旁边的岑潇。

“你们若是不想接触这类事情,你们就待在此处,亦或者前往那边的大殿静候。”见苏绥点了点头这才朝着那边走去。

留下的两个人站在那处没什么动作,苏绥见他偏过的脑袋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轻声说了些话。

苏珉珣那处,盯着那边匆匆过来的几人,沉着脸摆出了架子“为何现在才来?”

“有些事情耽搁了,家主。”垂着脑袋的人敛着沉思的眼,这么说着,注意到一些语气的变化,苏珉珣掀起眸子盯着对面的人。

这个样子想必是发现了一些事情,反正对自己的计划不构成什么威胁,任由他们去了,不最主要的是他们根本不敢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澹台家主。”走到澹台振宗旁不卑不亢的说道,原本还在怒目圆睁的人勉强忍住自己脾气。

“珉珣,你可算来了,你去把那两个刁民抓到,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愤!”

点了点头,盯着一旁的人腰间配着的剑抓着剑柄朝着那边笑的有些癫狂的老人而去,一刺一砍皆隐匿了自己的实力,不过就这样也打的那位老人招架不住。

老人知道自己打不过,原本自己就是三脚猫功夫的,能坚持这么久已是不错,如今强弩之末,偏头看了眼那边朝着这边的尚忆,胸口处的刺痛令他扭曲着脸,摇着头。

尚忆脚步一顿,木木的眼睛盯着那处,知晓他的意思:快走。可站在那处一动不动,老人攥着手,将苏珉珣的插在胸口处的剑扯了下来。

加快了速度朝着尚忆那边走去,流出了血滴落在地上,点点滴滴形成一条‘路’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快走,大越的子民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了,如果你也死了,就无人记得大越发生的事情了,听我的赶紧走。”

话说的有些多了,注意到身后走过来的苏珉珣和其他澹台氏的人,不应该说是澹台氏的人,而是前黎,老人心中如此说着,咬紧着牙关让自己更加清醒。

“国,国主。”轻而沙哑的声音在老人身后响起,并未回头看,而是伸手攥着尚忆身上的斗篷“你若是还能见到尚大将军,替我说声抱歉。”

“你可别忘了,我们在进入这明旭城的时候说过什么。”这么说着,感觉的身后尚忆浑身一僵,点了点头,艰难迈着步子略过了那边的屋檐。

朝着外边跑去,而留下的人带着恨意的目光看向对面几人,而苏珉珣里的最近,盯着他手中的剑,轻轻笑出了声,紧接着更加癫狂的笑意。

“前黎!你们总不会灭了大越,就算?抛我们而去又能如何?”摇摇晃晃朝着那边禣像楼而去。

澹台振宗盯着这老人的动作,气的有些发抖,骂着那边站着的人“这几年太平了?一个个在家中吃吃喝喝,弄得连自己本事都给忘了?”

那边澹台氏旁支的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又骂了一句“你们这群小辈,要是没这个本事我亲自来!”

苏珉珣盯着澹台振宗过来的身影,偏头看着那处的人。

见他已经站在禣像的脑袋上,嘴里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紧接着拿着方才攥在手中的剑一下子抹了脖子,而最后的遗言却是“此生无憾!”

自此在澹台氏眼中的这场闹剧停了下来,众人听着他方才说的话皆是不明所以,默默看了眼这里唯一清楚整件事情经过的澹台振宗。

盯着倒在禣像上的人,流出的鲜血在不会动的眼睛中,是如此鲜红,记忆深处的记忆被唤醒,周遭满地的红色,刺鼻的血腥味直冲鼻子里。

而在自己面前,看不清面容的人朝着里面跑去,而在这大越城都的上方,是一座碎成两半的神像,朝着底下倒去,可这么大的,能逃得过的吗?

直到旁边传来声响这才勉强回神,脚步有些站不住了,幸亏被旁边的澹台鶠扶住了身体,垂着眼睛盯着地面“把这里收拾干净,还有将这人送到氓山安葬。”

说着这样的话,感觉到旁边不可置信的气氛,并未多说什么,掀起眸子盯着那边脸着地的禣像,眼中的血迹流了下来……

“其他人跟我去大殿。”这么说着,朝着大殿的方向走去,只是身后的人并未回过神,要不是澹台鶠戾呵一声根本无人敢迈出第一步。

躲在偏殿的二人一神缓步走了出来,盯着那边的情况,?感觉有些蔫蔫的趴在影壹的手心之中,盯着那边的情况,始终面无表情站在那处。

只有禤离盯着那边的情况,不感兴趣的别开了眼嘴里说着“这么做还真是蠢。”说着走出后门朝着大殿走去。

方一走进,就听着里头传来澹台振宗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们到底怎么搞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都抓不到?还是说这么些年没打过仗,武力有些生疏了?”

“家主,这,这也不能怪我们啊,主要是手完全提不起劲来,这才导致了这样的事情。”沉默了好一阵,澹台氏旁支的人才这么说着。

这么说着,周围的人都是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盯着他们并不像是说谎的,瞥了眼一旁走过来的影壹,稍微颔首,同样也是一颔首。

“我来看看。”说着朝着那边的旁支而去,把着脉微微蹙着眉看了眼澹台振宗“应该是喝了不该喝的,暂时使不上力气。”

闻言众人皆是松了口气,门口走上来两人倒不觉得奇怪,正是苏绥和岑潇二人,观望这里头如此多的人,看来是外边的人已经过来了,现在在商讨应对的对策。

“家主,这禣像原本的模样想必已经让那些百姓见到了,这该如何解释。”原本有些嘈杂的大殿因为影壹这句话寂静下来。

“你们当如何?”沉吟不语,始终没有想出合适的解决办法,最终还是问着底下的旁支,可半晌都没有人回应。

看来方才的药还针对了脑子,站在边上的禤离静静看着他们这些人,满脸嘲讽,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放弃,一个不会实现人愿望的神明迟早被抛弃,现在做这么多作甚?不可理喻。

良久澹台鶠说着这么一句话“一切照常进行,总不能因为那些百姓见到禣的真实面目就不……”紧接着周围响起赞同的回应声。

苏绥站在后边根本听不清她接下来的话,一旁的岑潇沉思良久后轻声说着“看来要去溟涨那处,祭天。”

带着迷茫的眼盯着他看了半晌,等休息了这一晚上之后,原本大殿里的人浩浩荡荡朝着溟涨所在之处而去。

不知何时走到中间的两个人,听着周围人议论的声音蹙着眉“这祭天每年都去,却不知祭的是何人?”

“这个问题你每年都问,烦不烦啊。”

“这不是看有几个不熟的人站在我们中间,这才问的吗?”说着不忘看了眼一旁的苏绥和岑潇二人,真奇怪……

“说好听点叫祭天,说难听点那就是封印在这溟涨之下……”话这么说着就被一人猛的拍了下肩膀,示意他看向周围的人。

见苏绥和岑潇同时看过这边猛的闭上嘴,见他们二人都示意接着说下去猛的摇着头,这可不兴说啊,这底下有个人,以前可是前任家主的心腹大患。

灭了澹台氏多少人,最终好不容易生擒了那人……想到这里似乎回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浑身一抖,观望着着旁边,生怕蹦出个鬼东西。

这么想着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缓慢回头看去,并未见到什么人,但同样的,这样反而显得恐怖。

一个看不见的人影直跟着,缩着脖子想起那人是如何惨样子被丢到溟涨之中……

甩了甩脑袋,应该是自己多想了,那人被绑在棺材外,而且结结实实用铁链绕了好几圈,以他那个样子想必是不会出来的。

发现自己与队伍落下一大截,立马跑了过去……

苏绥注意到身后急匆匆过来的老人,默默回过头盯着前方的路,碧蓝的天空之下又是一片深蓝的溟涨,阳光映照下的地方显出金黄的颜色,圈圈波浪拍打着前面的礁石,而伫立在那处的是一一艘巨大的船。

“你不说船不结实,容易翻,走不远吗?”苏绥盯着岑潇同样是很迷茫的脸,那可以肯定的是这艘船的实际年龄并不大。

“看来澹台氏的造船能力又往上一步了。”跟着他们上了船,苏绥刚一踏上这艘船就感觉遍体寒意直奔心底,猛的观望着四周,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的自己被盯上的感觉。

一旁的岑潇并未发现苏绥这一举动,站在甲板上看着这片蔚蓝的溟涨瞪大了眼,以往这种场景只能在古书中见到,今日一见非同凡响。

听着鸟群啊啊啊的叫声,这时传来一道声音大意就是进入船舱休息一番,之后在行祭天之礼,默默点了点头,带着面无表情站在那处的苏绥朝着船舱而去。

站在原地的澹台振宗盯着苏绥的背影微沉着眼,那件事情断不能失败了……

“这是晕船吗?怎么感觉你脸色有些不对?”

“没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苏绥听着自己说着这样的话,想要蹙着眉却无济于事,心中思绪万千,怎么感觉事情的发展有些在意料之外?

岑潇注意到面前摆放着禣像,稍微停顿了一下,而后捂着苏绥的眼睛轻声解释着。

默默点了点头,进入船舱之后松开了手,苏绥听着岑潇说着话,刚想张嘴说着话,这时脑海中传来一声。

“你要是不想让你面前的人死无全尸的话,你可以试试。”这声音很是慵懒,一下子就知道了是哪位,瞪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

刚想询问什么,却根本无法开口,听着岑潇说要出去寻找什么,刚想伸出手拦住他,却发现无法动弹,只能坐在床沿处看着岑潇离去的背影。

没一会发现自己能动的时候,猛的站起身,朝着门那处走去,这时清楚的看见面前缓慢飘出来一阵黑雾,渐渐凝成实体。

盯着神似禤离的人,但感觉上并不像稍微松了口气,只感觉这人很危险,想要挪动脚步却发现动不了,更加警惕的盯着他。

那人注意到苏绥的小动作,微微一笑却没有说些什么。

这艘船可是花费了毕生所学才造成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躲避圭臬和那人,免得好不容易凝成的身体又被打散了。

这人还真是很好的容器,正好躲避他们的视线,不枉费尽心机,终于找到合适的,闭着眼感觉着一人的到来,飞快躲进苏绥的身体里。

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意萦绕在自己心头,始终想要蹙着眉,却无能为力,他到底是什么人?以如此形态出现只能想到在澒洞之中遇到的那些东西。

“来吧,先吃点东西,等会才好有力气交谈一些事情。”感觉到自己点了点头,坐在那处的凳子上,吃着饭。

聊了许久始终没有到达目的地,而在甲板处的人询问着“家主明明已经到了目的地为什么还要继续绕圈呢?”

“不要问,照做就好了。”等到了明日太阳落山之后,这些事情也有个了断了。澹台振宗目光灼灼看着夜幕,攥紧了手。

船舱之中的苏绥,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朝着外边走去,盯着放在那处的禣像,也猜到了这人到底是何人,只是怎么也想不通竟然和那位前辈长得很像。

想到此处感觉到自己的脚步一顿,而后发现自己能控制住身体了,掀起眸子看着面前凝成虚影的人没想到第一句问的就是。

“你认识禤离?”说不上来的感觉,盯着有些妖艳的眼睛,别开了眼,现在自己受制于人,不,应该说是神,想跑也跑不了只能等着合适的时机。

“不认识。”回答的言简意赅,禣闻言掀起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苏绥。

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笑着说着“还算聪明,要是真认识,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充满了狠厉,听出祂语气中的气愤转过脑袋盯着这禣,这恩怨到底持续了多少年?暂时还不知道,只是这么危险的神应该不会没有人管吧。

注意到祂看过来的视线,目不斜视盯着祂的眉心,二人半晌都没有说话,但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蹙着眉偏头看去,但这时这禣化作一缕黑烟钻进苏绥身体里。

转过身,盯着上前的澹台振宗,听他笑着说着“不知您成功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快了,放心事成之后不会亏待你们澹台氏的。”

“多谢,同样也谢您这么多年庇佑前黎。”

“只要你们乖乖听话,自然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禣看着低眉顺眼的人,眼中的情绪流露了出来,当年要不是前黎的人,大越可没那么容易被灭了,也不会让自己成神。

在被圭臬和禤离联合斩杀之后,留了一魄,受了这么多年的香火,总算有了些成效,就是不知这船能不能躲开圭臬和禤离的监视。

这么想着偏头看着外边的天空,不过现在不要紧了,有了这具身体我看他们能奈我何?

苏绥听这话半阖着眼,心中一片空荡荡,并未想些什么,这时感觉到胸前的佹盘被取了出来,眼睛盯着这上面的封印,嗤笑一声。

“难怪这么久了都没什么反应,原来问题出现在这呢。”抬手抚摸着佹盘上的四个纹样,感觉到封印之下的骚动的东西,轻声呢喃着。

“不急,再等会,不会让你们久等的。”澹台振宗闻言弯着的腰稍微直起,盯着他手中的佹盘,又一个问题不解。

“您当初让我弄这么多尸蛊作甚?方便告诉我吗?”做足了低姿态,禣现在心情甚好,这个问题自然会回答。

“以往的魃,鬽,魊和禲要不是是上界或者下界的人,要不然就是大越的人,上界的人血液浑浊不堪,下界的人同样如此,而大越的人信中信仰?,那种虚伪的神,有什么好信仰的。”

“而现在这些,自然是为了培养一些新的出来,要不是灵气衰减,一天十几只也是可能的。”

“而我想要的便是那四个的最强形态,现在这个实力怎么可能重返神界。”苏绥听着自己嘴里说着这样的话,有些厌恶。

这样不拿人命当回事的神迟早灭了比较好,想要攥着手却毫无作用,很是无奈,总不可能就真的这样下去吧。

“我找的那些人都是不信仰我的,我要是真这么做了以后可没人为我做事了。”澹台振宗听着他说着这样的话,敛着的眸子中带着些许震惊,竟然没有将……

苏绥听着很明显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有些无语,蹙着眉半阖着眼,此时可没忘记现在身处什么地方,万一一不小心见到那禣像的眼睛,这么努力可就白费了。

所以禣站在这里不管多久,始终没有发生自己想要的情况,不耐烦的啧了一下,朝着原本待着的船舱走了回去,方打开门就看着迎面过来的岑潇,禣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从苏绥体内退了出去。

“你要是敢乱说话,你知道后果的,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苏绥感觉到祂就站在自己身后,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盯着他有些泛红的眼睛,稍微有些不解,平时都不见有这样的情况,今日是怎么了。

岑潇闻言仔细看着苏绥的眼睛,同往日的一样,不似今日那般陌生,抬手抚摸着苏绥的脸,抱着他,感觉着他的温度。

“我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你似乎要离我而去。”这样恰当的话让苏绥很是震惊。

抬手抚摸着岑潇的脑袋,并未说话只是让他静静抱着,这件事情并不想让他参与其中,敌人是很强大的,一时不查恐怕会殒命。

并不想看到他毫无生息倒在自己怀里,敛着沉思的眼柔声哄着“我就在这里,能去那里。”

岑潇感觉到苏绥的呼吸一顿,蹙着眉看来发生了自己不知道或者说是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