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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泠鸢不得不加快速度,一边往前冲一边闪避落下的石头,却不想这些山匪还在脚下布了机关。

脚腕被看不见的透明丝线一绊,整个人腾空飞起,朝前扑去。

突然,前方一抹明黄身影从马车飞出,揽住她就要落下的身子,一个翻滚离开路面,直直朝溪面坡下滚去。

这坡虽然没有山坡陡峭,但斜斜的坡度也让人无法停下,两人抱在一起快速滚落,直到撞在大石头上才堪堪停下。

沈泠鸢脑袋被那人护在怀里,那人撞在石头上,她撞在那人身上。

“噗。”男人吐出一口鲜血。

沈泠鸢将脑袋钻出他的臂弯,正要开口,直直对上那双紫色瞳眸,瞬间怔住。

“世,世,世子……”狍子疯了般跳下马车,朝他们飞奔过来。

山匪们机关用尽,自知不是对手,匆忙跑路,藏匿身形。

沈泠鸢回过神来,忙坐起身,沐君离也下意识跟着坐起,两人挨得太近,俊美无双的面容几乎碰到她的额头,手掌用力,将他推开。

“哎呦!”沐君离受伤的脊背再次撞在石头上,疼的哎呦一声。

沈泠鸢有些内疚,可看着那张脸,到底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径自起身,拍拍身上的杂草,抬步就走,颇有一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势头。

沐君离顿时忍不住,朝着她的背影吼道:“沈泠鸢,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他不说铁还好,一说铁,沈泠鸢满腔的恨意涌上心头,转回身,恨恨的抬脚踹他。

沐君离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慌忙躲开,骂道:“你这个疯子。”

狍子已经到了近前,上下打量着沐君离,结结巴巴问:“世,世,世子,你没事吧!”

沐君离满腔怒火没地儿发,朝着狍子的脑袋就是一个暴戾:“你刚才为什么不拦着我,有些人,就不值得救。”

“啊?”狍子呆愣愣的啊了一声,不明白怎么这事儿还怪起他来了:“是,是是,世子,你自己,要要要救的,干,干……”

狍子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坡上传来马儿的嘶鸣声,抬头,便见沈泠鸢已是驾着自家马车扬长而去。

狍子不可思议,指着马车叫道:“世,世,世子,她她她……”

话未说完,又见沈泠鸢停了下来,狍子话锋一转:“她,她在等我们。”

狍子伸手要搀扶沐君离,可沐君离只是看着沈泠鸢未动,狍子不由再次抬头,就见沈泠鸢从坡下的草丛里捞了个湛蓝身影上车,然后一个眼神也未留给他们就架着马车扬长而去了……

“她她她,什么意思?”狍子问。

沐君离白他一眼,又给了他一个暴戾:“什么意思,架着我们的马车跑了!”

狍子瞪大眼睛,指了指远去的沈泠鸢,又指了指他们自己:“为,为,为什么啊?”

沐君离揉了揉受伤的后背,舌头刮过脸颊:“我怎么知道,她就是个疯子。”

说完,脚尖一点,朝落石的山顶飞去。

大胡子的山寨就在山顶,一帮子人全都躲在山洞里,看了眼拦路的栅栏,沐君离一套连环踢,无数石子穿过栅栏,一连击中几名山匪瞬间殒命。

见他还要动作,大胡子忙跪在里面求饶:“郎君饶命,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做这勾当,但从未伤人性命,还请郎君饶我们一命吧!”

沐君离冷眼扫过去,见大胡子正跪在角楼中央,脚尖轻点越过栅栏,抽出旁边山匪的大刀就砍下了他的双脚。

“啊…”大胡子痛的满地打滚,众山匪瑟瑟发抖。

沐君离冷眼相觑着他们,刀锋指着大胡子:“不想死的就滚出来,立即砸了山洞各自归家,谁若再敢继续作奸犯科,他就是下场。”

众人忙不迭点头照做,掏出工具砸向山洞。

“世,世,世子。”狍子在下面挥舞着双手喊他。

沐君离转头,见他已然从窑洞内牵出两匹马,飞身而下看了看,其中一匹正是沈泠鸢的。

狍子指了指前方问:“世,世子,咱们,咱们还追吗?”

沐君离无奈的叹口气:“算了,快些赶去梧州要紧。”

话落,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狍子连忙跟上,紧随其后。

这处土匪窝本就不大,大胡子首领被废,众人没了主心骨,倒也确实按沐君离的意思,砸了山洞各自归家。

沈泠鸢躲在拐角处的岔路口,待沐君离两人打马离开,才重重吐了口气。

将被鲜血浸湿的裤脚卷起,脚腕上一道深深的血痕十分可怖,那绊住脚的丝线很是精细,再深一分,便要割断筋骨。

上路前叶云骁给带的药已经用完,她只能忍痛撕下一片衣角,一圈圈缠绕在伤口上止血。

余光撇过疤痕还未长好的膝盖,不由在心里叹气,好像自打来到禹朝,她身上流出的血便没有几日干过…

将布条打好结,沈泠鸢掰开车门看了眼车厢里的男子,掏出堪舆图看了看,再次扬鞭,往最近的城池清水镇去了,这男人的伤不能再拖,需得立即送医救治,她脚上的伤也得上药。

一路快马加鞭,总算赶在清水镇关闭城门前进了城。

清水镇不大,人口稀少,傍晚时分,街道上更是只有零星几人,看着陆续都在打烊的店铺,沈泠鸢焦急的寻找着医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在天黑前找到了一家,看着正在关门的年轻药徒,沈泠鸢忙上前打商量,可年轻药徒说什么也不肯收留,说夜里不接待病患,最后没办法,沈泠鸢愿意出高价,那年轻药徒才答应让二人进去。

看诊的是名中年大夫,瞧着很有些资历,他先让药徒将蓝袍男人送去了二楼的房间,又让沈泠鸢坐下给她检查脚伤。

中年大夫一边瞧一边说:“皮肉伤,要是再进去半寸,你这脚就废了,我给你开些药重新包扎一下,养一养就能好。”

沈泠鸢点点头:“多谢大夫,还请劳烦大夫替我兄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