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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儿骑着马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穿过一个又一个巷子,跃过一个名叫北州的小桥,终于抵达了赵王府。

姝儿第一次来长安,见王府的门皆金钉朱漆,壁皆砖石间甃,镌镂龙凤飞去之状,粉墙朱户,好不气派。

姝儿还没下马,赵睿和林溪玉急切的迎了出来,赵睿穿着朱红镶金边的锦袍,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满是焦虑。

“爹!娘!”马儿还没停稳,姝儿便一个纵身从马上跳了下来,欢喜的扑入林溪玉的怀里。

林溪玉今夜才知女儿来京城的事,硬生生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此刻见她平安无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抱着她,却还是忍不住责骂道:“你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京城这地方也是你能胡闹的?”

姝儿不敢顶嘴,只依偎在林溪玉的怀中,用眼神向赵睿求助。

赵睿见爱女平安无恙,也是如释重负:“姝儿也是为了救晔儿才来京城的,他们师兄妹的感情一向都好,晔儿被抓,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孩子平安回来就好,她今夜可是把京城搅了个天翻地覆,我们还是赶紧进屋商讨一下如何应对吧。”

林溪玉将姝儿从自己的怀里捞出,担忧地问道:“书桥走的时候只说你们两人合力将项峰击晕,他换上了项峰的衣服,拿了项峰的玉牌才从牢里救出晔儿的,你们...你们没杀项峰吧?”

姝儿连忙摇头:“我怎么会杀项峰呢,这个蠢货,他活着就是他爹项荀最大的软肋,他要是死了,那项荀还不得狗急跳墙!”

林溪玉有一堆的疑惑:“这大半夜的,你们是怎么把他从康王府引出来的?”

姝儿挽着着林溪玉的胳膊一步步的向王府走去:“我听说一个月之后齐国太子要带着他那位倾国倾城的妹妹含笑公主来京城恭贺新帝登基之喜,项辰哥哥在凤凰台设国宴款待,你要是肯带我去宴席,那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将项峰引出来的!”

林溪玉那双英气逼人的眸子,狠狠地瞟了她一眼,冷哼道:“你爱说不说,老娘可不受你威胁,反正只要那项峰不死,你就是闯下再大的祸,你爹都会替你收拾。”

赵睿那张颇具威严的脸,在妻女面前,变得无比柔软:“姝儿做事一向是有分寸的,即便再胡闹,也闯不出什么祸事!”

姝儿拼命点头,一脸乖巧模样,林溪玉见她如此,疼爱之心顿起,脸上却还佯装生气:“你就是仗着你爹最宠你,这才无法无天的,还国宴呢,你赶紧给我回浮戏山庄去。”

姝儿将脸贴在林溪玉的肩膀上,撒娇道:“这娘亲可就冤了我,爹爹最宠的分明是娘亲。”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秦非嫣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师妹这次来京城闹出不少动静,怕也是得罪了不少人,与其逃回浮戏山庄避祸,不如光明正大的站到人前。”秦非嫣饶有意味地笑瞅了眼姝儿。

见林溪玉眉头蹙了起来,姝儿忙道:“我没得罪什么人呀?这些日子我一直都躲在平乐馆里,除了项峰,我都没见过什么人。”

秦非嫣清了清嗓子,问:“那项孤曼呢?她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气势凌人,是长安城里真正的公主,你得罪了她,可比得罪项峰麻烦多了,不和你争个鱼死网破,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你来长安城才几天?怎么会和项孤曼纠缠不清?”林溪玉并不愿意让姝儿出现在众人面前,原本的打算是尽快将她送回浮戏山庄的。

“此事说来话长。”姝儿对着林溪玉讨好一笑,然后转头不解地看向秦非嫣:“虽说我骗了项孤曼,但也不至于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吧?”

秦非嫣好意提醒:“是吗?你难道不知项孤曼痴恋李誉多年,李誉明里暗里的拒绝了多少次,她依旧苦苦的痴缠,这样难缠的女子,你得罪了她,我想想就替你头疼!”

原来是这样!

姝儿一直觉得项孤曼答应为她和项峰牵线搭桥答应的太爽快了,总觉得里面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又想起先前李誉说是项孤曼让他今夜来平乐馆的,如此说来,项孤曼早就看穿了李誉的心思,这才急着想要将她推给自己的哥哥。

姝儿看着林溪玉呵呵干笑:“...要不...我还是连夜逃回浮戏山庄算了。”

姝儿这招是以退为进,林溪玉关心则乱,没有细细分辨,只以为女儿闯下了大祸,又气又担心:“康王府养了不少死士,你既已搅入这京城风波之中,那还是留在京城吧,这王府外有侍卫镇守,内有我和你爹,总能保你平安。”

姝儿欢呼雀跃地抱着林溪玉手臂:“谢谢娘亲。”

林溪玉的话还没完:“但是...国宴你不能参加。”

姝儿脸上笑意全无,委屈地问:“为什么?”

林溪玉一脸嫌弃的摇头:“你太闹腾了,万一在国宴上闯了祸,会连累我和你爹丢脸。”

姝儿求救的看向赵睿,赵睿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则一脸讨好地看向妻子,正欲开口求情,却被妻子一个凌厉的眼神杀了回来,赵睿无奈,只得倒戈一击:“姝儿莫要再胡闹了,你娘说不能去那就是不能去,这几日你就好好留在王府里,静思己过。”

姝儿叹了口气,她这个爹什么都好,就是老婆奴这一点不太好!

第二日清早,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传来,项峰被杀,苏若芊在家悬梁自尽。

姝儿被这个消息惊吓到了,顾不上梳洗,便急匆匆的去找爹娘。

赵睿虽神色凝重,但见姝儿发髻松散,脸色异常苍白,忙宽慰她:“项峰是在叩开康王府大门之后,被人从背后放了一支冷箭,康王府不少小厮奴仆都亲眼看着他中箭身亡的,今日一大早,辰儿已经下旨追查刺客了。”

“刺客?”姝儿背脊发凉:“这长安城有谁敢刺杀项峰?”

赵睿摇头道:“说不清,敢刺杀项峰的人不少,但成功的却很少,他身旁一直都有雷曦和梁方这两个绝顶高手护卫。”

姝儿脸色更苍白:“所以是因为我和二师兄杀了雷曦和梁方,才给了刺客可乘之机?”

林溪玉一怔:“你和桥儿杀了雷曦和梁方?”

姝儿慌乱地点了点头。

林溪玉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你们是在哪里杀的他们?”

“平乐馆!”姝儿见爹娘忧心忡忡,心里越发慌乱了:“他们两人原本在江湖上就是作恶多端,后来投靠了康王府,仗着项荀的势力,平日里惯会欺压百姓,二师兄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将他们除去,我也觉得好......”

“他们的尸体呢?”林溪玉问。

“我事先吩咐了陆叔,在我们离开后,将他们的尸体带到京郊的庄子里烧了。”

赵睿松了口气:“烧了就好,烧了就好!”

林溪玉脸色稍霁:“项峰死了,苏若芊自尽,那昨夜你与桥儿伏击项峰,且冒充项峰去监察司救人之事,便再无人知晓了!这么一想,项峰死了对你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可是项孤曼知道我邀约项峰去平乐馆之事,还有...”李誉也知道。

赵睿眉头上的两块肉因生气而拧在了一起:“邀约?你是这样把项峰给引出来的?”

林溪玉倒是早就猜到了几分,摇头苦叹:“木已成舟,再追究也无意义,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项峰是项荀唯一的嫡子,姝儿原以为他的死会在长安城引发一场滔天巨浪,岂料,除了头三日项荀要求长安百姓披麻戴孝为他儿子送葬之外,并无其他要求,项辰念项荀一生为国,劳苦功高,便准了他这个请求。

三日之后,长安街头依旧熙攘喧闹,百姓劳作的劳作,看戏的看戏,喝茶的喝茶,似乎并无太多人在意这位英年早逝的王子。

就连项荀自己,似乎也并未太过沉浸在失去儿子的痛苦之中,他依旧正常的上朝下朝处理国事,反而在项峰下葬之后没几日,他就上奏朝廷,希望尽快立他庶子项岩为康亲王世子。

“项岩是谁?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因项峰和苏若芊死的不明不白,刺客始终没有抓到,姝儿整日里忧心忡忡的,林溪玉见她这么一个活泼好动的人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里,便想着让秦非嫣陪她出来逛逛街。

秦非嫣轻声道:“我倒是听说过康王有一个私生子是养在民间的,想来应该就是这个项岩。”

姝儿不解:“项荀又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府中也是妻妾成群的,为何要把儿子养在民间?”

秦非嫣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不过前几日康王将项岩带进宫里去朝见陛下,正巧那日是哥哥当差,瞧了一眼,他说那项岩看起来温文尔雅一表人才的,与陛下倒是有几分相像。”

“他们本就是堂兄弟,项氏皇族的血脉,长得有几分相像倒也不足为奇。”姝儿在一家首饰店门口停住了脚步,拉着秦非嫣的手道:“这就是你常说的珍宝斋吧?听说里面的首饰别具匠心,师姐陪我逛一逛吧?”

秦非嫣取笑道:“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连小师妹这般超脱的人竟也未能免俗,再过两日可就是国宴了,算算时间,你也许久未见...”

姝儿赶忙用手捂住秦非嫣的嘴:“师姐胡说什么呀?我娘可是不准我去国宴的!”

“师娘不准你就不去了?”秦非嫣笑指姝儿的脸:“老实说,你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我能有什么主意!”

秦非嫣笑而不语,正想牵着姝儿的手往里走,一辆三架的马车停在了铺子门口。

姝儿认识这马车,是康王府的,项孤曼曾坐着这架华丽丽的马车去相府,不会这么冤家路窄吧,随便逛个街都能遇到她。

轿夫将车帘掀起,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儒雅的年轻男子被小厮扶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这男子三十多岁的年纪,身穿藏青色长衫,腰间束了一条和田玉带子,一头乌发用玉冠紧紧地扣住。

姝儿听见秦非嫣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自己也怔住了,眼前这男子的身形容貌与项辰竟有五六分相似,只项辰的眼睛更美丽深邃,脸上的轮廓也更英挺刚毅,而眼前的男子则偏儒雅温和。

“项岩?”秦非嫣脱口而出。

那男子在看到姝儿和秦非嫣的一瞬间,怔了一怔,但很快便回过神来,走到秦非嫣身前,躬身行礼:“在下正是项岩,初来京城,不知姑娘是如何识得在下?”

秦非嫣忙敛衽躬身的回礼:“在下秦非嫣,偶然听兄长提起,说世子的容貌与当今陛下相似,今日一见,果真是有几分相似。”

“原来是秦老将军的孙女,秦老将军一门忠烈,今日有幸识得秦姑娘,真是项某的荣幸。”项岩转身看向姝儿:“不知这位姑娘又是哪位大人的千金?”

“她是我的小师妹。”秦非嫣介绍道。

“原来是赵王千金,幸会幸会。”项岩对着姝儿行了一礼。

姝儿怔愣了一下,忙侧身避开他的礼:“世子客气了。”

秦非嫣抬头看了眼珍宝斋:“世子来这里买首饰?”

项岩温和一笑:“我初入京城,未料到王府里姐妹姨娘众多,也没备什么礼,我是一个乡野俗人,便想着买一些金银首饰赠给她们,权当是见面礼了,秦姑娘和郡主也是来买首饰的?”

姝儿抬眼,正见到项岩的目光注视在她脸上,她心头一惊,忙扯了扯秦非嫣的衣袖,秦非嫣心领神会:“我和小师妹刚逛完铺子出来,正要去醉云居用午膳。”

姝儿忙对着项岩行了一个抱拳礼:“告辞。”

项岩笑容略显尴尬,只得回礼:“告辞。”

姝儿拉着秦非嫣疾步离开,两人走了老远之后,秦非嫣才挣脱姝儿的手,不解道:“你走这么急做什么?”

“那人有问题。”姝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却不知怎么形容:“他的那双眼睛表面上很温和,但骨子里却像是一把利刃,感觉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我怎么没这感觉?”秦非嫣担忧地看向姝儿:“你莫不是被项峰和苏若芊的死吓傻了吧?”

姝儿不想与秦非嫣争辩,只能转移话题道:“四师兄最近怎么样?”

苏若芊的死对秦非祁而言,应该算是很大的打击。

“说不清,一开始很伤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的,后来李誉找他吃酒,两人倒是一起大醉了一场,醒来之后,哥哥虽然还是郁郁寡欢,但也正常当差。”

“四师兄年纪也不小了,得让爹娘赶紧给他再寻一门好亲事。”

“我觉得哥哥如今根本就无心婚事。“秦非嫣气愤地道:”那苏若芊明明心术不正,死前却还装成个贞洁烈妇,简直可恶!”

苏若芊和项峰死的实在太过蹊跷,那日他们两人明明是被巡抚营的人带走的,按理苏若芊和项峰身份高贵,即便行为有什么不当,巡抚营的人最多也就私下议论,明面上还是会将他们好好送回府里的。

苏若芊对项峰并无情谊,她肯委身项峰,不过是指着康王在这场夺嫡之战中胜出,项峰有朝一日能荣登大宝,这么有野心的女子怎么可能因为奸情被揭穿就悬梁自尽?

还有康王的反应也很奇怪,他明面上要求朝廷追查刺客,可实际对刺客的事一点也不上心,那夜项峰先是去的平乐馆,他与苏若芊也是在平乐馆被巡抚营的人发现的,按理他该第一时间追捕平乐馆的人,可是除了追捕刺客,他什么都没做。

见姝儿怔愣出神,秦非嫣怕她又担起心事,牵过她的手,将她往酒楼里拉:“逛了半天肚子都饿了,我们先去醉云居吃饭吧。”

醉云居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楼高三层,数楼相向,各有飞桥相通,华丽壮观,虽是中午,但酒楼里已经有弹琵琶唱曲的女子登台献艺。

姝儿喜欢吃酒听曲的热闹,让小二在一楼大堂最热闹处找了一张桌子,点了一盘水晶脍,一个白切鸡,一叠笋干和一壶酒。

姝儿刚将酒满上,就听到隔壁桌子的几个大汉的议论声:“你说康王的那些姬妾也是生了两个儿子的,那些庶子可都是在皇室族谱上留名的,项峰死后,他为什么寻个私生子回来继承爵位?”

“孙兄是有所不知,我们这位战功彪炳的老王爷早些年杀孽太重,儿子是有几个,但你见他有几个孙子?外孙外孙女倒是一大堆,可他的那些儿子们哪个有后了?项峰成亲那么多年,还不是膝下犹空?”

“那这个项岩是已经有子嗣了?”

“有一个七八岁的儿子,好像是他死去的夫人生的。”

“三十好几了就这么一个儿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项氏皇族历来都是子嗣单薄的,项岩因是行伍之人,体格健壮,这才生了个儿子,我听说来京城之前他在凉州的骑兵兵营里还是一个千夫长。”

虽然对方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姝儿与秦非嫣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只要她们屏息静听,还是能听清的。

“康王的儿子怎么会去凉州这种偏僻的地方当千夫长?”

“据说项岩的母亲原是京城一户官宦人家的小姐,十分貌美,早些年就和康王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后来因父亲谋反入狱,举家流放边塞,那时项岩的母亲已经怀上他了,康王本想将他们母子安置在别院,没成想那还是一个烈性的女子,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留在京城享福,说什么也要和家里人一起去边塞,老王爷拗不过她,只得安排人在路上多加照应。”

“这么隐秘的事岑兄是如何知晓的?”

“隐秘什么?这在三十年前可是街知巷闻的事,我认识一个人牙子,那些高门大户的丫鬟婢女经她手转卖的可多了,所以大宅院里头的那些事啊她是门清。”

“那人牙子既然和那些深宅大院有些联系,那苏若芊和项峰的事可知道一二?”

“这我倒还真听我一个同僚说过,说是项峰出事的那天晚上,他们亲眼见到项峰对苏若芊用强。”

“真的假的?这种事还能让你们巡抚营的人亲眼看到?”

原来那个一直滔滔不绝说话的兄台是巡抚营的人,难怪消息这么灵通。

“真的,当时好多兄弟都看到了,是在哪个戏院...哦...想起来了,平乐馆,对,就是在平乐馆里,好多人都亲眼看到了。”

“当众对官宦家的女子用强,这项峰还真是无法无天...”

“可不是,不过我们办差的时候更离谱的事都见过,项峰这个倒也不算什么!”

“这天子脚下,你们巡抚营也是十分不易啊!”

先是两盏陶瓷酒杯相碰撞,然后便是两人嚼菜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那个巡抚营的兄台道:“不瞒孙兄,干我们巡抚营这一行那真是老不容易的,老弟我这一个月就没停歇的时候,之前是为了郑大人的案子到处查证,好容易查出点眉目了,以为可以歇一歇了,谁知道又出了项峰被刺杀这档子事,我们巡抚营的人只得满大街的搜捕刺客,忙了一个月了,好不容易才得空,这不就立刻约了孙兄来醉云居喝酒嘛!”

孙兄问:“郑大人的案子如何了?现在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的说那岳小二有隐疾,虽是个男人,却不能行男女之事?”

“差不多快结案了吧,御医亲自来查过了,确定他是有隐疾的,京兆府尹又找了好几个貌美的妓女,百般撩拨,那岳小二一点反映也没有,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嘛!你说这么一个有隐疾的人怎么与蔡氏通奸?既不通奸又为何要去杀那蔡氏的相公,这分明就是监察司的人蓄意诬告!”

孙兄赞道:“好,好,好,岳小二和蔡氏若能洗脱罪名,那郑大人的清白便能昭雪了。”

巡抚营的兄台道:“孙兄放心,郑大人是难得一见的清廉好官,即便蔡氏与岳小二不能洗脱罪名,长安的百姓也已写了万民书向朝廷陈情,想来朝廷也不会枉顾民意的。”

“......”

秦非嫣见姝儿举着酒杯一动不动,似是听得入迷了,轻轻地从她手中将酒杯接过,低声问:“岳小二的隐疾是你给下的药?”

姝儿心里想着事情,倒是没怎么将秦非嫣的话听进耳朵里,只无意识的点点头,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又认真地点了点头:“对,我让二师兄买通了狱卒,在他的饮食里下了药。”

秦非嫣问:“和你给谭栎的是同一种?”

姝儿点头:“嗯!”

秦非嫣边喝酒边赞叹道:“你这招釜底抽薪倒是不错,从根上断了岳小二和蔡氏通奸的可能。”

姝儿突然站了起来:“师姐,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先走一步。”

说完,姝儿便快步向外走去。

秦非嫣还未反映过来,她便已经奔出了酒楼,待秦非嫣手忙脚乱的从身上摸出银子结了帐跑到大街上,姝儿早就没影了!

这个臭丫头!

秦非嫣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嘴上骂着,心里却急得不得了,正想随便选一个方向去追,见远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向酒楼走来,正是秦非祁和李誉,秦非嫣大喜过望,连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