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这座全欧洲最富有城市，是世界亿万富翁的天堂，也是程征的大本营。
来到苏黎世，是陆凌妃第一次了解程征的另外一个世界。
正如傅尧琛从前所说，程征的脑子如果不用来赚钱，就是天大的可惜了。
卓耀的总部在这里，陆凌妃看到了不一样的程征，和在京北截然不同的程征。
在京北的他是十分低调内敛的，而在苏黎世的他...
比如此刻。
下了直升机后，早已有几辆豪车等在停机坪，车旁站着几位洋人面孔的黑衣保镖，见到他之后都恭敬地上前迎接。
陆凌妃本以为他会带着她先回他在苏黎世的家，但他们却先去了酒店。
酒店似乎也是他的产业，人人笑脸相迎。一进顶楼套房，里头却是有管家打扮的人和女佣在等着了。
程征用德语和他们交流几句，他们满面笑容地望着陆凌妃。
陆凌妃一头雾水，程征瞧她不解的样子可爱，笑着摸摸她的头，“先换身衣服，等会儿下去吃饭。”
那些人当然不只是帮她换身衣服而已，还帮她做了美容做了造型。
陆凌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他们的化妆技术也可以和国内的名师相媲美嘛。虽然她不谦虚地说她自己本身底子就好，但他们也很懂得怎么描画出一个极有韵味的东方美人。
等她穿戴整齐出来时，程征也已经西装革履地在等着她了。
她笑颜晏晏地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仰起头傲娇地问：“我好看吗？”
程征低眸看她一眼，随后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晚上回去再告诉你。”
陆凌妃耳朵尖红了红，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腰。
*
陆凌妃猜的不错，他们穿的如此正式，是要参加晚宴。晚宴上的人，除了他俩，几乎都是欧洲面孔。
她见到了在这群欧洲人中游刃有余的程征，比在京北随性、野性多了的程征。
他端着红酒杯跟人在攀谈，英俊的面庞上挂着浅浅笑意，口中的德语和法语切换自如。
知道她这两种语言都不太好，程征没冷落她，也没让她尴尬。他一直搂着她的腰，说话时的目光也会时不时落到她脸上。
有一对男女来晚了，男人看到程征，他挽着女人快步走了过来。
他望着程征一脸笑意，再看看他身边的陆凌妃，用德语说：“cheng，你开窍啦？她是你的honey吗？”
程征先是温柔浅笑着看一眼陆凌妃，才和Leon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Leon很是吃惊，随后笑着恭喜程征，对陆凌妃态度也友好起来，他用英文同她说话握手，“你好，我叫Leon，cheng的伙伴。”
Leon身旁的女人是露易丝，她一直在静静打量着陆凌妃。
露易丝追求过程征，但是他拒绝了。所以，她对陆凌妃这个中国女孩挺好奇的。
她同程征碰杯，用法语问他：“她是你口中那个调皮的小女孩吗？”
程征微笑着说：“是。”
露易丝了然了，原来她只是输给了时间而已。
宴散。
程征带她回了位于苏黎世湖畔半山上的豪宅。
陆凌妃望着眼前的亿万豪宅，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也用露易丝那种语气对他说：“cheng很会赚钱呀。”
她手上劲可是不小呢，程征笑着捉住她的手指吻了吻，“嗯，赚钱养小孩。”
陆凌妃才不会承认自己拈酸吃醋呢，先前在晚宴上，她只是觉得露易丝看程征的眼神，和她自己看程征的眼神差不多。
这会儿听他这样说，她心里又冒起了甜泡泡，嘴上却傲娇地哼了声，“你家里哪有小孩呀？”
程征直接抱起她往屋里走，一边吻她，“马上就有第二个了。”
陆凌妃的脸倏地就红了，嬉笑又害羞地躲着他的吻。
豪宅的顶层有一个很大的圆形温泉池，从这儿可以望见苏黎世湖和远处绵延的山脉。
陆凌妃整个人泡在温泉水里，温暖的水流柔柔地从她身上拂过。
她伏在池边的岩石上，身后是同样温热的胸膛。她此时像漂浮在云端，热潮的水蒸气将她的脸熏红了，手指越来越紧攀着岩石，腿也渐渐酸了。
水波荡漾，荡起一片涟漪和汩汩音，和她的娇娇声组合成了一首旖旎曲子。
许久后，程征坐靠在池边，把娇嗔喊累的她抱在了怀里。他抚着她的背，将她颊边黏着的发丝勾到耳后。
瞧她此时媚而不自知的模样，他心头又痒痒起来，低头吻她微张的红唇。
陆凌妃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边泡着温泉边由他服侍，这滋味还真好。
她闭着眼睛有些想睡，程征忽而抱着她移动了一点距离，她懒懒地也没睁眼。
一会儿后，程征开始把玩她的手指，她也并没在意，仍昏昏欲睡的。
直到，她感觉自己手指上多了个东西，他似乎给她戴了什么。
陆凌妃心狂跳，立刻就睁开了眼。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指，是一颗光泽耀眼的钻戒。
她慢慢抬起手，欣赏着这颗鸽子蛋大的钻戒，心扑通扑通的同时，她的嘴角也越来越上扬。
陆凌妃觉得自己应该从好久好久以前，就在等这一刻了。
久到什么时候呢，或许是十三岁那年初见他的时候，又或许是十八岁成人礼那天第二次遇见他的时候。
见她望着钻戒好一会儿也不出声，程征倒是鲜有的有了不确定。
他吻了吻她的脸蛋，“不喜欢？”
陆凌妃心里别提多喜欢了，她却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说：“这是什么意思呀？”
她这傲娇样，程征是一眼就看出的。他心里终于确定，又从池边岸上拿过来一样东西。
他将它虔诚地举在手中，神情是认真且严肃的，“这就是我的承诺和誓言，可以吗？”
程征并不会说那种很肉麻的情话，他做的总比说的多。
陆凌妃想过他很多种求婚时的言语，唯独没想过此时此刻这一幕。
因为，他是拿着五星-红旗起誓的。
她觉得，应该没有任何一种誓言，比程征的还要有诚信力。
她懂他的，她也相信，他绝不会食言。
他拿着他的信仰，给她做出承诺。
他一直是如此好，如此坚定的人啊。
陆凌妃喉头发酸，眼睛里也滚起水雾。
谁说他不懂浪漫呢，她觉得他比世上任何男人都要浪漫。
她抱着他的脖颈，笑望着他，“可以。”
程征抚了抚她发红的眼角，吻她眼里溢出的晶莹泪珠。
趁她闭着眼和他亲吻时，他伸手按了手机。
片刻后，天空忽然响起一道道噼里啪啦声。
陆凌妃睁眼，是绚烂的烟花，璀璨如星光。
她仰着头看，带笑的面庞是这样的千娇百媚，比流光溢彩的烟花还要美。
在缤纷盛放的烟花下，程征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德语。
这句她听懂了。
他说的是：Ich liebe dich。(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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