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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眀星摇摇晃晃站起身:“墨煊哥,你说什么?”

翟墨煊看一眼门口伫立的祁明朗,有点艰难的开口说:“星星,祁叔叔刚才离开的时候,不小心出了车祸。”

“啊”

“小姐!”

一道惊呼后,马静希大喊着托住了即将晕倒的祁眀星,她半环着脸色苍白的祁眀星,开口问:“小姐,你还好吗?”

祁明朗一把推开她,自己抱住祁眀星,神色焦虑:“星星!星星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

祁眀星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明朗哥哥,爸爸,爸爸出车祸了。。。”

祁明朗更加用力的抱紧她,不断安抚着:“没事,星星没事啊,你先在这照顾好自己,我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摔落在地板上的手机无人理会,只有接通的页面显示对方一直未曾挂断。

“不要,我要一起去!我害怕,哥,我真的害怕,刚才妈妈突然宣布股权赠送的时候,爸爸的脸色就不太好,匆忙离去,我就有些不安,谁知道,真的出事了,如果爸爸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祁眀星拽紧祁明朗的衣袖,哭着不能自已。

祁明朗好言相劝,这个时候,祁眀星的状态实在是不适合外出,他承诺了好久,直到翟墨煊看不下去开口:“祁眀星,现在不是你公主病的时候,祁叔叔还在医院等待救治,我们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现在再不让明朗过去主持大局,错过手术签字什么的,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你妈妈已经六神无主了,你就别添乱了。”

没忍住说完,果然收到祁明朗的怒吼:“翟墨煊你闭嘴!”

翟墨煊也是大少爷脾气:“好心当作驴肝肺,你当我愿意啊,你就是太惯着她了!”

说完见祁明朗不舍的想要安慰祁眀星脆弱的心脏,他开口:“明朗你现在走不走,我开车送你去医院,你这状态我不放心。”

祁明朗狠下心肠,对马静希道:“照看好小姐,我先去医院看一下情况。”又摸了摸祁眀星的头发说:“星星,别担心,万事都有哥在,不怕哈,哥先去医院,有情况会给你打电话,妈可能也赶到了,她一个人我有些不放心。”

说完,祁明朗快步跑了出去。

叮铃咣啷的一阵混乱结束,祁眀星呆坐在房间里。

马静希将手机捡起来,挂断。

拿着温热的毛巾走到祁眀星的身旁:“小姐,别哭了,先擦擦眼泪,可能事情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明朗少爷不是赶过去了,有什么会联系你的,你要是没照顾好自己,到时候他除了董事长和夫人那边需要照顾,还要分神来照顾您。”

祁眀星的眼睛已经呆滞。

马静希继续说道:“我是不太懂这些,但我相信好人一生平安的,您现在这样,大家都担心,你想,若是祁董事长真的有些严重,肯定需要您跟夫人照顾着,少爷那边一定是先安抚好祁氏的各个股东,稳定军心。虽然我没经历过这些,但电视上一般都这么演,大人物出事之后,底下的牛鬼蛇神就想要动摇人心搞点事情了。”

见祁眀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她索性自己上手,替她擦着脸。

悦耳的铃声此时此刻显得刺耳。

祁眀星反应强烈,一把扑过去,接通:“喂!哥,怎么样!”

祁明朗站在手术室外,他看一眼等候区坐着的祁母,声音低沉:“星星,你现在怎么样了?换个衣服现在来医院吧,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唰的一下,祁眀星的眼泪奔腾而出,她无助的问:“哥,爸,爸爸他,他,他。。。”

祁明朗简明扼要的阐述:“爸爸现在还在手术,妈妈的情绪也稍稍稳定下来,我想着与其让你一个人多想,不如现在来医院守着也好,手术时间有些长,你过来的时候给妈带件外套,带点清粥,怎么说她都上了年纪,你在身边哄着她吃点比较好,她可不能再倒下了。”

祁眀星急忙点头称是:“对对对,是这样的没错,我很快就过去,我很快。”

接完电话的祁眀星随意的擦了擦眼泪,然后给马静希说:“小马,让吴妈赶紧熬点粥,不要太浓,我们带去医院,哥哥安排了司机,我去换衣服,然后咱们赶紧赶过去。”

她慌里慌张的起身,可麻木的双腿一下子没撑住,令她倒了下来,还好马静希机灵,一下子扶住了她,说:“小姐别着急,我刚刚听到您讲电话了,吴妈也早早得了明朗少爷的吩咐准备好了清粥,您去换衣服,我去给夫人拿一件外套,还有少爷的。等司机一到咱们就走。”

祁眀星感激的看着她:“小马,还好有你在我身边,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好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哥哥也去忙着处理,我还不懂事的一直拉着他哭诉,我好没用,好过分,我也是担心爸爸的,我害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马静希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脊背,礼服很好的勾勒出她的背部线条:“小姐,别怕,一切有我呢。”

看到对方依赖的信任时,马静希更加柔和了声音问:“小姐,您一个人换衣服可以吗?还是我先留下来帮您?”

祁眀星现在特别害怕给其他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她连忙表示自己没问题:“我可以的,没关系你去吧,我很快就好,不会耽误时间的。”

马静希点点头,快步离开。

心中却在不住的暗叹:果然是善于攻心的商人。一张一弛,松紧有度,不止在情感上稳稳的那捏住了祁家小公主,更是在今日跟外人演一出看不过去的戏法,立马让处于脆弱无助来不及思考的女人一下子有了强烈的负罪感,感觉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也不去想这件事本身对她来说的难度和作用。

要不都说现在对于女性pUA的视频宣传做的大街小巷都是,女人是好骗的。

套路在精不在多,好用就行。

养在象牙塔里的小公主,天真不知事,看到的就是美好,这样的人会很幸福,想必,在这之后,老板也会让她活在这样的幸福里面吧。

等马静希将要带走的衣服取来,看见的是角落里一脸懊恼哭泣的祁眀星,她有些不解的问:“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还没有换衣服,是没有拿出门的常服吗?”

听到马静希的声音,祁眀星就像是遇见了主心骨,她有些跌跌撞撞的起身:“小马,你终于回来了,我,我够不到背后的绳结,我没办法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我也不知道替换的衣服在哪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马静希看一眼就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祁眀星身上的这套礼服,恰好是梦巴黎送来的加急设计礼服,最大的亮点就是缠绕的绳结在背后展现的一个玫瑰花的造型,而且,当初祁明朗的强势也让梦巴黎的老板存了坏心,将服装设计的最后一环做的异常精致唯美,可缺点也是明显的,如果不是专业的人,根本解不开花朵造型的暗扣,解不开暗扣这个衣服就无法褪下,不然就只能选择鱼死网破将衣服毁掉。

这件衣服在橙市算不得最贵的高定,但由于当初的微妙,这件衣服要价到三千万,体现出它的独一无二。

毁掉衣服,不是梦巴黎的初衷,她的隐含寓意也是真的想看看这个男人是否真的如同传闻中那般对养父母家的女儿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若是真爱,那么这件衣服的去处自然是完美落幕,会完好无损的收藏在主人的衣橱里。

多方算计抵不过事出意外。

马静希不懂梦巴黎的小心思,她试着将衣服绳结打开无果,于是真诚的建议:“小姐,这个绳结我真的没办法解开,您看,要不就这么先过去,我给你那个外套遮一下?”

祁眀星早就被这件衣服折磨到怀疑人生,此刻再见马静希也没办法,脾气一下子有些压不住了:“把它剪了吧。我穿这样去医院也不合适,更别说走路太不方便了。”

马静希又问了一遍做确认后,拿起剪刀手起刀落,衣服就要滑落。她眼疾手快地的按住,对祁眀星说:“小姐你护好前边,我去给你拿衣服,咱们赶紧换了出发。”

两个人兵荒马乱的一顿整理后才出门。

司机早已经在门口守护,他的身边站着吴妈,吴妈将手中的保温盒递过去,司机拿过来放好,等祁眀星上车后,才飞快驶向医院。

一路上祁眀星都在焦急的望着道路两侧,不时问着:“李叔,还没到吗?还要多久能到啊?”

司机也是着急,他道:“很快,前面再转个弯,没多久就到,小姐别急。”

***

天色不早了,祁明朗拍拍翟墨煊的肩膀:“墨煊,今天耽误你太久时间了,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你先吃点东西回去吧,我改天约你。”

翟墨煊摇摇头:“大家都是好兄弟,不用计较这么多的。事发突然你一个人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好歹算是个能帮忙的,指望你家那位小公主,还是算了吧,不添乱就是好的了。”

祁明朗没说话,用力的握了一下翟墨煊的胳膊,安静下来。

翟墨煊也知道自己这么说人家的老婆不对,但他就是为自己的好兄弟鸣不平。

祁眀星家世好,长得漂亮,没事的时候当个金丝雀挺好,大家闺秀做老婆带出去有面子也不是什么坏事,但坏就坏在,她自己坏而不自知。

为了一时的心血来潮,自己年轻有为的好兄弟就要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国外升学机会。有时候单纯一句说想祁明朗了,阿朗就要不分时间的不分场合的出现。

他骂过,甚至动过手,可祁明朗都只有一句:“她是我人生的救赎。”

嗨,救赎这回事还真说不好谁是谁的,祁家小公主自幼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就要住进重症病房,多几次人都快不行了,有所谓的异能人士给祁家夫妻出了个主意,替换。

所谓替换,不外乎是将一个人的不好转移到另一个身体磁场想切合的人身上。

这样的事在橙市并不少见,橙市的传闻有很多,他们这类站在社会顶层的人,家族渊源比较深的人家都知道一些普通民众不知道的事情。

明朗被选中,不知算不算幸运。

能从孤儿院出来,有个经济不错的家庭对任何无依靠的孩子都是好事,但祁家夫妻做的也只是表面上的,好多次他看见清冷矜贵的祁明朗,就连打工挣钱都要去到邻省或者偏远一点的地方,这样才没人能认得出来,不至于丢了祁家的面子还有好名声,可对于他的要求又颇多,有理的无理的,张嘴就来,还不能反驳。

好不容易要读大学,祁明朗收到了好几个国外顶尖大学的offer,谁知,被祁眀星的一句舍不得给强行按下来。

这还不算,他偷偷看到过的祁明朗身上的伤痕就不是少数,要不是为了好兄弟的脆弱自尊,他早就闹起来了,但他也知道,闹起来对于祁明朗没好处,因为他最开始嘴快做过一次,那次之后他有整整半个月没见过祁明朗。

长大了才知道,有个词语叫做人面兽心。

也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家庭,只有隐忍顺从才能活下来。

思绪飘远,他重重的叹一口气,真希望,这次的结婚是一次改变,不然好兄弟真的是太难了,一生被操纵,不得自由。

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祁母板正的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心绪不知道飞到哪里。

脚步声渐进,祁母猜到是谁,但她懒得动,她倒是想看看这个人还想做什么。

“妈,渴了吗,喝点水吧。”一瓶打开的矿泉水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不理。

那人举了一会儿就放下了,根本没有之前的恭敬和坚持。

祁母抑不住的冷哼一声。

祁明朗自己喝了一口,才说话:“妈,你说爸怎么就出车祸了?”

祁母猛然回头,牙关紧咬着说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祁明朗神色有些嘲讽,他看向祁母说道:“咱们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