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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不说暗话,祁明朗的开门见山,也使得祁母懒得端庄。

她开口道:“老祁的股份在你脱离收养手续后,将会分为两份份,一份归我,一份是星星,这个你是没办法改变,明文规定的东西做不了假。”

祁明朗道:“我明白,若是不脱离,我也就没办法迎娶星星。”

祁母道:“你明白就好。”

祁明朗又道:“星星的股份我不会动,我也仅仅只要咱们之说好的那些。但我希望在交警核查情况的时候,我们有一点共识。”

祁母:“你的人要怎么救,你说了算,我只是一个失去老公的妇人,我除了无助的哭泣,再多的谩骂也是应该。”

祁明朗这时突然认真看着祁母,却收到对方熟悉的白眼,他略带笑意的说:“妈,我觉得当初您决定回归家庭是个错误的,若是祁氏在您的手底下,发展的未必没有现在好。”

“你也不必恭维我,我只是做我该做的,拿我该拿的,也保全我自己该有的。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祁母反刺回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将后续的事情聊完,祁眀星就匆匆赶到。

马小强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他是不学无术,人人张嘴就骂的小混混,没有拿得出手的颜值,没有显赫的家世,更没有自身能力让别人称道的地方,但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男人。

他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是有害怕的。

跟多年前拿刀砍那个人渣不同,那个时候年纪小,又属于正当防卫,被送入少管所几年后表现又好,他才能出来,可现在不同了,他的牵挂不是那么无所畏惧。

电话那边的人问他:“一千万,我现在可以预付你一半的定金,事成后,另外一半立马到账,若是你有本事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做意外处理,我会再额外付你三百万。”

马小强没见过这么多钱,他知道这东西要有命花才叫钱,不然都是白搭。

他舔舔自己变得干涩的嘴唇道:“时间太急,容易露出马脚。再加一千万,我干。”

电话那头的人低声咒骂了什么他没听清。

只知道二十分钟后,他的账上有一千万到账。

“喂。”他主动拨打了电话。

“我要的是越自然越好。”那边的人要求更加苛刻。

他回答道:“我比你更明白这一点,你自己别露馅就好。”

回应他的是挂断电话的滴滴声。

夜班十二点,他接了第一单生意,也是那人计划内的一笔生意。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成功的商人,他就只能给人打工呢,就这算计人的心计来说他就比不过,他也懒得比。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吃这碗饭,那就挣这个钱。

马小强合上手机,望着城市的万家灯火,心里不住的盘算着什么。

婚宴地点是在橙市最大的教堂,白色山庄里举办的,这里远离人烟,风景秀美,宽阔的大道上很少有车行驶,这算是开发区,也算是通往富人休闲区的必经之路。

整条大道取名为晨光大道,马小强本来的计划就是在晨光大道的东面拐角,来实行计划,结果第一时间就被否定了。

他不服的叫嚷:“你是不是傻!不懂就别瞎指挥,这里地广人稀,很少有人出现,就是有摄像头也不像市区那样密集,再说,既然选择了意外这种方式,第一时间好逃脱。”

见他说的头头是道,马静希也罕见的赞同,更是让他的尾巴翘起来了,更加的得瑟。

那人却只是说:“买凶杀人经不起查,若是事情真的顺利,在联系你的时候,那么对方一定会选择意外,既然是意外,为什么要在一个本不可能出意外的地方发生了严重的交通事故?是没有交通指示灯还是地方狭窄没控制好力度?亦或者你打算酒驾作为一切事情发生的原因?”

不过几句话就让马小强的自豪不翼而飞。

他有些心虚的看一眼马静希,结果却发现对方担忧的看向他,好像是怕打击到他的自信心一样,开口道:“老板,小强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选择这样一条路,目击证人会变少,虽然摄像头提取监控会快一点,整体来说,不会伤及无辜,转移也迅速。”

那人还是摇摇头,说道:“事发之后逃逸一般会是本能,不论他朝哪个方向,”那人点点被放大的十字路口的地图:“都是笔直的道路,中间没有岔路口,沿途都设有道路监控,若是弃车逃跑,就更能说明这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认真的看着两个人道:“这只是一起意外,没必要闹到太僵。现在大数据时代,全世界联网,去到任何地方都逃不过身份证还要人脸识别,就算是逃到乡下或是深山,本就人口稀少,家家户户都认识的地方突然来了一个奇怪的人不是更容易暴露?深山就更别想了,现在开发力度这么高,谁知道下一秒是不是就被人爆了出来。”

马静希听后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不自觉的点头赞同。

就连马小强也是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

最后,在讨论过后,他们选定了现在的地方,城乡交接的丁字路口,有一些商贩会经常移动式贩售一些物品,常见的都是蔬菜家禽类,不太常见的就是小工厂出售的花花绿绿的衣服。

那人计划的很好,马小强也几次变装在附近买菜徘徊,侦测地形。

他们好像从不担心那个电话不响起一样,或者说,马小强曾经担心,直到那人说了一段话,他觉得很有道理:“没有人会肯定的告诉你,这件事情一定会发生或者一定不会发生,但是人性的自私会坚定的指引我,这个方向一定是不会出错的。是人,都会有欲望,当人的欲望与利益达到危险的临界点的时候,那么一切水到渠成。”

派出所内,马小强懊悔不已,他狠狠的甩了自己几个耳光:“我,我真的就眨了一下眼,就,就撞上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

这一下就把民警同志逗乐了,没好气的说:“那你还眼一睁眼一闭,一条人命没了呢!”

马小强大吃一惊的表情:“啥!!死人啦!?”

民警敲敲桌子,让他冷静后才继续说:“你开一辆大箱货,撞上了一台私家车,还是没有减速的径直碰撞,要说你们没有深仇大恨我都替受害者喊冤。”

马小强委屈道:“我真,哎,我这有理也说不清楚啦,我就这么说吧同志,我要是能认识那样的人家,我还开货车累死累活的干嘛,您瞅我这脸皮,够厚吧,我百分之一万的想办法贴上去了,就是讨不到大房子住,我也想蹭个专属司机当当啥的,这不比我自己跑货挣钱麽。”

民警:“你倒是很有想法。”

马小强道:“那也不能这么说,能简单活着谁还愿意受苦啊。”

民警呵斥:“行了,别油腔滑调的,老实交代吧,我们都已经掌握事情的真相,现在没拿出来,是想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是坐过牢的,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意思。”

马小强当即不爽了,叫嚷道:“同志,你有色眼镜看人啊!我马小强是坐过牢,但是我坐过牢就是罪大恶极不可原谅了嘛!要是这样,那监狱也不可能放我出来呀!我那是年少不懂事,再说了我那属于正当防卫!我还没有能重新做人的机会啦!”

那人被突然的叫喊惊了一下,随即喊道:“嚷嚷什么嚷嚷,这是随便你叫唤的地方嘛!有问题就老实交代,别在这闹!”

马小强几人对这个情况也早有过预案,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就算真的是无意之举也会被拿来判定,可偏偏事实证明什么都没有,所以诈取信息就是他们的主攻方向,只要马小强将话说的前后逻辑圆的上,态度该强硬就强硬,该讨饶就讨饶,表现自然就好。

果不其然,他的一番操作,也打消的他们的大部分怀疑。

祁家业的手术直到深夜才结束,主治大夫走出来的时候,一群人轰的一下就围了上去。

祁母一把抓住医生的手,焦急问道:“医生医生,我老公怎么样啊?”

医生退后挣脱开她的手,将口罩拿下来道:“病人受伤情况严重,肝脏破损严重,现在转入重症监护室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测,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祁母腿一下就软了,靠着众人的搀扶才勉强站立,她哭喊着道:“医生,请您一定一定要救救我丈夫,我不能没有他的,我活不了的医生,医生!医生,你听我说,我有钱的,我捐钱给医院,我会捐一大笔钱用于医疗设备,还有扩建,对,我会扩建医院,什么先进乱七八糟我啥都不差的会给你们安排的,我求求你啦,救救我家老祁吧。今天还是我们宝贝女儿出嫁的日子,他最想看到的就是我家星星结婚生子了,他。”

医生被她搞得不胜其烦,见她胡言乱语的时候,一个巧劲就离开了。

祁明朗将祁母推到祁眀星的怀中,快步追上医生道:“医生,真的不好意思,我父母是年少患难夫妻,感情一直很好,今天又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打击太大。”

医生理解道:“明白,我们理解你们家属的心情,但是病人的情况确实不乐观,我们只能尽力的去挽救病人的身体,可能你们已经在交警那边有了简单的了解,大箱货的全速撞击力度,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祁明朗看出来医生反感祁母刚才的话,只是碍于他们的职业操守,才耐心再次解释。他也上道的撇开这茬,转而问:“那医生我想问一下,我父亲转到重症之后的恢复的几率。”

医生有些为难,在他的再三追问下才粗略估计着:“若是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粉碎性骨折植物人是我目前最好的预期,但你也知道,医学奇迹这东西是很奇妙的,也许,你们的愿望会成真的。”

说完就坚定的离开了。

祁明朗定定的站在原地,失神的看着远去的医护人员。

直到翟墨煊轻声喊他:“明朗?”

祁明朗回神,低头的时候一滴泪珠滑落,他很快擦拭干净,装作无事的样子:“墨煊,今天真的辛苦你了。太晚了,回去吧,兄弟。”

翟墨煊本想说留下来,但见他这样,只好道:“这一家老少还是要靠你,你可不能倒下,我明天过来看你,给你们带些吃的,今晚你好好照顾阿姨跟星星。”

祁明朗点头:“好。”

翟墨煊走了。

他想不通的是祁明朗的泪,也许真的是外人吧,这一刻若是他的话,一定会忍不住的跳起来大喊解脱,可是明朗。。。

算了,按明朗这一根筋要报恩的态度,可能真的跟正常人的思维不一样吧,说不定还在发愁,祁父这样了,要怎么维持家庭和祁氏才能对得起祁父当初的收养和栽培吧。、

这滴泪,不止滴在了翟墨煊的眼里,也滴在了祁眀星的心里。

阵阵扩散令她全身忍不住发酸,她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她抱紧母亲,低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祁母无心过多的安慰自己的女儿,现在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妈!”祁眀星尖叫的抱着昏迷的祁母。

祁明朗看过来的时候,她全心的投奔:“哥,怎么办啊,妈她晕倒了,爸爸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怎么办啊哥,我没家了。”

马静希实在没忍住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头,自己这个雇主小姐,可真是,奇葩啊,这个时候在在说什么!

她反应迅速,几乎是祁明朗看过来的瞬间就大叫着护士。

祁母也住进了医院的病房,医生给出的说法是悲伤过度,暂时性昏厥。

一家人在医院痛苦不知数的时候,祁氏的股票在一夜之间跌至谷底。

早上五点,祁氏集团准备在九点召开股东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