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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秋日里的雨,一层凉过一层,红景原本同意惠林叶和她一起回去,早起时候看到天气,直接反悔。

“等天气好了你再走。”

眼看她不满,张口欲言,红景微微加重了语气:“听话。”

她抿了唇,应的很是不情愿:“行吧,我听话。”

红景给她定了日子,最低四十天再动身,因为天气只会越来越冷,如果她不听,红景今年之内都不见她、不通信、不来往。

这招奏效,也换来惠林叶一句:“你狠。”

……

萧海璟的脖子已经结痂了,但上了药还是需要包扎。

红景今天给他换了药之后就去找红安,不知说了什么,在北屋里呆了许久。

萧海璟觉得有事,但不知何事,而惠林叶又完全是老样子,他一时失察,丢了红景——

知道消息的时候,红景已经跑到建阳了——只隔一|夜。

红景单骑夜奔建阳!这简直让萧海璟颜面扫地——都是他的封地,动向他还不能及时知道,简直了!

立刻着人备马,他直接去追。

等他到建阳,洪天宝一脸笑容的把他请到酒楼里,不劝酒水只劝饭,说的都是大实话:

“你今天赶来,想追我姑姑的吧?那你更不能饿肚子了,我姑姑留了话,只要你吃饱,消息就给你。”

饭前,萧海璟是死活问不出是何消息,饭后,洪天宝主动说——

红景已经到郡城了。

“你!”

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别气恼,我姑姑的原话,我还没说呢,你要不要听了?”洪天宝贱贱的样子,很欠揍。

萧海璟憋着一口气:“说!”

……

红景用了递送站的马,顺着递送站的路线一路回京。

她在建阳部就收到了消息,怕有变数,才这么急匆匆的——要不然她还真想逗逗萧海璟,省的他记不住她的厉害——虽然这厉害是马后炮。

桐城那边,严海山把耶律泰安置的不错,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西乐那边,李砾传回京城消息,她已经坐上太女之位,而且还给萧泽溢密信:已怀身孕。萧泽溢没敢让人知道这个,但这消息是从红景的地送站送出的。

想知道这消息的,都知道了。

金国那边一直不依不饶,似乎已经找到了援军,和大越玩拉锯战,萧江琛被迫回京,很没面子,又被萧泽溢针对,一时没有二话。

萧泽琰已经立了军令状:万寿节之后,他带兵征讨金国。

红景不过是晚归了数日,这些消息她都是在出了建阳之后得到的,可见在石河村里,消息都被萧海璟给挡住了——不能送不进来,他也不知道。

艺高人胆大,古人诚不我欺。红景一人单骑,沿路半点儿事没有,直抵京城也是有底气的。

萧泽琰得到消息时,红景已经在京城门口了。

……

“景儿!”

天香楼前,萧泽琰飞身而下,红景在马上抬头,被撒了一脸的花骨朵。

她一头黑线——这是什么骚操作?

他立在马侧,伸手抱她下马:“一路风|尘劳苦,先别回府,好好歇歇。”

“不让我回府,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还有这撒花骨朵的,别说是林叶给你支的招。”红景扒掉一只调皮的掉到衣领里的花,已经半开了,是小金菊。

“府里有王叔,还有那个陈氏,你若是回去,肯定要被接风洗尘的,你还得招待别人。”他是真心疼她,尤其是此时托着她的大|腿,感觉到她的体轻和大|腿上格外绑了的护腿。

“你还没说着花骨朵是怎么来的。”红景不依不饶的,拿着那朵话在他眼前使劲儿晃,意图把他给晃晕了眼。

萧泽琰偏了偏头:“你的画,我看了。”

……

红景一脸问号的跟着他上楼,完全想不起来她的什么画。直到看到那案上的画卷——竖卷,飘落的花瓣和花朵洋洋洒洒,依次落下,落在树下骑马的红衣姑娘身上。

“这画哪来的?”

这种画风,红景只见过一个人的——耶律泰。她收到过两幅画她的,一副画阿泽的,但都毁了的。

而且这种花也不能做真的来,阿泽怎么想的?

“我画的。”萧泽琰挑眉说:“不喜欢就算了。”

说着,就要卷了那画。

“喜欢,喜欢的很,”红景急忙拦住,陪着笑脸:“怎么会不喜欢呢?就是比较惊讶,不知道你画风是这样的。”

他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你的脸上分明就是嫌弃,我看到了。”

看到了的意思就是“别想抵赖”。

红景微微挣扎了下:“我这一身尘土的,你刚才抱过了……我洗香香了你再抱,别一会儿我洗好了你还得洗。”完全避重就轻,她还边说边推他:“我洗好了再和你说画风问题,放心,我不瞒你的。”

说着就叫人抬水,她往里间去。

里间早有竹清菊芬侯着,热水是备好的,屏风撑开,两人守在屏风外侧,依旧是红景熟悉的样子。

“嗯~”

红景泡在水里,舒服的溢叹出声,心思却不在水里——阿泽是不是试探她的?

不分开还好,一旦分开总会有怀疑的,况且他本就是多疑的人,这次又是她主动留下的,虽然在石河村不足一月,但这路上行走,也是时间。

现在见面,已然月余,这其间发生的事,红景也不知道,……一时间心思乱纷纷。

人呐,就是这样:越在乎,越关注,越不满,越失落。

红景抓了一把茶叶抹在头上,闷声叫道:“换水。”

竹清立刻拿了寝衣过来,菊芬搬了凳子。

两人扶了红景出来,菊芬敲了敲地板,然后拉了一直在浴桶边上的线,有哗哗水声传下。

红景好奇了一下,伸头去看。

菊芬正用丝瓜络擦着桶壁,那水直线下降,到底之后,显露出一个洞。

这方便了,红景点头:“不错,谁做的?”

竹清为她顺着头发,回道:“宫里的木匠。”

说话间菊芬已经冲洗好了浴桶,重新添了水,调好水温就退出去了。